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赠同莫立扬被下禁术,同肖然的不一样。他们相互影响。。
或许因为莫赠本身为半人半仙,腐尸虫同莫立扬身上的作用渐渐因为莫赠自身变化,逐渐解除。而肖然只能自己受着。
他轻翘起腿,然后放下,如同孩童般无忧,“自从舅舅将我送回肖家,我便一直怀念鲛境经历的一切。今儿觉得闷,想出来转转,竟遇到了你,原来你是个女孩儿,可真是吓我一跳呢!”
“瞒了你们那么久,抱歉。”莫赠道。
肖然笑的有些牵强,“昨儿天空七彩,七七四十九只神鹊在鲛境飞旋,那人是你吧,真为青山争气!”
莫赠摇头,看向他道:“肖然,我不过侥幸,青山隐隐,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许多秘密,就像我连自己母亲名字都不知道。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我希望以后这种阶层意识,能渐渐平等。”
“想法是个好想法。”肖然平静的看着莫赠,胸口腐尸虫蠕动的声音粘粘腻腻。
“我支持你。”他道。
“把你的手给我。”莫赠道。
“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没一点儿这种意识?”肖然嫌弃道。
“给我。”莫赠道。
肖然不解的将手放在莫赠手心,突然全身麻木,如同雕像坐在石上。
下一刻,通身舒畅,腐尸虫从他的臂膀,一路往莫赠身上爬去,样子诡异极了。
“莫赠,你别这样,会伤着你的!”肖然激动道,她这是要用这转换,将这腐尸虫从他身上,转到自己身上。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聂家从哪里弄来的,竟是上古毒虫,被人私藏繁衍至今,你别担心,既然我能引它入我身,就不会让这毒虫伤到自己。”莫赠让他安心道。
“那你,小心点儿。”他小心翼翼道,看着莫赠目光流露不同之意。
腐尸虫从他身上慢慢蠕动到莫赠身上,他目中更是复杂。
肖然明显感觉到身上再无异样之感,莫赠随即跳下石壁,青山自从大劫寸草不生,再无生物存活。
“你去哪儿去?”肖然道。
莫赠踏在空中回头莞尔,“这东西不能一直在我身上攀爬,先处理了再说。”
“你要离去了吗?”他脱口问道,浑然不知这句话意味听在旁人耳中,是何之意。
莫赠笑道:“我一会儿还会回来呢!”
“一会儿是多久?一刻?半刻?还是一天,两天?”
“等着吧!”
莫赠转身不见,肖然落寞坐在石壁上,看着空空无云的天,有些魂不附体。
觉得自己胸口完好的皮肤,竟不知自己心里装的是什么。
日落垂暮,天到阴阳之分。
天气有些凉,一阵冷风吹的人身体打颤。
肖然身子愈发麻木,方才莫赠走了,可是忘解开自己的禁身术了!
可真是粗心大意,这当了上仙还那么迷糊,以后同其他仙人相处,这小迷糊可怎么办?
天色愈深,他身子冷成了筛糠,这样下去,人不出毛病才怪。(后来,肖然被冻死了,卒。当然只是皮一下,不敢这么写。)
良久空中一小白点儿,那人咦了声儿,“不让你走你还真没走呀?”
“速速解开禁身术,我快冻死了!”
“啊?十分对不住,我给忘了!”莫赠挠头,将他的禁身术解了。
一解便快速跳下石壁,边跑边哆嗦。
等绕着石壁跑了许久,他才停下。
“你没事儿了吧?那玩意儿都处理了?”他问道。
莫赠答:“处理了啊!扔川漓了。”
“……”肖然回答不上来,转了另一个话题,“你现在要去哪里?”
“找个东西。”莫赠道。
肖然又一次被莫赠堵死,找东西,找什么东西,他又不知道,也不能多事儿去问。
正当他又寻话题时,莫赠左手一翻,莫念乖巧的站在他们旁边。
此刻莫念身体不虚不实,肖然高兴向前,“有魂有灵,莫念恭喜啊!”
“谢谢肖然兄弟。”莫念恭敬道。他方才结魂而生,被莫赠拉到此处,现在脚下踩的,是青山?
他从未在父母生长的地方走动,之前想也是奢侈,现如今,愿望成真。
莫赠道:“小莫念,跪下。”
莫念跪在地上,盯着莫赠。
莫赠指着青山石碑,一块儿块儿石碑竖在青山山顶,她一个个指着,道:
“莫淑,大魔头入青山他第一个冲在前面。”
莫念附身磕头,肖然此刻跟着拘了一躬。
“莫岚,她将大魔头引入祀台,做了活靶子。”
莫念又磕一头,肖然跟着鞠躬。
“莫悦城。”莫赠顿了下,“在青山,一直是我的死对头,偷我吃的,抢我喝的,回回被我打回家,回回吃了亏不敢同肖淑伯伯说。”
莫念和肖然看着莫赠脸上的落寂,“当日,他自告奋勇冲在祭祀台上,做了血引……”
莫念对着那少年的碑,重重磕了一头,肖然也一样深躬。
剩两碑,莫赠声音放小,莫念跪走到两碑面前,莫赠没有说话,莫念磕了三响,定在两碑面前。
莫赠使了个眼色,同肖然去了青山小道上。
走了许久,肖然随口道:“怎么还是焦黑一片?”
“大魔头所经之地,寸草不生,众人皆苦。”莫赠道。
“唉……”
“肖然,我有事相求。”莫赠突然道。
“你说什么事,我能帮就能帮上。”他肯定道。
“想回锦州住一段日子,带着莫念一起感受下人间风情,让他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个凡人。”她道。
“带莫念玩儿玩儿也好啊,不过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好像玩一段时间就永远不回凡间了?”肖然不解,踢了下脚下石子。
莫赠也跟着踢石子,“对,莫念要跟我入仙界。”
“为什么?他的选择是什么?他如果想要做一个普通人,只想活个几十年轮回呢?”肖然皱眉道。
莫赠将石子踢远,“在凡界一段日子,再看小莫念的抉择,我也想留着他,毕竟他打小就跟着我,他仿佛就是,我无法割舍的一个孩子。”
肖然沉默良久,叹道:“好,我帮你在锦州安排好住处。”
“不多,一院儿两房一炊房就行。”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