看到田恬的突然间消失,顾乾心中一惊,握着桌边的手猛然一紧。田松脸上挂着笑,眯着本来就不大的双眼,捋着小胡须:“哎呀,爱女不才,已经触摸到了风之法则。所以她的金鹏诀已经达到大成。”
顾乾一脸愤恨地没有搭理田松这个翘着尾巴的老狐狸,看着他那得意的脸,就觉得十分的欠揍。
看向比武台,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为顾隆祈祷,祈祷他能够侥幸获胜。
而坐在顾乾身边的杨景天闻言,却立马调动识海,看向了田恬的身影,因为他明白法则的重要性!也是在不少书籍中记载着,触摸甚至参悟法则之力的人,无不是一代天骄。
在这个世界上,有诸多法则,例如,金之法则,木之法则,水之法则,火之法则,土之法则为五大主法则。另外的还有风之法则,雷之法则,光之法则,暗之法则等等。
这些法则无不意外的都是所有修炼者向往不已的,法则这个东西说珍贵是珍贵,可是你说他不珍贵也是对的。因为,法则就算领悟了,也要看会不会用。
就好比,你有了一匹马,只知道给它喂饲料,却不知道骑上它,物尽其用。这样的人世上有很多,并不算少数,但也有人终其一生,也触摸不到法则的门,就算触摸到了,也跨不过去。
所以当有人说,我触摸到了法则,就足以让他自傲。因为,他是优秀的!即使他没有迈过法则那扇门,但是他知道怎么利用法则的力量,这就是他自傲的资本!
眼下,这个田恬竟然触摸到了风之法则,这让杨景天的食指情不自禁地敲打起扶手,仔细的看着田恬步法中的奇妙,不时祈祷一下这顾隆能多坚持一会,让自己多参悟一会。
如果是让顾隆知道了杨景天的这个想法,一定会口吐三升血,直接气死。
再说那顾隆,看见田恬竟然如此轻松惬意地躲过了自己的攻击,心中的怒火顿时消失了大半,一下子冷静了许多。他一时没有再动手,而是伺机而动,寻找着田恬的破绽,因为他发现他用了那么多元力,竟是没让这田恬消耗了多少元力!很明显,自己一直在吃力不讨好!
田恬不屑地看了一眼试图在自己身上寻找破绽的顾隆,撇了撇嘴,低头把玩起自己的秀发,故意让顾隆找到。
见到田恬故意漏出破绽,顾隆脚踩青云步,使出了苍鹰爪,攻向了田恬,不过,他并没有使出全力,显然,他是有所顾虑的,他也并不傻,这一爪只是探探田恬的虚实。
杨景天看着顾隆的青云步,发现了其中的一丝奇妙,忍不住看向顾乾,小声道:“乾叔,这身法叫什么?”
“青云步。”回答的不是顾乾,而是杨景天身旁的顾曦。
杨景天饶有趣味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关注起了田恬。
一招苍鹰爪,如同猎鹰捉食一样,抓向了田恬的腹部,上来就攻下三寸,这份狠辣让杨景天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目光。不过,这一招,对于田恬来说,不痛不痒,根本就没多大作用。田恬从容地猛然一弯腿,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就是一招侧踢,踢向了顾隆,顾隆见躲不过,侧身用手臂一档,保住了要害,但也还是被踢飞了。
在顾隆爬起来的那一瞬,田恬就乘胜追击,不给顾隆半点喘息的机会,显然,她不想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一声娇喝刚落地,田恬便是金鹏诀一动,就来到了顾隆身后,猛龙摆尾,再次用出,顾隆直接后背被踢,飞出了比武台,显然,田恬轻松地取得了胜利。
二长老心疼的扶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回到了座位,而韩猛则毫不忌讳的对田松说:“田家主,恭喜你们更胜一筹。”那田松摇了摇头,笑着道:“彼此彼此。”也只有顾乾握着桌边,让茶杯中的茶水开始出现圈圈涟漪。
徐兴来到比武台,说道:“请最后一组,田汉,杨景天上台。”
早已在心中做好打算的杨景天,站了起来,先向徐兴施了礼,又旋即向顾乾和田松抱了一拳,笑着说道:“田家主,既然你认为这一次稳操胜券,那不如和小辈我打上一赌如何?”
正在和韩猛聊天的田松,听到杨景天得的话先是一愣,旋即笑眯眯地,一副奸商的样子,道:“哦?不知你要如何打赌?”
