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玄幻小说 > 龙魂血玉 > 正文 第三卷 江湖风云 第45章 淮左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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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西下,一人一马出现在官道之上,马背上是一名少年。少年身着海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扬,潇洒非常;少年的面孔俊美得像是个不真实的梦,甚至带着几分妖异诱惑力。

    但见他剑眉入鬓,双目星闪,如梦似幻里透着三分英气,皮肤白哲嫩滑,五官棱角分明,肩宽腰窄,双腿修长,全身上下都充满着无懈可击的魅力。最吸引人的是他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带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味道,但却不失英姿焕发的男子气慨,构成整个人迸发的强烈吸引力。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他念的是李太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声音不大,原本诗里自有一股送别友人是依依不舍却又旷达洒脱的意味,但此时印着他似笑非笑的俊容,更多的体现出一股邪异的魅力,绝对是足以倾迷万千少女芳心的江湖浪子。

    座下马匹无缰无勒。自行自整走,少年手持酒瓶,口中漫吟,一句一口,写意非常。官道上其它行人少,少年奇相异行,引来众人纷纷注目,他却毫不在意,仍是一派自得其乐的样子。

    少年再饮了一口酒,拍拍马首道:“马儿啊马儿,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呢?”

    他的声调柔和有力,非常动听。马儿当然听不懂他的问话,却仰首轻嘶一声,像是作出回应。就在这时,啼声响起,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自少年的身后飞驰而来。少年无意赶路,自是将马匹策至道旁,让马车先过。

    少年转过身眺望时,车宙上的帘幕恰好缓缓掀起,车厢内隐约露出一张宜嗔宜喜、青春可人的俏脸,大大的眼晴和随风吹起的乌黑秀发、樱色的唇片微微张开,侧面望去,仍令人有如感到盛夏娇阳般的热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恰好与少年无心的目光碰个正着。

    幕帘微微开始放下,马车掠过少年身旁。少年有点失魂落魄般地看着马车,差点掉下马来。趁着马车幕帘尚未完全放下,美人俏丽惊人的面容又一次展现在少年眼前,几乎是面对面的接触,少年这回更看个真切:瓜子口面,柳眉星目,肤如白雪,唇若樱桃,瑶鼻娇俏,微微翘起的桃红小嘴还流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浅笑。终于幕帘彻底放下,马车绝尘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马儿,‘腰缠十万贯,骑马下扬州’。如今我身上盘缠可谓羞涩,可扬州在即,‘春风十里扬州路’,还真是寸步芳华啊!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我杜柯这番定是不虚此行啦!”说罢策马前行,往马车远走的方向紧随而去。

    这人自然是不久前辞别了关盼盼和李灵芸的杜柯了,他离开徐州燕子楼,一路南行,不消几日,便以行至扬州境内。扬州,属淮南道,江南四大经济中心之一,京杭大运河的目的地,南北交通枢纽,其繁华程度比之东都洛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汉初是高祖刘邦亲侄吴王刘濞受封广陵,建立吴国,“即山铸钱”、“煮海为盐”,盐铁两大“官工业”迅速发展,扬州出现了历史上第一次发展高峰。及至唐代,扬州作为万里长江的尾闾、浩瀚大海的门户,其地理位置、经济地位相当于今日之上海。江海交汇,城以水兴。

    唐初,隋炀帝杨广时期开凿的大运河已成为全国南北水运交通大动脉,南方诸郡的贡品、东南八道的物资都必经扬州转运至京都长安。便利的交通,使扬州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也是东方四大商港之一。扬州的经济发展出现第二次高峰,并步入鼎盛时期。是谓“江淮之间,广陵大镇,富甲天下”,史称“扬(州)一益(州)二”。

    繁华起来的扬州,愈加光彩夺人,“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便是当时其富甲天下的写照。临海的扬州还具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这种包容性也使扬州成为国际性的大都市,络绎不绝的日本遣唐僧人和留学生到这里学取真经和汉文化,成千上万的外国人来扬州经商。各种文化交织融合,共存发展。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基督教在此共存共荣,成为扬州的一大特色。

