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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石妍与静斋师徒在床榻上温存享福之时,主府内双修公主谷姿仙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中间,在充满喜庆的布置衬托下,分外有种孤清冷艳的感觉。
双修府总管谭冬来到主府大门前,瞧见公主黯然的模样,叹息一声走了进去,柔声道:“夜深了,明日便是公主大婚之日,何不早点安歇。”
谷姿仙看着谭冬的接近,摆了摆手神色平静道:“谭叔有何要事?”
谭冬呼出一口气道:“适才晚间怒蛟帮传书到来,书信中痛陈利害,着我们立即迁地避难。”
谷姿仙神色不变,淡淡道:旁“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凌大侠等人早窥破方夜羽之计,如今只得暂缓进入鄱阳,为守于洞庭,假若怒蛟帮仍是依目前的路线上进入长江,定迷不过方夜羽和朝廷水师联手的抗截,恐怕未进鄱阳,便魂斯于斯,唉!”说罢长叹一声。
谭冬疑惑道:“不过朝廷水师,黄河帮和卜敌的贼船,正分批离开鄱阳往洞庭而去,魔师宫此举又是何意?”
谷姿仙解释道:“谭叔有所不知,方夜羽手中的胡节水师和黄河帮,打从一开始便是用来针对怒蛟帮而非是我们双修府,如今怒蛟帮既不到鄱阳来,他们便无需再于水路上包围双修府,但并不代表他们肯放过我们双修府,魔师宫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教人怎样也看不破他们真正的实力,摸不透他们的底细,分兵两路同时进攻怒蛟帮与双修府在我们看来确实不可思议,但对于魔师宫而言恐怕他们的确有这份能耐与实力。若再加上花间派的高手,今次我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说罢两人皆沉默下来,都有种有心无力的失落感。谷姿仙将谭冬的神色看在眼里,展露笑容道:“谭叔勿要担忧,我们或者会有个无可比拟的帮手。”
谭冬愕然道:“谁?”谷姿仙露出动人的笑脸,美目射出彩芒,肯定地道:“浪翻云大侠,我料看他定会及时赶来。”竟是这天下第一无敌剑手。
谭冬略微迟疑了一瞬,终是开口道:“公主,恕属下斗胆,谭冬有一个请求。”谷姿仙一呆道:“谭叔请说。”
谭冬咬了咬牙,坚定道:“待明日见过来人后,公主才决定是否应下嫁成抗成公子好吗?”说罢心间忐忑不安,在此之前,双修公主谷姿仙不只一次警告府中下人不得提及涉自己大婚的决定。忽然间,他也知道了天下间除了浪翻云可以改变谷姿仙的命运外,唯有那人才行。
谷姿仙美目掠过惊异,好奇道:“今夜来人究竟是何人?”
谭冬见公主此番并未在大婚之事上深责于他不禁心中一喜,待想起那人,又是浅叹道:“石之轩!”
谷姿仙娇躯一震,俏脸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喃喃道:“是他!”竟是那借‘柳心湖’之威,新晋成为中原第一高手的超卓人物。接着有幽幽一叹道:“我们双修府与此人素无交往,他又岂会为此无端开罪魔师宫这个劲敌?”
谭冬闻言一喜,知道公主已有些许意动,立即补充道:“公主有所不知,小莲那丫头现在已是石之轩的女人,如此算来石之轩好歹都算是半个双修府的人,明日只要得他出手助拳,便是魔师庞斑与方夜羽也要思量有没有必要为了双修府与年怜丹之间的恩怨从而节外生枝,无端再多出石之轩这等强敌。而年怜丹更是不足为虑,此番必教他不能生离中土,如此对公主的复国之业当有甚大帮助,明日战后届时公主欢喜那个人,就可嫁与那个人,再不受任何害苦人的双修大法束缚了。”
谷姿仙娇躯一震,往他望来,谭冬此言确实使她心动,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些顾忌,柔声道:“当年亡国时,敝祖曾立誓将来收复国土,只能凭自己的力量……”
还未说完便为平生难得大胆插言的谭冬阻断道:“公主又何苦为了复国之事,牺牲个人幸福,重蹈上代公主的覆辙嫁与自己不爱的人呢?可怜将来是否成功还是未知之数?再者不说石之轩此番前来便是其心中既有此意,而他与上代……”话未说完急忙停住,一时心怀激动之下,差一点道出那人与上代府主之间的爱恨纠缠,那些陈年旧事除了双修府他们这一些老一辈之外并未于太多人所知。
岂知谷姿仙俏目闪过异色,往他望来,好一会才收回目光,叹迫:“我们能否活过明日尚且不得而知,此事还是明日后看看怎么样吧。”其实在连她自己也不看好若与成抗共修而成的双修大法能在明日的恶战中起到多大作用。这句话却表明了她对谭冬的提议并不反对。
谭冬接着禀告道:“另有接到商东来的消息,夫人的静室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谷姿仙倏地起身,叫道:“什么?!”谭冬安慰道:“公主不用担心夫人,据南康传来的消息说,极可能是在老爷探夫人时遇袭,不过看情形却无任何人有恙。”
谷姿仙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后道:“震北先生那里去了。”谭冬答道:“晚间震北先生对我说,明晨他说要去柳蝶林等候迎接宾客。”
谷姿仙玉容倏地惨白了起来,她想起了烈震北剩下只有一天的寿命,黯然道:“谭叔吩咐下去,明日午后全府的人便撤往后山的。”谭冬见她意动暗中心喜,便不再多言,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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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草尖丛叶的明澈露水还在滚滑溜动,柳蝶林间不时倏地窜起一群姿态轻盈的飞鸟,“吱喳”一声,便已划过天际,向着东方现出一丝鱼肚白的方向远逸而去。
人妖里赤和魅剑刁项两人并排上在最前头,言笑晏晏间穿行于柳蝶林内,就像游人雅士般,往双修府走去。后而跟着的是强望生与由蚩敌,最后是蒙氏兄弟二人与一面容陌生,身材高大的汉子,其予人最深刻的印象是他那高勾的鹰鼻,衬得眼眶特别幽深,眼神凌厉,却丝毫不露心中感情,一眼便知是个厉害角色。而其它刁家的心腹和绝天灭地等一个不见。一行七人,悠悠闲闲往目的地前进。
里赤媚倏地止步。走在他旁的刁项,愕了一愕停了下来,往前望去,见到烈震北好整以暇地由峡谷弯处缓步出来,见到各人抱拳道:“贵客远地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谈说间,来至他们身前十多步处立定。
里赤媚闪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烈震北一会,微笑道:“先生到此迎客,给足我们面子,里赤媚先谢过了。”烈震北负手傲立,拦在路心道:“里兄今次此行志在必得,为何竟会漏了花间派主年丹呢?”
