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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玥40 祁玥的美
不知为何看到李冉冉双手遮挡着口,佯装羞涩的模样祁玥会觉得一瞬间太阳暴起,突突的跳着。
只看她这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可以确定是真的没事了。似是安了心,眼前一黑,往后倒去,真气耗尽之后,原本就孱弱的身子更加不禁折腾了。
祁玥,你怎么了喂李冉冉还指望在看到祁玥脸红一回,谁知直接就昏了过去,嘴里小声嘀咕着,不就长了这么一点么,竟然比老娘还激动。
原本温润的水渐渐有了凉意,李冉冉微微打了个寒颤,从浴桶中起身,又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把祁玥也给拖了出来,放置在一旁的床榻之上,看着面前这莹白的身子,瘦的腰身,修长的腿,感的锁骨和前两点殷红,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双眼的李冉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看着,眸中贪婪的光乍现,就是此刻祁玥已经晕过去了,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某人如狼似虎的眼神,身子轻轻的一颤。
李冉冉才意识到现在是大冬天,这会儿子又刚泡了水,扯过一旁厚厚的棉被就往祁玥的身上盖。又随意的拿起一旁的红色长衫披在肩头,不是她有穿别人衣服的癖好,而是,找遍了这间屋子也没能发现自己原来身上穿着的衣裳的踪迹。想想也是,原本穿的衣裳一定扎满了洞,还都是血可此时再看身上的伤痕,一个个极淡的粉色,若不仔细看本无法发现,哪里想象得到当时受的伤有多严重啊。
系上腰带,被有些宽大的红色长衫包裹着,李冉冉蹲坐在床榻之前,看着他苍白的面容,眉头紧锁,似是睡的很不踏实。原本觉得陆澈和祁璃已经足够瘦了,可看到祁玥的那一瞬,才意识到,他竟比他们还显得单薄一些。
手轻轻的抬起,放在那紧锁的峰眉之上,将它们抚平。
垂手又持起一缕银白的发丝在手指之间,这一头的雪发,再配上银白色的面具下苍白的脸,看的她心疼。他们好似只遇见过四回吧,可为何就有这般的牵绊了是因为连心蛊么若是她死了,那他和祁璃便也不能活着了吧。
想到这里,李冉冉才勾起嘴角笑了,就这般想吧,其他还能有什么呢掖了掖被子,才起身探查周围的情况。原先李冉冉还很好奇这银色面具下的面容到底是长什么样的,可,反倒是这一刻,如此好下手,却不想了。她好似有些承担不起,将这面罩拿下来之后的后果。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屋子中呆了几日,从身上的伤口愈合程度来看,至少有十日了吧。其他的伤都愈合的差不多了,体内的毒也基本被逼出来了,只是右手手掌上那一道暗红色的疤痕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曾经,只差一点,她便又一次死在别人手上。大约手还没有完全的好,此时竟会觉得有些用不上力,想到当时那种痛到已经麻木的感觉,此生定然不会忘记。
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淡淡的挥之不去的草药味,简单的陈设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巨大的浴桶,屋子的后头是一间厨房,生着火炉上头还有煨着一罐药,大约是给自己吃的,光是闻那味道便已经能想象它的苦味了,难道自己这几天都一直受着这药的摧残
闻着那药喂小身板就止不住的一颤了,立马离开小厨房去了外头,说也奇怪这间茅草小木屋的周围全是树而且还是那种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从门口望进树林,什么都看不真切,只觉得黑压压的,应当是坐落于在一片密林的深处才是,只原先侦查训练的那树林自己早已透了,也未曾见到有这间小木屋,她这会儿会在哪里
祁玥还在昏迷,也不知离上次被刺杀,到现在已经是第几日了。影风和冷夜必定急坏了吧。
这般想着,心便越来越焦躁不安,甚至有冲动就像这般不告而别了。周围的树木将小木屋围住,只露出头上一点点的天空,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在李冉冉的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冬日的太阳本就像假的一般,她最讨厌冬天
刚转身进屋想关上门,就听见里面的祁玥道:快进来,天就要黑了。声音就似棉花一般无力,为了救李冉冉让她能早日康复,祁玥的真气耗尽,好在刚才躺了一会儿,才稍稍恢复。强撑起身子,似是要起身。
别,您老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有啥吩咐小的来啊李冉冉上前,一把按住祁玥要起的身子,郑重其事的道,她虽说平常不正经了些,可到底还是知恩图报的,见到他这个样子,还怎么忍心让他下地啊。
好
