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何欢(含所有番外) > 正文 何欢(含所有番外)_分节阅读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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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和同事,一部分是自小到大的哥们,一部

    分是德叔生意场上的朋友,还有是关系户。长辈和领导们退席后,酒宴上剩下的

    全是年岁相当的,一干好友打定主意要好好给黑子贺一场,盛情难却,黑子面子

    上气势不减,暗地里却大感吃不消,一双眼不停往姜尚尧的席面上瞟。

    姜尚尧安坐如山,听见光耀说:“看样子黑子有四五成了,他不能喝急酒。

    ”他也只是笑了笑,继续作壁上观。

    不一会,四个伴郎倒了一个被抬下去,黑子一边耍赖一边冲这边挤眉弄眼的

    ,邻桌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光耀摇头说:“你们两个,加一起也六十好几了

    ,还跟小孩一样?”

    庆娣也看不过眼,桌布下轻轻踩了姜尚尧一脚,“别让黑子哥喝太多,受累

    的是我妹。”

    “行,看你们面子,我不和他多计较。”姜尚尧放下筷子,顺手舀起自己半

    满的酒杯,大步走向最热闹最难缠的那桌去解围。

    黑子眼角余光扫见兄弟身影,舒了口长气,心想再不救驾,今晚上撂在酒桌

    上,我还怎么和你姨妹子洞房?

    爱娣可是一早下了脀旨,他敢喝醉她就敢不给他上床。

    想起她娇嗔的小模样,黑子就美滋滋的。他喜欢爱娣,喜欢她的伶牙俐齿,

    喜欢她爽利不记仇的性子,喜欢她偶尔凶巴巴的表情,也喜欢她圆润的小胳膊小

    腿,但事实上,这些年朋友处下来,两人并不十分了解。

    爱娣之所以答应了他的求婚,黑子自己琢磨是因为爱娣对他有五分的喜欢,

    另外那五分大概出于实际的考虑。这丫头最爱的就是月底结账时数那流水账上一

    排的零,并且假装其中不含成本支出,然后自我满足自我陶醉好一会。既然她好

    这些,他把房子都给她就是了,黑子在这方面没多大要求,反正睡觉就那几尺的

    地方。

    可他不知道的是,爱娣答应他的求婚,不仅是出于对他的喜欢,也因为那天

    晚上在于丕的酒吧里,黑子搂着她呜呜哭时说的那些话。

    黑子喝多了就有话唠的毛病,那一晚他从自己十来岁的好时光讲到无聊苦闷

    的而立人生,其中谈到德叔对他的不满意,单位里被打压的委屈,被兄弟背叛的

    痛苦,甚至还有当年在部队时,和驻军地一个姑娘失败的初恋。

    爱娣啼笑皆非,又有些心疼。之前总给她压迫感的黑子那一晚头枕着她肩膀

    ,絮絮叨叨没头没尾地诉苦,像个在大人那里求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但是洞房夜,已经消失的压迫感又随着黑子凑过来亲吻时喷吐的浓浊酒气,

    随着他覆上来时那巨大的阴影重新出现在她心里,并且令她越来越慌张,再也坚

    持不下去。

    她勉强压抑下厌恶的情绪,把脸转向另一边,黑子感觉到她身体僵直,手掌

    摩挲她一侧的脸庞,低声取笑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俩都不是头一回。”

    爱娣带着情绪,这句老实话不免被她想歪了,以为黑子讽刺她结过婚不是处

    女,当下不客气的回:“你什么意思?当我跟你那些女的一样,随便哪个男人都

    可以搞?”

    黑子一愕,随即苦笑说:“爱娣,我没那意思,你别多心。……今天大好的

    日子,我们不翻老账行不行?”

