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心随花开 > 第45章 雪上加霜
    45、雪上加霜

    正月十四早晨起床,程庸傻眼了,西边一溜教室倒下了三间,透过残存的砖瓦,发现大柁断了。真是怪事,那斗粗的木柁怎么断了?昨天下午东方村还在这间教室开全体党员会议。要是当时塌下,或者学生在教室,不敢想,得赶紧告诉高初飞。

    高初飞昨夜与江涵秋赴宴,大醉而归。不是他想醉,也知道酒后不舒服,而是他得为江涵秋挡酒。

    朦胧中听到电话声,他不想接。可电话铃响个不停,只好极不情愿地接过。一听房倒屋塌,在“两基”验收这节骨眼上,后果不可设想,一骨碌跳起。

    梅瑰在睡梦中远赴东北,惊心一幕复现。那天接电话,一局长让她送书样去,她与根哥说了声欣然前往。想像着即将到来的收获,脚步轻盈。

    “来啦,样书带来了?坐吧。”局长毫无官腔,满脸堆笑站起身。梅瑰以为他接样书,他却将办公室门关上。梅瑰心中一紧,他要干什么?回转身来,他似乎被什么绊倒,一下扑向梅瑰,将她紧紧抱住,手不老实地伸向胸部。

    “你,你,不,不要!”梅瑰挣扎着,急得眼泪涌出,“我就是一个乡下女孩,上了台面,你就发发慈悲放过我吧。”

    “你就是我心中的女人,我终于等到了,只要……有赚不完的钱。”口不停,手粗野地将梅瑰上衣撕开,露出蕾丝内衣,引得兽欲如江河泛滥。

    梅瑰拼命掩住外衣,可怎能抵挡发情的疯狗,他口吐热气,直喷耳根。

    内衣扯开,一双玉兔跳出。梅瑰双手不停地拍打,脚乱蹬,感觉魔手猛地穿过小腹,深入丛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

    “砰”门强力撞开,阻止进一步侵犯。几个人进来,其中一人手持相机,拍下猥亵场景。

    “谁?”施暴者一惊,放弃到手的猎物,倒打一耙,“原来你勾引我,是早就预谋的。”

    梅瑰见到救星,一下扑在根哥怀中,哭泣着柔软的胸部抵上根哥坚实胸膛。根哥心中一痛,疼爱地抚着。梅瑰才发现自己走光,将外衣裹紧,胸部高高挺立。

    “你他妈是人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啪!”棋子朝他的脸上抽了个耳光。

    “你真丢俺东北人脸。”跟在棋子后面四人,一人嘲讽道。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出手打人,我要报警!”外强中干,想做垂死挣扎。

    “喏,电话在这,报吧!”棋子将电话机推他面前,将相机扬了扬,“这儿可有你身败名裂的证据,相信有人会感兴趣的。”

    “好吧,认了,你们要怎样?”色厉内荏的家伙收敛狂妄,低声下气求解决之道。这群人看来惹不起,别阴沟里翻了船,留得青山,自有柴火。

    “很简单,把合同签了,价格没得商量。”根哥从梅瑰包中抽出合同。

    “好吧。”颤抖的手签名,居然非常潇洒,独特。

    “别玩花花肠子。”棋子温柔地拍了拍签名者肥脸,指着跟来的四人,“我这几个兄弟,对你家的位置可清楚得很。”说着几人扬长而去。气得局长狠狠地坐倒,双肘用力地磕在办公桌上,疼痛袭来,才觉这不是梦境。

    “根哥,棋子,今天真谢谢你们!”梅瑰感激万分,没有他们及时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没什么,大家出门在外,就得相互帮衬。那天我见那家伙色迷迷地在你身上打转,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今天又指名让你一人去,一切都清楚了。我便找上棋子,让他带人和相机,要谢你就谢棋子。”根哥推功于棋子。

    “谢谢你棋子啊!”梅瑰低声感谢,虽然原来她并不喜欢棋子那德性,可今天人家帮了大忙。

    “没事的,总够那讨厌的东西喝一壶。”棋子摆出胜利者姿态。

    以防类似的事重演,出门根哥与梅瑰一道,形同夫妻,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北方的冬季来得早,一次梅瑰滑倒,崴了脚,行动不便。就餐、方便时根哥背着她。室内温暖,彼此单衣薄衫,根哥托起梅瑰翘臀,梅瑰心中一荡,双手搭上肩头,将胸紧紧贴在根哥背上。柔软的肉团在背,根哥欲望升起,机体有了反应。

    “梅瑰,你别抱那么紧啊!摔不倒的。”根哥将暴涨的欲望,强行压回。

    “我喜欢这样,特别安全!”梅瑰抱得更紧,将头歪在根哥头后,吹出的热气直冲耳边,根哥血脉贲张。

    梦中根哥离去,梅瑰伸手去拉。床震动,惊回千里梦。一见高初飞惊醒她的好梦,气不打一处。“发什么神经,半夜回来吵死了,刚睡一会儿,放假有什么事?又想出去疯,真讨厌啊,我就受活寡。”幽怨与气愤并存,“啪”一粉拳打在高初飞背上,拉过被子裹上身,转背而卧。

    “你懂什么?程庸打电话说学校教室倒了。”高初飞彻底醒了,没好声气地说了一句。他想静一下,想想该怎么办。

    “么事?教室倒了?”梅瑰一听也感到震惊,转过身来。“我起来,烧点稀饭,你吃点到学校去看看。”

    “好吧,先去看看情况,再和江主任说,听听他的意见。”高初飞还是先与江涵秋商量一下,关键时候他还能挡一浪。

    正月间,外出的人还未启程。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人挤满了校园。

    “好好的,怎么就倒了?”