    “安史之乱”以后,经济中心南移,朝廷所需经费及物资,大多集于扬州发运,形成扬州的空前繁荣。扬州成为全国最大的经济都会。杜柯此番游戏红尘,这处处莺歌燕舞的扬州城绝对是个好的去处。只见他单人独骑,施施然便踏上又一段猎艳征途。

    一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扬州的风月之地甚是繁华,仅此于那“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六朝古都金陵。当然,杜柯的目的地在姑苏,金陵便自然而然是他的下一站,这是后话,自会慢慢道来。

    当代大诗人、杜柯的本家堂兄杜牧便是独爱扬州,所谓“十里扬州,三生杜牧,欲说还休”,杜柯对这个并不亲厚的族中兄长不是很熟悉,但终究是本家人,所以他还未到扬州之时,便以对这春风十里名动天下的竹西路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杜柯慢慢地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满耳皆是欢歌笑语,人声鼎沸,不由赞道好一个温柔乡里,天上人间!

    此间正是艳阳高照,扬州城四大青楼之一“品玉阁”中的高档厢房里,窗格大开,一个妙龄女子倦倚窗台,和煦的阳光映着她的娇艳,衬托得她更美得像一朵花:纤侬合度的娇躯、一颗风情万种的臻首微侧斜倚,纤弱的脖颈天鹅绒般柔美细致,秀美绝伦的脸蛋,只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水汪闪亮的双眸隐隐含着几分羞涩而又似乎有些的气息,混合着纯洁优雅、冶艳的气质。尤其是那双充满勾魂夺魄诱惑力的眼楮、丰盈而惹人瑕想的嫣红樱唇,散发着绝对销魂的魅力;乌黑亮丽的秀发在后面以玉簪束了起来,随意地垂下几缕青丝,在风中微微摆动轻扬,衬着洁白莹润的娇颜,平添几分娇俏的魅力。全身轻轻笼罩着一袭纱质罗衣,迎着轻柔微拂的夏风,似凌波仙子,丰姿楚楚,弱不胜衣。象牙一般光滑洁白的于轻纱掩隐间,历历在目,曼妙的曲线更是裸露无遗。这含羞半露的朦胧美态足以令人惊叹不已:“真乃绝色佳人!”

    若是杜柯有幸看见,必会惊诧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她便是杜柯的初恋、公孙轩辕的当代传人、龙魂血玉的持有者公孙茹嫣。以前在杜府时她有意掩饰天生丽质,一袭丫鬟裙袄素面朝天,犹自勾得色人儿魂去,现下这番动人心魄的惊艳,着实要让他涤魂荡魄了。

    “小姐,吃些东西吧,这是妈妈适才遣人送来的茯苓糕。”一个清丽的丫鬟推门而入,对着靠在窗前的佳人道。

    公孙茹嫣轻轻点头,眼神里飘过一丝深藏的落寞。

    杜柯且行且饮,好不自在,渐渐便又忘了与关盼盼分别之时的凄苦不舍,很自然地投入到了现今的灯红酒绿中去了。不知不觉之间,他随着人流来到了“品玉阁”楼下,寻思着是否要上去喝上一杯薄酒。

    楼门口翘首以待的丽人儿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俏郎君,见他尚自犹豫,便知是个雏儿,忙笑嘻嘻迎了上去,满口娇嗔。

    杜柯原是这风月场中的行家,自然应付自如。他虽好色成性,却绝非机器,两位与他有之亲的女子他都是心存爱意的,自然亲密无间再无嫌隙。眼看着这些烟视媚行的风尘女子为了谋求生计百般逢场作戏曲意逢迎,他自是没有什么兴致,只点了一桌的菜,遣散了前来陪酒的美人儿,自斟自饮着。

    眼见满桌子的菜没动几样,动了也只是那么一点,然而一门装的锡酒壶都排了六把,这六把是已经空空的,虽则如此,少年却仍只有几分酒意。管事的妈妈知道遇上了大客户,对着身边的侍女道:“莺儿,再去拿一壶我珍藏的女儿红来,顺便叫要你家小姐下楼来,陪杜公子喝几杯!”

