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对北齐王朝来讲是一个奸臣,但是是开创者高洋起,这是一个妖孽横行的王朝,祖珽通过自己怪诞的行为导致这个王朝的灭亡,是功或是过对中国历史来讲难以说清,祖珽害死了北齐第一名将斛律光,和齐后主高纬的乳母陆令萱相互勾结,掌控北齐王朝的大权,却又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为国家任用贤才,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惩治贪腐,让百姓安居乐业。是齐国上下交口称赞。却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损害了陆令萱的个人利益,因为他所罢免的人多是陆令萱提拔上来的小人,接下来他又令利智昏,妄图一举打掉陆令萱,穆提婆集团,惹恼了陆令萱,靠山生气自是非同小可。老年祖珽被降为北徐州刺史。又被发配边疆,瞎子祖珽不尽感慨万千,一生行事荒唐,因为私德不检,屡遭弹劾,数次发配,在这个污垢满天的王朝,自己偷窃贪污受贿,诬陷忠良斛律光,陷害奸佞和士开,投靠女权奸陆令萱,无非是想独揽大权,实现自己为国为民的宏伟志愿。可是也许至死都不明白,一个靠欺骗,靠品质恶劣建立起来的王朝在他成立的初始,便深深地打上了魔鬼的烙印。这是一个属于恶魔,疯子,神经病,变态狂,基因畸变者的王朝,祖珽的聪明就在于他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在他一步一步往上爬,实现自己梦想的征途上,用才华向自己人性的奸诈自己性格上的坚忍发挥到极致,成为魔鬼和魔鬼同行,最后却要彻底消灭魔鬼,愚蠢的将恶魔城变成天使城。妄图改变王朝的命运。但是他却忘了一点,北齐是魔鬼的孩子。
祖珽才高八斗,南陵公主出嫁,魏史作者魏收触景生情写诗《出塞》和《公主出嫁》,祖珽和了两首,结果比原诗还要出名,当时的人们争相传抄。
青年时期,祖珽还是一脑门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有一句名言,大丈夫一生不负身。好色成瘾,只要手头上有钱,便往妓院里跑。整天和一群浪荡公子找女人鬼混,因为素有才情,许多良家女子也愿意跟他在一起,参军元景献的老婆是元景帝的姐姐,出身高贵,也喜欢跟他在一起,出席各种的夜宴,醉了便挨个和男人睡。
身边美女如云,却最喜欢你一个60岁的人老寡妇,经常在众人面前,以娘子称呼,让众人恶心直起鸡皮疙瘩。找女人就必须花钱,祖珽那些微薄的工资在这方面自是微不足道。他的小偷小摸,和他的才情一样,威震华夏。而且胆子特别大,他在高欢手下管理仓库的粮食,尽然模仿高欢的笔迹,偷出3000斤军粮,拿到市集上卖出,高欢大怒,罚他做苦力,但还是怜惜他的才干,将他释放。一个人敢连续的作恶,而且能够做成,是必须要有才的,没有才干只有坏水是做不成遗臭万年的大恶人的。一次高欢行军,临走之时嘱咐36件事,让祖珽写成奏折,一件事都不许遗漏,否则军法从事,回来一看,果然行云流水,件件在目,这种过目不忘,又颇有文采的人才怎不叫高欢怜爱,一次高欢举办的宴会上,一支黄金酒杯找不到,高欢本不以为然,想一笑了之,无奈在座宾客不肯受这不白之冤,执意要查的水落石出,果然最后在祖珽的帽子里找到,他却不以为然,拿出黄金杯,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还有一次,他去司马世云家吃饭,酒足饭饱之时,顺手将两面铜牒收入怀中,不想司马世云为人吝啬,得到下人的禀报,执意搜查,果然在祖珽那里找到,他也是面不红心不跳,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他就是一个心理强大的混蛋。
偷东西上瘾,祖珽不会因为这种行为的道德败坏而知错就改,而是在偷窃的路上越挫越勇。在担任上尚药丞时,又偷窃胡桃油。胡桃油是一种药品,它的数量被官家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这是毫无悬念的又东窗事发。这一次高欢没有姑息他,将他罢官发配。但是像他这种人才,总是被别人惦记在心里,没过多久,又将他提携起来,当秘书丞。做了高澄的手下,有一次高澄碰到一名向他兜售《华林遍略》的卖书人。此书是梁武帝叫江南才子徐勉编写。高澄玩了小聪明,他不想重金购买,又想据为己有,便对卖书人讲。
“听你吹的天花乱坠,我也不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这样吧我看一晚上,倘若是真好,我便重金将其买下。”