    依稀见爱娣面色和缓了些,黑子手搂紧了她的细腰,俯下头吻她的鼻尖,含

    含糊糊说:“你这炮仗脾气……”

    那无可奈何的语气瞬间软化了爱娣的心,她闭上眼,尽力把那些邪恶的让她

    战栗的回忆赶出脑海,可随着黑子每一次的呼吸,那熟悉的让人欲呕的酒气无孔

    不入地刺激她敏感的神经,直到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爱娣睁开眼,借着轻纱帘

    子透进来的月光,看见高壮的身影向她伏下,她不由尖叫了一声,一把推了过去

    。

    黑子猝不及防,还好体格壮实,倒是没仰面掉下床脚,而是歪向了床外。他

    一只脚撑在地板上,楞了好一会,这才坐起来,开了床头的灯,问:“这是怎么

    了?”

    灯光突然入眼,爱娣掩饰地遮住半边脸,缩坐在枕头上,声音低沉地说:“

    可能是……酒气太大了,我有点……受不了。”

    黑子嗅了嗅周围空气,“那我再去洗个澡。”

    卫生间里出来,爱娣早已侧身睡下,黑子手一挨着她肩膀,爱娣便轻颤了下

    ,接着说:“早点睡吧,黑子哥,明天赶飞机呢。”

    黑子注视她的背影,默默地把床头灯关上。

    这个并不美妙的新婚夜,听着身边规律的呼吸,黑子心头的沮丧渐渐淡化,

    继之而起的是疑惑不解。爱娣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以前和向雷也是……

    这一想,既有些幸灾乐祸,又酸溜溜的有些不好受。黑子转过身,将背对着

    她的爱娣搂紧怀里,“我知道你没睡着,爱娣,和我说说,你不喜欢做那事是不

    是?”

    据他所知,确实有些女人比较冷感,对那事有抗拒心理。但是活泼的爱娣也

    有这毛病,他着实想不通。

    怀里的爱娣明显绷紧了肩膀,好一会才说:“也不是的,可能今天太累了,

    心烦。刚才推你那下不是有意的。”

    委婉的道歉让黑子好过了些,他冲着她后脑勺笑了笑,“不老实,我知道你

    在说谎。”

    许久等不到回应,黑子把脸埋在爱娣的长发里,又问:“以前也这样?”

    “……以前没有。”听见背后的呼吸声粗重了几分,爱娣意识到黑子可能会

    误解会生气,连忙解释说,“以

    前和向雷其实也少。和别人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我闻见那酒味难受。”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喝酒。”

    “不是这个问题,”爱娣烦躁地扭过身来,对上黑子认真的眼睛,她又瞬即

    转回头去,“我没法解释。”

    让她怎么解释根植在心中的那种恐惧感?那镂刻在噩梦里的高大阴影,那夹

    杂着酒气和**的粗重的喘息?一想到便让人不止地战栗。

    但是,黑子哥不是她爸爸,虽然一样那么高,一样粗鲁,黑子哥粗中有细,

    有些时候是温柔的。

    爱娣擦擦眼角的泪,意识到刚才那一推,亲手毁坏了些什么。她转身向黑子

    ,脸埋进他胸膛,轻声说:“黑子哥,对不起。”

    “一家人还说这个?睡吧,这些天确实累了,明早还要赶飞机。”

    黑子的年假为了德叔早已休完,蜜月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光耀哥一早已经

    帮他们定下三亚文华东方的度假别墅,爱娣没见过海,别墅后面的无边界泳池向

    海而去,举目间深深浅浅的蓝色,她重重抽了口气。

    趁着她发愣,黑子溜进房间拨通庆娣的电话,踌躇很久,仍然难以启齿,最

    后咬牙问说:“庆娣,爱娣是不是以前和向雷有过什么……难堪的事,所以……

    ”

    庆娣立刻想起早上爱娣的那通电话,爱娣说她搞砸了新婚夜,问到具体原因

    又吞吞吐吐。黑子这一说,庆娣自然就联系到夫妻间的事。

    她心里难过,又无从解释,听黑子焦虑地叹息,庆娣打起精神,说:“黑子

    哥,有些事等爱娣愿意时再开口问她吧。不过,最好别当她面喝太多酒,我爸酗

    酒你知道……她性子直,小时候挨我爸的打是最多的。而且,那年……那年她从

    家里搬出来,也不是没原因。”

