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韩军、梁军残兵则是逃到邓城东部,并已经集结在邓城东郊。而韩军、梁军自知无法幸免,只希望战死的轰轰烈烈,这必将是决死一战。
之前梁将暴鸢在追赶邓城东门之外另外一队“荆王”,这队“荆王”却是由左将军景实率领。因为东门面对的韩军、梁军与北门差不多,但是比西门要多得多,因此景实作为诱饵就有诱饵的觉悟,配给左将军景实的战兵个个被景实精挑细选,各个战兵不是亲卫中的精锐,就是单兵武艺高强者,景实希望给自己带来一丝生存的希望。而这个希望不是他所能决定,而是禾越精兵带给他的。
禾越王族的家族亲将杨庆带领的一百五十名禾越精兵,在景实危难关头,及时赶到。此时景实坐在的马车正在被梁将公孙喜包围攻打。禾越王族的家族亲将杨庆带领的一百五十名禾越精兵结成箭矢阵,也不先去救“荆王”马车,而是对着梁将公孙喜所在的梁军主将主旗所在,就是一阵虎扑猪突。
梁将公孙喜正在一处小土坡,自鸣得意,坐山观手下儿郎活捉荆王的一场好戏,却没想到祸从天降,被禾越王族的家族亲将杨庆带领的一百五十名禾越精兵盯上。梁将公孙喜突然发现周围怎么一片沉寂了一大片,原来在外围围住梁将公孙喜的梁兵,被杨庆砍瓜切菜,吓得各个扔掉主将,各自逃命去了。
梁将公孙喜突然发现禾越精兵从黑暗阴影中转出来,离他只有十多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坐山观手下儿郎活捉荆王的一场好戏。跟韩将暴鸢也一样,先是丢弃自己作为梁军主将的旗帜,回头一看,杨庆快要追上来了。赶紧把自己的将军帽扔给杨庆,再回头一看,杨庆只有五六米远了。吓得赶紧脱掉自己将军的衣袍,只剩下内衣。最后用余光打量杨庆还有多远,顿时魂飞魄散,连将军靴子也顾不上穿上,赤脚跳下马车。原来梁将公孙喜惊恐之下,要亲卫穿上他的将军衣袍,打上他马车里的梁军主将将军旗帜,更是直接往韩军、梁军人多的地方走,哪怕压死战友同胞也不再考虑。梁将公孙喜更是亲自命令自己的亲卫与侍卫,还有周遭的韩军、梁军,必须竭尽所能阻挡杨庆。就这样梁将公孙喜也打扮成小兵得以幸免。
杨庆追赶了一段路程,实在追不上,太多“十万头猪”挡在前面,而且“荆王”景实还在被围攻,虽然大部分在梁将公孙喜被追逐的时候,吓得一哄而散。但是“荆王”景实的危机还没解除,他就脱离不了太远。禾越王族的家族亲将杨庆带领的一百五十名禾越精兵返回“荆王”景实马车处,对着还在包围“荆王”景实的韩兵、梁兵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梁军只剩下光杆的主将旗帜。于是杨庆砍倒梁军主将旗帜,烈焰之中杨庆砍倒梁军主将旗帜的身影深深的映在了韩军、梁军、梁将公孙喜的脑海里。
最后两个穿成小兵一样的梁将公孙喜、韩将暴鸢在东门一处小水沟阴差阳错的见了面。两个主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两位主将说起来满眼都是泪。一个被禾越主将盯上,差点被脱光光,一个被禾越家将盯上,也差点在山野裸奔,谁也别笑话谁。总之狼狈至极,相视苦笑。最后只能招纳乱军,收集物资,集结最后的韩军、梁军在邓城东门外十里暂时休息,并布成阵列。
梁军、韩军经过一天晚上的大乱,精神紧张到了极点,脑袋里的弦随时可能崩断,体力经过反复折腾,也是消耗大半。大部分梁军、韩军狼狈不堪,特别是两位主将侥幸逃得性命之后,发现各个士兵缺衣服的缺衣服,缺甲胄的缺甲胄,缺兵器的缺兵器,饿晕的果断饿晕,还有没有睡好的,趴在地上就是继续呼呼大睡,说什么也不肯起来,宁可在睡梦中被踩死、砍死、刺死,也好过醒着时候被荆人斩首的恐惧。
梁将公孙喜、韩将暴鸢两位主将命令亲卫统计了一下现在还有多少韩兵、梁兵可以列阵。令两位主将欲哭无泪的是,二十五六万居然只剩下十五六万去了,各个带伤,全套护具、武器齐全的少之又少,除了晚上担任警戒的士兵。而且韩军、梁军联军的水军全军覆没,丢失了全部辎重、粮秣。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借着东边跳出来的朝阳,他们终于发现并看清楚了西边荆人大军正在如墙而进。而他们此时除了一颗疲惫的躯壳与麻木的心灵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梁将公孙喜、韩将暴鸢两位主将对视一眼,从眼底下看到了彻骨的绝望与胆寒,但是命争一线,哪怕葬送全军,梁将公孙喜、韩将暴鸢都必须逃得性命。因为他们还有宛城—方城八百里城池依仗,而穰城只能放弃,他们还没有输。
韩军、梁军各个瑟瑟发抖,在队长、百夫长、千夫长的皮鞭与剑戟之下,无奈的听从上官的命令,列起方阵来。
王子昧面对着朝阳,朝阳的光芒正对着视线,朝阳之下拉长这韩军、梁军的身影。韩军、梁军居然列起方阵。
王子昧的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虽然朝阳非常刺眼,但是心中冰凉的心终于得到一丝温暖。他终于不用去一个个砍“十万头猪”了,而是要一举全歼。这让他从刚刚失去了兄弟王子苏的沉痛之情,稍微得到了一丝慰藉。王子昧他要全歼这伙十万敌军,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兄弟王子苏报仇。王子昧接着又放眼望去,居然找不到韩军主将、梁军主将的旗帜。“好家伙,居然不敢打出旗帜了,连主将衣着的也没有一个。全是千夫长,妈的。”王子昧心想,“这是要逼我一个个斩首啊。”
王子昧的手里紧紧握住王子苏的佩剑--飞蓬剑。这把宝剑终于被他寻到,虽然兄弟王子苏凶多吉少,但是他始终感觉到王子苏与他同在,生死契阔。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