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长发女又挤出两个字,气都快断了。
蓝发青年犹豫不决,他心里是想帮忙的,但没有肌肉男的命令他真不敢乱来。
长发女竭尽余力的请求道:“大哥没空,跟你,说话!快点,帮,忙!”
蓝发青年确信事态严重了,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我就当是大哥让你告诉我要帮忙的,出了什么问题都是你的问题,跟我没关系。”撇清了责任,蓝发青年变出闪电面具,命令男子们,“给我让开点地方。”
男子们让出一些空间,蓝发青年站到毅志跟前,用左手抓住毅志的脑袋,对毅志持续放电。
“噼里啪啦”的电流从蓝发青年的身上传到毅志的身上,又从毅志的身上传到男子们的身上,把男子们电得心惊肉跳,纷纷松手退避。
“啊——!”
毅志被电得惨叫,更加奋力的挣扎。
蓝发青年赶紧加大电击的力度,并擒住毅志的左臂。
长发女则用发丝捆住毅志的右臂,跟蓝发青年一起压制毅志。
毅志疯狂抗争了几秒,终究被电得浑身痛麻使不上力,单膝跪倒……
……
梦境中,
毅志浑身痛麻单膝跪倒,闪眼的电光在他身上蹿动,现实中的电击影响了他在梦境中的状态。
肌肉男抓住机会,朝毅志打出全力一击,就在即将打中的时候大地突然猛烈震动!
连绵的轰隆声中地面崩断开裂,纵横的深渊如挥刀割肉般出现,瞬息之间将毅志和肌肉男所在的区域大卸八块!
天幕开始连片的崩塌飘落,飘下的碎屑化作狂风肆虐,落下的碎块化作彩雷频闪,不论长发女如何努力都难以为继!
沙尘飞滚乱石沉浮,光影变幻异响连天!
梦境即将彻底崩溃!
放眼望去,只有毅志和肌肉男所处的那块地面还算稳固,其余的全都动荡不宁摇摇欲坠!
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了肌肉男的攻击,毅志想趁此机会修复防爆服,结果被电击的痛麻严重干扰了脑中的想像,导致“无中生有”没法生效!
黑甲士兵又围上来了,毅志唯有强忍伤痛挥刀迎敌。
原本最多三刀就能解决的敌人,现在连砍四五刀都未必能解决,原本无懈可击的防爆服已经破得一刺就穿一划就开,再也没法保全毅志的身体。
毅志负伤了,伤口越来越多,伤势越来越重。也许是电击麻痹了痛觉,毅志全然忘我的不停拼杀,任由鲜血挥洒滴落。
毅志已经非常疲惫,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挤出多少力气,他只知道自己还没死,自己还有意识,战斗还没有结束!
黑甲士兵越聚越多,毅志快要招架不住了,但仍就不服输的喊叫道:“单挑啊——!人多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啊——!”
挑衅肌肉男单挑是毅志能想出的最后策略。
肌肉男会上当吗?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不会。
还有更好的策略吗?真的没有了。
到了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彻底绝望了,毅志再怎么坚持也没人觉得会有奇迹发生,放弃抵抗坦然赴死是最合理的选择。
但毅志没有放弃,他还在争取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哪怕只剩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的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争取。
不为别的,
只因为这一战不能败!
当一个战士的背后是故乡的安宁,当一个战士满怀感恩,当一个战士记住了回家的方向和母亲的面容……他是决对不会放弃的!
哪怕拼到最后只剩他一个,哪怕这场战役从一开始他就孤军一人,也决不放弃!
一阵波纹扫过,是肌肉男挥动勺桨,朝黑甲士兵发出指令。
黑甲士兵纷纷停止进攻并后退。
这是要单挑的节奏吗?
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来了吗?!
是的!
但也不是。
肌肉男确实想亲自对付毅志,亲自给毅志最后的打击,但他是观察到毅志没法施展“无中生有”才决定这么干的。
使不出“无中生有”,毅志反败为胜的几率恐怕连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都不到。
“轰隆隆……”
又是一番震动,最后的地面崩了一半!
梦境离彻底崩溃又近了一步!
没空废话了,肌肉男扔下勺桨,从近旁的黑甲士兵手里拿过长戟,然后冲向毅志发起进攻。
毅志还能站稳已经很不错了,唯有试着躲过一次肌肉男的攻击,然后趁肌肉男不及收招的瞬间挥刀反击,争取一刀杀败肌肉男。
眨眼间,
肌肉男冲到毅志面前刺出长戟,
毅志侧身躲避的同时做出挥刀的准备动作。
正常情况下毅志不可能躲不过这一刺,但现在他又累又伤还承受着电击的痛苦,他知道自己的动作会变迟钝,但没想到会迟钝得完全躲不开!
“嚓!”
长戟刺穿残破的防爆服,刺进毅志的胸膛!
幸亏肌肉男的目的是收服毅志,不是杀死毅志,所以这一刺的力度有所保留,否则毅志就一命呜呼了!
血花飞溅之间,毅志的眼神从坦然赴死变成希望重燃!他无心判断肌肉男是不是手下留情了,他只知道自己不会立即毙命,自己还有反击的机会!
有机会就全力争取,毅志毅然挥刀!
“唰——”
寒光闪眼,
肌肉男报以不屑的一笑。
毅志的手臂长度还不及长戟的一半,这一刀能砍中他才怪~
如果毅志只是单纯的挥砍,那么这一刀必然挥空,可如果这并非单纯的挥砍呢?
“嗖!”
肌肉男傻眼了,他没想到毅志会把鲨齿镰刀丢出手!鲨齿镰刀旋转一圈,刀锋正好砍向肌肉男的脖子!
躲是肯定躲不开了,肌肉男只来得及压低脑袋,让刀锋砍在骷髅面具上!
“咵!”的一声,
面具崩碎散做飞灰,所有用“具化变形”变出来的东西随之灰飞烟灭:
黑甲士兵全都消散了,犹如水中散墨;
魔法水层也消散了,犹如被吹散的银沙;
残破的袍甲和勺桨都消散了,犹如虚像一晃;
就连正被肌肉男握在手中的长戟也忽而无形,无影无踪。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