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紧张时刻过后,吴桦就一直担心爸妈,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亲戚家人,担心他们遇到什么危险,出人防第一件事就像往家里通电话,可惜,电都停了,电话网络系统完全被破环了,根本无法通话了,吴桦很是紧张,想走回家看看。
在出人防设施前,有部队的人不停广播,现在是军管时期,请大家回家呆好,早上会提供食物,请不要慌张,如有人随意在街上走动,将被逮捕,实行宵禁。
得,连夜走回去风险好像还是很大的,吴桦只能放弃了。跟着老黄一行人回到学校宿舍楼,安心的等着早上,看能不能走回去了。
其实走回学校,都已经是凌晨5点了,整个事情都一夜过去了。陆陆续续,到6点多,同学们基本上都回了学校,有很多家近的,都直接不打招呼回家了,反正电话什么的都不通了,这么关键的时刻,选择和家人呆一块,恐怕哪个老师都不好意思给个处分吧。紧张气氛过去了,大多数同学都希望可以回家,看看家里怎么样。一个劲的向老师请假,哪里学生着么想啊,其实老师们也都很想回家看看,最后决定请示下附近派出所还有部队,看看现在能给出什么意见不。
到了上午9点多,跑出去请示的老师回来了,派出所还有附近临时指挥所都被挤爆了,被告知,全城今天一天严谨外出,都要在家呆着,街面上有巡逻的,还有不停的广播,希望大家再等待一天,明天将会解除限制。
吴桦无聊的躺在床上,心里在担心着家人安全,没有任何消息,刚发生了那么乱的事。本来吴桦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那么听话才怪。经历的事情多了,也越来越皮,老师说部队怎么怎么样,吴桦心里现在根本不拍了,没通敌卖国什么的,被抓到大不了在进小黑屋呗,也不是没呆过。吴桦想着就去找老黄。
老黄这会正在一个离女生寝室走廊很近的一个寝室的窗口和温静你侬我侬呢。屋子里人不爱看老黄那恶心的嘴脸,都去别的寝室了,就老黄一个人在窗口。吴桦在背后一拍,本来就探出半截身子的老黄,差点掉下去。
“我去,你爷爷的,你干什么呢,想弄死我啊。”老黄手马上抓住窗户边,吴桦也拉住老黄。
“唉呀!”一声惊叫,温静吓的小脸煞白。
“你太投入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吴桦一用力,配合着老黄拉了回来。
看到老黄没事温静拍了拍胸“吴桦,我们家老黄不和你玩了,你怎么这样呢,老黄别理他。”
“是,静静,不理他,这个混蛋。”老黄点头哈腰,一个胳膊推着吴桦,让他离开。
“我错了,大哥大姐,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着急么,出了这么大事,家里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你们不想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啊。”吴桦认着错,告饶着。
“老黄,我想家了。”温静听到吴桦提到家里,眼圈红红的,其实大家都担心家里,紧张的时候是自己害怕,所以没顾上,这紧张环境结束了谁不想知道家里怎么样。
“静静,不哭,家里肯定没事的,乖乖啊。”老黄安慰着,其实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老黄我们出去看看,先去你家,你家离得近,我们偷摸跑出去,然后去我家,最后温静家,都走一趟,最后在回来,估计我们俩出去弄俩自行车今天半夜就能回来。”吴桦提出了一个特别大胆的想法,毕竟这个时候了说好了的不让上街,两个人骑车出去都跑一圈,真的是胆子够大。
“我家很远的,你们去了今天可回不来。”温静很担心,但是没有说这个计划行不行,直接就说家很远,哎看来这个媳妇也不是小绵羊啊。
“那就明天,我们两个人去,反正就是要搞清楚,让你放心。”吴桦拉着老黄,搭载老黄背上的胳膊用力搂了搂。
“对,静静,你放心明天我们肯定能回来,你告诉我咱们家地址。”老黄顺杆往上趴,吴桦说出去时候,老黄虽然也担心家里,但是依然有些不敢去,毕竟可是明确要求了在学校呆着,但是看到温静可怜的脸混合着对家里人的惦记,老黄果断决定再上一次贼船。
静静交代了下家里的地址,却是很远啊足足有28公里多,而且离城市还有一段距离,吴桦甚至都有点打退堂鼓了。可是毕竟是哥们么,不能让老黄一个人去,就这样,吴桦和老黄拿着早上发给两个人的面包牛奶还有军用罐头上路了。