“赌自然是这场比试,赌注嘛……我要借你们田家的金雕诀一观。”
“呵呵,既然你要看我们田家的金雕诀,那总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吧。”田松精明的目光落在了杨景天身上,等着杨景天会拿出什么好东西,就算那高傲的田恬,也满含兴趣的看向了杨景天,而那田汉更是一边憋笑,一边看着杨景天,那目光似乎在看一个白痴。
韩家那边,韩亮也睁开了一直不关心外事的眼睛,目光深邃地看向杨景天。
“一件伪人阶灵器的半成品如何?”说完杨景天就取出了那木轮。
田松听见“灵器”两字,又将目光落在了杨景天手上的木轮,立马开口答应道:“成交。”直接打断了想要开口阻止这场赌博的顾乾,那顾曦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景天,不明白杨景天哪里来的自信。
“那就多谢田家主了。”杨景天忍住心中的欣喜,努力装出一副要拼命,为顾家一争的架势。
上了比武台,就看见早已在另一边站定的田汉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己说:“既然你要送灵器,那就如你所愿。”那田汉都已经摩拳擦掌了,因为上台之前,那田松对田汉传音道:“只要击败这杨景天,那灵器就是你的。”杨景天只是笑着回应了一下。
徐兴看了杨景天一眼,就说了声开始,跳下了比武台。
“看招!”田汉直接冲向杨景天,一拳狠狠地打出。杨景天轻描淡写的用行云步躲过了田汉,这田汉也是冷静,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他不停地挪动着步子,竟是学起了顾隆,开始寻找杨景天的破绽。
看到田汉的行为,杨景天伸出右手食指,来回摆动起来,嗤笑道:“我可不是你们家的大小姐,那么怂干嘛?”
就算田汉再怎么冷静,被杨景天这么一句嘲讽的话,也是直接失去了冷静,踩着跟田恬有着天壤之别的金鹏诀冲向了杨景天,连挥数拳,都被杨景天轻描淡写的躲过了。
“你有本事别躲!”
“你有本事打中我!”杨景天又躲过了一拳,再一次嘲讽了一句。
“啊!!!”田汉彻底抓狂了,他又一次扑向了杨景天,而台下的众人的表情却是各异,那田松看着不争气的田汉,气的牙痒痒,而顾家的各位则是因为杨景天的话太损,而笑的前仰后合,只有田恬看着杨景天的步法,喃喃自语道:“这杨景天的身法可以跟我有的一比!”而韩亮则是笑着看着杨景天:“有趣。”
被杨景天躲过了那么多的攻击,田汉的表情已经狰狞,他取出了一杆长枪,狠狠地来了一招,暴雨梨花,连环刺向了杨景天。
杨景天取出了精钢剑,又开始躲避这些攻击,每次都是堪堪用精钢剑躲过了一击,别人看杨景天的动作,以为杨景天是疲于防备,但他们全然不知,杨景天已经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
他在听,听枪攻击时带来的刺破声,他在感受,感受着每一枪刺出带来的气流流动,也就是风!他同时又在感受这暴雨梨花招招衔接是风的变动,气流的变动,声音的变动。
突然,杨景天悟了,他能敏锐的感受到每一股风,不管那股风有多微弱,他都能感受得到,他能感受风的流动,也能听到风的声音。他明白了,所谓的风就是两股相冲的气流挤压带来的压迫感,也就是说,风不仅可以由大自然创造,也可以人为!
猛然的睁开双眸,杨景天的眼眸闪过一丝灵光,他忍不住呢喃道,如果将破军拳的三式融入风中,会怎么样?!
嘴角上扬,杨景天看向站在不远处正气喘的田汉,又说了一句让田汉暴怒吐血的话:“喂!我还没活动好筋骨呢,你咋就累了?”
田汉又一次大怒,来了一招猛虎扑食,狠狠地刺向杨景天,而场下的韩亮和田恬竟是一起呢喃道:“要败了。”不过,韩亮依旧是在心里想着:“有趣。这家伙很有趣。”而田恬却看到杨景天的反攻的拳头,心中一惊,呢喃道:“这……这不可能!”
侧身躲过了田汉的这一刺,杨景天瞬间收起了精钢剑,左手一握枪镞与枪杆的连接处,狠狠地一拽,早已力竭的田汉直接重心不稳,扑向了杨景天,而杨景天早已准备好的右拳直接一拳带风,让杨景天的右手衣袖在急速中飒飒起声,一拳打在了田汉的小腹上,田汉直接倒飞而出,
刚一落地,满脸痛苦的田汉就看见,杨景天就紧跟着出现在他面前,而精钢剑又一次伸出,剑尖直指田汉的喉咙,旋即他听见杨景天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你是各种不服,而我是专治各种不服。”杨景天戏谑的笑意尽入眼底。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