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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也发现从对面出来了四个人,走在最前头的年约二十三岁,浑身上下散发著一股奇特的魅力,使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人身上,反而其他的人根本长什么样都没什么人在意。
身高约一百七十五公分,脸部的轮廓条理分明,令人望之有如崇山峻岭般刚毅著整体感觉,两颗有如宝石般清澄光芒眼睛正看著这边,微泯著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种睥睨众生、极为自负的一种笑容,分割来看也只不过中上之姿,可是整体看来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让人眼光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微一抱拳向阿尔法这边道:“在下刑月天,对于这次的比赛有个建议。”意思就是说要来一场特殊的比武,而他的声音略为低沉而充满磁性,令人听了有些昏昏欲睡的飘飘然之感,众人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迷蒙之色,惟独阿尔法一个人例外。
阿尔法看队友的情况有些怪异,问道:“什么提议?”心中就已经暗暗的注意这一个刑月天。
刑月天微微一笑道:“总决赛就要到了,为保存两队的实力,不至于在总决赛时后继无力,所以我提议一场定胜负,双方各派一名代表参赛,如此一来既快速、又方便,二来其他人又可以获得充分的休息,一举两得。”
阿尔法想也不想的一口答应,也没有和队友商量就迳自走到场中央,以行动来说明自己就是那一个代表。
而刑月天也慢条斯理的走向场中央,再度以他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的道:“阁下不用过问队友的意见吗?”磁性的声音中充满了邪异的气息。
阿尔法道:“不用了!我只相信自己。”
刑月天向裁判打了个眼色示意要开赛,而阿尔法才发现连裁判的眼神之中也有一丝迷蒙,不禁暗暗的吃惊,这家伙这么邪门,居然有这种奇怪的力量,然而心下也是纳闷,为什么自己不受影响?
刑月天将腰间的刀缓缓的抽出,动作既优雅又不失实用,阿尔法也缓缓的抽剑严阵以待,多场的格斗经验告诉他,这个对手绝不好惹
刀身成红色、微弯,刀炳有些魔法文字之类的符号,然而红色却不是那一种令人充满朝气的红色,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一种红色,刀子一出鞘,阿尔法立刻觉得有一股压迫感,然而奇怪的是这股压迫感与其说是刑月天给他的,不如说是那一把刀子给他的,虽然说起来很荒谬,然而阿尔法却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
刑月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这把异魔邪刀是我族的宝刀,三百年来我族人就是靠此屹立不摇。”
阿尔法笑道:“要打就打,那么多废话干麻!要靠一把刀,那还不如被灭了好。”说完话发现他四周的雪被异魔邪刀映的一片血红,不禁暗暗留上了心。
刑月天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出奇不生气的笑道:“呵呵~~那么就开始吧!”
话说完突然在阿尔法身前消失,一瞬间已经到达阿尔法的右侧,异魔邪刀挥出一道红光,往阿尔法的颈子快速斩去,由异魔邪刀所划出来的轨迹在空气中带出一条灿烂的红线,既诡异又好看。
若是阿尔法的眼力不好,这一下就要吃了大亏,一个旋身挑剑,重生和异魔邪刀重重的撞在一起,毫无花假的对拼了一招,空气中亮起点点的火花,两人各退一步,竟是不分上下!
阿尔法突然拥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深吸一口气之后却又发现这种感觉消失了,正在感到疑惑时刑月天又已提刀在上,异魔邪刀疾劈,每一刀都劈在同一点,更是显得威力十足。
阿尔法暗道一声来的好,一招“众星群集”迅速回敬,阿尔法再退两步,刑月天又退三步,阿尔法大吃一惊,虽然他的内力似乎稍胜一筹,可是对方的招式应用和他却是旗鼓相当,难道对方有和他相当的实战经验?
阿尔法蓦的一声发喊,化被动为主动,在刑月天尚未来的及立稳脚步时,发动攻势!