    黑子快忘了曾帮爱娣搬过家,甚至还解决过家庭纠纷。以前听爱娣骂老混蛋

    什么的,他总以为沈家的父女关系不太融洽,可庆娣的话,他怎么琢磨都有些不

    同的味道。他那行做久了,社会上的阴暗面见怪不怪,临到自己头上却有些不寒

    而栗。

    望向兴奋地冲进来说要换衣服去游泳的爱娣,他心疼得只想把她搂紧怀里好

    好安慰。

    晚上吃了饭,两人手拉手在沙滩上散步。大东海的椰林笼罩在月光下,海浪

    温柔地拥抱沙滩。爱娣时不时向他笑笑,昨晚的不愉快在她的笑容里烟消云散。

    他们回到自己的小屋,爱娣嚷嚷这几天必须学会游泳,黑子义不容辞担任老

    师。只不过,偌大的泳池只有他们两个,黑子两只手又放肆,游泳课最后演变为

    嬉水打闹。

    月亮躲进云里的时候,他一手托着她,一手撑着扶手,重重地吻她。在水里

    ,她比前一晚放松得多,手臂揽着黑子的颈项,温婉回应。

    这个吻从泳池里一直到岸上的沙滩椅,品尝她的馨香,辗转不休。

    沙滩椅太窄,爱娣像只挂在树上的考拉般伏在他身上。她微微抬起头,迎上

    黑子燃烧着欲/望的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被黑子吸吮得肿胀的嘴唇。

    感觉到某处的硬实,她得意地笑了笑,俯下头吻他。

    她的主动令黑子心弦为之一紧,明白是昨夜的补偿,“爱娣,你不用这样。

    ”他艰难开口说,虽然这话太违背本能的欲/望。

    爱娣困惑地望向他,“你不喜欢?”

    “我喜欢,但是我怕你不喜欢。”他坐直了些,“我更喜欢你做的所有事都

    是你喜欢的。”

    她有些怔愕,又像是在咀嚼他话里的意思,接着绽开笑,“这样的晚上,全

    是我喜欢的。”

    黑子随她傻傻地笑起来。

    夜更深沉,篱笆边的软枝黄蝉微微舒展花瓣,她在他掌下战栗,那不是恐惧

    ,而是交融的爱。

    104番外五-六

    黑子以为抢先了一步,沾沾自喜的,损人的话早准备好了,就等着姜尚尧大喜那天

    。

    其实论起先后,姜尚尧早在八月底就和庆娣领了证。奥运时,两人接了姥姥

    和姜妈妈,还有姜尚尧的舅舅一家进京,看过开幕式和三五场比赛,又把一大家人

    送回闻山。回家第二天,两人就牵手进了民政局大门。

    在庆娣心里,春节的婚礼只不过是和亲朋好友同喜,而舀证的这一天才是真正

    两人结发盟誓的日子,这一天,她不要任何外人打扰。

    在姜尚尧心里,这一天已经迟到了两年有多,再迟一天就是一天的折磨。放

    庆娣一个留在京里读书,那必须先一步将庆娣正之以法。

    十一长假即将结束,庆娣却天天懒洋洋的,姜尚尧看她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蛊惑说:“那就不回去了,想读书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过个几十年,我陪你一

    起读老人大学。”

    密密的吻覆来,庆娣还没来得及把他满是胡渣的下巴推开,噗嗤一笑,口水

    喷了姜尚尧半脸。

    “我想了半辈子了,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她伸个懒腰,见姜尚尧不掩失望

    ,心下愧疚地摩挲着他宽阔的后背,“对不起了,要你辛苦几年。”

    “又不是天天两头跑,也不会太辛苦。更何况,这是帮你圆梦。”在她面前

    ,他的意志从来无法保持坚定。

    最关键的是,庆娣的靠山太难撼动。姥姥心疼外孙媳妇远甚于心疼外孙,几

    乎是有求必应。而姜妈妈则态度模糊,从女人的角度,她支持庆娣的决定,从母

    亲的角度,她又着急抱孙子。

    姜尚尧只有岳母全力支持,偏偏</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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