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欢迎光临 , ]
石妍两目神光电射,和乾罗目光交锁,大笑道:“乾兄你好!自从石某十六岁发育后接触覆雨翻云以来便想一见乾兄,今日终于见到,好!”
今夜已经是乾罗短短三日来第二次在‘小花溪’被人宴请,不同的是三日前是魔师庞斑,而今夜却是终于见到了这位神秘高人,心中已经百分百肯定三年前怒蛟一役中浪翻云对自己三人说的那个绝世高手便是此人,乾罗目光一点不让石妍,抱拳道:“乾某此生长想见也是最不想见的原本只有两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便是石兄了。”
石妍微笑着站了起来,大方让手道:“乾兄请坐。让石某亲自为乾兄把盏。”
即为刚坐下的乾罗斟酒。
石妍举杯向乾罗道:“四十年来乾兄纵横黑道,威慑江湖,石某早已心生仰慕,以此杯待为一表敬佩之意,乾兄,我敬你一杯!”
对坐的乾罗拿起酒杯,道:取“石兄如此才能竟然隐忍二十年不发,前夜与魔师庞斑一战便一发冲天,名震江湖。柳心湖之威,石兄已是当之无愧的中原第一高手,乾某在这里先行恭贺,这一杯便为终可见到石兄而干。”
一饮而尽。
石妍淡淡道:“是啊,二十年了,石某终于现身江湖游戏一番,乾兄切勿笑话。”
乾罗叹息道:“石兄如今是否与乾某刚出道时一样,对权势有着无限的追求,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总想将黑道一统,享受那种为我独尊的感觉。”
石妍苦笑道:“乾兄便是如此看待石某的吗?嘿嘿,无边的权利与不断膨胀的野心,对于一旦开始拥有这些的男人来说,吸引力尤其致命,不过,这也是人性不容抹杀的一部分,如果可能,甚至是极其微小的可能,都会令人竭尽全力去追寻与索取,世人皆是如此,乾兄这般看待石某,亦属正常。现在名利权位美女,于乾兄来说究是何物。”
乾罗摇头苦笑道:“都不外是粪土,我蠢了足足六十多年,石兄切勿笑我。”
石妍望往窗外,高墙外车马人声传来,小花溪所有厢房均灯火通明,笙歌处处,确教人不知人间何世?淡然道:“是吗?如果是在三日前乾兄说这番话,石某定然深信无疑,但那夜经过下属也可说是动情女子背叛之后,石某相信乾兄现在的内心并不是表面这般的超凡脱俗,不是吗?”
乾罗虎躯一震,心中禁不住忆起那些曾经信任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背叛自己,尤其是易燕媚那一把锋利无比、长如巴掌的匕首无情地对着自己透腹而入,直没至柄,一种无言的苦涩缠绕纠结。乾罗长叹了口气,目光灼灼有神盯着石妍,意味深长的道:“石兄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不单是乾某,恐怕就是方夜羽乃至庞斑也不得不说个服字!”
乾罗这等人物心机何等缜密,知道易燕媚这事瞒不住他,石妍微一耸肩,状极潇洒的微笑应道:“乾兄勿怪!乾兄自三年前怒蛟一役铩羽而归后便意志消沉,让石某好生失望了一阵子,毒手乾罗黑道巨枭又岂是任从摆布之人,但为了激励乾兄斗志与雄心,石某唯有先小人后君子。如今唯有再为乾兄把盏一杯,聊表歉意。”
说罢俯身又要为乾罗斟酒。
“不知秀秀可否有幸能像魔师那样代替石先生为乾城主斟酒一杯?”
一把像仙乐般的女子语音忽地从二层门口传来。
石妍停下动作与乾罗一齐寻声望去,一位绝色佳人已是悠然步入,俏脸含春,娇艳无伦,一件淡黄色的长衫将佳人娇躯紧紧包裹,丰-胸翘-臀,细细蛮腰,修长,将她纤美娇躯娇躯画出一道美妙的曲线,莲步轻移间,更是说不出的诱-人神韵,绝色佳人容貌和身材的线条若山川起伏,美至令人目眩,却又予人一种柔弱多情的味儿,教人总像欠了点她什么似的,这是一种使人心醉魂销的感觉,使人感到难以抗拒。
石妍锐如鹰焦的双目电怜秀委亭亭玉立的纤美娇躯上,讶然道:“这位便是怜大家吗?果然是天生丽质,色艺双绝。得睹芳颜,
之轩幸何如之?”
