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 难耐相公狂野 > 正文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119
    [ 欢迎光临 , ]

    是如此。”

    “是么?”有点不信,牛大婶扭头看了看丈夫,“当家的,你见过那个姚红红没?依你看,是我美还是她美?”

    “啊?…你说你都老夫老妻的了,还问这么叫人难以启齿的问题!”

    “难以启齿?你的意思是我丑的叫你难以启齿?啊呀,我可告诉你,隔壁的老王头还说我风韵犹存呢!”

    瞪眼,牛大叔佯装生气,“什么?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险些气死,牛大婶不服气,“你个老不死的,你胡说些什么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哼,尽叫我和,儿看你的笑话!”

    闻言,云七夜终是忍不住扯唇,眼中的清冷逐渐被笑意暖成了一泓温泉。亦或者如此的平淡,亦是一种幸福。

    和风吹过,她偷偷挑开帘子望了望北面的群山远岚,过了那座座高山,便是北齐了,而后车马数日,便可直奔乾阳……

    苍流历三百六十年,偌大的乾阳仍旧是一派的繁华,丝毫不因为夏季的爽热而消减了玩性。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两旁的酒家甚是热闹,时不时传出侬软好听的曲调,盘旋在伤口久久不歇。

    “从南来了一群雁,也有成双也有孤单。成双的欢天喜地声嘹亮,孤单的落在后头飞不上。不看成双,只看孤单,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

    郊外的饭庄里,新来的歌伎生涩地唱着小调,却怎也唱不来调子里的心酸无奈。不刻,一名客人猛的拍了拍桌子,终是不耐烦地大喝,“好啦,还叫人吃饭吗?不会唱就给我下去,扰了大爷吃饭的雅兴你担待得起么!”

    吓了一跳,年纪不大的歌伎慌得抱起扬琴下了台子,老板慌得上来冲在座的客人道歉,“对不住各位了,这丫头是新来的,各位担待着点啊!要不这么着,我献丑,就给大家唱一段吧?”

    来了兴趣,好些客人起哄,“唱什么?咱们可不爱听大男人唱情爱小调啊!”

    “嘿嘿,就算你们爱听,我也唱不来啊!这么着,我给大家唱段新曲子,就是前段时间那些文人专门写给九殿下的《咏叹调》。”说着,男人清了清嗓子,浑厚不失英气的歌声而出,“叹千古风云变化,起四海干戈,血染征甲。宏图霸业,踌躇之间,转眼白发。经不起成败刹那,谢一地颓唐烟花。酒醒梦断,半世浮沉,问谁牵挂。”

    良久,待到歌声落下,好些未曾听过此曲的客人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只觉这曲调适合极了天家的九殿下。静默的大厅了,不期然响起了一声轻笑,甚是悦耳,“呵。”

    听得清楚,好些人扭头寻看,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方才是谁在笑。亦是不由自主跟着转头,角落里的商人和胖子早已晓得是谁在笑了,便是这个和他们拼在一张桌子上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件甚是素淡的宝蓝袍,身子甚是纤细。

    “小子,你笑什么呢?”见那少年低着头,商人不由问出了声。闻言,少年缓缓地抬起头来,引得商人和胖子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很是小巧的脸颊,只能称得上清秀罢了,可他的眼睛却是火临般的赤红。

    “不过是想起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罢了。”启唇,少年的声音平淡如水,如同他的人一般,委实不吸引人。只不过那偶尔扬起的唇角,端的是一名翩翩少年郎。

    “原来是个番邦人,怪不得如此斗胆,竟敢在听这首曲子的时候走神发笑。”只觉少年好欺,胖子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旋即扭头吃起了酒菜,再也不理会那少年。

    也不生气,少年索性也开始细嚼慢咽了起来,像他这样的平凡人,注定是要被人忽视的,他早就习惯了。

    不若胖子那般明显,商人仍在看着那少年,如果不是他喉间突出的喉结和平坦的胸部,他有那么一瞬真要以为这少年是个女娃了,他说话的时候有那么点点的温软,尾调还有点拖长,有股懒洋洋的感觉,尤其他方才一笑,眉眼弯弯的,简直就是个女子。

    察觉到了商人好奇的注视,少年大方的扭头与之对视,倒是窘得商人忙不迭低下了头去,伴装喝酒。应该是个少年吧,平常的女子哪个敢如此盯看男人的?

