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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四九城。宏观调控中,大型异型钢厂的建立要通过部委审批,审核程序严格

    。叶慎晖这一趟上去少不得要多方周旋。

    不久前叶慎晖做东道,宴请秦市长和姜尚尧,这种示好的态度侧面反应了金安集

    团对于姜尚尧参股意向的回应。那么投桃报李,姜尚尧将崔时平局长介绍给叶慎

    晖也就顺理成章。

    撇开公务不提,这一程路他来往过无数回,终于能与庆娣同行,握着她纤细指尖

    ,听她与刘大磊谈笑,或者默默注视她垂眼酣梦……只是想象,已经令他心生愉

    悦,欢喜难抑,只恨路途太短。

    他去年买下的崇文门的两套公寓全包给装修公司,装修好后晒半个暑夏刚巧是开

    幕式的日子。可毕竟还有好几个月的等待,所以到了双槐树街,把庆娣的行李和

    姜妈妈准备的土产送上楼,庆娣开门时,姜尚尧望了望对面,问说:“这栋楼里

    还有空房要租吗?”

    庆娣好笑,“怎么,姜总缺个行宫?”

    想起裸睡的周钧,他脸上浮现不快,“你们孤男寡女住一起,说起来总不太好听

    。”

    老封建!“孤男寡女住一起太正常了,多男一女或者一男多女住一起才不好听。

    ”

    这女人!姜尚尧为之词穷。

    周钧还没有下班,家里静悄悄的,放下东西,他有心多坐一会,看看腕表,唯有

    不舍地抬眼注视庆娣。

    在车中已经听见他在电话里约了人,庆娣催促说:“去吧,耽误了正事可不好。

    ”

    “那晚上散席后我来找你?”他在门口流连。

    “你确定之后不会有应酬?”

    他注视她嘴角淡淡的戏谑笑意,脸上一分分严肃起来。“过来。”

    庆娣踌躇数秒,走过去,不及开口便被他一把拥进怀中。

    “别乱动,让我抱抱。”

    回到熟悉的臂膀,脸埋在他颈间,似能听见他脉搏有力的跳动,她迟疑着,最终

    双臂缓缓移上去,攀住他的后背。

    这回应极大地抚慰了他,他满足地轻叹一声,更加拥紧了怀抱。

    情到深处,无声胜有声。再多的千言万语,归根结底不过是呼吸顿歇时含在舌下

    的一个字。

    “该去办正事了。”

    他微微颌首,指尖依然留恋在她腮旁碎发中。

    “去吧,”她浅笑嫣然,“我等你。”