    小婢莺儿施施然地上楼去,推开推开一缩红木雕琢的闺房秀门,对着屋中依旧倦倚窗台的绝色丽人道:“小姐,今日楼中来了位大主户,妈妈唤你去陪那位公子喝上一杯。”

    公孙茹嫣闻言柳眉微蹙,啐道:“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莺儿兀自摇头道:“不认识哩,听口音像是中原长安洛阳一带的,听妈妈讲是京兆杜氏的公子。莺儿不明白,这样人家的公子哥怎么还会来这些个地方。”说着,便下楼拿酒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京兆杜氏”这四个字让公孙茹嫣如遭雷击,一下子俏脸煞白,喃喃道:“莫非是他?他怎知我会在这儿?”良久,又摇摇头道:“不会是他,婳儿姐姐答应了我不说的。再说杜家的人多了,他也不会出入这样的场所。”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究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相见真如不见”的恐惧,她简单地漱洗了一下,踱着优雅的小碎步施施然走下楼来。

    杜柯酒量颇大,此刻尚未尽兴,闻着有人看门,循声望去,但见先前的小婢莺儿已经从外间掀帘而入,手中捧着一坛犹未开封的女儿红。还未及放上酒桌,已经被他一把接过,迫不及待地挥掌削开泥封,顿时一股清冽醇厚的酒香四处飘散,杜柯不由得连连深吸几口气,赞叹道:“好酒!好酒啊!这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呢,秦妈妈真是厚待杜某了!……”

    第三卷江湖风云46章故人相见

    四十六章故人相见

    公孙茹嫣正巧也掀帘而入,此时挥手示意莺儿退下,盈盈立了起来,沿着酒桌绕到杜柯旁,伸出洁白细嫩的纤纤玉手,抱起那坛桌上的女儿红,双膝先触地,再又坐到他盘坐的小腿上,笑餍如花、嘤嘤呖呖地娇声道:“杜公子,且容奴家先敬你一杯,而后自当让公子饮个痛快!”

    杜柯正深埋着头要去闻那清冽酒香,尚未反应过来,便已温香暖玉抱在怀。他虽是色行天下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子,却也不喜欢这般恩德投怀送抱,正诧异之际,听得怀中女子一声娇颤,感觉到娇躯阵阵发抖,微微抬头,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便映入眼帘。

    杜柯似乎也觉得自己艳福不浅,停杯不饮,不肯辜负:只见怀中佳人玉鼻挺直,明亮的双眼好像也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见底的深潭。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舐着樱唇,散发出芬芳馥郁的幽香,轻纱的丝罗衣裙掩不住佳人婀娜美妙的曲线,玲珑有致的若隐若现,裙下高耸,裂衣欲出;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

    杜柯看得目迷五色,不由得色心一荡。他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凭栏独倚的佳人,美人娇躯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玲珑浮凸得恰到好处,高耸的前两处丰挺娇翘的,将轻纱衣裙前襟鼓鼓的顶起,之间形成一道高高的山梁,随罗衣紧贴着雪峰上下完美的弧线下来,上面连接着浑圆柔美的肩部,娇躯在轻纱掩映间,惹人遐思。紧缩的与腰部纤细美妙的曲线浑然一体,江风吹过,轻纱拂动之间,佳人丰盈高翘的和柔美修长的时隐时现,看得他情动如潮,欲焰滋生。

    忽得杜柯心中一动,觉得此眼前的玉容竟是有着莫名的熟悉,初初相见,他便有了要跟她深情相拥共效于飞的绮念。温婳和关盼盼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代佳人,表姐李灵芸更是清丽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算来,杜柯见惯了绝色,定力确实是非常好的,现在的感觉让他很是迷茫,仿佛她是他久别重逢的,那种深入灵魂的亲密感根深蒂固,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了。