    “刚做了还没几年啊。”

    “大柁断了,墙壁没有坏。”

    “哦,我想起了,那柁是潘老家枫树做的。春天砍的,采花树。”校旁边的老者说出了原委,春季树开始生长,材质疏松容易生蛀虫,所以不能做建材。

    “阿弥陀佛,倒了没打死人就好。”烧饭的大娘手合掌,在感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这你就不懂了,自古倒屋不打人,就这么奇。”老者继续卖弄着自己的掌故。

    “高校长真命大,要是打死人,那就不得了,肯定得坐牢。”

    “开学了,孩子到哪上学啊。”这才是问题的实质。

    “一定想到办法,放心,放心。”程庸漫应着。看热闹的渐渐散去。

    “两基”刚验收就出现倒屋的事,实在无法交待。可天灾人祸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幸好没出人命,但教室没了,开学在即,得想办法啊。

    高初飞仔细地查看了现场,给江涵秋打了电话,然后约定一起去乡里、县局汇报。

    傍晚时分,高初飞与一个壮实的汉子、一个矮矮的手持相机的青年人来到现场,他吩咐夏远贵、王玄标与程庸将倒塌的桁条拨开,露出断柁,手持相机的汉子从不同角度拍摄。

    “好了,差不多了,明天洗出来给我。”壮实的汉子满意地点点头。

    “程老保,陈如龙,晚上就到大成酒楼去,我请你。”高初飞邀请两人。

    “好吧,叫上江主任,我们还得商量一下。”叫老保的人爽快地答应。

    待三人离开,王玄标撇撇嘴,“刚才两个人是程苟和陈如龙。”

    程苟好怪的名字啊,程庸挺好奇的看着王玄标。

    “这你就不懂了,乡下的习俗。”王玄标饶有兴致地讲起了关于程苟的事儿。

    程苟的母亲生一胎死一胎,究竟是啥原因?没有人知道,只能夜半问鬼神。鬼神之事虚无飘渺,专业人士破译结果:得找一个童养媳压子。其母千恩万谢地照办,果然如愿怀上了。神喻:别高兴太早,还有出生仪式特重要。胎动了,用桃木雕一小人,用红布裹住,孩子落草同时,将红布小人埋在门旮旯里,意即小孩死了埋了。顺产得子,还有最后一步,给孩子取个贱名。不是人是狗,刚好姓程,便取名程苟,总不能太直白了,于是用此“苟”代替彼“狗”。

    程苟稍长,当了民师。可他是个不安分主子,大办乡镇企业时,他找人当了会计,后成立保险所,当了代办员。

    程苟顺利降临人间是抱养的媳妇所赐,程苟之后再无所出。母亲更坚信女孩是家中福星。虽然程苟一千个不愿意,可父母之命,不可僭越。昔日姐弟,今天夫妻,程苟无法转变角色。儿子出生后,两人婚姻关系名存实亡。两个不幸的人成了封建迷信直接殉难者。

    保险与所有部门一样,经历从最初的混乱到逐渐规范的发展历程。程苟将手中权力用到极致,他不断地打擦边球,做足了人情。因此与乡里查苇、教育上的江涵秋关系莫逆,他敏感地意识到高初飞未来的发展方向,自然保持良好关系。

    高初飞第二天带来了最新消息,经乡政府、教委联席会议决定不上报教育局,在原址上重建教学楼。高初飞真是个劳碌的命,不过他是个惹事的主子,也是个不怕事,做事的主子,打起精神再造一幢六开间双层教学楼。

    “昨天那两人又是拍照,又是询问,到底干什么?”王玄标好奇地问。

    “就是来问问情况,没啥事。”高初飞有点支吾,本来是个无话不说的人,今天怎么啦?

    “哦!”王玄标笑了笑,他对高初飞的回答不太满意,意识到一定有内幕,走了,去忙自己的事。

    “老王,真讨厌啊,嘴尖毛长的毛病就是改不了,这事能问么?”待王玄标转身,高初飞不满地对程庸说,“到能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

    “王老师,也只是好奇,不能说,就别说了。”程庸也不认同王玄标那包打听的陋习,可人人有个性,不以自己来衡量别人。

    “既然他问了,我得对你说,可别到处乱讲。”高初飞又来了,他经常告诫程庸,有些内情的事,不可外传。程庸当真守口如瓶,可外头传得纷纷扬扬,到底出自何人之口?

    “昨天来的是乡保险所的办事员,这不房子倒了,我找他补了个保险,能赔点钱。”高初飞简略地说了说。

    “是这样啊,能行么?”程庸有点疑惑。

    高初飞抽了一口烟,眯眼道,“瞒上也瞒下,能搞一点是一点。”

    “不是说教育费附加承担吗?”

    “‘两基’以来早超支了,哪来的钱?只得求爷爷告奶奶,借呗!”高初飞长吁一口气,压力够大了。

    那时建房简单,无设计,无勘测。江涵秋、高初飞与建筑队共进晚餐,签订了口头协议。工地负责人老陈领来几名瓦工,搬来简陋的器械,就开工了。

    学校事务做了分工,高初飞负责建房,内部管理自然由程庸担当,高初飞四处奔波,求爹爹告奶奶,要钱、买材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