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走到韩非身边道:“韩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非道:“我们对这一次的对手一无所知,对太子府的情况也一点都不了解。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我们应当想办法摸清一些对手的底细。”
张良道:“那卫庄兄……”
韩非看向紫女,紫女也正好看向他。
韩非笑道:“卫庄兄肯定是要救的。但我们也不能太吃亏,这是一个机会,正好趁去太子府换人时,摸一摸对手的底。”
听韩非如此回答,紫女眼里闪过满意之色。
张良又道:“那谁去换呢?”
紫女道:“我去吧。我的武功比你们都好,我去换人最安全。”
韩非摇头道:“你的武功是比我们好,但卫庄兄都被擒住,你去跟我们去,没有区别。
如果那位教主真跟天泽是一伙的,甚至就是他在背后指使天泽做了这些事,那么你去反而更加危险。”
张良道:“韩兄是说如果是那位教主在命天泽收集武功秘术,紫女姑娘去,他定然不会放过,也许他抓卫庄兄的原因正在此,想得到鬼谷绝学。”
紫女听了两人话后,道:“那该让谁去?”
“让我去吧。”
韩非和张良还未说话,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阁楼的门被人推开,一名年轻女子站在门外。
“弄玉。”
紫女唤出了女子的名字,对女子道:“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吗?你将面对的是完全未知的敌人,可能会置身到最凶险的环境,我们还不能给你提供任何的支援。”
弄玉走进屋中,道:“我知道,但这里只有我最合适。九公子和张公子身份高贵,举足轻重,那些人能威胁韩王、绑架太子,如果是九公子和张公子去换人,很可能也会被那些人绑了,作为人质。而紫女姐姐……”
弄玉看向紫女,接着道:“就像九公子和张公子所言一样,那些人若真是为了得到武功秘术,才抓了卫公子,那紫女姐姐去,反而更危险。只有我,武功不高不低,身份也无足轻重,是最好的人选。”
韩非、张良、紫女听弄玉一番话后,沉默了好会儿,韩非对弄玉行礼道:“那就有劳弄玉姑娘。”
弄玉还礼道:“九公子不必如此,一直以来,都是紫女姐姐、卫公子和你们照顾弄玉,弄玉也该为大家做些事情。”
这时,张良问出了一个问题:“韩兄,我们应不应该将此事告诉姬无夜?”
韩非思 索后,笑道:“告诉姬无夜做什么?让他先去帮我们探探路,试试这水有多深。”
在紫兰轩几人商议时,大将军府,姬无夜将王宫的事告诉了白亦非,问道:“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白亦非端着一个酒杯,杯中酒液如血一般妖红,他轻轻摇着,道:“铠甲人不是天泽。天泽这个人,我很了解,他能做出威胁韩王、绑架太子的事,但他不会要什么武功秘术和竹简,他想要的是复仇和复国。”
姬无夜道:“所以说是有人假冒了天泽,借他之名在行事。”
白亦非道:“这不一定是件坏事。有人主动跳出来带给韩国恐惧,做到了我们想让天泽做的事情。他是不是天泽,又有什么关系?”
姬无夜道:“可他抓了太子,而且,他并不在我们掌握之中。”
白亦非饮了一口酒,然后用力一握,酒杯“砰”的一声爆碎,酒水和杯渣四散溅落,他道:“如果不在我们掌握……”
白亦非话说着,身影从他所坐的榻上消失了,再出现时,已到了大殿门口,下半句这才传来,“那就只好毁了他!”
姬无夜目送白亦非离开,面带笑容,饮了一口他杯中的酒。
白亦非离开将军府后,换上一套黑色的衣饰,蒙住面,右手提着一把被黑纱罩住的剑,朝太子府而去。
他去太子府有两个目的:一是探太子府中的虚实;二是想把太子府中绑架了太子的那伙人纳入他的掌控,成为他的棋子。
太子府现已被韩国军队四面包围,划为了禁区,周围的街道都被封锁,闲杂人等不可进入,可令人觉得诡异的是,太子府东南西北四门,竟没有一个敌人守护。
白亦非轻功身法极为高明,身影如同鬼魅,穿过了韩国军队的封锁,进入到太子府中,一路都没遇到敌人,直到他要到太子府正殿时,终于看到一名铠甲人站在前方路上,等着他。
白亦非冲铠甲人道:“你并不是天泽。”
铠甲人以天泽的声音回道:“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这不过是找一个背锅的人而已,叫天泽可以,叫白亦非也行。”
说着,铠甲人的声音就变成了白亦非的声音,“你听这声音,是不是很像?”
白亦非听到铠甲人发出自己的声音后,站在那里不动,他周围的空气迅速降温,地面结起了寒霜,他道:“你这是在找死。”
一根根巨大粗壮的冰藤从白亦非身后生出,绞杀向铠甲人。
“这玩意儿不是真的植物,应该是白亦非掌握的一种秘术。”
苏启借着铠甲人的视角看到冰藤出现,他其实并不在新郑城中。
威胁韩王、绑架韩国太子,搞这种恐怖活动,苏教主怎会亲自上阵?他直接派了铠甲人执行此事。
冰藤所带的冰寒内力,让空气中水分迅速凝结,化成冰雾在周边飘荡,其绞杀而至的力量足以把一块大岩石绞碎,要是绞到人身上,那更是连肉带骨都会被绞烂成泥。
冰藤绞到铠甲人身上,瞬间将其缠住,巨大的力量开始绞压,这恐怖的力量压得铠甲人的外壳都在变形。
白亦非看着被冰藤绞举到半空中铠甲人,道:“你就只有这么点能耐?”
铠甲人虽被冰藤绞住,不能动弹,但声音依旧传来,仍是白亦非的声音:“还不错,挺舒服,用力,快用力,再用点力,我还能受住。来,我再给你吟一首诗:皑皑血衣侯,远看是条狗,走近再一看,还是一条狗。”
听到铠甲人以自己的声音说出这些话,白亦非遮在黑纱下的脸顿时一黑,冷道:“希望你接下来还能继续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