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兄,承让了。”杨文远微微笑道。
“书生不愧是书生……”上官颖赞叹道。
上官太守轻咳两声,上官颖才收敛了一些。
“沈兄,同乡后生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放肆了,回乡后我定会好好管教一番。”上官太守看着披头散发被人扶起的玉无痕,第一时间向沈县令赔罪道。
“诶,辅仁兄跟我还这么客套,清河村乃是我石明县境内,石明县境内能出像杨文远这样的才子,我身为县令,高兴还来不及呢,文远与无痕比拼才学,侥幸赢了无痕,这只能说明无痕还需努力。”沈县令笑道。
“什么叫侥幸,明明就是轻松获胜。”上官颖嘟囔道。
“沈兄能这么想,辅仁就放心了。”
上官太傅笑着看了看沈县令,又看了看杨文远。
“大舅,今日不能就这么算了。”玉无痕厉声道。
说罢,夺过身旁一人的短刀,狞笑道:“上官颖,我要你看着他在我脚下像条狗一样求饶。”
“无痕,你要干什么,你连大舅也不放在眼里了吗?”沈县令呵斥道。
“玉无痕,你疯了吗?”上官颖拉着杨文远往后退了两步。
“无痕,快放下刀。”上官太傅紧张道。
玉无痕看着周围众人的表情,惨笑道:“上官颖,其实幼时在京城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身上的气质吸引了,其他女人我看不上,我只要你。这么多年来,直到今日我才好不容易有机会向你展露心迹,可是他突然冒出来把一切都弄砸了。为什么你一直护着他,却从来不肯正眼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上官颖一愣,显然她对玉无痕说的话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成捕头,公子今晚累了,早些送他回去休息。”沈县令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玉无痕,闷气十足道。
“是,大人。”
成捕头轻松夺过玉无痕手中的短刀,一掌将他砍晕,扛起来下了楼。
“上官兄,我这不成器的外甥让诸位看笑话了。”沈县令叹了口气道
“沈兄不要动气,年轻人做事冲动了些,可以理解。”上官太傅安慰道。
“沈县令,那玉兄与上官姑娘的婚事?”杨文远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文远,这事不提了,要怪只能怪我那外甥太不争气。”沈县令笑道。
上官太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十分高兴。
“干得好,书呆子。”上官颖突入其来的一句,让杨文远有些哭笑不得。
“大小姐,沈县令还在这呢,咱先忍忍,别让沈县令面子太难堪。”
杨文远笑着看了看波澜不惊的沈县令,凑到上官颖身旁,压低了声音。
上官颖偷偷把手放到杨文远的背后,重重地掐了杨文远的腰一下,杨文远差点叫出来。
“大小姐,轻点,痛——”杨文远努力保持脸上的微笑,低声道。
“上官兄,今日你和令爱难得来这百香楼一趟,菜已经上了,趁着热乎,咱们边吃边聊。文远,既然来了,一起上桌吃。”
沈县令一扫之前脸上的阴翳,热情地招呼上官太傅三人吃饭。
“文远,这可是百香楼的招牌菜百味脆皮鸭,由外到内,一层层,味道各不同,你尝尝。”沈县令敬了上官太傅一杯酒,放下筷子,一个劲给杨文远介绍百香楼的招牌菜。
杨文远见沈县令这么热情,也不矫情,直接将大块的鸭肉夹到碗里。
“香——”杨文远只觉得放入口中的鸭肉入口即化,从鸭肉中散发出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舌尖上的味蕾传来一丝丝清凉的甜意。
“文远,你对诗词可有什么心得体会?”沈县令小心翼翼地问。
“县令大人,小生对诗词略懂一二。”杨文远笑道。
“比楹联造诣如何?”沈县令挑了挑眉毛道。
“相去不远。”杨文远喝下一口茶,缓缓道。
突然,杨文远心一跳,想起了还在楼下的如烟。
“那就好,那就好。”沈县令爽朗地笑了笑。
杨文远放下手中的筷子,正声道:“县令大人,小生还有一朋友在楼下,适才出来得匆忙,还未曾跟她打过招呼。”
“书生,哪位朋友?”上官颖问道。
“心意坊的如烟坊主,本来她今晚请我来百香楼吃饭,这不刚听到楼上你的声音,我就上来了……”杨文远讪讪道。
“如烟坊主?她也来了,正好,请她上来叙叙旧。”沈县令原本还有些疑虑,听到是如烟坊主,立马改了脸色。
正当沈县令说到要请如烟坊主上来叙旧的时候,二楼楼梯口传来了如烟坊主抚媚的声音:“不用县令大人去请,如烟自己来了,杨文远小弟弟解决一下内急花了快一柱香的功夫,姐姐左等右等一直没等到你,只好出来找你,没想到小弟弟倒是快活,直接吃上了,姐姐可是饿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如烟姐姐,这完全是误会,刚才发生了一些事,而文远又十分敬仰沈县令,这才耽搁了,文远刚才还说要下去找姐姐呢,沈县令他们都可以作证。”杨文远赔笑道。
“如烟坊主,文远刚才确实是这么说的。”沈县令笑道。
“对——,没错。”上官太傅附和道。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上官颖有些不善地看了看如烟,低声道。
如烟听到上官太傅和沈县令的话,微微笑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席间,桌上的菜吃到一半,沈县令叫来了成捕头,说起了去年中元节发生的离奇命案。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