    第一百零一章

    对于孟时平这样的高级干部来说,姜尚尧此类生意人极少能入得他法眼。当初对

    这个小辈假以辞色不过是看着老区的面子,更何况,姜尚尧的历史有污,孟时平

    多少有些介怀。

    但后来姜尚尧屡有大动作,先是挂靠于国资集团,继而参股入资济西省内的大型

    省级企业,并且做出不小的成绩。这些举动引起孟时平颇大的兴趣,他以往对姜

    尚尧的观感是年轻,有锐气有才干,一番观察接触后,印象大幅提高。有才的人

    不少,但才智兼备,懂得借势而为的人不多。最难得的是少年得意,不骄不躁。

    今年年头听说姜尚尧入选济西省十大杰青,身为体制内一员,他深刻了解这意味

    着什么,不由为这小子暗暗高兴。见面后自然一番夸道,姜尚尧在他面前向来行

    子侄礼,哪敢虚骄。孟时平再次含笑点头,暗赞了一句善敛锋芒,知行识礼。

    谈起近期发展,姜尚尧自不免提到金安有意投资的异型钢厂,又说起最近金安董

    事长到访济西,以及与闻山市长秦晟的那次晚宴,姜尚尧注意到孟时平的眉头微

    微耸动了一下。

    “年轻人锐意进取,发展实业,做长辈的自然会鼎力支持。”孟时平最后笑意满

    怀地说。

    像他这样老于官场的人,这样的表态殊为不易,姜尚尧心头大定。约定了请宴时

    间,又婉谢了孟时平留饭的好意,姜尚尧这才告辞出来,转头与叶慎晖见面。

    这一顿饭两人足足吃了三个小时,从焦化公司冶金焦工艺的提升到钢厂的选址以

    及人员架构,探讨完诸多细节,道别后姜尚尧精神仍有些亢奋。

    想起庆娣说“我等你”时的那抹浅笑,他由城东折回城西,守候在双槐树街楼下

    。

    “姜哥,你道行还不够。”无视老大不乐意的一扬眉,刘大磊继续诲人不倦,“

    应该准备点蜡烛,在地上点着了摆个心形,然后再捧一大束鲜花,等嫂子一下楼

    ,把花塞她鼻子底下,保证嫂子惊喜地搂着你啃嘴。”

    “这么二的事你干过?”

    “……”

    不等刘大磊矢口否认,姜尚尧一眼瞥见庆娣的倩影,当即下车迎上前。

    “想去哪儿?”

    夜幕深重,庆娣也不知该做什么。这情景有些类似初恋情怀的生涩,两两相望,

    两人会心一笑。“随便去哪走走吧。”

    他想起有一回打电话给她,她约了人在后海附近吃饭,于是吩咐小邓去地安门方

    向。

    庆娣瞟他一眼,意味深长的,姜尚尧捏捏她的手,知道她有心取笑,依然低声解

    释说:“你经常去的地方,虽然我没去过,可听见就有亲切感。”

    她没说什么,只是更用力地回握,眼底喜悦闪耀。

    这个时候的后海南沿太闹腾,庆娣提议从北岸往下走。远远吊在后头的大磊凝望

    他俩的背影无语摇头,“人家谈恋爱是吃喝玩乐,这一对走哪都是散步。”

    小邓深有感触地说:“做什么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和谁一起。”

    “小邓,我发现我必须要防着你,你和我家小蔚子太有共同语言!”

    “大磊哥……”

    “啧啧,这地头真不错,有钱买个四合院养老。”

    后海北岸水面开阔,垂柳扶苏,夜半正好看月下波光。缓缓向南行,姜尚尧想起

    多年前的美好。“周村煤矿放第一眼炮正式

    开挖那天,晚上我送你回南村,也是

    这样的月色。”

    那时也是五月间,他们沿田垄而行,有月光虫嘶相送;那时他们错开半步,人生

    尚未牵手;那时他送她回到南村,两人在石墙上并肩而坐,老杏树为证,他请求

    她给他多一点时间。

    “我等你”。她一直在等候,等他的爱,等他真正了解爱。姜尚尧紧紧握着手心

    里的指尖,感激与歉疚无以言道。老天垂怜,他始终是幸运的。

    “我等你”。她一直在等候,等他的爱,等他真正了解爱。姜尚尧紧紧握着手心

    里的指尖,感激与歉疚无以言道。老天垂怜,他始终是幸运的。

    “不知道雀巢还在不在,孩子们好不好。”庆娣怅然,“闻山对我来说好像很遥

    远了。”

    他闻言心口遽然一痛,又随即释然。无论她人在哪里,只要她的世界不再将他隔

    绝于外就好。“想回家了,打个电话我上来接你就是。对了,这两天忙完了我请

    谭圆圆和周钧他们吃饭,时间地点你来定。”

    “怎么,知道他们对你有看法,打算逐个击破?”

    “我可是诚意十足的。”

    庆娣抬眼一笑,应承下来。

    过了银锭桥,渐闻音乐与笑语,两人拐进胡同里一间清吧小坐。酒吧里有驻唱歌

    手,啤酒送来时,那个穿绿地红花描金短旗袍的小姑娘开始唱亲密爱人。语调低

    廻婉转的,略带感伤。

    姜尚尧与庆娣默默并坐在桌前吧凳上,听到“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时,

    他轻舒长臂将庆娣拥进怀里。庆娣回望他一眼,他的目光纠缠着她的,也沉声随

    着曲调低哼起来:“你对我那么的好,这次真的不同。”