观察老师们的巡逻路线,吴桦老黄偷摸迅速的利用巡逻空荡,点着脚跑出寝室楼,躲在楼门口的两颗树后面观察是不是有人在看着围墙。
紧张的看了一会,吴桦和老黄对视一眼,一个助跑熟练的上墙,翻墙动作标准一气呵成,基本上长年的逃寝室锻炼出来的翻墙技术被发挥到最佳水平,俩人跑了出来,沿着学校围墙边,是一片农业实验田,基本上毫无遮拦,二人只能沿着墙边向南走,走到学校最南边,是老式的一排大棚,再沿着小路走过东边的大棚进入附近的民房小区,这种小路上是不回有人巡逻的,二人很轻松的进入了民房小区,这种老小区,到处都是乱停的自行车,有些锁就是摆摆样子,毕竟好车都不会放外面,都是自己车丢了骑别人的,大家互相偷来偷去的,小偷也不愿意偷车了,都是老破旧的,不值钱,抓到了一样判刑不合适。
吴桦和老黄成功找到两个能骑着走的,没有锁的自行车,这会已经是10点多了,小区里偶尔有几个社区的人在巡逻,吴桦有些后悔,骑车这事有点太明显了,找个机会跑出小区,两个人在路边隔离带后面的小路土路上骑着车,旁边又是枯草,又是垃圾又是广告牌的,两个人骑车不出声,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老黄,你家还有多远?”吴桦紧张的四处看着,路又盯着是不是有人。
“没多远了,这条小路出去就是,你说哥们是不是很厉害,哈,这条小路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其实离大陆没多远,秘密吧,又快,就这一代老户知道。”老黄嘿嘿的笑着,也盯着四周。
“你牛逼行了吧。我同意。看样我们俩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吴桦也很高兴这么顺利。
小路很弯曲,拐了一个小弯,老黄刚过弯脚,一个急刹车。
嘶!咣当。吴桦车怼上了老黄车屁股。
“快跑有人啊,掉头!”老黄反应迅速,左脚蹬地,一个甩尾掉头,吴桦马上知道事情不对,也连忙掉头。
“前面的站住!”明显有人命令他们停下来。
原来老黄还有吴桦走这条路,是有人在路口出巡逻的,正好走到这的时候,看到老黄从拐角处跑出来,
吴桦老黄根本不听什么命令啊要求啊什么的,人家都说探班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么,跑了就没事了,死劲的瞪着车。
就停后面一阵摩托车轰鸣,我去人家骑的是越野摩托车。几乎没有两分钟就追上了他们俩。
“你们两个快点骑,挡路了啊!”后面的士兵跟在他们俩后面。
“够轴的啊,叫停下还跑,努力骑我看你们骑到哪去!”士兵骑着摩托悠闲的跟着。
“呼呼!呼呼!”紧急加速还有各种坑,真的好累了。
“班长,投降了,投降了,不跑了!”吴桦体力没有老黄好,直接选择投降。
老黄其实还是可以骑一会的,吴桦不说话,他也准备投降,只是跟着死党走很够意思,所以也挺着陪着吴桦骑了一会。两个人停车,下车头一低,认错了。
“好小子,附近哪个学校的,跟我走吧,你们被捕了。”士兵也停下摩托,并没有下摩托。
“走,我跟在你们后面,别想逃跑,你们放下自行车,走前面,听我指挥。立正”
吴桦老黄也是军训过的,摆出低头版立正,二人现在还是有点迷糊,怎么办啊,被抓啦。
“班长,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就是想家了,想回家看看家里人是不是安全,这都是担心啊!”吴桦两个手微向前伸,要去扶士兵的胳膊。
“现在军官,不管什么理由,都必须服从管理,少废话,先和我去指挥所,走吧,到了之后再说。”士兵根本不买帐,严格执行逮捕,就是看两个半大孩子,没有来暴力的,就凭不配合的样子,如果是成年人直接一顿暴打,然后带走。
吴桦还有老黄无奈的低着头听着命令走在前面。一路无语。偷摸跑出来的成就感当然无存,出来了依然没有能回家的无力感,还有对家里人的担心,让这俩货蔫蔫的。其实俩人离指挥所并不远,也就10分钟就走到了。
士兵挺好摩托,下车,来到难兄难弟跟前,你俩跟我走。
吴桦还有老黄近了指挥所,觉得这地方真的眼熟,昨天晚上就是被抓到这关的紧闭,服了绕一圈又回来了。天黑没注意指挥所在哪,那时候人荒马乱的,跟着走就不错了,这白天一看真是这,那不远处,小黑屋还在那呢。额,士兵确实是带着他俩去了紧闭小铁皮房。吴桦和老黄没有看清士兵是谁,其实这个士兵就是昨天晚上抓他们送他们的小张,小张早就认出来了是他们俩,昨天知道他们俩的事,也就知道这俩人不太可能是个恐怖分子什么的,但是毕竟是军管时间,所以还是把他们抓了回来。
到了门口,士兵熟练的开门。
