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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里有一个过去留下来的军事校场,是军人练武专用的场地。后来这洛阳城渐渐失去了它的军事要塞之地位,而这军校场却是保留了下来,那些比武打擂的重大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无疑这范家大小姐范梨花的招亲比武也安排在了此处,更显出范家地位之显赫。陆如风赶到这里的时候,场子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看客,其中就不少有那些路上陆如风见过的油头粉面之人,那些还能沉得住气的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着,还有一些早就等不及了伸着脖子向那场子里张望的,还有在那里趁着人多叫卖吃食的,好不热闹。
陆如风在人群里转悠着,他表面上沉得住气,可也是焦着心等着看那范大小姐的风采。
过了半个多时辰,那场子后面果然出来了四个穿靴子绑裹腿腰扎绸带的年轻女子,分站在台子四个角上,那阵势一看就是大将就要出场序幕。此时场下看客无不聚拢到了台前,如潮水般向前涌去。
过了片刻,场子后面竟出来一男子,一副乡绅派头,方面大耳,黑绸裹身,脚蹬千层底,两只手腕子上都带着钢钉护腕儿,身子也极粗壮,象是练武之人。他走上前来,立在场子中央,双手抱万,朝台下三面揖了揖,洪声朗道:“今日范家大小姐比武招亲,特让郑某主持,承蒙各位捧场,先给各位道好了。”说着又揖了一揖。
陆如风并不认识这个黑面汉子,便悄声问旁边一看客,那看客不屑地道:“想必你是外地人吧?怎么连郑老虎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陆如风有意要掏出这人称郑老虎的根儿来,便依然谦和着问那人道:“怎么叫他郑老虎?莫非这人挺霸道?”
“呵呵,那倒不是,在这洛阳城里要说霸道也轮不着他,他要是行动什么大事还得看范家的脸色呢,不过这人有一身好武艺,使得一套形意拳法,就是那虎拳。听说在这洛阳城里无人能敌的。”
“有这么厉害?”
“要不范家会请他来当这主持吗?”那人又不屑地看了陆如风一看,一看他那瘦削的身板,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陆如风道:“知道什么叫形意吗?”
陆如风傻冒似的摇了摇头,那人又抬起头来往那台子上看去。
此间那台子上的郑老虎自然还说了不少开场子的话,可陆如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因为他一只耳朵听着那汉子的讲解,而两只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那后台两侧随时可能走出来范梨花的小出口,而把那郑老虎的一通准备了多日的开场白当成
放屁了,就连那比武的规则他也没有听进去。
那郑老虎一声高喊,从那后台的右边果然出来了一位女子,这女子依然披着那大红的斗篷,正是路上骑马跑在最前边的女子,无疑她就是范家大小姐范梨花了!
这女子俊眼修眉,身高在中人之上,瓜子脸儿,面如敷粉,齿白唇红,耳垂上竟无装饰,她快步来到场子中央,并不说话,只是左掌右拳,往胸前一抱,她虽然没说一个字,可那双眼睛却让台下的诸多人都有一种得了她的青睐的感觉,场下顿时一片寂静,半点声响也没有。不少男人都张了嘴一时合拢不了,呆呆地朝台上那范梨花看着,如被钉在了那里一般。那范梨花双臂支在胸前,那大红的斗篷便敞开了胸怀,露出了她里面穿的那件纯白色露红牙的窄裉小袄。她向三面道了个万字,就退回场子右边坐下,两腿微分,腰身笔直,
双手放在膝盖上,那眼睛不专不散地看着台下。
陆如风本就没听清楚人家定的什么规则,他原先也只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来的,因此只想看看那些为了这个爱出风头的女人争风吃醋打起来的傻男人们。陆如风本来听说了范家大小姐的美名,曾是十分心仪的,人都传说她是常穿了白衣而披红色斗篷的,因为在这洛阳城里最为名贵的花就数牡丹了,而牡丹之中又数那红白两种牡丹最为高贵,所以都暗地里送了范家大小姐“洛阳牡丹”的美名。可现在却又听说她搞什么比武招亲,便觉得这范大小姐也过分招摇了,竟然公开来挑选女婿,他便失了些兴趣,今日只为来看热闹。
很快,有两个装束严谨的后生便跳上了台子。
陆如风从那两个人上台子的动作就觉得十分的好笑,虽然看上去有一些功夫,但在他看来却是十分的笨拙,于是当那两人同时落在台子上的时候,陆如风不禁笑了出来。
旁边一人向他乜了一眼,很不客气地道:“你笑啥?我看这两人哪个也不简单。”
陆如风捂了嘴停了笑,继续看那两人开打。这两人都是洛阳城里的武术世家出身,从小就跟了家人练习,又肯吃苦,在洛阳也是有些名声的。所以刚才那人才对陆如风那轻蔑的一笑很不满意。
两个后生几乎是一样的装束,只是身穿练功服的颜色有所区别,一个白,一个黑,都是龙睛虎眼的,甚是精神。两个人先各自向后退了几步,听那郑老虎一声令下,两人才各自亮开了虚步,张臂待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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