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吸了吸手指,而后便听本已没有了知觉的萧云楼闷哼了一声。
“呃……他……他……他……”
“他什么?哪个他?”
这个冷面王爷还真是笨,此刻,就这么几个人,还能是谁啊?当然就是他的大皇兄萧云楼喽。
笨也就算了,脾气倒还不小!瞧他这个眼珠子瞪的,怎么不怕掉出来变瞎子呢?
鱼人也瞪了瞪眼,而后指了指地上昏死过去的萧云楼,说道:“他,你的大皇兄,刚刚好像动了!”
话毕,萧云辰才疾步上前察看了一番。
紧接着是鹤君和其他几位高手。
也是奇了,这么多人看一个人还看不出个结果,说是什么高手,其实关键时刻也不过如此嘛!
“可是醒了?能活吗?”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萧云辰怒斥。
鱼人不禁往后退了退,而后便觉得背脊发毛,好似有什么人盯着自己似的。
月下风高,应该是天气的原因吧!
他揉了揉肩膀,不知为何,心里好像有万匹俊马踏过一般,竟生出些荒烟弥漫,草木皆休的颓废之感,未免觉得不吉利的很。
正想着,忽觉肩膀处传来一记重力,而后,便是头昏眼花,眼前一片模糊。
翌日,一道晃人的光束刺入眼中,鱼人用手挡了挡,而后才发现自己竟在一处陌生的屋子里。
“这莫不是……梦境?”
不对……又没有启用寻梦术,好端端地如何会又入了梦境?奇怪,太奇怪了!
若不是梦境,那此处又是……
正想着,只听屋门“吱嘎”一声开了。
鱼人一个翻身,掀了被子,闭目就睡。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如此看来,自己莫不是被绑架了?
若真如此,那萧云辰和他身边的人岂不是酒囊饭袋,我……我……我可是就站在他们身边诶!
“师兄,谷主为何还未醒来?莫不是你昨晚下手太重了?”
“不该啊不该,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会醒了!”木天凌说着以一指探向鱼人鼻息。鱼人听其言,急忙禀了气。
师兄?谷主?看来这两人是师兄妹,而且还认识鱼人。听着口气好像对自己也没什么恶意,不管了,且先吓吓他们也好!
“不好!谷主没气了!”
话毕,便觉自己鼻尖处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手。
怎么还没探好?不是应该请大夫了吗?莫不是这两人本没有想让我活?
这鱼人的记忆我也是有的。按理说当年玄冥谷的那场动乱,如今可信的人也不过就是知了一人罢了,其他的人本也不可信,如此一测倒也是好的,这两人是奸是忠便可晓得个大概!
只是憋气委实难受,若不是早前陪着萧云阕骑马射箭涨了些内力,如今这装死怕也难得实现。
只是真的不知道萧云阕何时会醒来?
鱼人想着便在心里叹了口气。忽觉得由背脊至檀中,有一股热气正来回游走着,而且大有入五脏之势。追其本源,才发觉身体已经被扶坐起,一人正用自己的混元真气催发着自己体内仅有的内力。
“师兄,这样做当真有用吗?”
“自然!当年谷主被下了蛊,那蛊乃是七殇蛊,本是要人性命的,谷主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体内本就种着玄冥谷,如此才保了性命!”
“如今,用内力催动玄冥谷之力,将七殇的余毒逼出,谷主自然便能醒来!”
鱼人在心内翻了个白眼,想着,这小子倒是说的头头是道。
什么七殇蛊,玄冥谷,此刻,我是在装死,装死!
唉,早知会碰上个不懂装懂的家伙,断然不能用了装死的招数啊!现在可好,彼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求菩萨保佑,莫要让这家伙的内力催生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才好!
我还要留着我的小命去解开沉睡案的真相,还要帮真正的鱼人夺回玄冥谷,还要唤醒萧云阕和其他沉睡的人,还有……
唉,不想了,不想了,在别人的人生里平生出那么多自己的遗憾,颠倒了,颠倒了……
正想着,胸口却忽然闷得难受,枉费了自己拼了命的伪装,终是没敌过一口从胸肺喷涌而出的血来。
“咳咳……”这臭小子,果真是没催生出什么好来!
反正已经醒了,鱼人也顾不上自己身体还有哪些不舒服,急忙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给自己渡力的人。
原是已经亮出了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无奈转头看向他时,他却正在闭目打坐,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
果然,多行不义必自毙!
“谷主,你终于醒了!”
这又是谁?
鱼人想着急忙搜索了下记忆。
待找到答案,心却像被石头绊倒了,而后便生出了长长的懊恼!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原是离越的亲妹妹!
这可如何了得?羊入虎口啊!
离悠把了把鱼人的脉,露出喜色,说道:“果然,脉象比先前平稳多了。”
这又是做何?
要杀就杀,给个痛快就是,还把什么脉?
鱼人想了想,趁着离悠不备,木天凌调息,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一路疾跑,忽觉自己内力不知何时又精进了许多!
只可惜此地地处偏僻,本就不识路的鱼人只能蒙着头一路向前走去。
忽然,前方闪过一道黑雾,须臾间便在面前化开,现了人形!
原是右使离越!
原来他一直躲在暗处,看他妹妹失了手便亲自上阵了。
只是,这厮的功法看着邪门,不像好对付的样子!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