刑月天看著阿尔法往前移动的身法时,心中一凛,知道碰上了强敌,阿尔法移动的路线明明是直线,可是却让他感觉到完全无法把握他的位置,似快似慢、似前似后,使的刑月天清楚地看见阿尔法往自己靠近,却又无法将其锁定,“路满荆棘血满途”。
当初李龙云曾经说过,这一招身法若是配合“梦难留”则势将难以抵挡,只是当时的阿尔法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则是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但他却不想要用梦难留,因为他突然觉得有一招配合这个身法更是天衣无缝,意到念到,长剑缓缓的递出,似攻非攻、似守非守,“进退两难”。
然现在进退两难的绝对不会是阿尔法,刑月天原本在阿尔法出这一招之前还有一丝喘息的空间,然而此招一出,就好像是要将它能够生存的空间完全压榨掉,只能够在攻击或是防御之中选择其中之一,然而在摸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之下,攻击只会是完全自杀的行为。
刑月天暗叹了一口气,眼中似乎闪过了淡淡的红光,异魔邪刀舞的水泄不通,希冀能够撑过这一招,或许他的应变能力和阿尔法有的比,但是两人的招式精妙程度却相差有一段距离,而且他的应变能力也不是他自己原本的能力。
阿尔法忽然收件后撤站立在原地,就像是从未移动过一般的看著刑月天,彷彿是在嘲笑他一般的冷眼看著刑月天,而刑月天因为判断错误,加上被阿尔法的眼神一看微微一怒,稍稍分了些心神,手中的刀缓上一缓,已经被阿尔法趁虚而入。
如一条奔泄而下的长江流水般,已飞瀑之姿往刑月天流泄而去的阿尔法将“滚滚长江东逝水”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剑斩出,正好是刑月天因为分了心神而使的刀法露出的空隙处。
然而刑月天能够进入单淘汰赛的决赛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此要紧关头仍能往后猛退一步,回刀自救,就是这一步使的阿尔法没有将剑斩在刑月天身上,而是他所挥出的异魔邪刀上。
一个是蓄势待发,一个是临阵变招,相差之大不言可知,阿尔法分纹未动,而刑月天却连退了四步,张口吐了一口血。
阿尔法正要乘胜追击,刑月天猛的一个抬头,瞳孔突然变成邪异的暗红色,就好像是异魔邪刀的刀身一样,肃杀之气大盛,阿尔法突然觉得空气就好像变成实质的一般凝成块状,令他难做寸进,刚迈出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明明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但这股实质的压力让阿尔法无法将之视若等闲。
刑月天英俊无匹的脸庞青筋暴露,加上红色的瞳孔,震怒的神色,令人心悸之余觉得这个人更加的邪门了。
阿尔法忽觉呼吸一窒,胸中的空气就好像被抽乾了一样难受,一股厌恶感从心底深处升起,不断地看见一幕幕自己落败身死的幻象,彷彿自己正被死亡的阴影所拢罩著,可是现在的他是占上风的那一个,怎么说都不应该会有这种感觉吧!
阿尔法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不断的加快,彷彿不如此就不能够宣泄这样的一股压力,不禁纳闷起来,经过严厉的训练后,即使是在情况最恶劣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种反应,更何况现在又是站在上风,这个刑月天却让他有这种无比清晰的感觉,难怪他会提出一对一的比试决胜负,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负不是没有原因的。
阿尔法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烦躁压下,而刑月天却至此都没有发动攻势,在刚才分心的情况之下,阿尔法自问没有办法应付他的攻势,但是刑月天却没有如此做,让阿尔法十分的意外,而那讨厌的压力和感觉仍然像个千斤巨石般的压著他,让他连喘口气都吃力非常。
然而刑月天并非是不攻击,而是无法攻击!
