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穿越小说 > 一些小史 > 第一九九章中原逐鹿一
    李渊长安九五称帝,屈突通顿时成为关中孤军,他的心向隋,可惜天象已变,有的人把气节当脸,有的人却当是画皮,突通欲作垂死挣扎,形势已变,主客之情反转,只有速战速决。屈突通派部将桑显和突袭刘文静大营,文静猝不及防,大败而退,被桑显和团团围住,已是岌岌可危之势。

    “将军,叛军已是强驽之末,板上之肉,叛军已经缺粮,我军久战未食,可令全军进食,饭香传入敌营,叛军必定更加的体乏无力。待我军食饱之后,就不须战斗,扫除战场即可。”

    众将疲乏,纷纷提议

    “哈哈,此计正妙,正当如此。”

    桑显和大笑道。当下命令全军停止攻击,埋锅造饭,唐军本已饥饿难奈,忽闻隋军营中传来世间最美的香气

    “弟兄们,隋军停止攻击了,他们有粮,有粮呀,我们立刻攻击,打败他们,我们就能活命。”

    刘文静对着将士们大声说道,这吋失败的唐军已聚集起来,已有数万之众。而此时又得斥侯来报,隋军后营大乱,似有厮杀之声。

    “定是陛下增派的援军来了。”

    文静大声欢呼道,他知定是昨日所派的二百诊骑绕过敌营,从后方发起进攻,这二百人是从唐营中精选所得,尽皆以一当百,能参悟战事,把握时机,此时定是察觉隋营动态,先行出击,战机稍纵即失,文静立即出兵,前后夹击,致使隋军处于前后夹击之势,首尾不顾,饱汉自是不知饿汉饥,很多隋军士兵就这样打着饱嗝让自已糊涂的将军送去了阴曹地府,桑和显只身回到河东,屈突通却并不责罚他,却让他镇守河东,自己欲兵投洛阳,再行另做打算。

    “将军且去,和显新败,将军不计前谦,以重任付于和显,和显必肝脑涂地,以死报答将军。”

    屈突通也是无奈,山河破碎,自己独木难支,保家卫国,是军人职责所在,一万名儿郎因你长眠沙场,按军律斩你千回也不为过,只是眼下却是无人可用,却不想有的人没有无耻,只有更加的无耻,昨日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犹然在耳,突通尚在路上,却得来消息,桑和显举河东降于唐军,唐朝官方文人或会如此记载,桑和显在正义的感召下,弃暗投明,投降我朝,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俊杰降唐的第一件事便是追击突通,并于阵前劝降。

    “将士们,如今河东已失,关中已尽归于唐,汝等父母妻小尽在关中,投降尚有活路,我等尽出于百姓,前朝苛于百姓,先帝不仁方致我等于不忠不义之境,汝等不为自己想,也当为关中的家人所想,孰轻孰重,汝等自会掂量。”

    桑和显阵前大声叫道,狗儿投了新主自是十分卖命。

    “逆贼,你前番败阵,我已是宽宏于你,委于重任,举河东托付于你,你却背叛朝廷,却在此大言不惭,妄谈忠义,左右放箭,射死这不忠的逆贼。”

    屈突通听得桑和显所言气的须发皆张,大声喝道。

    “将军且慢,我等肤发皆受之父母,先帝已殁于江东,先帝生前,荒淫无度,只顾自身亨受,何曾心系于我等,先帝不仁于民,失了天意,方致于使,当今陛下行义军,善待百姓,顺应天命,且隋室本为周臣,亦是逼君得位,何谈一个忠字,且当今天子亦出自陇西高门,天子者,替天行命,谁善待百姓,谁就是天子,方为大忠,君子不应屈于自身小节而枉顾天下苍生之大义。”

    言罢,隋军纷纷弃了刀枪,丢了隋朝旗织,奔向唐营,很多时候气节就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捅即破,让人重新看到炊烟。

    “唉,你口才如此了得,若专心对敌,我等何至于此,罢罢罢。”

    已是孤身一人的屈突通此时除降已是无路可走,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他翻身下马,向江东方向拜了三拜,大声叫道

