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魔的能力极为罕见,它们强占身躯予以己用,身躯愈强自己便会变得愈强,这也是它们能够立足于天地不灭的根本原因。
利用这个条件,颂君想出一个法子,若是用强悍臂膀来代替的话,那便是更强了。
他也不吝啬,全告诉了那老魔,老魔听闻后自然是啧啧称奇。这种做法在历代尸魔中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算是被这个臭小子无意间给开辟了一条新道路。
“你打算怎么做?”
“杀!这兽绝山猛兽不是一绝吗?既然兽绝山之人断了我的成仙路,那我便将他们的猛兽杀个精光,臂膀砍下来予以己用,到时候我也不用老远跑去那剑宗殿了。”
颂君低沉揣摩道。
“臭小子,你可真狠啊,一点也不像你的师傅。”老魔好歹听到颂君说语,对于他师傅是半仙之人也没什么表示,甚至淡定自若。
“你认识我师傅?是不是我师傅把你封印起来的?”颂君挑眉疑问,谈起自己的师傅心中感触穷深。
信中师傅居然暗示自己跳崖,然后就莫名其妙得被灵符救了,从而老魔出世,华绝山地动山摇。
这绝对不是偶然,倒像是有意而为之,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那老魔偏偏附不了自己的身。
一切连贯无比。
颂君用右手轻摩挲下巴,思得深邃,那老魔叫上好几声臭小子前者都未听见。
“哼,那个臭老头已经死了,提他作甚?”老魔有点恼火。
颂君将手缓缓放下,脸色立刻变得铁青,那对寒目居然透露着煞气,他语气生硬道:“尸魔,我告诉你,谁也不能说我师傅坏话。”
“尸魔?呵呵,待会看谁会找我这个老头子帮忙?”老魔不屑道。
“我自有办法。”
这一下便杠上了,颂君脸上没有丝毫变化,龙有逆鳞,他的师傅便是那逆鳞,谁也说不得。
时光而逝,这都到下午了,太阳也渐渐快末去了身影,还是未见玫娜那个小妮子,他还无限期待着那个小妮子会突然出来吓自己一跳。
结果是一阵凉风。
颂君等得不耐烦,用右手轻挠了挠自己的头,他急得像只猴子。
缓缓身起,决定去找玫娜。
再待下去也不是办法。
兽绝山不难找,野兽气息横溢,哪里有王玖说得那么虚假?才刚刚临近那曾葬送自己一条胳膊的湖,那湖就一点也不安分,连山林间也无辜多了一群野兽咆哮。
显而易见,在此之前不过是王玖设下的一个圈套罢了。
这有时人来人往,见此情景具是退而避之,唯有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极位不惧,他背着一个小竹筐像是从兽绝山下来的。
那小竹筐被一层黑布包裹着,看起来有点诡异,颂君将眸子顿在其上好奇地看了几眼,便走了。
“小道友,不能往前面去了,前面是兽绝山,猛禽荒兽极多,一不小心就会害了性命。”看起来有几分像奴仆的老道士将身子一转,鬼使神差道。
说实话的好人。
颂君经历多了,愈来愈加珍惜这世上待自己好的人,他灿烂笑道:“多谢前辈提醒。”
老道士被其笑得有点尴尬,木讷地点了点头,不过下一秒又变了个神色,那小道士听到自己说的,居然还加快了脚步,莫不是在说自己危言耸听?
“诶诶,小道士,你可知我是何人?”老道士身子诡异瞬间出现在颂君前面,他疑问道。
那小道士眼睛有些惊讶,又渐渐迷糊,他轻摇了摇头。
突然向自己介绍?
“我是这兽绝山山主的朋友,前些日子山主跟一个少年走散了,我找不到他,只能回山来看看。”老道解释道。
颂君有些不明所以,长“额”了一声又迟迟回过神。为什么突然向自己介绍他不明白,但是他是山主的朋友啊,莫不是这山主就在附近?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只需一指,自己便死了。
“那这兽绝山附近找到山主了吗?”颂君喉咙翻滚一阵。
“不曾。”老道老实地摆了摆头,不像是在说假。
颂君大松一口气,他将眸子望向那湖面脸露庆幸,再退步一想又是折腾,这湖怎么过?
“前辈,你既然是山主的朋友,这湖怎么过可否能告诉我?山上有我的朋友。”颂君索性问道。
“不说。”老道士将筐子一颤,扭头走去。
“等等,你可知我又是谁?”
“是谁?”
“我师傅便是李遮,我姓李名颂君,其实我此次前来代表的是华绝山,为了讨一个说法。”颂君用右手攥紧左边空袖,最后七字哽咽起来。
这是自己的新换的道服,他表情尽量装出些惨烈,让人看起来更可信。两者双目对视,少年毫无破绽可言。
“晨时分会有一艘精致小船飘渡而来,那是无人驾驶的,你只需看准时机站在上面便可。
这李遮前辈跟我无瓜葛,跟道主有,所以你不用谢我。
如果你真的想要辩解一番,跟山上的大长老或者二长老说去或许有用,即使是杀头的罪名,也无碍。”那老道淡淡出声,把眼光不时盯在那空长袖上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谢前辈。”
颂君大喜,将身子一转兴奋过后又不忘吐露一种杀伐之气。这兽绝山的道道终于被其摸清楚了一点,此时的兽绝山大长老和二长老便是最大,又不能杀自己,着实是个好机会。
“小子。”
“怎么了前辈?”颂君转身道。
一刹之间,颂君呆愕住了。
在他面前的老者淡定如云,背筐后的遮布掀开了起来,再往上去便是一条足足有五丈长的巨蛇。
巨蛇血盆大口,嘴上的黏液居然似有腐蚀性,一滴掉在地上泛着白烟缓缓消散,那有一丈宽的大口离自己不过两寸,仿佛随时便会被其吞噬掉。
颂君喉咙滚烫,不敢动弹。
如此凶兽,死亡在瞬间。
老道士见这一幕极为有趣,他哈哈大笑将自己的大蛇收了回去,神情没有高傲姿态,只是轻轻用黑布继续遮掩着竹筐。
走之时,他冷不丁道:“那二长老的秦岭长蛇比我这个长多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