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走完,众人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林淼身上。
人群中央的少女,淡定如初,不急不慢的把契约书吹干折叠起来。
陈映雪等不及了,道:“喂,贱女人,你不要拖时间了,快过来搜身。”
“急什么?迟点搜你还能多看冯修文几眼,虽然,我怀疑你压根不喜欢他。”林淼笑着回应。
陈映雪咬牙,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人多在场,她真想给她两个耳光。
丫鬟翠玉不愧是陈映雪的心腹婢女,从她的眼神 中就探知了她的心思 ,轻声道:“小姐,你别生气,等一下玉佩被搜出来,奴婢就狠狠的扇她耳光。”
这个好!
陈映雪鼻翼翕动,眼中眸光大亮,“不用你搜,我亲自给她搜。”
哼!搜出来她就直接给她一个耳光,把她扇到地上,再踹两脚。
林淼不知道她们已经做了这样的计划,她把契约书放到一旁后,走到陈弘文面前,道:“大人,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陈映雪就道:“我来搜,我来搜…”
林淼微笑:“来吧,搜吧,随便搜。”
陈映雪哼了一声,大步上前,直接探向林淼胸前。
柔软的面料,滑溜的触感…
呃,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玉佩呢?
陈映雪回头看了翠玉一眼,从眼神 中确认了什么,再转过来又搜了一遍。
玉佩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没有亲眼见翠玉把它放进去,但是翠玉不可能没有放却骗她说放了的。
“我就说我没有偷你的玉佩吧,你偏不信我,现在知道了?”林淼眼神 里带着揶揄,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心情能不好吗?整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小姐。
翠玉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没有的,怎么会没有,肯定有的,我,奴婢来搜。”
陈映雪退开,看着翠玉从上到下的动作,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最后转青。
这个结果她不要,她不要这个结果。
“爹,”她无助的喊陈弘文。
陈弘文眼神 暗了暗,由此可见,玉佩的事这个女人早就发现了,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引他们上钩。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这样的人不能留。
对,不能留,他要好好想想才行。
陈弘文不说话,林淼一把擒住翠玉还要再搜的手,道:“你搜多少遍都没用,我说了没有偷就是没有偷,你们不如赶紧想想丢哪里了,快去找吧。”
有人附和:“姑娘说的对,你们赶紧去别处找吧。”
翠玉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的,我亲手放进去的,怎么可能会没有?”
这话一出,整间酒楼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连呼吸都忘了。
这是什么神 仙桥段?
这是栽赃陷害啊!
难怪一直揪着这位姑娘不放,原来如此,真是太可怕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对林淼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
林淼脸一沉,跪在地上,“民女请求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
这一声清清脆脆,满含委屈,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陈弘文身上。
陈弘文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握了握,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在他的身后,他的师爷看着这一幕,瞳孔收缩了一下,背脊发凉。
这个办法是他想出来的,以偷窃罪捉拿归案,就算这个女人有百口也莫辩。
没想到居然被破了,而且还要反告他们。
今天的事看来不能轻易了了。
“大人,这个丫鬟包藏祸心,请大人严惩。”他提醒道。
陈弘文领悟了,肃着脸道:“丫鬟翠玉构陷罪名成立,判其三年牢狱,即时打入大牢,来人,把她带走。”
这个判罚不轻。
林淼却并不满意,正常人都知道这个事不可能是一个丫鬟搞出来的。
这个陈大人居然审都不审就直接关起来,太敷衍了。
想了想,她在来人之前踢了翠玉一脚,问道:“你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陷害我?”
她倒要看看如果主谋是他女儿的话,他会怎么判。
此时的林淼并不知道陷害她的背后还有陈弘文的一份。
中了药的翠玉眼神 无光,机械回答:“不是我,是我家小姐,是她。”
静谧,静到能听到身旁的人的心跳声。
林淼看了眼陈弘文,又道:“你少推卸给你家小姐,我和她也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
“她怕你抢了冯公子。”翠玉道。
在场的众人眼神 皆变了变。
陈映雪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很大方的承认,“是我又怎样?我就是讨厌你,你这个贱女人,还想勾引我修文哥哥。”
“呵呵,”林淼冷笑出声。
陈弘文不怪自己的女儿愚蠢,只恨林淼得理不饶人,冷着脸道:“把陈氏一并打入大牢。”
陈映雪傻了眼,“爹,你疯了,我可是你的女儿。”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带走。”陈弘文说着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林淼,“本官的判决林氏可满意?”
林淼勾了勾嘴角,“说实话吗?其实我觉得大人太不近人情了。”
“陈大小姐娇生惯养的怎么可以送进牢里吃苦呢?带回家教育一下就好了,真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弘文气得袖子一甩转身出了门。
师爷脑子转了转,走到林淼面前道:“林姑娘,这判罚已下,玉佩是不是可以交还主人了?”
别人的玉佩林淼没有想过要占有,不过,让她这样拿出来,那也是不行的。
谁知道会不会被反咬一口呢,是吧?
想了想,她道:“大叔,你说的玉佩不在我身上,刚刚我被搜身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根本没有玉佩。”
“我知道不在你身上,你把它放哪里了?”师爷又问道。
“大叔,你觉得我能离开这里吗?从陈大小姐说玉佩被窃开始,我就一直在她们的眼皮底下,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大家都可以为我作证。”
林淼话音未落,就有人为她作证了。
是收了林淼酒的大叔,他道:“姑娘确实没有离开过,我们都看着。”
“是的,姑娘一直在这里,我也可以作证。”
“那玉佩呢?”师爷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