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王子乔和阿青一起用过早餐,早餐由阿青从厨房用食板端过来,主食是两大碗米粥,米粥上混杂着红豆。米粥里配着有湘江里特色出产味道极其鲜美香甜,后世难得一见大块的鲥鱼肉。主食米粥旁边有一大碗牛肉干,更配上几碗各色新鲜的时令野菜,禾越山野水泽之国主打当然是山珍、野味、配以鱼鲜为主,至于海鲜、草原物产却是难得一见。
其中牛肉干,估计是来自禾城附近小雷泽里面的犀牛,因禾越以出产犀甲、钢铁兵器而著名于列国。其中犀牛被捕猎之后,全身都被利用了起来,不能浪费。犀牛的皮甲被剥离之后,送至禾城函人馆,剩余部分的肉则是分配给当地的居民食用。按照捕猎的传统,由捕猎手亲自划分,往往跟捕猎手关系近的多分、老人分到最鲜嫩的部分、地位高的人分到最肥美的部分。至于犀角及其他珍贵有药用价值的部分,往往贡献给禾越王室或是太始道宮或是大商人,换成药品或是财物。当然猎手们也会保留自己的那一份,在祭祀的日子往往拿出来上好的珍藏用作敬献神灵、护佑己身与家庭的信物。
因此现在的禾越居民往往不缺乏肉食,故禾越民众对牛肉的需求以本地出产的犀牛、兕、水牛、野牛(近亲:白肢野牛、青藏牦牛、北美野牛)为主,对北地阿丘人从西亚带来的黄牛根本看不上。禾越民众间或有自己驯化的黄牛,那也是采用本地的黄牛品种。
王子乔与阿青这顿早餐吃的非常香甜与开心,让王子乔想起了过去在越地游学与阿青无拘无束的两人时光(因为从越地去北地,北地的礼教约束渐渐加强,一般女人们往往是另外一席。在孔丘旧乡下,女人甚至上不得席面,更加不能抛头露面,被外面男人看见。至于越地则没有那么多讲究,听阿青说越地之南,更有女人王之国)。王子乔回味起在越地河豚生鱼片(现在叫:鮁鱼)的滑嫩鲜美,心中食指大动。待阿青收拾好食板,走到王子乔跟前。王子乔拉住阿青的手,对着阿青说:“青儿,我想念起了和你一起在越地姑苏那段快乐的时光。特别是河豚鱼片,那时我是百吃不厌。”王子乔越说越是口水直流,“姑苏、会稽、句章、鄞县,越地大城小乡,吃过不下百回,总感觉没有你青儿做的好吃,而且好久没尝到你自己下厨做的河豚鱼片了。”
原来王子乔说了那么多,不惜拍阿青的美人娇屁,就是想让阿青亲自做河豚鱼片给他来吃。因为阿青出身越地,眼力、剑法一流,自然厨房刀法不错,估计阿青不知道,在王子乔的眼里她的厨房刀法虽然没有王子乔的强,在处理河豚鱼片上正是刚刚好,正有小材大用、小刀解牛之感。当然王子乔也试过亲自动手做河豚鱼片,但他总感觉欠了那么一点味道,反正就是没有美人亲手做的好吃,估计河豚鱼片沾上了阿青的体味,让他感觉很舒服、很走心、很温暖。
阿青听着王子乔说了那么多,不觉莞尔一笑,“好好好,予都依你”。
王子乔与阿青就这样一路欢声笑语,谈论着两人五年前游学海内各国的各种奇闻趣事,回忆两人共同的美好时光。之后两人便一起乘坐渡船畅游过湘江,抵达岳麓山。
湘江两岸风光无限,特别是王子乔与阿青现在如此亲近,正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两人傍在船舱侧边一起望着窗外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昆甲鳞介,王子乔不由吟的一手好诗:“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现在禾城的自然生态如此之好,跟禾城的人口数量很有关系。禾越方国总计有二十多万平方公里,人口数量才一百五十多万,禾城直辖1.5万平方公里,人口也就十多万,每平方公里不足10人,跟后世加拿大、澳大利亚、蒙古的人口密度相比差不多。想想后世香港旺角人口密度居然为每平方公里13万人,8平方米就有一个人,而禾越是十万平方米才有一个人,想想就恐怖。这样也就就知道现在禾越的人口的数量是何等稀少了。现在的人类,才是最应该保护的珍贵动物---高等动物。
当然这也与禾城现在的没落很有关系,禾城的没落减少了人类的活动,间接保护了自然生态环境。同样的,禾城附近的小雷泽(属于禾城)与大雷泽(洞庭-云梦-彭泽的总称)相通加起来有将近八万平方公里,完全是人迹罕至,小雷泽与大雷泽在此时号称有方圆万里,八百里禾泽、千里洞庭、万里云梦一说。整个禾越方国未开发的土地、山林、原野加起来也有十七八万平方公里,更是荒无人烟。且禾城的山林、沼泽、湖泊、江水、山脉,上接南方的南岭、十万大山,同时与珠三角的千里雷泽、百万里南海相连;下临方圆万里的大雷泽与万里长江;中间有禾越的罗霄山脉,与东方的武夷山脉、西方的雪峰山脉组成了天然的绿色屏障,这些都为动植物的迁徙、繁衍、生息,提供了充足的环境与条件,成为了各式各样的野生动植物天然休养生息之所。
且禾城的土地所处的纬度,造成禾城是常年无雪、四季常绿,且四季分明、食物充足,这给野生动物们营造了天堂梦幻般繁衍生息的舒适环境,野生动物们的数量比当地的人口数量还要多得多。
谁又能想到后世这些野生动物们只能在动物园,或者标本间才能一睹芳容。有些野生动物根本只存在文字记载中,更有一些连痕迹都没留下,就像一首诗:“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它们已飞过”。化石、脚印、骸骨、牙齿、毛发都没有出土过,或是因为它们进化的太快,或是因为它们的化石还没沉积,或是它们生存的环境连化石形成的条件都没有。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