    “臣力屈于此,非感负国,神明可鉴”

    言罢放声痛苦。似真似伪,何去计较,世间的事本身就是一团麻,有的时候一刀两段,却又是一个新的天地。屈突通得到李渊善待,归于秦王府,做了高参,一者突通实为将才,可委于重任,二者可借此招揽隋室忠臣,为我所用。

    世上本无对错,人皆爱自由,爱只关于己的自由,爱自己,便会有情,对所爱的人动情,会心存忠义,会对所负的人愧疚,因为人的血是热的。在波澜壮阔人世争斗中,无非于三种属性的互斗,人,兽与神,人之属性最怕另两种,兽性和神性,兽性之人无视世间任何规则,践踏和渺视世间所有的道德和行为规范,唯利是图,为活命他们可食至亲的血,为享受他们可以将生殖器插入世间任何美丽女人的身体,甚至包括自己的母亲和女儿,他们无心,无情,冷血,只有卑鄙和不择手段,没有任何道德束缚,他们不食人间的炊烟,不着任何衣物,**裸的一生沉溺在茹毛饮血的兽性世界里,在而神却能无情的遵循世间一切的客观规律,不为任何情与道德所左右,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愧疚,只有无情的按自然规则行事,也就是我们所言的道。而人却是皇帝的新装,阿q,罗密欧与茱丽叶,是岳武穆,人的面前永远有一袭清泉,静时,里面有自己的样子,有血有肉,有悲有喜,有一道道波澜微起时所范起的一道道禁锢于已的圆圈,让人迷失自我,看不清原来的真实。有当李渊长安登帝之时,李密却遇见在洛阳遭遇到他一生的天敌王世充。护军柴孝和曾对其言

    “蒲山公,昔日公随杨玄感起日,起上中下三策献于杨公,中策便是进取关中,而攻打洛阳乃是下下之策,今公为何却执意攻打洛阳呢?今关中空虚,为何不兵进陇西,夺取关中,再图东都。”

    “哎,昔杨公士卒多关中子弟,进取关中乃是军心所向,而本部多山东子弟,且多是寒门子弟,聚则多因米黍饱腹之情,若是舍弃洛口粮仓,进取关中,前有长安守军,后有太原李渊,皆有关陇背景,若稍有差池,恐遭玄感公覆辙,洛阳乃是帝都,关东诸将皆出身草莽,若无我加以节度,冒然入关,恐瓦岗有失,彼时必将处于万劫不复之危局,若拿下洛阳,经略中原,广招四方英雄,席卷天下,将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李密说道,其实更深层次不为人言的原因,是他不信任翟让,人的心呀,如波涛汹涌里随浪起伏的孤舟,随时因势改变方向,只有拿下洛阳,借故斩杀翟让,排除异己,以忠义与名利相交手下众将,让瓦岗群寇真正成为自己的手足和爪牙,内融方能外取,万心只有唯他李密马首是瞻一心方能攻长安,下江东,无敌于天下,他需要一个前方风云万变,而稳固如山的大后方相支撑,而他骨子里便不信任自己的前任翟让。无乡土之情,无血缘相连,更无共同的信仰,只靠米粒和胜利维持的所谓的义军,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影子,他又能相信谁,对他来言,世上没有真正的宽宏大度,只有深谙人心透着愚的精明的算计。他没有他的乡亲樊哙,曹参,萧何,没有他的曹仁,夏侯渊,也没有皇室血统引来他的关,张。他只有他的才干和算计。而他又缺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那种散发人性光辉的人格魅力让世人的灵魂安定而去誓死相随,他不是野兽,也不是神,他只是个人,以敌为名,为神开道的人。而此时上天将一个带着兽性的人送至他跟前,一个没有任何道德束缚的人,与他相杀,相博,一个是鹬,一个是蚌,有的人就是这样穷尽一生,殚精竭虑的把自己送上不归路。两个人就象两只被命运送上斗鸡场的公鸡,斗的你死我活,斗的一地鸡毛,最后却被送到餐桌,成为别人的腹中之食。用生命来书写一段真实的人生寓言,谁曾得那时的雄壮气昂,那时的风光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