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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杜柯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环儿却已经躲在自己房里偷偷地哭过一次了,梨花带雨的脸容我见犹怜,似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环儿哭得很伤心,声音却是很低想是怕被人瞧见问起,这种事本就难以宣之于口,他又是少爷,那就更急有屈无处申了。狠狠地哭完以后,环儿气愤地骂道:“死杜柯,死色狼,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轻薄人家,还……”说到羞处,她脸颊通红,双眼迷茫无神。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耳根子,想到适才被他轻轻吸允时的奇妙感觉,一时竟是痴了,真真是回味无穷。
“呀!”,环儿坐在床头出神之际,忽地发觉私密处隐隐有些凉意,想到其中难以言表的隐讳之事,一颗心“蹦蹦蹦”地越跳越快,似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徐徐地吐出,心境才开始渐渐平复。环儿走到门口开门,伸出头去看了看,发现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变像做贼似的很快关紧房门,连窗子都关得紧紧的。
少女的闺房里,香气怡人的芙蓉暖帐微微掩着,满脸羞红的环儿褪了外衣,身子转进被窝里,一只雪白的纤手羞答答地拉着被沿,另一只手却伸进了被窝里,微微抬起丰腴的美翘臀,褪下白色的棉质长裤,抬眼看去,一双修长匀称的紧紧闭着,或许是过于雪白细嫩的缘故,隐隐可以看到一条条细长的青色筋脉。只见她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缓缓地伸出手去,在两腿之间一条白纱的贴身亵裤上轻轻地碰了一下,身子猛得一颤,赶忙抬开手紧紧按下微掀着的锦被,双手紧紧捧着滚烫的脸颊,双目无神地看着粉红色的锦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环儿半倚在睡榻上“千丝万缕理还乱”的时候,太阳已渐渐升至中天,不知不觉之际,就到了午时一刻了。只听外面有人喊道:“环儿,环儿,出来吃饭了。”环儿听得声音猛然惊醒,慌乱地整理好松垮的衣裤,好好地梳洗了一番,走出了房间,丢了魂死的跟着好友来到了厨房旁边的屋子里,那里是下人们吃饭的地方。
今日侯府加餐加菜,其他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有环儿双眼痴痴地盯着不远处院落里的那株碧玉海棠,一口一口机械性地扒着饭,也不吃一口菜。众人循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却是一棵只剩残枝败叶的海棠,众人不知何故,见她心情不好,便匆匆地三三两两结伴走了出去,好意地留些安静的空间给她独处。
不久之后,偌大的屋子就只剩环儿一个人,她却浑然无知,仍痴痴地看着不远处的海棠树。忽地,她回过神来,发现视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只听得一个记忆力恨之入骨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其他人呢?菜也不吃一口,都要凉了。”
“要你管。”环儿狠狠地叱道,薄怒微嗔的表情却美得让人难以侧目。
“女孩子家的要温柔一点,别这么大的火气,对身子不好的,容易衰老。我也是关心你嘛,别这么激动。”来人不紧不慢的说着,趁着她不注意悄悄地走到了环儿身后。
“哼!不吃了。”环儿放下碗筷,站起来就走,突然间一条坚实的臂膀已经揽住了芊芊柳腰,整个人跌入似曾相识的怀中。
“啊!登徒子,快放开我。”环儿大惊之下,忘了放低声音,幸好周旁无人,否则事情就严重了。
“轻点,别把人引来,那可就麻烦了。”,杜柯在美人耳畔温柔地低语着,“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你却像是见到仇人似的见到我就走,这样的话以后的两个月我们怎么相处呢?”
