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林悦君吃避孕药过敏后,司徒晋每次都很注意的,她例假一向不怎么准时,这个月迟了两个多星期了,她也没发在心上。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林悦君还是听医生的建议去妇产科检查一下。
“你怀孕五周了,要多注意休息。”医生给林悦君打化验单的时候对林悦君说道。
林悦君呆若木鸡地看着医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医生,我、我真的怀孕了?”
“嗯。”医生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属于未婚先孕,表情就冷淡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林悦君拿着化验单六神无主地走出了妇产科。
五周,算算时间,就是和司徒晋分手的前几天,那几天因为他要去香港出差一个星期,就特别的疯狂,常常一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他疏忽大意了。
刚出医院的大门,就见到司徒晋从他新买的法拉利上下来。
“这么巧啊,林小姐。”司徒晋走向林悦君,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最近天气不好,人容易感冒,你该不会也是感冒了吧?”
明明是从霍正熙那里得知林悦君嗓子沙哑后,想着这家医院离林悦君的公寓最近,就特意跑来碰碰运气看会不会遇到她,可遇到她了,他却假装自己毫不关心她的样子,真是够纠结的。
林悦君不理会她,她走上前几步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司徒晋……”她沙哑的声音颤抖着,“我、我怀孕了……”
司徒晋站在原地,仿佛挨了当头一棒,他确信自己的措施做的很好,林悦君不可能怀孕的。
过了一会儿,司徒晋冷笑起:“呵,看不出来,陆曲和本事不小嘛,才一个晚上就让你怀孕了,真、是、恭、喜、了!”
后面五个字,司徒晋是咬着牙齿说的。
林悦君看着他的背影,心彻底凉了,她喃喃道了声“谢谢”之后就快步离去了。
林悦君走了后,司徒晋狠狠几大脚踹在他法拉利上的车门上,车门都被他踹凹了,还是不解气,他转身一拳打在路边的树干上。
“该死,该死!”他愤怒地大喊道,引的路人纷纷侧目,喘了几口气之后,司徒晋才松开抵在树干上的拳头,顿时,手背上破皮的地方就渗出血来。
受了奇耻大辱,司徒晋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上了车之后,他就打电话给医疗机构的负责人,“喂,我是司徒晋,让我们的人,带着所有设备立刻从南极撤离!”
“为、为什么呀?司徒先生!”
“不为什么!叫你撤离你就撤离!立刻!马上!现在!不然你给我滚蛋!”吼罢,司徒晋把手机狠狠砸在了车子的挡风玻璃上。
老板发话,下面的人只有照办。
南极实验车里的研究人员接到上级的电话,一脸懵,“撤离?现在?可是陆老师和他妹妹不在实验车上,我们也要撤离吗?”
“撤离,先撤离!”司徒晋向来说一不二,现在医疗机构的负责人忙着保住自己的饭碗,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那……那好吧……”研究人员想了想之后,还是打个电话给陆曲和,通知他们要撤离的事。
他们的手机没信号,一时间联系不上,研究人员就只好听从上级的,先撤离回到研究所的大本营再说。
零下40摄氏度的冰峰上,顾夭穿的像只熊似的,她跟着陆曲和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过两天她就要去纽约了,正好今天的研究工作不那么忙,陆曲和与其他三位研究人员就开着实验车带来到这里。
陆曲和告诉顾夭,翻过这座冰峰,就能看到帝企鹅了。
顾夭那个兴奋呀,虽然在b市时,也曾经去海洋公园看过企鹅,但是在南极看企鹅又是另一种别样的心情。
之前听顾教授说南极很美的时候,顾夭就很向往了,这一次来呆了两个多月,美是美,可就是气候太恶劣了,顾夭自认很抗寒了,但稍微一外出时间长一点,她就感觉自己要被冻成冰棍了。
“师哥,慢一点……”穿的太多,顾夭走路都觉得费劲,更别说是爬坡了,才爬到一半,她就气喘吁吁了。
陆曲和回过头,看着毛绒绒的风雪帽下顾夭被冻得红扑扑的小脸,他微笑起,伸出手去拉她。
顾夭带着厚厚手套的手握住陆曲和的手,在他的帮助下,她才感觉不那么吃力。
“夭夭你看!”陆曲和用手语告诉顾夭后,指着下面冰谷里围在一起互相取暖的一群帝企鹅。
“帝企鹅!”顾夭兴奋地喊道,“啊,师哥,我看到了!帝企鹅,爸爸说的帝企鹅!”
陆曲和好久没看到她这种笑容了,突然间,他觉得,只要能让她这么笑,别说带她翻越一座冰峰,就是让他带她走遍全世界,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顾夭看着下面的那群顽强的小生命,想起了五岁时,她刚手术后在病床上听顾教授讲帝企鹅的故事。
小帝企鹅出生在南极最寒冷的冬季,虽然它们之中活下来的几率很少,当挺过这个冬天,它们就会强壮成长,以后不管面临再大的暴风雪,它们都不会害怕了。
顾教授讲完故事后告诉小顾夭:“所以夭夭,你也要像帝企鹅宝宝一样,虽然这一年你都会在病床上度过,但只要你熬过这一年,以后你就会像帝企鹅宝宝一样,健康长大。”
顾夭如今长大了,也看到帝企鹅了,只可惜,顾教授再也不能陪着她一起经历未来人生里的每个冬天,看着下面的帝企鹅,她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两人站在冰峰上一会儿后,陆曲和看了看顾夭的侧脸,轻轻拍了下她的肩。
“嗯?”顾夭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陆曲和,见到他拿出之前那枚戒指,惊愕不已。
在他要单膝跪下去的时候,顾夭忙扶住了他,不要他跪,“师哥,你别这样……”她真的不忍心再拒绝陆曲和了,可是又不可能答应他的求婚。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