微微一笑,接着道:“秀秀小姐既有雅兴,之轩焉敢不从,如此请为石某斟满乾兄的酒杯。”
怜秀秀见惯男性为她迷醉颠倒的神色,听惯了恭维她色艺的说话,但从石妍之口而出明显比其他人更受用,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涡,即为乾罗斟酒,并道:“秀秀昨日闻听乾先生负伤,心中担忧,未知乾先生一切可好?”
乾罗微笑道:“多谢秀秀小姐挂怀,乾某已是无恙,只是仅仅三日不见,秀秀小姐为何憔悴了许多?”
乾罗善意关切的话语却让怜秀秀朝其凄苦一笑没有作答,低头为房内这两位盖代高手,添入新酒。
乾罗见其俏目蒙上凄色,心知肚明,叹息一声话锋一转,玩笑道:“二度光临‘小花溪’都能劳秀秀小姐亲自斟酒,乾罗真是受宠若惊,哈哈,只是石兄未免有些吝啬,差一些使得乾某失去了第二次让秀秀小姐为自己斟酒的机会。”
怜秀秀知道乾罗刚才无意之语让她想起了庞斑,故戏言化解,心中对乾罗感激无限。此人虽是天下人人惊惧的魔头,但她却知道对方不但不会伤害她,还完全是以平等的身分和她论交,把她当作红颜知己。
石妍洒然一笑,再嘿然道:“非是石某吝啬,只是闻听秀秀大家指明除庞斑和浪翻云外,谁都不见,故此石某亦不敢如此冒昧。”
怜秀秀闻言不好意思地赧然道:“秀秀想到便说,口没遮栏的,石先生见笑了。若秀秀早先知晓石先生今日光临‘小花溪’定然要亲自出门迎接。”
“哦?”
石妍双目爆起精芒,盯着怜秀秀闪着醉人光辉的俏脸,微微一笑又瞬间消散。
怜秀秀美目异彩连连,嫣然一笑,道:“石先生隐身江湖二十年默默无闻,而前夜与魔师一战成名震惊天下,对秀秀来说石先生代表的是一个真实的神话。”
石妍望着怜秀秀为二人斟完酒后便迳自来到乾罗身旁的椅子坐下面对面明媚的眸子紧盯着自己,微笑道:“那庞斑定是另一个神话,因为他使到神话里的仙女动了凡心。”
怜秀秀不依道:“先生在笑秀秀。石先生还是不要称呼秀秀为大家了,适才石先生弹唱的一曲,绝对为流传百世的不朽之作,道尽了情之为物最是难言,没有痛苦的爱情,又那能叫人心动,所以尽管世人为情受尽万般苦楚折磨,仍乐此不疲,如此乐曲,使秀秀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秀秀在石先生面前又如何当的起大家的称呼呢?”
乾罗抗议道:“石兄和秀秀小姐俱是此中高手,乾某可没有这本领,今夜石兄宴请乾某又得再见秀秀小姐,乾某深感荣幸的同时想借花献佛,再请石兄弹奏一曲,秀秀小姐以为如何?
怜秀秀又轻移王步,来至石妍旁,浅笑道:“让秀秀再敬先生一杯。还望先生能一满秀秀乐曲上的追求,不吝再弹唱一曲。”
石妍淡淡一笑,自然不会怯场让两人失望,离座而起,走到筝前坐下,望往窗外远处繁星点点的夜空,双手抚上筝弦,哭砂优美的旋律由他的指间流淌而出:“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而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为何你从不放弃飘泊还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让那手中泻落的砂像泪水流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谁都看出我在等你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理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谁都知道我在想你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又是一首现代风格的情歌,一首接着一首,对于怜秀秀而言,优美的旋律与直白的歌词完美地相结合,无不深深共鸣着被庞斑所婉拒后怜秀秀心中那一抹的凄苦与黯然,这时厅内除了炉火的光色,窗外透入的灯光外,整个空间都溶在夜色里,怜秀秀闪耀着光影的俏脸不时向弹唱中的石妍送去涟涟异彩,毫不掩饰对他的倾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