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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又咬上男人的唇。
另一只手,却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慢慢的走过去,犹豫了下,紧张的把烛台放到男孩的手里。
或许这个男人太自大了,认为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对他造不了什么威胁,所以没有一点防备心理,又或许已经被情/欲给左右了,并没有察觉到。
他后退一步,等着男孩的指示,他知道男孩一定有办法,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感觉,他觉得男孩很冷静很聪明,和那些只会被吓哭的少年不一样。
然后,他看到男孩拿着烛台,抬起手,烛台那如如大针一般的烛心对着男人的脖子一侧。
男人毕竟是在战场上滚爬过的,对危险也很敏感,很快便擦觉到了。
可不待他反应,男孩原本在男人背上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男人胯下,握住那粗大的东西,狠狠一折,男人瞬间脸色扭曲想发出惨叫。
但是男孩却在他仰头张口的时候烛台对着他喉咙狠狠刺下去。
男人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鲜血形成铁柱喷了男孩一脸。
他完全惊呆了,看着床上的人,看着男孩黑色的眼眸依然平静,看着男人瞪大眼睛一声不吭扭曲脸被踢倒在床上,他惊讶的发现,他竟然不怕男孩这样做,而且看着男孩染血的脸,心里竟然有些兴奋和激动,就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挣脱开来一般。
男孩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以为他被吓呆了,就拿着被单擦掉自己身上的血,然后拿着男人的衣服撕开给两人裹上,当临时衣服。
男孩让他不要出声,然后抱着他都到门后,手里还拿着烛台,听着外边的动静。
在男孩怀里,他觉得很安心,尽管男孩看起来各自还没有自己的高。
然后,等了好久,外边还是没有动静,但是屋顶上却响了起来。
男孩抱着他,躲到床后。
屋顶响了一下,然后就没声音了,接着房中突然多出一个声音。
“啧,没想到竟然死了,该不会将军不放心先派一人来吧。”
然后床动了一下,又听那人咦了一声,“不对啊,这杀人的手法……”
他们两人正疑惑来人的立场,猛的一下,一双手从床里边透过床幔扣住男孩的脖子,“呵呵,抓到了。”
他一脸惊恐,看着抓住男孩的手,也不想什么,直接一口狠狠咬上那只手,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他们被扔了出来,落到地上。
“咦,竟然是两个小孩。”那然又看掉在地上还带着血的烛台,一亮惊讶外加了悟,“哦,是你们杀了他。”
“是我杀了他。”男孩勾着嘴角,迎上男子玩味惊讶的目光,把他护在身后。
男人摸着下巴,看着男孩一脸很有兴趣,然后外面的人好像听到里边的响动,男人抓着他们一人一手提着,便离开这里。
再后来,他们被带到一个地方,然后,他知道带走他们的人叫言呈,他也知道男孩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千百幻。
然后他听到那个叫言呈的男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很感慨很惊讶又很惋惜,还说‘可惜了,千家已经只剩你一人了,你的大靠山不见了,以后打算怎么样’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的语气让他想起那些总右拐孩子去卖的人贩子。
他后知后觉的猜想,千百幻的家里好像很了不起,不过现在没了。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没有家了,他安心了,这样他就不会抛下自己回家吧。
然后千百幻和男人谈了很久,他一直在外面等,等到睡着他们才出来,后来他们被带到一处很漂亮的地方。
叫言呈的男人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能过那一关,就算成功。
他不明白什么意思,千百幻说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很可能会丢了命,问他会不会和他一起去。
他抓着他的手,点头。
接下来,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危险了。
那不过半个月的小小一段日子,是他最不愿意想起来的,那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还在有着千百幻照料着,他好几次差点就死了。
千百幻也教了他许多东西。
再后来,他们过关了,然后和一群孩子被带到一处漂亮的大房子里边,见到一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孩,男孩身上的衣服很华丽,长得也很好看,只是脸却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
言呈对着男孩说了什么,然后男孩又对他说了什么,他们都在上座,他们跪在地上,根本听不到什么。
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许多人开始教导他们一些东西,他们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的一种技巧,他和千百幻选的不一样。
他选中那种直面杀戮的技巧,愿原因只因为千百幻选择的幻术,他通过询问得知这种技巧总要先自己涉嫌然后再找机会完成任务。
他想,如果自己能先一步解决敌人,是不是他就不用亲自涉嫌,然后他就选了这种暴力直接的方式。
一转眼三年过去,原本一起的一群少年已经剩下不到十人,索性他和千百幻都在其中,然后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了,也是第一次,他和千百幻被分开了。
他不满,但是也无力反抗,他只想着快点结束任务,然后去找千百幻。
