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圣)裔也有数量限制?”铃问道。
“是的,除了圣族的穿刺乐园之外,不管是邪族还是圣族的一生中都最多只能拥有十位血裔,若是血裔的数量超过限制了的话,最早的血裔便会立即死去,身为血裔的你们要多加注意了。”女孩点头,向铃,连提醒道。
女孩还非常记得,就曾有个人因为不知道这个规则,在胡乱添加自己的血裔的过程中,不经意间害死了自己了不少的血裔,甚至连他所爱的人也在其中,这般乌龙之事,从邪族诞生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发生着。
“如果他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吧?”女孩心想。
“似乎从邪圣两族存在的那一刻起,这个规则便一直存在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限制,更不知道制定这规则又是谁,数千年来我们只是默默地遵守着。”不用铃,连再开口,女孩便知道他们的下一个问题了。
“距离我和穿刺乐园上一次的较量,应该已经过了有四十年了吧,那时的她才刚到魔灵级而已,身边更是带着整整二十多位魔士级的圣裔,那是场苦战啊。”女孩看着血浴缸凝聚出来的女子,脑海已经回到了过去,女孩的话也让得铃,连知道,这个女孩也是个岁月不表现在脸上的人。
“那最终结果又如何?”铃好奇地问道。
“所有的圣裔永远埋骨于此,肉身成了这个大陆上的装饰品,他们的灵魂和血液则是成了血海的一部分,至于那数以千计的傀儡,就变成了这些树的养料。”女孩轻描淡写地说道,虽然她说的话一点都不让人感到放松。
“虽然那些圣裔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消耗品而已。”对于经常使用人命来制作的傀儡的人来说,这些圣裔的性命也只是高级一些的消耗品而已,女孩的话一点也不显得夸张。
“怪了?圣(血)裔本身不是和圣(邪)族一样是不死的吗?你又是怎么杀死他们的?”连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因为血(圣)裔虽然只是隶属于邪(圣)族的裔族,但也基本有着一定不死特性的存在,要想将他们击杀是几乎不可能的。
“虽然说是邪圣两族都有不死的能力,但两者的不死可都有着明显的差别,邪族的不死最主要是在于**之上的,圣族的不死则是建立在灵魂之上,一者肉身不灭,一者精神不逝,只要使用另一种攻击的方式杀死他们,他们还是会死去的啊。”
“就像你早前所遇到的那样,虽然你自残的是你的身体,但你的灵魂早已经被血海中的怨灵所侵蚀,当你自残到自己的肉身死去时,你的灵魂也早已被啃食殆尽了,那时的你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了哦。”
“虽然血海只要你不看着它便会没事,但一旦你的视线对上了,就是永世不得超生了,不管是**还是灵魂都会被血海吞咽,不管是圣族还是邪族都将葬身于此,我看管这里的这段时间内,这血海就已经前前后后地吞咽了一个邪族和四个血裔哦。”不知为何,感觉女孩在谈论血海时,她的脸上竟流露出了自豪的神情。
连也不禁感到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在来到这里时,第一眼便是望向远方的岛屿,视线并没有和血海中的手对上,才没有陷入那疯狂的自残中,也得以及时将铃解救出来。
这时,女孩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震,目光看向祭坛的方向。
“看来前些天被送进去的灵魂已经抛去了他们的梦想,是时候将它们送回大自然了呢,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兴趣看看?”站起身,女孩朝着祭坛处走去,铃,连两人对视了一眼,跟着女孩的身影,一同来到了祭坛处。
只见祭坛不知何时地被黑色的液体所填满,满溢着黑液的祭坛正发出些让人不舒服的低语,一直不停地从传进耳中,让得铃,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女孩毫不惧怕地把手伸进祭坛,然而她的红衣却不被溢出的黑液所沾染,她在尝试着寻找黑液中的什么,没多久,一颗白色的明珠便是从中挖了出来,出淤泥而不染,便是形容这样的一副情景吧。
“这是。。。”,铃,连感受到这颗明珠,便是又没有任何杂质的灵魂所凝结而成的结晶,这般感觉,就和连完成试炼时,包围着他的那些灵魂体一样。
“逝者的灵魂会在祭坛之中,必须抛弃他们所有的一切,不管是亲情,友谊,梦想等等之类的东西。”女孩将明珠高举在半空,用自己的魔力温柔地将明珠托向空中。
“抛弃。。。所有吗?”铃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对啊,所有的一切,只有抛弃所有,灵魂才能获得新生,对这个世界仍抱有眷恋的灵魂,最终也只能成为怨灵或是梦魇兽这样的东西而已,想要获得新生,就必须付出代价。”
“如果没能做到抛弃所有呢?”说要抛弃所有,铃,连是无论也做不到的,但就是因为彼此的感情,想要抛弃是绝对不可能的。
“沦为血海中的一员。。。所以你们明白,为什么血海中的邪念会如此之多了吧。。。”
“爱情,友谊,亲情,梦想这些东西沉沦之后,最终也只会成为诅咒而已,这么长时间以来,血海之中的邪念只有越来越多。。。”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这些的,好端端的情感,又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堪呢?或许等你们的年龄在大了些后,才会明白吧,毕竟若正要论起年龄,我都已经是你们的奶奶了。。。”女孩不知道的是,若要真论起年龄,铃,连两人都足以作为她的祖宗了啊。
铃,连两人不发一语地,思考着女孩先前所说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能够抛弃一切的灵魂,也只有一个而已,这灵魂生前本就是孤身一人了,他的家人早已在战争中死去,剩下的也只有对宗门的效忠而已,也因此,他才能够抛弃吧。。。”女孩说道。
如果不是早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的话,又有谁会选择抛弃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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