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歆拜离了女娲,便出了南天门,来到人间,走在小石子路上。心里的烦乱永远前不断,她思索着该怎样除掉魔神,是这样,还是那样……
走神之际,一段深情诵读《终风》”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虐浪笑敖,中心是悼……”
“白衣书生“气息扑面而来,打乱了她的思路。
“你一个书呆子在这瞎昨乎啥呢,什么终风且霾,不如屈子”思美人兮,揽涕而竚胎”的壮志。”
子歆就是这么直白,不过滤就出词了。
也有些贬低之意,硬是头也不回看后头的陌生男子。
男子却不生气,倒嬉皮笑脸跑到子歆眼前,嬉哈道:“原来,姑娘懂屈子之诗,但在下倒更欣赏《终风》哦”。
男子做了个鬼脸。
子歆眼睛不奈烦地抛向男子,只见那男子眉清目秀,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身高八尺有余,形貌旖丽。
子歆心里贬道:“人皮还行吧,资质就差了”。
那男子虽离帅还远,但让常人莫名挺心水这类型,无缘由的好感,让人想扑上去。
因为,太帅了,反而不安全。
但,但只限于常人。
子歆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男子盯住子歆不放。
子歆犹如琵琶半遮面,挽起高雅的发髻,漂亮的蛾眉,一双纤纤玉手,却遮住了最动人的樱唇和脉脉如秋韵的的明眸。
男子只觉一股神秘的气息索绕,竞有些冲动,便扯下她的面纱,一睹芳华。他眼前出现了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
芳容尽显的子歆,大呵一声道:”狗尾巴狼”。
男子意识到自已冒犯了别人,连忙作揖,请求原谅。
“在下自己修理自个”!只听他啪啪啪一个耳光自闪过去。
“蠢货,竞不知道何为修何谓羞”!子歆眨眼道。
沈阳因地处沈水(今浑河)北,“水北为阳”,得名。
而子歆那位陌生男子正在沈阳,通往一户小村庄”碧海村”的捷径小道上。
经过子歆无人能敌的刀子功,男子”遍体鳞伤”。
“本姑娘平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轻浮之人,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等等带着刀子的话,将男子全身上下攻击了遍,顺带给他重教了遍:”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做!”
男子眉角一抖,赧然垂下头,不再多说半句,多做一下动作。
他已然被女子的刀子功熏陶,变得墨守成规,谨言慎行。
男子依然跟着女子,女子脸色大变,厉声道:“花花肠子,跟在我屁股后面干啥”!
男子连嗑三个重重的响头,十分真挚地道歉。
女子脸色微霁,有些悔意,赔笑道:“我也有我不是,我心直口快,多有冒犯,你不用这样的”。
这话如回魂仙药般治愈了男子心中的自责。
男子生龙活虎站了起来,纵黄河滔滔亦屹立不倒。
两人一度尲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直到男子开声道:“我叫凌云彻,拜问姑娘大名”。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而他们,不吵不相识,子歆开始有些想补偿凌云彻。
她知道,她的嘴是天界最刀子的,任母皇女娲见了她都得礼敬三分,更何况这凡凡俗子呢。
但还是免不了会有误伤,斗气道:”本姑娘姓冷名子歆字韵寒号易安居士”。
温润如玉的凌云彻,听了这话,知道她气已消一半。壮起胆,玩笑道:“哦,原来如此,还挺长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就激活了子歆的刀子功,不屑瞥了一眼他说:”干你何事”!
林荫小道上,席卷着”对诗”风潮。
自别开生面的相识后,两人依旧欢喜冤家般,怂来怂去,也不怕招摇过众,引人诽异!
阳光在树叶中偶尔露出星星点点的光斑,落花辅在地上。
子歆走在泥土上,嗅了嗅这大自然的气息。
然后抚摸了一下树干,低头摘了朵桃花,她已陶醉其中。暂时卸下了肩上的担子。
凌云彻则把落花装入背后的书筐,默默地用手掘出一个大坑,一手一手小心地将桃花撒入坑中,最后用土掩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化作春泥更护花,既安顿了自个又滋养了沃土,两全其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最美的邂逅,莫过于披上人间的人烟。真实的爱情不是你们在所有人眼里都闪闪发光;而是在所有人眼中都平凡而渺小的我们,却在彼此眼中闪闪发光。是吧,子歆姑娘”?
“你若再出言不逊,小心我揍死你”!子歆眼中冒火道。
“我知道,你不舍得打我”。
此言一出,凌云彻的俊秀的脸已被打得鼻青眼肿。桃花尽落,小雨撒下。
“好啊,原来你们在这,让我找了这么久,等着瞧,我要拆散你们,既然我来了,悲剧就绝不能上演”。说完,我仍躲在草丛中窥探着”。
经过我层层深挖,我知道了,那凌云彻乃沈阳水中庄庄主的单传血脉。
听说水中庄庄主来此做生意,他因而携至于此。因不奈其单一的家中生活,使了个法子,偷溜出来,游山玩水,继而碰巧遇上了初次下凡的子歆。我心里暗笑:“等着吧,我会拆散你们的”。谁料,自己竟是个榆木脑袋,见这草嫩睡着了。
凌云彻见子歆无处可去,水中庄离这三里来路,算算日子,父亲应该班师回家了。
凌云彻便几邀子歆作客水中庄,以表地主之仪。
在子歆几番推辞下,凌云彻还是把她这座大佛,请入他家中做客。
子歆脸露一丝压力,边走边想着:”不能在人间逗留太久,得赶紧完成母皇交予的重任。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先探下虚实,再召集地仙和妖友,合力斩杀魔神秦萧。可,用什么法宝呢,对了。”
这个振奋态的“对了”不同于其它话,它是心口同一的。
这不免让一旁凌云彻不明所以,遂好奇地问道,像个八卦小哥,”什么对了,难道,你想亲自对我……”。凌云彻赧声道。
子歆刚惊醒,听到此话,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啧啧道:“我呸,谁会看上你呀,自以为是”!子歆将”自以为是”重读一遍,并朝地跺脚示威。
凌云彻像似空见惯,不当回事,继续盘问。
子歆自不能以实情告之,遂编了个在作诗的谎话。
“作诗,就你,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切,你以为就你们男子可读经赋诗,我,告诉你,在我心里,女子有才便是德,古今典籍,样样倒背如流。你未必比我好到哪去!”
”承认了吧,比上不足,比下倒有余,刚好及格罢了”。
“那好,我们切磋一二,方可见真章”。
凌云彻不甘落后,接下战贴。
”夏潭荫修竹,高岸正长枫。子歆开口,打响开门炮。
凌云彻紧随其后,吟道:“逍遥有余兴,怅望情不终……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