事实上异魔邪刀是一把带有诅咒的邪刀,不但祸人,更会祸主,刀上附著的怨念可以增强使用者的能力,将使用者的反应、内力种种的能力加强,代价就是使用者会渐渐地迷失本性,不管他原本的心性为何,都势必会渐渐变的残忍、好杀,更会增添一种邪异的魅力。
而刀身所蕴含的诅咒对使用者有所帮助,却也不断的伤害著使用者,令使用者的寿命不断的缩短,邪气会干扰对手的心智,一般人都要花费一半的功力来抗拒异魔邪刀藉攻击时所传过来的邪气,加上被干扰的心智,所能发挥的实力不到平常的一半,然而那是对一般人而言,对于会使用日魂的人来说在邪气入体前就可以将之化掉,日魂本来就拥有破邪的功能,阿尔法不知道异魔邪刀有此攻击,加上对于“魂”还不是很熟悉,所以在邪气入体后,日魂感受到邪气自行发动,所以阿尔法只是深吸一口气就
没事了。
刚才阿尔法还未受到攻击就有如此强烈的感受,是因为刑月天不顾这一招是否会加速缩短自己的寿命,以及是否会伤身,强把蕴含在刀中的邪气一股脑地往阿尔法攻去,自行护体来不及消化狂攻而来的邪气,至阿尔法幻象丛生,而刑月天却也因为将全副力量著重于此,所以无法出招。
阿尔法狂喊一声,一式梦难留往刑月天攻去,若是任由这压力持续下去,阿尔法肯定会崩溃。
刑月天见阿尔法居然还能保持清醒有些吃惊,眼中邪光大盛,夷然不惧的迎向阿尔法因为无法保持心境而打出来的梦难留这招。
五招的精要首重意念,连心境都不能保持完整所使出来的梦难留充其量不过只能稍微惑敌罢了,然而这种惑敌的手法在刑月天这种程度的高手身上是不管用的,在朦胧的剑影之中找出剑身的位置,一刀就劈在重点的位置,发出一声漫天震响。
异魔邪刀和重生紧紧的黏在一起无法分开,或许应该说是刑月天不让两兵器分开,他要藉此机会直接将邪气灌入阿尔法体内,间接的攻击怎及的上直接的效果强。
不断涌来的邪气让阿尔法难受到极点,偏偏又不知道原因为何,这种攻击他尚是首次遇上,以他丰富的的对战经验却也不知原因为何,然而事实上这种攻击方式也的确是十分少见的。
即使阿尔法现在的内力比刑月天还要胜上一筹,可是邪气的传递却是和内力无关的东西,阿尔法的精神无法集中之下,连内力都有点提不上来的感觉,异魔邪刀发出红色的光芒从阿尔法的剑上传到身上,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知道阿尔法落在下风,即使无法提起全部内力,阿尔法和刑月天也是平手之局,只要没有邪气的干扰之下肯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当然是另外一回事。
阿尔法整个人被负面情绪所覆盖,怨恨、怒忿、悲伤、绝望、沮丧,甚至是自暴自弃,好像有一个诱人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只要把剑放掉,就什么痛苦也没有了,眼中的焦距渐渐地对不准,眼前的一切像是模糊了,他又回到了被蓝志彦打败的那一时刻,只能任人宰割,而自己却无力回天,手上的力道开始一分分的减少,异魔邪刀也一分分的往阿尔法靠近,而他却一无所觉。
若非是经过了已死为要胁的实战历练,阿尔法可能早就将手放掉了,可是现在的阿尔法虽然很想放手,可是身体却有意无意的和他脑子作对,话虽如此,他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地使不上来了。
(好累……我好想休息……好想什么都不管了。)异魔邪刀离阿尔法只剩五十公分了。
(报什么仇啊!连蓝志彦都打不过……还是算了吧……)四十公分。
(小莲已经有人照顾了……其他的事跟我无关了吧……)三十公分。
(雷茵……我想以后都不用为她伤脑筋了……)二十公分。
(老爸……还有没见过面的老妈……我来啦……等我啊……)十公分。
“阿尔法!”如震天龙吟般的声音直接在阿尔法脑中暴响,瞬间将阿尔法拉回了现实,阿尔法的身体突然射出金色的光芒,瞬间将所有的诡异红芒盖过,就像是影子被光驱逐一样,刑月天如遭雷击,往后退了五步,吐了一口鲜血,然而却是一种诡异的紫红色鲜血。
阿尔法全身沐浴在金色的微光之下,暖洋洋的好不受用,暗暗向夏亚道:“谢了!夏亚,我又欠你一次。”
夏亚道:“真是好险,幸好赶的及。”
在邪气入侵后,夏亚发现阿尔法的体内深处似乎有著奇怪的力量在顽抗著,顺著阿尔法的身体一看,这股力量正是因为受到压迫而起来反抗的日魂,突然醒悟到阿尔法其实是被邪气攻击,急忙向阿尔法提点,却发现阿尔法好像已经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了,于是想尽办法要将阿尔法那股日魂加强,可是这身体不是他的,即使他想要加强,却也毫无方法。
当他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发现另外一个地方拥有相同力量,但是又好像有那么一点分别,过去一看发现是在阿尔法的左臂处,奇怪的是这股力量对阿尔法被攻击无动于衷,完全不会与入侵的邪气抗衡,当下也不及细想,将它引了出来。
其实说引了出来却是将阿尔法体内的日魂牵一条线接到那股力量之上,他是想同性质的力量应该是可以互通,这时候异魔邪刀已经距离阿尔法二十公分了,幸好他对日魂有一定的认识,虽然无法加强,但是要移动却也不是难事,这一接差点让夏亚消失在世上。
那股力量瞬间冲出一部分,夏亚首当其冲的被冲的乱七八糟,由于他现在是能量体,这股能源似乎将他的一部分给吃掉,若是逃的慢一点可能就会完全被消融在那股力量里,这才想起了日魂也有融合的特性,不禁暗叫侥幸。
这股生力军虽然不比那股邪气强,可是胜在突然,加上这个冲击使刑月天站不住脚,邪气输入中断,天性破邪的日魂将剩余在阿尔法体内的邪气一扫而空。
阿尔法奇道:“夏亚,你刚刚是怎么作的?”