    公孙茹嫣重遇爱郎,心中欢喜可想而知,见他只愣楞地看着自己,毫无反应,方自想起以前她是为了怕一张俏脸太多迷人,稍有“毁容”的。现在看着他迷茫的神情,知道他犹自在记忆的海洋里挣扎,便“噗嗤”一笑,柔声道:“怎么?换身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诶,谁叫我是个无人关注的小丫鬟呢。”

    杜柯听到这里,方自真相大白,一双俊目泛出如海的深情,仿佛要将这一年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只喃喃自语道:“嫣儿,你是我的嫣儿……”

    公孙茹嫣听得他有些痴傻的真情流露,心中感到,知道这个檀郎一直以来都未曾忘记她,不觉情动如潮,伸手抚着他无暇的俊脸,回应道:“恩,柯郎,我是你的嫣儿,嫣儿和柯郎又见面啦!”

    杜柯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嬉笑的神态,促狭地说道:“嫣儿怎知郎君我到了此处?这般投怀送抱的,若是搞错了人,这亏可就大了。”言毕,还故意耸动两下自己盘坐的双腿,感觉到腿上传来阵阵酥软地弹跳,顿时心猿意马,荡然销魂!

    公孙茹嫣闻听此等调笑言语,这风韵迷人的美女也不禁赧然垂首,不胜娇柔。杜柯看在眼中,顿时感到一阵强烈冲动。立显男人与生俱来对美女的正常反应,尤其想到怀中佳人可能对自己青睐有加,更可能一亲芳泽,又添另一番激情刺激的滋味。

    一阵娇羞不依地嗔怪声中,公孙茹嫣仰脸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又垂首樱唇轻吐道:“嫣儿不知道哩。嫣儿自小由秦姨养大,她对我恩重如山,嫣儿便在这儿挂了牌,专门对付你们这样的风流侠少。”说完,伸手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杜柯感知何等灵敏,见她娇躯微颤羞意赧然,显然是个清白无瑕的女儿家,看来这秦妈妈是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待的。杜柯将手中酒杯捧起,就嘴唇一饮而尽,轻笑道:“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这个品玉阁的头牌花魁专门对付我这个风流侠少了。”

    听出他话语中的调笑之意,公孙茹嫣又是一阵娇嗔,直引得杜柯坏笑连连。

    秦妈妈在门外听得真切,方知这个少年郎便是干女儿心心念念的情郎,不觉心中也甚是安慰,总算为她找到了好的归宿。

    杜柯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娇颜,愈加心动,忽得朗声道:“嫣儿不会是不晓得我的心意吧?是啦,都怪我没有首先向嫣儿表白,此番我便立刻弥补这滔天过错:我杜柯现向嫣儿对天……唔……”

    公孙茹嫣羞得玉颊烧红,仰起头来,赶紧伸手捂住了杜柯那张毫无遮拦的大嘴,以免它再吐出些更羞人的“脏”话。却立即又“嘤呤”一声娇斥,触电般将玉手缩回,原来是被眼前这冤家无赖趁机亲了她柔美地掌心一口,更可恶得是还嘴唇“咂咂”有声地回味无穷,一副作恶得逞、小人得志的惫懒模样!害得她星眸紧闭、手足无措、芳心乱撞、娇羞欲滴地恼也不是、恨也不是;怪是不忍,骂是不舍!

    “柯郎,你……哪有这般羞人的?你的心思……你的心事我明白就是……”轻柔的声音是那般深情缱倦,婉转低回渐至微不可闻……

    “嫣儿!可知我在你最早对见我之时就已经对你动心生情了!否则也不会那么久还念念不忘!”杜柯收起脸上玩笑的表情,正色地凝视着公孙茹嫣的俏脸,郑重其事地倾诉着,一点也不再隐瞒自己对眼前这绝色佳人如海般深情。

    公孙茹嫣微微睁开娇羞紧闭的星眸,似嗔非嗔地瞪了杜柯一眼,便垂首不再说话了,只有那双仍自留在桌面、却不知怎生摆放的纤纤玉手,无意识地摩挲卷曲着自己随意垂落披散的几缕青丝,忠实地反映着绝色佳人如小鹿乱撞般激动凌乱的芳心。