“二位里面请。”半调笑着,如果没记错这两位刚放出去,铁皮房的门被打开了,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6个人,额这六位昨天留宿在这了,小混混都是夜间动物,这大上午的都睡着舒服呢。老黄吴桦又故地重游可是也已让没有回家的感觉。
“哎!”两个人低下头摇了摇头,听从命令进入了铁皮房。在门口面对遍的蹲坐下来。
“又被抓回来了。哎。”老黄无奈的叹着气。
“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又陪你疯,哎大哥你真是我命中克星。”老黄咬牙看着吴桦。
“这事不怪我啊,你们家静静不也是想家么。”吴桦反击着。
“你快想办法我们出去,陪你疯就没落过好。又回来了。哎我的人生污点就是你了,想我多么好上进的学生啊。”老黄摇头叹气。
“是你说的你的小路没人知道,结果直接撞上枪口,反正都回来了,这样吧,记得上次老王少给我一串肉串的事不,妈的这次我们门赚了,吃光他。”吴桦一边说,边翻弄着东西。老王头炸串屋东西都在呢。
“好,吃饱了再说。”老黄很配合。
“你们两个又回来啦!”大汉起身了,有点茫然的看着两个人。
“还换了身衣服。”灰头发奇怪的看着俩人。
“兄弟们,我们这不是怕各位孤单们,这就又回来看看大家,看你们都没事,我们就放心了,我们聊聊天,你们谁有打火机?”吴桦笑着看着几个已经醒了过来的小混混。
“我有,你有烟么?我的烟没了。”炮头小混混搭话。
“哦了,哥们,您贵姓啊,我不抽烟,这不是肚子饿了么,这一屋子东西放坏了多不好,我给各位弄点早餐,这还有啤酒我们喝点。”吴桦忍着悲痛,看着一屋子的炸串,老王的屋子有点大,东西也都没带走,除了钱,基本什么都有。
“给,叫我石头”炮头小混混,扔过打火机。
“好了。”吴桦往锅里倒油,然后点火,开始炸串。很快香味开始散发出去了,出锅了之后,一群被关紧闭的孩子们就开始吃喝上了,要说饭局长,其实饭局很短,喝多喝好不见得要半天一宿,受过惊吓,饿了一夜的人放着啤酒炸串,很多还是很容易醉的,就这样,这8个人认识了,短短2瓶啤酒的时间。大汉叫韩君华,很有故事的人,也是感恩的一个人,老大帮助过他,他就要护着老大,很多时候也不管对错是非,反正打就是了。其他几个人其实都是跟着韩君华的。施杜辉,灰色头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头发弄的灰灰的,和名字到挺像酷酷的中分半长发,黑色衣服,不用当混混,直接拍电影多好。方文亮方文杰兄弟俩,年纪最小,他们俩还没到15岁兄弟俩差2岁,弟弟才13岁,夜里打架没看出来,文亮是哥哥,俩人瘦的和麻杆似的,那会打架的时候俩人可一点不手软,就是没力气,但是凶狠劲可是厉害。文亮都叫他小亮,文杰都叫他花少。很沉闷的一个不起眼的圆脸小胖子,不怎么爱说话,叫武自如,叫他皮皮。一身乳白色说话风趣的叫李贵归,都叫他小鬼子。说话很横给火的是,石头,石闯。
营房炊烟升起,可不是什么小事,随着炸串气味扩散,也就几分钟,炸串还没吃了,大家刚喝了两瓶酒,刚介绍了下自己,门就被粗暴的打开了。
“你们的生活不错啊。”一个独眼军官开门,很生气,有人居然在他的军营里吃炸串,更过分的是,居然还是在紧闭房。
“一上午事情多,我就一会没在,怎么就有人在营房里开小灶了,你们怎么管的。”指挥官回头喷着负责的士兵。士兵被训立正低头。
“报告,营里人少,除指挥部内部人员,其他人都在外部警戒,没有严格要求营房内留守人员,请求处分。”
“罚你有什么用,他们都喝差不多了,如果有人在营房里扔炸弹,我们的指挥部已经没了,全体警卫人员回头训练量加倍,所有休假取消2个月,不像话。”带着黑色眼罩的军官掉头就走。
其实事情也比较寸,铁皮房位置是军营的一个角落,附近也有站岗的,离的也没多远,刚好今天风大,岗位亭在上风位置,本来炸串味道大,但是风吹着,岗位亭还真没闻到,风小了之后味道扩散了,整个营区都是味道,这才找到原来是禁闭室有人吃东西。
被处罚的士兵,很是生气,粗暴的收缴了所有事物,锅都扔了出去,锁上门,离开了。中间一句话都没说看来真的气坏了。
“完,好不容易的饭局。”吴桦意犹未尽,这个时候还这样,还真是没心没肺。
“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我们俩目的还没达到呢。”老黄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想说什么,门又被打开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