    ——云七夜。

    几不可闻的笑,少年将最后一口饭菜吃完,旋即抱起膝上的坛子起身,路过柜台的时候,她将碎银放下,旋即将钱袋收好。呵,她从来都不会像那些财大气粗的江湖豪客一样,朝着店家大手一挥说一句“不用找了”,是过瘾,但是太浪费,她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够她过痕豪爽的。

    外面的风光正好,她慢慢走着,道旁的花架上攀着凌霄花,已长了嫩叶,甚是可爱,嗯,再走一里路,便可以进到乾阳城里了。

    仰头看天,她微微眯眼,冲着阳光轻声道,“乾阳,我回来了。”

    112 狭路相逢

    恢宏高大的城门前,城匠上金钩银画着硕大的楷书大字.有浓郁的古意从中透出,似是经历了百年的沧桑才得以沉淀而成。

    ……乾阳。

    看着,仍是少年打扮的女子不由有了些忧惚。三年.那样漫长的炼狱.

    她何曾敢去妄想,她还可以回到这里。一刹,她几乎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生怕眼前的一切皆是幻象…

    “小伙子,你倒是快走啊”要不我没法赶车啊!”咫尺,男人粗扩的声音乍起,十足的乾阳语调。立时回过神来.云七夜慌得快步走到路旁.旋即又朝赶车的男人拱手抱歉,“真是失礼了。”

    “嘿,无碍!”豪爽地笑了笑,赶车的男人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云七夜的血瞳上,“诶,小伙子你是番邦人啊。嘿,方才我说话有些大声.你可得多担待着点啊,不要误会我是在凶你,我们乾阳人可好客着呢!”

    又熟悉又亲切的乾阳语调,仔细的听着,云七夜不由笑了笑,“呵,您言重了。”

    将马车朝前驾了几步,男人好心道.“瞧你这小身板纤细的,可得好好补补啊!你来咱们乾阳是要去哪里啊?”

    “花氏医馆。”

    门庭若市的医馆里,病人们正排着长长的队列求诊,时不时有学徒穿梭其间.将手里的药包交给病人,“八号病人,您的二两当归.五钱川贝!”

    “花大夫,您看我这病…  咳!要吃些什么药好啊?”不远处的正厅里,病怏怏的妇人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的男子.两眼不曾有片刻的挪移,而那莲花照水般脱俗的男子则是端正的坐着.清白无害得宛若春风,年纪也不过三十上下。

    “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吃多了,我给您开些开胃消食的药便好,您在外厅里等等,自会有人给您药包。”淡淡的说着.男子径自低头开起了药方.与妇人炽热的眼神全然不见。

    “大夫,其实我…  ”

    “下一位。”

    顿觉尴尬,妇人有些羞恼的睨了男子一眼.旋即不甘心的起身离去。身后,男子面不改色的将写好的药方交给一旁的药童.顺带问了一声.“那人到了没?”

    “还没呢。”

    “是吗?”眼睑微动.花错忍不住一声戏谑,“我以前听我师父说过,怕冷的女子,心一定是凉的。想来我师父定是喜欢看人的面相.喜欢到胜过给人看病。”

    不明所以,药童正欲追问何意,冷不防有人探进头来.“师父,那个姓花的客人来了!”

    来了?扭头,花错平静道,“我知道了,你且叫她等等,就说我在看病.一时半刻脱不开身。”

    “好!”应了一声,传话的学徒旋即大步朝门外跑去。待到他消失在拐角处.花错面无波澜地继续诊治.脑海里却不期然闪过一张容颜。

    花川?亦或者……九皇子妃。

    ……那是怎样一个人?