    多年不曾听他唱歌,依旧令人震撼,他喉音浑厚,深具质感和穿透力。“亲爱的

    人亲密的爱人,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郑重的表情,情真意切的目光

    ,庆娣失语凝噎,回身贴近他,十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似乎唯有这样才不至于

    沦陷于心底的情涛汹涌中。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他随那低语呢喃般

    的女声哼唱完最后一句,拨开庆娣颊边碎发,怔怔凝视她,强颜而笑,“庆娣,

    太久了,太在乎我自己,还有以前的那些事,我几乎忘记了身边一直有你……居

    然没有正经为你唱过一首歌,没有认真哄你笑。……谢谢你一直忍受我的自私,

    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她紧抿着嘴缓缓摇头,终究忍不住,还是有泪涌出来滴在他虎口上。一滴,两滴

    ,然后汇聚成一条迤逦水线。

    他抬起手,凑近嘴边,将虎口上她的泪渍吻去。

    “那时候你说十年后希望我有心情为你唱一首歌,我竟然点头。我太笨,完全不

    懂得你最在乎的是什么,就那样答应让你等十年。”

    “这样就好。”庆娣埋首在他颈间,泪涟滑落在他肩上,她抽噎的间隙低声告诉

    他,“真的,这样就挺好。”

    “你说会不会亲上?”刘大磊目不转睛地注视侧前方那一对。

    “这么多人,嫂子性格保守,应该不会。”小邓探头探脑地随他望去。

    “我和你打赌,绝对会。”刘大磊伸长脖子,表情比自己初吻还要激动,“看着

    ,近了……近了!”

    “大磊哥,你手机响。”

    “管他那么多。”

    大磊说完后悔,接了电话继续张望前桌问:“小蔚子?”

    对方听见他的声音随即挂线,刘大磊奇怪地看一眼,这才发现手中握着的是老大

    的手机。看见是陌生号码,刘大磊犹豫数秒,走过去搡搡姜尚尧,“姜哥。”

    姜尚尧回首,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庆娣从他怀里直起腰,眼角犹有银光,窘迫地

    拨拨头发。刘大磊也恨得想抽自己两耳光,可是正经事在身,他欠欠腰,愁眉苦

    脸地说:“姜哥,这可不怪我,你说的那个号码,来电话了。”

    姜尚尧转瞬恢复镇定,接过手机和庆娣说:“我去外面听。”

    走出小宅院,他拨过去,对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冒头了,在他老家附近的镇

    上有人看见他。确定是丧狗。”

    姜尚尧抬头望一眼晦暗月色,点燃一支烟沉吟片刻,转而拨通闻山的电话,他问

    :“严关,照片上的人还记得?”

    严关说记得。

    “那好,我之前交代的那几个点派人过去盯住,抓到人了送去上游那个院子里。

    警醒着,动静别闹太大。”

    惜字如金的严关再次说了个“是”,姜尚尧挂了电话。

    回去里面重新坐下,庆娣端详他表情,揣测他心中所虑。“是不是闻山有急事要

    赶回去?”

    “不急。”他安抚地摩挲她手臂,透过细薄的棉料,指腹下肌肤柔滑。“京里的

    事更重要,这两天敲定了之后再回去。”

    “那也夜了,听完这首歌回去吧。”他虽然面容平和,但庆娣的后背贴住他的胸

    膛,敏锐地感受到他肌肉僵硬。

    “才坐了一小会。”他犹有些恋恋。

    虽则短暂,但足以慰藉心中某一隅濒临枯涸的感情之泉。如果生命中每一个瞬息

    都如此令人期待,那么人生还有什么缺憾?

    三日后,夜幕初降,原州机场贵宾通道前,一辆黑色宾利接了从京里匆忙赶回的

    姜尚尧和刘大磊,高速驶向闻山。

    还没坐稳当,刘大磊就和矿场派来的司机老谢谈起车来。他这回在京里见到金安

    集团董事长叶慎晖那部六米多长的金标劳斯莱斯幻影,可以说是一见倾心,那老

    谢也是爱车人,两人讨论着各系参数,眉飞色舞很是投机。老谢就说:“大磊哥

    ,怎么,你也想搞一辆?”

    “算了吧。”刘大磊摸摸脑袋叹气,“这车跟女人一样</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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