“哼!登徒子,先放开我,至于我是否要原谅你,要看你今后的表现。”美人仍是怒气未消,在杜柯怀中挣扎着。
“好,我可以放开你,不过以后要对我温柔一点,别一见面就蹙着眉吵架。”话虽如此杜柯却是纹丝不动,反而把怀中佳人拥得更紧了。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以后见面言行举止规规矩矩的,我就心平气和地跟你相处。现在可以放手了么?”美人面对无赖,只能选择妥协了。
“你真就这么讨厌我么?”杜柯放开少女,似笑非笑地说。
“废话,看见你我就没有好心情。”少女斩钉截铁地说。
“哎,原以为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知天意弄人,总是事与愿违。”杜柯摇头晃脑地发着感慨,心中却是一团疑惑,自己本是严谨的守礼君子,曾在佛门高僧座下带发修行近十年,怎么一见到这个丫头就变成了一个油嘴滑舌
举止轻浮的登徒浪子?不解之下,他心中默念了几遍《冰心诀》,把脑海里那些无礼的绮念统统赶了出去。
环儿不知他心境有了这般复杂的变化,听得他轻佻的语气,心中就不由得来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杜柯看着远去的靓影,眼中带着复杂的色彩,心里满是疑惑,却不知从何处开解。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晚间。杜柯看了一下午的书,还是没有寻出自己上午怪异言行举止的缘由,仰仰头,脖子已有些酸痛,便放下书,准备洗漱休息,忽听得门口传来敲门声,就起身去开门。人未置门口,就已有暗香扑鼻而来,搞得杜柯心中千丝万缕,非常复杂。
只听得“嗞”的一声,房门已开,门口站着个熟悉的美貌少女,手里端着一盆温热的水,想是打来给杜柯洗脸的。两人相安无事地进行着主仆之间正常的相处,直至杜柯杜柯洗漱完毕环儿转身欲走时,杜柯神色如常地道:“环儿慢些走,现下为时尚早,坐下陪我聊会天吧。”话音未落,就听得少女婉拒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变,公子若有要事,直接吩咐再说便是。”听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淡语气,杜克心中一凉,悠悠地把烦恼了一个下午的疑惑说了出来。
环儿安静地听着,并未出言打断,也没有转过身来,反映很是寻常。直待杜柯絮絮叨叨地说完,她才转过身去,缓缓地道:“对不起,看来是小婢错怪你了,少爷光风霁月,将一切倾囊相告,是坦荡真君子。环儿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下人,不懂什么深奥的道理,所以也不知少爷缘何如此,只是以后要少爷强行克制心中躁动,真是难为少爷了,小婢感激不尽。”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大方得体,杜柯心中欣赏之意更甚。
将在环儿再次转身走出房间之际,一阵强风刮来,吹得整个房间乱七八糟,两人大惊失色之下不免手忙脚乱。因是油灯熄了,屋子里一片漆黑,今夜又是无月的阴天,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好不容易关上了房门,只听得外面凛冽的狂风呼啸而过,环儿终究只是个寻常少女,心中很是害怕,身子簌簌发起抖来。似是察觉到了少女的恐慌,杜柯温和地说:“环儿,别怕,没事的,这只是普通的空气对流。只是不知积蓄了多久,这阵风便不知什么时候结束。”说话间,杜柯伸出双手,在漆黑的狭小空间里漫无目的地摸索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没多久就握住了已是冰凉的纤手。感觉到手指间传来熟悉的温暖,心中恐慌的少女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两人就这样紧握双手,在黑暗中相对而立,屋外的狂风咆哮不止,就像是一个受了千百年冤屈的孤魂,肆意地宣泄着心中的愤恨。
两人正如乱世中同时沦落天涯的男女,心中很自然地生出依恋之情,面对那像是永无停歇的狂风,杜柯终于下了个大决定,手上一用力,就将急需温暖的少女拉进怀里。心神荡漾的少女一阵恍惚,仿若身处怀春少女最酣美的甜梦中,就这样被白衣胜雪的倜傥男子轻拥入怀,周围满是沁人心脾的男儿气息,心醉神痴之下,早忘了先前两人之间的矛盾,只是本能地去追逐这动荡世间唯一可以触及的温暖,毫不避讳地反手抱住。
再次深情相拥,情形却已大有不同,少女的反映出人意料的强烈,黑暗空间里,狂风的嘶叫声中,隐隐还夹杂着少年男女急促的心跳和喘息,时间却是停止的,只剩下庭院里那株颓败的海棠仍在呼啸而过的狂风中苟延残喘。
渐渐的,风息已消,屋中亲密接触的一对少年男女却是浑然不知,仿若天各一方的怨偶历经百般艰险相见,要把每个日日夜夜无尽的思念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年少纵然轻狂,青春却是宝贵的,世俗的礼教在此刻灰飞烟灭,薄如潮湿的宣纸,一触即破。
良久,双眼紧闭的少女“嘤”了一声,回过神来,想到先前的忘情相拥,难免羞涩难当,所幸仍是漆黑一片,才遮掩了娇红滚烫的美丽容颜。察觉到怀中玉人的变化,杜柯也回过神来,慢慢松开少女纤细的柳腰,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渐渐平复火热的心境。
“风停了,我送你回房间吧!”杜柯满是柔情的说。
“嗯!”少女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杜柯心下大奇,忍住了好奇心,静静的等待着。恍惚间听到轻解罗裳时衣衫相摩特有的“丝丝”声,漆黑沉寂的空间狭小之内,听得异常清晰。杜柯全身一颤,轻声念诵着《冰心诀》,挥走心中炙热的绮念。忽地,漆黑如墨的夜空里,有了一丝绿油油的微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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