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鹤的误会,曾山并不想去纠正什么,他也没有义务去纠正,反而省下心思去解释这蕴气丹的来历。
“太好了,有了这一瓶蕴气丹,我就可以突破练气十一层,参加一年后的血禁试炼,又多几分保命的底气。”楚鹤说道。
“血禁试炼?”曾山惊呼道,要知道他可是看过小说的,那血禁试炼可是练气期的坟墓,多少天之骄子折损在里面没有出来,那里可是堪称禁地的存在。
既然能被修仙者都称为禁地,这些地方当然都是极度危险,普遍都是那种环境恶劣地处偏僻的所在。有的还是一些妖魔的巢穴地,必须一路斩杀才可通过,还有的更是存在一些上古禁法,必须要费力破禁,才有希望进入其内。
而黄枫谷等越国的修仙派,历年来的筑基丹主药就是出自后一种禁地,那是某处被风属性古禁给一直封闭住的所在。
那里的禁法非常的厉害,原本凭他们修仙派的力量是没有希望打开的。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竟被人发现,这禁法每过五年时间就会有五天的衰弱期,在这期间如果有数名结丹期修士一齐施法强行破禁的话,可以暂时打开一条通路,可让一定数量的人入内。
但是当时当通路出现,所有修仙者都试图进去时,另一个意外出现了。
筑基以后的修仙者全被里层的另一种古怪禁制挡在了外面,而炼气期的人则毫无阻碍的进入了其内,还采集到了大量的稀有灵药,并把它们带了出来。
这个发现立即轰动了越国修仙界,于是七大修仙派每五年,就派一批筑基期以下的弟子进入禁地,去收集大量灵药,当然筑基丹主药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一开始时,各修仙派的弟子还能秋毫不犯、各自行事,对被选上的弟子来说,这是一次大大的美差。但随着历年不断的收集搜刮,禁地内的灵药渐渐稀少后,各门派间为了某株奇药互相争执、大打出手的事开始不断发生。到了数百年前的某次,甚至有弟子在争斗中丧失了性命。
那一次的人命出现,让各大派间彻底撕破了脸皮,干脆明打起了弱肉强食、天地不仁的旗号,鼓励起门下弟子去抢夺他人,让禁地之行彻底染上了血色。
如此一来,灵药在逐渐减少,而禁地内的争抢也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血腥了。
到了近百年,由于厮杀的太惨烈了,能从禁地内活着出来的弟子还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让各门派低阶弟子中的精锐都损失了不少!更让各派众弟子开始把禁地之行称之为“血禁试炼”,纷纷开始躲避不去,甚至一度出现了无一人愿去的尴尬场面。
至于强行硬派,那当然更不行了。
因为若不是真心进入禁地寻药的弟子,那他肯定会敷衍了事,十有**会找个地方一躲,等时间一到再安然走出来。
这样事情并非没有出现过,让派遣他们的上层气的七窍生烟,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原本就不愿去,是你硬把人派进去冒此奇险,那还能指责什么!
于是,在越国各派对灵药更加窥视,但自愿冒险弟子寥寥无几的情况下,所有门派都开始用重赏来招募禁地之行的弟子了,并把能从禁地内带出的灵药和重赏程度挂上了勾。
别的门派不说,就说黄枫谷自己吧!
从上几次就开始,门内就已明文规定,只要报名参加的弟子,就可获得块中阶灵石和门内一件灵器的事先赐予,以资鼓励。
等真能从禁地内带出灵药后,门内还会视其所带东西的多少和质量的高低给予更加丰盛的重奖!从灵石到法器、灵丹应有尽有,甚至更高的奖励还包括了门内秘藏的筑基丹,这足以让低阶弟子拼上一把的东西。
这样高的重赏,果然让修仙派一度出现了汹涌报名的景象,但这样的情形也只不过维持了短短两三次,就彻底低落了下来。
血腥的现实让众弟子清醒的认识到,这个重赏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因为原先没用重赏刺激时,能在禁地争夺中生存下来的人还有三分之一,但重赏之后能走出血禁试炼的竟连四分之一都不足了,并且活着的弟子中,能够带出灵药的人更是少中又少,大部分人除了一身重伤外,根本就是毫无所获,更不要说换取筑基丹了。
曾山用着看死人的神情看着楚鹤,仿佛再说兄弟你去就死定了,而楚鹤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办法,像我们这种没有背景,资质又差的杂灵根弟子,如果不能拼一把,就不可能获得筑基丹,没有筑基丹就不用说什么仙途大道了,连筑基期也过不去。如果有选择,谁会去那里,谁不想含着金汤匙,想要筑基丹,张开嘴就自动送到嘴里。如果有一粒筑基丹,就一粒……”楚鹤一脸无奈的说道,但是一想到如果拼赢一回,就有数不尽的好处等着自己,他浑身斗志昂扬。
曾山看着这些身处底层的修仙者,他们在与命运顽强的抗争,虽然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他吁嘘的叹了口气,修仙界不缺乏奋斗的修仙者,这些修仙者为了抓住渺茫的机会,如同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前面是有极少数成功者,他们如同黑夜里的萤火给奋斗的修士们指路,但是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成功者背后一路走来的是累累白骨以及九渊悬崖。
曾山陆陆续续的收集到了炼制聚元丹的灵草灵药,在两个月后,曾山终于炼成了一炉聚元丹。聚元丹果然是比真元丹更高级的丹药,其中磅礴的药力更是让曾山修炼起来加快了几倍之多,终于从开拖拉机改成开汽车了,肆意奔驰的快感席卷而来。
至于血禁试炼,开玩笑,早就被曾山给抛到脑后了,这一次血禁试炼又不是掩月宗的南宫婉参加的那一次,没有好处可占他才不愿意呢。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