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试药,脸上的表情各不同,有淡定的,有吃惊的,有恐惧的还有一脸生不如死的。
鲁继宏作为唯一一个沟通无碍的人,咿呀鬼叫着:“姑娘,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姑娘,这药很危险的。”
“是吗?”林淼拿在手上看,“是这个危险还是桌上的?你告诉我,那个是危险的,我不用在你身上。”
“都危险,别用好吗?”鲁继宏哭腔。
林淼又看了眼手上的药瓶,“都危险吗?没觉得啊,那位大叔已经试了两种,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同的,他不同的,他是炼药的人,那些药对他没有作用的。”
“原来他就是炼药的人啊,那给他试了的药得从新在你们身上试才行。”林淼打定主意,又把之前试过的两种拿过来优先试用。
鲁继宏欲哭无泪,他为什么要多嘴?呜呜…好后悔啊!
他的后悔没人在意,试药还在继续,不得不说,南召那边的药物发展比之这个庆国要先进很多,不说他们有提纯的仪器,就是他们制作出来的这个药的药效也是惊人的。
像林淼刚刚给蒙扎托试过的,有山茶花香味的那个药,原来是外伤药,洒上便可止血。
这是她不小心洒了一点在昨晚受伤,现在又不幸出血的二号身上发现的。
这个效果就是现代的外伤药都做不到。
惊人,太惊人了!
如果没有副作用的话,这简直就是神 药。
林淼拿着走到蒙扎托的面前,微笑问道:“大叔,你这个药里都有什么成份啊?副作用有吗?是什么?我们交流交流吧。”
如此和善的询问,正常人就算不回答,应该也会看一眼,可是,蒙扎托视而不见。
好吧,林淼搬了张椅子坐在蒙扎托面前,郑重其事的道:“大叔,打个商量好么,只要你把这些药的成份都告诉我,我就送你回你们国家,怎样?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林淼这话成功的让蒙扎托抬了一下眼皮,不过也只是抬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又垂下了。
真是,难沟通啊!
虽然如此,但是她没有放弃,又道:“大叔,别不理人嘛,你我是同行,虽然别人说什么同行是冤家,但是,我们医者根本不存在这个,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医术就是要互相探讨,共同进步的……”
林淼说了半天,自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结果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苗语说得太烂了,以至于人家根本就听不懂。
想了想,她转移到鲁继宏面前,问道:“大叔,你姓鲁是吧?”
在鲁继宏的点头中,林淼继续道:“鲁大叔,做个交易吧,只要你能说服这个叫什么来着的把他的药方说出来,我就放了你和他,送你们回你们国家,怎样?”
条件很诱人,鲁继宏很想答应,只是,这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蒙扎老大要是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见鲁继宏面露难色,林淼又道:“鲁大叔,你可要好好想想,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这个活着的机会,你要把握住啊。”
鲁继宏砸吧了下嘴,他不是不想把握,只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去把握?一个只要瞪眼就能把他吓跪的人,他怎么去说服?
再说,谁知道这里真交代了,是不是死得更快?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林淼也不急,记录了几种药的药性之后,对唐中勇道:“唐大哥,你观察他们,看他们还会有什么变化没有,如果有,就记录下来,我和葛大哥上山一趟,采点药。”
唐中勇点头,把林淼二人送出了门口。
飞龙山上的罂粟和去年见到的时候一样,依然什么形态都有,整个天坑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那几具骸骨不见了。
为什么不见了,林淼想应该是南召人给埋了。
去年她也想过找个时间把他们给埋了,但也只是想,忙忙忙的又忘了。
葛大志是第一次来这片罂粟田,和陆丰那个对花不感冒的直男不同,看到这么多好看的花,他赞叹道:“这些花真好看,绚烂华美,要是能移植到宫里,肯定能让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妃子公主争相到花园逛个不停。”
林淼停下手看了一眼。
罂粟确实是一种美丽的植物,叶片碧绿,花朵五彩缤纷,茎株婷婷玉立,蒴果高高在上。
如果不考虑其强大的副作用,观赏性真的绝佳。
可惜,她并不敢冒险把它开发种出去,怕遇上懂的人,直接就采来用了。
从罂粟田回去,林淼开始着手做镇定的止痛药。
现在有了提纯仪,说不上事半功倍,但是相比之前,快了不少。
就在她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她的耳房门被敲响了,是杨立。
他道:“姑娘,有个妇人要把昨日弄回去那个小子带走,你说让不让带?”
妇人?林淼手上一顿,难道是冯修文他娘?“问问她是谁?如果是那小子他娘,就让她把人领走,对了,他今天怎样了?”
她在的时候他还没有起来,所以没有见到。
“那小子还是浑浑噩噩的,让吃就吃,不然就是躺着,也不睡,眼睛睁着,像是傻了。”
傻了?难道吓破胆了?林淼撇了撇嘴,吐槽一句,“心理承受能力真差。”说完停手收拾,开门出去,“我和你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陆家,并没有见到冯林氏,林淼以为她把人领走了,也不多问,和唐中勇聊了几句之后,刚要走,就看到向她扑过来的冯修文。
一身长长宽宽的棉衣,头发散落着,面上毫无血色,抱着她呜呜直哭的冯修文,无半点往日的风采。
林淼感觉到了不对劲,拍了拍他,轻声问:“乖,先别哭,告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冯修文抬头,泪眼朦胧,瘪着嘴道:“姐姐,修儿怕。”
这是吓出第二人格了?林淼咽了咽口水,把他领到厅里的椅子坐下,柔声道:“别怕,姐姐在呢,现在跟着姐姐说的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