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明知战胜不了我,却再次朝我攻来,只为了掌柜口中所说并没摸着的一万块。我知道,在这个年代有了一万块相当于富翁级别,可有这机会,他也得有命享用才是?
于是,自己原本可以躲开他挥下来的棍子,可临时改变想法,胳膊迅速上抬,硬生生抗下了这一击,我想用实际告诉眼前这个年轻人,人外有人,自己不是他轻易就能战胜的对手。
抗下后,别说,这一击力道之大自己想都没想到,只觉得小臂火辣辣的疼,疼得我条件反射抬起一脚就把他给踹飞了出去。
只见那个伙计胸口仿佛被重物撞击了一般,在空中双手双脚伸前折叠,面部表情疼痛异常。从店里横飞了几米到了店门外,然后倒地又滚了一会,这才停下。手中的棍子在飞起之前由于吃疼已经掉落,倒地后,他没有疼的晕过去,竟然还能动。因为胸口被我重踹了一脚,他面部扭曲捂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
另外两人我没出全力,而他,我却用了全力。既然他要我的命,那我又怎能手软呢?自己的想法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忍再忍,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这当然也是气话,斩草除根是不可能的,但让他吃点苦头还是应该的。前面说过,这钱他得有命享受!
那掌柜虽说不出话来,但人却是清醒的。他亲眼目睹我轻而易举便收拾了店里的三个伙计,这是眼睁睁发生的事实,立刻明白自己今天是碰上了硬茬,于是一改强硬的态度,立马服软了。
这掌柜原本就长得埋汰人,不仅尖嘴猴腮一脸奸样,身材瘦弱也没见几块肉。脸上又被我打了一拳。等我低头一看,顿时有些觉得自己出手太重了。
只见,他嘴处受了我一拳,导致整个嘴巴全是血,他又掉了几颗牙,说话呱唧呱唧的直漏风,他一边说话一边把口中的血喷到了脸上,给沾得满脸都是,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我听了半天,完全听不到他说些什么。他说话不仅漏风,口中掺杂着血液,说话呱唧咕噜的。
我就说:‘不急,把事情给老子解释清楚,说完后,快点把手镯还给我。’!
那掌柜怕我再揍他,如今身边也没个可以帮忙的人,即使有,估计也不是我的对手。于是把口中的血泽吐了出去,好让自己说的能让我听到,尽快让我早点离去才好啊。
‘爷……爷,泥要的动西不在这,已经背人买肘了。’
‘说,就是天皇老子买了,这手镯我也必须拿回来。’我吼道,怪不得三番五次的戏耍阻挠于我,敢情这黑心朝奉已经把子燕手镯给私自卖掉了!
‘……。’
这次我半听半猜总算明白他说啥了。
原来,子燕的手镯是个稀罕玩意,据掌柜的交待,子燕的手镯是一只通体透绿的玉手镯,成色极佳,整个镯身看不到一滴杂质。他说自己这辈子都不曾见过如此完美的镯子,当真只有天上才有。更让他惊奇的是,那手镯好像不是经过打磨加工而成,更似大自然鬼斧神工浑然天成的。
简单说,子燕的手镯天下奇有。全中国找不出另外一只。
于是,黑心的掌柜看子燕是个涉世未深的黄毛小丫头,便强压着内心的想把手镯占为己有的想法,朝子燕摇了摇头,很随意的把手镯给放下了。说这不值钱,顶多值个几十块。
子燕问他具体多少,这下可问到他心坎里了。凡是问价的客人,心里只想着成交,子燕问了,说明子燕急着想出手。还证明子燕根本不懂这手镯的稀罕,若知道深浅,听到掌柜说只能当几十后,指定拿着手镯走了。而不是继续询问能当多少钱。
黑心掌柜暗暗窃喜,心想这是捡到宝了呀,于是,继续装腔作势的说,看子燕是个小姑娘,算照顾她,就给五十吧。
子燕想都没想直接点头说好。掌柜是个人精,知道这手镯价值不菲,于是特意在当票上写了黑话和草字,目的就是让日后想赎回手镯的子燕知难而退。他是万万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我来。不仅有钱,武功还高。
子燕急着回去买菜做饭给我吃,于是拿着钱和当票便走了。听到这,让我想起了那天早上自己被香味吸引而醒的场景,子燕为了给我一顿饱饭,典当了母亲郑少琳留给她的嫁妆,自己却傻不拉几的大口吃菜大碗喝汤。
那画面历历在目感觉像发生在昨天。
听掌柜说完,我觉得自己真没打错他,心想这黑心掌柜不知坑骗了多少人家,赚了多少黑心钱才有这般店面排场!这话不假,这万家典当行不仅占了三间店铺,里面的装潢也极具气派的很。要说不是这黑心掌柜昧着良心欺骗狠宰客人,我还真有点不信。
又想起,刚才他指示店里的三个伙计围攻我,随口而出的那句,谁要是打倒我就能拿到一万块。一万块从他嘴里很轻松的说了出来。若没有点身家,也不能把万元当零花脱口而出了呀。
想到他这些年保准没少捞钱,自己这一拳算是替那些被他忽悠欺骗的人给他的教训吧。于是,我捏了捏拳头,说快点告诉我,把手镯卖给了谁,卖了多少钱。
我是想去把手镯买回来!
那掌柜看我把拳头捏的嘎嘎作响,哪里还敢隐瞒欺骗于我,自己刚问完,他便直接说了出来,说被吕志业吕老板买走了,卖了二十万。这大福州就属吕老板最有钱,就把手镯送到了他的府上,吕老板眼光毒辣连价都不还,直接买下了。
听到这,我心里立刻有了一丝希望,心想自己前不久刚帮吕志业化解过害事,虽说自己轻松化解,但好歹也算帮过吕志业。两人如今也算相互认识,我去找他说买下手镯的事,吕志业十拿九稳会卖我这个人情的。
我原本还打算留下点钱,算作自己给他们的医药费,可掌柜也说了,这手镯被他卖了二十万,而自己手上刚好二十万,若再拿些出来给他们,那断然是不够把手镯买回来的。
吕志业是商人,他会花二十万买下手镯,自然是希望卖出高价,以赚钱盈利为目的。
自己能不能花二十万买回来还不好说,若少于这个数目,这个理我也说不过去。可望着还倒在地上的三个伙计和被我抓着头发脑袋塞在护栏口的掌柜,心中隐约不忍。他们一个骗人,三个贪财,本就该打。但自己一走了之后患也是无穷,打人肯定是不对的,若让他们告到警察局,自己免不了一顿询问和几天牢狱之灾。
于是,我说:‘今日我打你,乃你毁约在先,算不算过分?’看掌柜摇头,我继续说道:‘典当行规你应该比我清楚,若毁约,该怎么算呢?’
‘双倍赔偿’。
‘好,手镯典当了五十,又被你私自卖给吕志业获得了二十万,毁约双倍赔偿应该赔偿给我四十万。扣掉成本五十,利息若干,算个整数给你一千,那你应该给我三十九万九千。这样算对吗?’我说道。
掌柜无奈点了点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