等他去的时候,却发现千百幻笑眯眯的已经等着他,而且还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千百幻经常装扮成女子,言呈说这是他学的其中一种,没什么奇怪,但是他却很难过,他觉得千百幻
这是在委屈自己,男孩子没有人愿意扮成女子的。
他认为是自己没能保护他的原因,然后他更加的努力了,最后杀的人越来越多,然后被一个怪老头收为弟子,然后因为杀戮而被心魔束缚,最后在老头帮忙下解开心魔,但是却落下一个嗜杀的后遗症,但是他不后悔,他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残阳,残阳如血。
当原来的少年里边只剩下他和千百幻的时候,又过去了一年,那时候他十四岁,千百幻十五岁。
然后,十隔四年,他们又见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孩,男孩也变得高大许多,也更冷了,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
之后他们就跟在男孩身边,终于知道,男孩竟然是皇族中人,还是一位王爷,男孩今年十四岁,但是却很强,他们原本处的地方是一个杀手组织,叫做天杀阁,也是这男孩从小就创立的,男孩还是一个很有名的将军,他有很多丰功伟绩。
再过了一年,他们又多了两个伙伴,也是从天杀阁中来的,一个是女孩子,一个是和王爷一样冷冰冰却很好看的男孩子。
那一年,他们跟着王爷,做了一间惊天动地的事情,逼宫。
皇宫中有皇子谋反了,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王爷策划的,王爷打着护驾的名号,几乎杀光了所有的皇子,杀死许多的嫔妃官宦。
他们知道,王爷有一本厚厚的名册,而所死的人,全都是名册中的人,除了早就死的人,没有一个逃过。
最后,连皇帝也死了,但是王爷却拒绝做皇帝,把皇帝位置扔给唯一剩下的皇子,然后去边疆带兵打战。
他们知道,王爷从来没想过要做皇帝,不然就不会刻意留下一个皇子接手皇位。
又过了好多年,他们跟着王爷南征北战,又时不时的接任务,四处走动,生活过得很惬意,很自由,哪怕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他们都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有一天,王爷身边终于有了一个人,一个本和他们都格格不入的人,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暖也很纯净。
他们开始其实都不太看好,也只以为王爷也只是一时兴趣而已,后来他们知道,王爷真的爱上这个男子。
说实话,他们都很欣慰也很羡慕。
而王爷的事情,也似乎刺激到他们。
因为某一天,那个总喜欢和他斗嘴找他茬的家伙突然对他说一声,“我们以后也一样这样过一辈子吧。”
他疑惑,“无所谓,反正都一样,我也习惯了。”他耸耸肩,一时没明白千百幻话中的意思。
千百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尴尬,好似被猫盯上的老鼠,背脊发凉,“你你别这样笑。”
“别给我装傻,我说的一起,是王爷和公子那样的意思。”千百幻不笑了,却是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扯过去。
然后在呆愣中,他的嘴唇一痛,他吃痛的张开口,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窜进口腔。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第一反应不是推开,也不是回应,而是瞪大眼睛发呆,看着那黑亮漂亮的眼睛,恍惚的想到少年的时候,那个眼睛又黑又亮,总是笑得像狐狸满腹算计的少年。
千百幻五官看起来不是很漂亮,也只能算清秀,但是他的眼睛却很漂亮,似乎随时能让人沉迷,特别笑的时候,好似能改变五官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他不知道吻了多久,就好像过了好几年一般,直到他呼吸有些困难,才被放开,然后那个人捏着他的下巴舔了舔,戏谑的笑道,“没想到竟然那么青涩,不过我很满意。”
脑袋哄的炸响,然后他推开了身边的人,很没用的跑了。
不是排斥,只是那瞬间的混乱,对千百幻的动作,他没半点的排斥,心里反而萌生了欣喜,但千百幻戏谑的眼神却让他不安和害怕。
千百幻太会玩了,被称为千面狐狸的他,如今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平时也喜欢和他开玩笑,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他的玩笑。
可偏偏,他却可耻的有了期待,这让他害怕,心里瞬间的那渴望让他很迷茫,他一直以为他只当千百幻是兄弟,最好的兄弟,但是自己却好像对自己的兄弟起了那样的心思。
如果千百幻只是玩笑而已,那么他……
接下来,他开始躲避他,还刻意的想和瞬交换任务,可惜被拒绝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躲。
千百幻也开始消停了,两人进入了诡异的冷战期,而千百幻的冷淡也更加加深了他的猜疑,他心痛的苦笑,果然只是一个玩笑。
可是……
他自己不是玩笑而已……
那晚,千百幻又去烟花之地收取信息,每次想着他在男人怀里笑着或者有女人在他怀里笑着,他就很难过。
以前不知道的时候,还只认为只是不爽而已,现在却无法忽略心中的痛,所以他去买醉,喝了一整夜的酒。
然后他梦见那人回来了,一身清爽,没有别人的味道,很轻柔的抱着他清晰满是酒水的身子,然后到床上,相拥而眠。
这种感觉,好得他鼻子发酸,他只以为这是梦,他怕梦醒了又回到原来。
他坐在他身上,扯着他的长发怒吼,“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和我开那样的玩笑,为什么要提醒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惹我,为什么当时要救我,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明明做兄弟挺好的,为什么要用玩笑提醒我,提醒之后却那么不负责,你这个混蛋。”
再然后的事情,他就忘记了,但是他们却发生了关系。</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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