    杜柯继续诉说着自己对公孙茹嫣的深情,心中被一种前所末有的情绪彻底支配,情难自已,伸出双手直抵向公孙茹嫣低垂的臻首秀颈近处,微一用力,轻轻地托起公孙茹嫣那柔美纤巧的下巴,直接凝视着佳人张开的星眸,顿时他们的目光像磁石般互相牢牢紧吸,无法挪移分毫。

    公孙茹嫣一对美丽晶亮的星眸中的羞涩逐渐被如海深情替代,不眨眼的凝望着他,回报他炽热的目光,尽把心底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下,更胜过千言万语、绵绵情话。

    杜柯心神剧颤,知道此生休想有片刻能够忘记现在公孙茹嫣那深情如海的璀璨星眸!更加汹涌澎湃的激烈情绪洪水缺堤般冲破一切障碍,爱火转瞬变为燎原烈焰,口中喃喃唤道:“嫣儿……”

    公孙茹嫣兰闻声娇躯轻颤,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绕过桌面来到杜柯的面前盈盈而立,双目射出无比炙烈、令杜柯心醉神怡的痴情,难以压抑激情地柔声道:“柯郎……嫣儿不再躲避了,嫣儿……唔……”

    杜柯心头一阵颤荡,真怕眼前只是刹那间的幻像,而耳旁盈满传来如仙乐般地清音只是自己一相情愿地幻觉,更害怕它是一场无痕的春梦,转瞬惊醒后便会因某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这一切会忽然消失、荡然无存。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在此一刻他感到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美丽的佳人拥入怀中,同时就拥有那传说中最美满的幸福!他必须确定,此时此刻不是一场迷离的梦幻。不由自主地,秦少游双手揽住雪铃兰的柳腰往自己怀里收紧,大嘴寻上佳人的香唇,热烈地亲吻,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双手顺着伊人的背向上滑行,抚摸她柔若无骨的香肩,用尽他的所有热情。

    公孙茹嫣娇躯不堪刺激地强烈抖颤,微启的樱唇未完的话语被秦少游的大嘴吻得原封不动退回,不片晌的香唇变得灼热柔软,伸出纤柔的玉手搂上杜柯的脖颈,沉醉在他铺天盖地的深情热吻里。

    天旋地转,杜柯彻底迷失在这爱的甜梦至深之处,全情迷醉于怀里这绝色佳人热情的回应中,用自己整颗心体验着紧拥在怀内佳人完美的躯体那种实在而真确、充满血肉的感觉,踏实的幸福感,自一年分别之后汹涌而来。心中溢满无限满足而幸福的感动让他不由双手一紧,恨不得将怀中的娇女融入自己整个心湖。

    公孙茹嫣纵使在情怀迷乱中,仍能感到眼前这将自己紧紧搂入怀中的男子对自己是如何的珍惜、怎生的爱恋,她原本尚有些犹豫,有些患得患失的心田终于不再迷惘和不安,在此一刻,她无比地相信,眼前的男子能带给她世间所有女子所强力渴求的幸福!

    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感动在她心腔炸开,泛狸蜒成无数条流水小溪,终于她星眸频眨,泪水决堤而出,迅速盈满眼眶,漫布脸颊。

    杜柯心疼地吻去佳人连连滴落的泪水,用自己的舌间体会着泪水的湿咸,也体会着随同泪水而一起滴落的真情,那是怀中佳人彻底沦陷、沉溺、交付的真心,他须得以毕生的温柔和真情来呵护以及珍惜!他用惊喜而怜惜的声音柔声道:“嫣儿,我发誓永远不会让你流泪,连欢喜的泪也不可以,因为无论我为你做了些什么,你都无须惊喜和感谢,你是上天安排给我最珍贵的神物,值得我生生世世去珍惜!”

    解开了心结的公孙茹嫣终于能够彻底释放自己压抑的感情,此时分外能够感受到杜柯对她缠绵的热吻,贪婪地,以及两人肢体交接时触电般地酥麻,令她销魂般不可自持地发出声声如仙乐般悦耳醉人的低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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