    第一次见她,他震惊她的肩肿骨尽数崩裂,而后又因为拖延太久.那些断骨开始扭曲的生长愈合.她的双肩和手臂几乎是要废了。无法.他唯有残忍地再次将这些骨头打断,重新为她接治骨头。

    整整三个月.她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般不能自理,全靠牛大婶为她上药喂饭.时常痛得食不下咽,却又强忍着不发作。饶是她睡着,除了梦中的痛呓,还会模模糊糊地念着还有好些或陌生或寰宇皆知的名字,凤起,郑远,王副将.赫连雪,瑜姑娘…甚至.还有天家的九殿下——  宁止。

    ……那几乎是他生平以来听过的最绝望的呢喃,道不尽的苦楚和无奈。

    红衣,差不多的模样和年纪,他几乎是断定了她的身份,不是花川,而是已故了三年的九皇子妃.云七夜。只是他不明白.明明她未死.却为何要对外宣称病薨而亡?

    这三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何其想要问出口来.可每每却又咽了下去.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不该多问才是。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不闻不问.到底算是超脱.还是淡漠?

    “大夫,您怎么在皱眉,莫不是我的病很严重?”耳边,病人难掩话里的担忧。

    “啊……”猛的回过神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尚还在诊治.忙不迭冲病人道,“无碍,你犯困无力是因为体虚,多静养便是。”说着,他扭头冲一名徒弟道,“六儿,剩下的病人你们几个诊吧,我有事出去。”

    “好!”

    旋即起身,他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廊道下仰头看天的蓝袍少年,衣袂轻拂,闲适得如同漫步在春风花月中。那点点洒于身上的阳光勾勒出了少年纤细的侧影,又或者.他随便站在那里,本身便是一道阳光,勃勃的生机,无限光华。

    察觉到了男子的注视,云七夜扭头,红瞳莹亮,“花大夫,好久不见。”

    “是你?”愕然她居然会易容,花错却步,“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肩膀和双手分明还有些僵硬,而云七夜仿佛根本感知不到痛楚,只是冲花错浅笑着,“好多了,花大夫你不用担心我。”

    “那你的眼睛呢?”

    “眼睛啊…”闭眼.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许是哭坏了吧,这几个月怎也流不出眼泪。不过除了偶尔眼干.也没有什么大碍。”

    闻言,花错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还是叫我再为你诊诊为好,眼睛可马虎不得。”

    有了些妥协,云七夜思量了半响后道,“那…  后天吧,我便住在不远处的客栈里,今日时候不早,明日我委实还有些事情要办,唯有后天了。”

    闻言,花错微微蹙眉,“姑娘太见外了,何时都可。只不过,你为何不住在医馆里呢?何况.你一个姑娘家住在外面多有不便啊。”

    “花大夫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也是……”低低的应了一声,花错不可置否,他该明白她的坚强的,饶是天塌下了.她亦会笑着扛在肩上,不哭不闹,静静地撑下去。

    —— 蒲公英。

    榻上,他拧眉.与挣扎中从睡梦中醒来。黑眸有些尚还有些迷蒙,他这才发觉身子出了冷汗,贴身的白衫都湿透了,梦中,他竟是又梦到了她从盐城回来的那日.踏着无数的篝火灯光。

    ——  宁止.我回来了。

    “几时了?”

    “回殿下,刚过百时。”说着.一名女婢将准备好的衣饰拿了过来。扭头看了看,宁止蹙眉.“我的板指?……”

    “那只板指您戴了许久了,前几日吏部的大人送来一块极品古玉,奴碑们都觉得很漂亮呢,所以就给您…”

    毫无兴趣.宁止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把以前的那只板指给我找回来。”

    “啊?可是……”

    “啰嗦!”忍不住低喝.他蓦地伸手拿过那只新板指.两指用力一捏,那只板指当下便尽数化成了粉未,飘散在空气中.再也寻不见半分。

    眼角微挑.宁止冷声道.“你以为,新的.便是好的么?可惜.本殿用不习惯。”

    那便是旧的好了?饶是宁止没有发怒.那名女婢也被惊不轻,当下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殿下,饶了奴碑这一次吧!奴稗以后…  ”

    “下去吧,顺带去叫陈管家准备马车,就说我要出去。”

    别院外,陈管家有些担心地看着男子,“殿下,都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啊?”

    “去后山。”

    “后山?”重复了一遍.陈管家瞪眼.良久回不过神来。如此,那殿下岂不是去看…

    半个时辰的路径.秦宜将手里的火把安插</d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