夏亚喘一口气道:“晚点再告诉你,咦!他的样子怎么。”阿尔法闻言一看,几乎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刑月天的眼中红光大盛,脸部因为痛苦以及愤怒而扭曲,如果仅仅是这样就算了,令阿尔法如此吃惊的是刑月天的脸居然分成左右两边完全不同,右边的邪恶、诡异,眼中闪烁著红色的光芒,而左边的脸颊却是湛蓝的蓝宝石眼眸,英俊的脸庞虽然也因为痛苦而扭曲,但是却出奇的不带有任何邪气,如此一红一蓝、一正一邪,看上去煞是诡异。
刑月天看著阿尔法,用异常急促的声音喘息著道:“快……快杀了我。”虽是急促,但是话音里透出一股真诚的意味,与先前的邪异完全不同。
阿尔法正在纳闷,刑月天又恢复原来的声音道:“可恶的家伙……你给我滚回去。”
阿尔法好像是捕捉了些什么,可是又不是很具体,刑月天真诚的声音再度响起:“快一点,我怪要撑不住了。”
阿尔法恍然大悟,那一把异魔邪刀不但会影响敌人,也会影响自己,改变了体质、声音、外貌、气质甚至是心态,刚才的日魂不但救了阿尔法一命,也连带将刑月天被压盖住的本性被稍稍唤醒,才会有这种怪异绝伦的事情发生。
杀人?阿尔法压根从未想过自己想要杀了他,对于各种事情他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即使是面对自己杀父仇人的帮凶也只是废了武功了事,更何况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再说他说话的语气虽是真诚,可是那一股颐指气使的态度却令阿尔法不悦,他最不喜欢听令行事,加上他做事常自顾自的,连这一场一对一决胜负的重要决定都是他自行决定,应该说他是充满自信好呢?还是应该说他自大不知检点?
阿尔法缓缓的吐了一口气,重生亮起了一点微不可察的光芒,然后逐渐的加强、逐渐的变亮,整把剑浸盈著一片祥和的金色光芒,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刑月天自说完那一句化之后脸色连连改变,一下子充满了邪气,一下又戾气全消,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青筋全都露出来,更不时的露出邪恶的狞笑,瞳孔的颜色忽蓝忽红,两种人格正不断的交战。
知道了日魂对这种症状有效,更可以阻止邪气的入侵,阿尔法自然而然将日魂全部集中至剑身,将力量蓄至顶点的一剑闪电劈出,在所有人的眼中留下一条残像般的光晕,舍所有的花招不用,直接往对手攻去,然而事实上这时候再耍什么花招也是无意义的举动。
刑月天眼中红光大盛,再阿尔法击中自己之前先一步截住重生,异魔邪刀发出诡异红芒,像是有心与阿尔法的金光一较长短一样,刑月天退了三步,阿尔法也跟著进了三步,丝毫不让刑月天的刀和自己的剑分开。
刚开始,金芒将红光压下,然而过不多时,红光渐渐地将金芒推回,阿尔法初学乍练的日魂终究不是两三百年的邪力之敌,过不多时就恢复了势均力敌的状况。
随著红光渐渐侵入重生往阿尔法攻来,阿尔法的重生也将异魔邪刀往刑月天压去,拼内力,阿尔法可还稍胜刑月天一筹。
现在的比拼不单单是内力,还包括了日魂及邪力的角逐,以量而言,阿尔法的日魂对上异魔邪刀的邪力就像是一盆水与一条河的区别,若不是日魂天性克制著邪力,甫一接触邪力就会将阿尔法吞噬掉,水虽然可以灭火,但是面对可以将森林焚毁的熊熊大火,不是一两盆水可以浇的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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