,将小厨房的药倒在碗里,端过来凉着。祁玥无奈的一笑,勾起毫无血色的嘴角,声音虽然柔软无力却是别具一格的妖娆魅惑,是的,李冉冉想不到用别的词来形容祁玥,只要一见到他,满脑子便都是形容女子的词。强迫自己忽略掉手掌下那莹白的肌肤丝滑的触感,转身,提起长衫的下摆,往小厨房去了。
虽说很讨厌那股药味,但是李冉冉还是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去取药,找了一条沾湿的布巾,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可就是因为太关注手上的动作,完全忘记了自己穿的衣服拖在地上,又不小心踩到了衣角,一下子左脚拌右脚,身体失衡,药罐也飞了出去。
嘴里不由得惊呼啊随即而来伴随着一声器皿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的声音。
祁玥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着端个药罐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却不曾想,李冉冉这家伙就是会时不时的犯犯抽风,听见小厨房里传来尖叫声的一瞬间,便飞快的起身,甚至都不顾及自己未着寸缕。
是的,原本被子盖着,他又体力不支,想再休息一会儿便去寻衣赏,哪里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情急之下,早已忘记了。
摔倒的那一刻,李冉冉想着若是挣扎,说不定会伤到别的地方,还不如一动不动,调整好位置,让屁股先着地这样就不会太疼了。索闭着眼,等待屁股开花的那一刻。
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被一个微凉的怀抱包裹住了,睁开眼,祁玥的脸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连端个药都不会。有哪里烫到么这般责备中带着浓浓的担忧的语气,
没我哪知道你的衣服这么长,踩到了。李冉冉有些别扭的要挣脱祁玥的怀抱,却发现这家伙竟然越抱越紧了,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没好气的道:干嘛,想吃老娘豆腐啊
若是放开了,便被你什么都看去了,那我才是亏大了。将李冉冉搂在怀中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自然不是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赤裸着的身子,两人
早在先前便坦诚相见过了,而是为了掩饰此此刻身子的虚弱。
又不是没见过。李冉冉小声的嘟囔着,可还是不争气的老脸一红,祁玥的身子太过美了,在刚刚搬他去床榻上的时候,就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她从未曾想过,竟然会觉得一个男子的身子美,还那般贪恋的控制不住的盯着看。她本以为自己喜欢肌男呢,越是像耶律拓那般的就越能激起自己的征服欲,可在看到祁玥的那一刻,才第一次了解到原来男子的身子也能美的这般动人心魄。
色女。这二字从祁玥的嘴里蹦出,竟然还带着些嗔怪的意味,听得李冉冉骨头都酥了。
那你这般抱着色女不放,岂不是投怀送抱就说不能勾起她的色心,你看这不又露本了,踮起脚尖,腾出一只手勾住祁玥的下巴,就像个逛花楼的大爷调戏小官儿一般,别提有多得意了。
胡闹,要都被你撒了,我还得再煮一碗祁玥一仰头,逃离李冉冉的魔爪,放下她的身子,道:帮我去柜子里拿件衣服。便大大方方的转身去抓药材了。
李冉冉一撇嘴,倒也不说什么听话的去拿衣服了,只她刚进了房里,祁玥便矮下身子从脚底拔出一片碎片,刚才太过着急了,连鞋子都没穿便跑了出来,情急之下,还踩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碎粝。用布巾擦干血迹,又点止住出血的脚底,又听见李冉冉走近了,才起身洋装在抓药材。只刚才那片从脚底下拔出的碎片还未来得及藏起来,就那般摆在地上,好在药罐颜色深倒也不明显。
祁玥,你怎么都是红色的衣服啊看着手上的衣服几乎与自己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李冉冉不由好奇的问道。
嗯。祁玥抓着药,又拿出一个药罐子,要了点儿水放在炉子上继续煮。
李冉冉又见他没有穿鞋,放下衣衫又进了屋子取来黑色的长靴。可,这天气到底是冷了些,这长靴显得有些单薄了。
看着祁玥嫩白的脚踝窄薄的脚背,李冉冉便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子,想要帮他穿鞋。这般的举动着实吓到了祁玥,有些措手不及的退离开来,却不巧弄疼了伤口,好不容易止住的鲜血,又一次涌出。
为何,对我这般好看着那地下印着的触目惊心的血迹,李冉冉有些木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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