有钱有势的公子哥竟然这么讲,卖书人也只好依言行事。却未曾想,当晚高澄就组织府上读书人连夜将该书全部抄写下来。才高八斗的祖珽便在这群抄书人之中,第二天高澄装作很生气的对面熟人讲。
“这是什么书,文采粗劣,还为江南才子所写,恐是冒名所为,我不要了。”
卖书人迫于其权势,无言以对,只得将书收回,却忽然发现该书变薄,人只要有理便胆壮,卖书人十分的不高兴,面带讥讽的对高澄讲。
“殿下不要便不要,我这是孤本,还怕卖不出价钱吗,但是殿下也不该叫我这本书留下几册吧。”
什么,高澄闻言十分尴尬,堂堂的东魏世子怎会做这种下作之事?就算是我做了,我也会承认,问题是我根本没做,却要当这种污名,他连忙叫左右去查,真相出来,果然又是祖珽,所以后世的警察在碰到盗窃案之时,总是把几个惯偷的相片找出来让受害者辩认,听说破案率极高。祖珽赌博玩樗蒲,输了很多钱,下面的玩意儿老翘着,想要玩女人。没有钱逼急了便趁着抄书之时。悄悄偷了几册,他认识很多附庸风雅的富人,很快就将这些孤本换来了银钱,丢了面子的高澄自是怒不可歇,叫人狠狠盖了他40大板,罢官停职方才作罢。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姑息纵容,高氏家族,由欺骗起家,在大流氓看来祖珽这些小流氓的行为无伤大雅,关键是用起来顺手,祖珽有一个好朋友,高欢高澄时期的红人陈元康,后世人总结这种朋友关系最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祖珽和陈元康便是一起嫖过娼的好朋友。陈元康为他提供出人头地的机会。高欢要写《定国寺碑》,陈元康推荐的祖珽,祖大才子,挥笔而就,一气呵成,还是文词华美,当世无双,高欢怜其才干,想用他,又怕他贪污偷窃,自己手下的官员有这坏毛病最近脸上也甚无光彩。大流氓,大偷大窃可以写进史书,流传后世,而对这种小偷小窃反而是嗤之以鼻。但是这种大才又不能不用,高欢有办法,不给祖珽官做,但是事情必须做。没官做就不能贪污,但是事情你必须做,还要做好。祖珽因为自己的行为过了一段遭罪的日子。老天让祖珽走了运,招走了高欢,高澄执政,重新启用祖珽,官拜功曹参军,祖珽不是让高澄在卖书人那里出了洋相吗?为何在他那里得到机会,高澄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全靠陈元康从中周旋。好朋友如此对他,他却毫不懂得感恩。东柏堂事件,陈元康为高澄挡刀,临死之前,却恋恋不忘自己还未收回的金钱,便在咽气之前,叮嘱祖珽
“阿祖,我要死了,我最惦记不下来的是这些人欠我的钱还没有还我,这是欠我钱的人名单和数额,你一定记得在我死后,帮我把这钱要回来,交给我的家人。”
祖珽答应了,却只完成了前半部分,钱要回来了,却放入自己的腰包。陈元康的弟弟陈叔谌找到说到辅政大臣杨愔,气愤的说道。
“杨大人,我大兄临死之前,曾嘱托祖珽照顾家小,他却私自将别人欠家兄的钱财放入自己的腰包。”
“这个你如何知晓。”
杨愔反问
“是一个叫祖喜的人告诉我,祖珽拿着他的欠条找他要回所劝家兄的20个金条。”
杨愔皱了皱眉头,说道
“国家在一直在惩治贪腐,这个你是知道的,你大兄只是一个秘书监,你陈家却是巨富之家,一个人便欠他25个金条,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便是你大兄为官不清廉的铁证,到时候深究下去,你陈家恐怕不是损失25个金条那么简单了。”
陈元康贪财,尽人皆知,高欢高澄时代,红极一时,就连战神级的慕容绍宗都曾为了仕途对他行过贿,人走势弱,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陈家的财富,陈家也只好自认倒霉,只能怪陈元康看交友不慎。陈元康死了,他是为高澄死的,对了,为了一套《华林遍略》。曾打了他40大板的高澄也死了。你活着是世子和大王,死了便找鬼王去了,欺负死人是祖珽的拿手好戏。他潜进国家图书馆,老实不客气的将一整套《华林遍略》偷了去。这还不算完,他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竟然胆大妄为到干起卖官的营身,东窗事发以后,高洋却因为他偷了哥哥的书,饶了他一命,只是罢官了事。一年之后,高洋建立大齐,祖珽又被重新任用,回到尚药局,继续干自己药官的营生。他依然恶习不改,上书建议朝廷,多做胡桃油,然后把朝廷制造的用不完的胡桃油拿到市集上去卖。又被人举报,再次遭到罢官,他的恶名已经尽人皆知,只要被偷窃东西,或者有贪污的案子,和他有关,便可认定是他,一定错不了。所以高洋每次见到他,总是要说一句。
“大家注意阿,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