里赤媚夫笑道:“年派主是爱花之人,见到满山烈兄所的奇花异草,忍不住带着花妃,浏览忘行。不过烈兄请放心,待会里某定会为你引见,好让你们亲近亲近。”
刁项闷哼道:“烈兄如此拦在路心,是否想以一人之力把我们七人留在此处?”
烈震北一阵仰天长笑道:“正有此意!”里赤媚凤目一凝,神光闪过,迅如鬼魅的身形来至烈震北近处。
烈震北微微一笑,两手扬起。“蓬!蓬!”路旁的长草立时烈冲天,浓烟卷起,把整截路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烟里,敌我双方八个人全失去了影踪。“蓬!蓬!”数十下闷雷般的气劲交触激响由烈震北和里赤媚处传出来,浓烟旋卷,却不散去,接着是烈震北的长笑声。这烈迅速波及方圆近半里的长草,烈浓烟覆盖着广达数哩的范围。没有人明白火势为何如此凌厉迅速,只知道烈震北既是毒医,这烟绝本会是好东西。烟雾里闷哼过招之声不住传来,显是烈震北在浓烟里不住移动,向各人展间凶猛的攻势。浓烟非常古怪,风吹不散,而且尽避闭上呼,也会由眼耳皮肤侵进体内,除了里赤媚与那陌生汉子不惧百外,其它人都要运功抗,致功力大打折扣。而且敌我难分,于是大大便宜了没有这问题困扰的烈震北。
蒙二一声惨叫,显是吃了大亏,按着蒙大也叫了起来。里赤媚勃然大怒,恁着听觉赶到烈震北背后,一指点去。
“嗤!”的一声,烈震北的华陀针刺中他指尖。一股尖锐气劲透体而入,里赤媚暗呼厉害,在对方奇异气劲沿腕脉走至手肘处时,使以真气化去。
烈震北闷哼一声,打横移开,闪到陌生汉子背后,下面飞起一脚往他脚踝踢去,陌生汉子顺势一掌刚印在烈震北脚上。
“蓬!”
烈震北和那陌生汉子对了一招,暗道厉害:魔师宫竟然还有这等强横之辈!陌生汉子大喝一声,轰动全场,手中双锏缓缓挥出,生出两股既集中又利如刀刃的气流。
烈震北闭上双目,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感觉双锏击来的路线。到双锏离开他只有六尺时,锏势更缓,但带起的劲风,却摧得他的头发和衣衫向後飘飞,惊人的压力,更使他呼吸不畅。
烈震北轻啸一声,名震天下的华佗针趁弹前之势化作千百道针芒,先后痛点在双锏上,然后整个人借势弹开。
陌生汉子双腕一震再震,烈震北华佗针随意几下轻点,恰好把他的力道化去,再向后弹起,避过了他借势的后招变化,光是这一手便已看出黑榜高手果然名不虚传。感叹后却是不退反进,恰好这时烈震北回扑而来,刹那间,华佗针在半空中洒出万道白光。
四周旋起激烈的气流,地上的花草被折离地飞扬。
陌生汉子在狂劲气流中逆流而上,双锏缓缓击出,又似乎快若两道奔雷。
霎那间两人互击了数十次。
陌生汉子闷哼一声借力退开。
烈震北提气纵跃,便想趁着陌生男子气势回落间再补上一击,身还在半空,一股气劲从左侧射来,疾如闪电,丝毫不带半点风声。原来是里赤媚左摆右摇,来到烈震北左侧,一肘撞去。
烈震北暗道可惜无奈只得再和里赤媚战在一起,暗叹若非被里亦媚与这陌生汉子缠着,其它人休想有一人能幸免于难。他在这条路上的龙草蜢,今早给他以秘法除去水分,又弥上易燃的特制药粉,发出的浓烟剧无比,只要牵制得敌人一时疏忽下来不及运功防毒,任对方内功如何深厚,亦要给剧毒侵入腑脏,饮恨当场。想到这里,肩头一摇,便受了里赤媚一掌,乘势冲入乱成一片的敌人阵里,华陀针左刺右点,惊呼间哼声连串起。
里亦媚狂喝一声,往烈震北追去。烈震北一声长笑,迅速远去。
龙草蜢刚好燃尽,浓烟散去。
烈震北早人影不见。
(呵呵,心增一个敌对厉害角色,原著里的石中天现在是主角手下,而柳摇枝已死,为了让主角打架时更加威风一些,所以原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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