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可没这样想。”邢德鲁笑的爽朗,“你们愿意多卖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刑老板客气了。”林芫依旧跟他保持着距离,并突然问了个颇有些奇怪的问题,“今天过来之前,你去过什么地方, 见过什么人吗?”
这话问的,除了没听清,准备发动汽车的司机,车外林晓和邢德鲁两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姐。”林晓螃蟹挪步凑到林芫身边,低声说,“你打听人家隐私干嘛。”
“是见过其他人, 难道是我身上沾了什么难闻的味道?”邢德鲁其实也注意到了, 之前林芫捂鼻子的动作。
只是这种会让自己尴尬的事,他是不会主动点破的,但现在,既然对方提了个开头,他就带了一嘴。
“确实。”林芫说,“方便告诉我是什么人吗?跟你家是什么关系吗?”
这话,要是被牧鹤年听到,立马就能察觉到其中的异常,但是邢德鲁不知道啊,他只当林家人就是种菜好吃的农民。
“早上送孙女上书法补习班,见了一下她的书法老师。”他之所以回答林芫,是他脾气好。
本来,邢德鲁是不接送孙女的,谁知道昨天儿子去追儿媳,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结果是和好了。
他俩好了,按说得把孩子接回去吧。
他们倒好, 直接飞到国外旅游了,说从年初忙到现在,都没休过假, 要休息几天。
把孩子和公司都丢给了邢德鲁。
邢德鲁这个气,在电话里扬言要把孙女丢出去。
但说是这样说,一大早还是把孙女送去了书法班,同时他也有点好奇,那书法老师长啥样啊,至于被儿媳说成那样吗?
这一看,确实,他儿媳没说假话。
丑的挺具体。
但别说,这人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还挺热情。
见到他还拉着他说了好些话。
“麻烦告诉我一下书法补习班的位置。”林芫让林晓拿出手机,记录地址。
这对话进行的,属实让邢德鲁莫名其妙,他还是说了,“就在市民公园旁边的写字楼。”
邢德鲁心想,说都说了,干脆再具体点,“十二楼1203室, 叫点墨工作室。”
“有没有哪里不对劲?”林芫问他。
邢德鲁:……实话实说, 感觉你有点不对劲,下次送菜能不能让你爸来, 果然上了年纪,跟年轻人接触很费劲啊。
林芫:“身体上有不舒服吗?”
“这都能看出来?”邢德鲁诧异,“确实今天后背有些疼,可能昨天在沙发上坐久了。”
“是刺痛吧。”林芫继续道。
“哎,确实。”邢德鲁摸上后背,“闺女,你是学中医的?”
“那倒不是。”林芫问,“你对风水、术法之类的东西怎么看?”
邢德鲁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解的不多。”
只处于公司放白菜会招财这种程度。
“那你这基础挺薄弱啊。”林芫向前走了两步,“接下来我跟你说,你多半要不相信,但我不告诉你吧,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喂,姐啊,这话说的太没礼貌了吧。”林晓冲着邢德鲁尬笑了两下,“邢老板别介意,我姐就是心直口快,但是她绝不是张口胡说的人。”
邢德鲁脸都黑了,不愧是一家子姐弟。
姐姐说他要死,弟弟还来插刀:别介意别介意,我姐说的是实话。
能不介意嘛!
林老板蛮正常一人,怎么这俩孩子这么奇怪。
“行了。”林芫拉开打岔的林晓,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两面巴掌大的镜子。
邢德鲁惊了,你那啥裤兜啊,放两面镜子不硌得慌吗?
林芫把其中一面递给邢德鲁,“你抓着,我让你看个东西。”
“啊?”邢德鲁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芫就握住了他手腕上的袖子,调整了他拿镜子的姿势。
随着林芫的镜子,也在他身后举起,邢德鲁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乍一看,没什么奇怪,但从镜子里仔细盯了一会儿后,就看到后背衣服上好像有什么脏东西,那些脏东西就跟黑虫子似的,在往衣服里钻。
邢德鲁立马朝镜子照出来的地方拍去,但是手上却什么都没摸到。
恶心啊,邢德鲁的后背甚至有了虫子在爬的触感。
“这是什么!”邢德鲁还保有理智,还知道掀开衣服的时候换个方向,让林晓看他的后背,“帮我看看我背上有没有虫子。”
林晓又不是修士,也不是咒术命中的人,他哪里看得到。“没有,您皮肤挺好啊,后背连颗痣都没有。”
邢德鲁立马放下衣服。
他明白了,刚才那奇怪的画面,应该只有他跟老林家闺女看得到。
“闺女,刚才那是什么?我明明看到有虫子再爬。”
“那不是虫子,是咒术。”林芫问他,“两个小时之内,有谁摸过你的后背?”
还有谁,那位热心的书法老师啊。
但是咒术这种东西,也太离谱了吧。
邢德鲁总算知道,为什么这闺女会说他基础薄弱了。
“只有我孙女的术法老师,他说完后背有东西,帮我拍了一下。
什么叫咒术啊?”会不会跟他理解的不同?
林芫:“通俗点说,就是一种诅咒。”
好嘛!就是他理解的那个。
邢德鲁想不通,自己是第一次见那个书法老师,那老师为什么要诅咒他呢?
就因为他打心里觉得他长得丑?
难不成这种人真有读心术?
“闺女,这个诅咒要怎么化解?”邢德鲁心里发毛,“我不会死吧?”
“他在你后背下的,是违背天道伦理的转移咒。”林芫说,“目的是要转移你命数里的好运和财气,看起来不致命,但是到最后你会变得非常倒霉,倒霉到喝水都会呛死的程度。”
邢德鲁咽了口口水。
“那……那我要怎么做?后背的东西才会消失?”
林芫能直接给他拍掉。
但咒术一失效,那边立刻就能察觉到,他可能会跑。
“不是当场致命,不必着急,我去找那个书法老师说说,让他自己给你撤了。”
邢德鲁紧皱的眉头已经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想法。
那老师是在他背上摆了道菜嘛?说撤就能撤了?
再说,你跟他啥关系啊,他凭啥听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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