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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里边赌博是对令东来最高的评价,意思就是令东来的身份不凡,足够六福赌馆以最高规格来招待了。
不过很可惜,令东来今天来的目的跟纪倩一样:把六福赌馆搞得狗血淋头,事情有多大就搞多大;而且去到最高规格区,那就是去到人家的主场了,在“势”方面隐隐弱人家一筹;如果里边还有埋伏的话,那令东来多少就麻烦得多,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美丽女子。
于是,令东来一样是肆无忌惮地回道:“这里赌跟里边赌都是一样,取乐子还是热闹点好,更何况我都不知道里边有没有刀斧手埋伏着呢……”
令东来三分挑衅三分戏语,可把在场所有的赌客都给点醒了。
香生春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呢难缠的敌人,脸色瞬间塌了下来,那些无谓的客气也节省了,死阴着脸说:“好!既然阁下这般豪气,那么本人就陪你玩几下,希望阁下不要让本人失望才好……”
“哎,每一个跟我赌的人都是这么说,但最后的结果都像条狗……”
令东来不住地摇头呢喃道,声音虽轻,但以香生春的耳力怎么可能听不清楚呢,脸色瞬间通红。若不是香生春个性阴冷毒辣,自我自制力还不错,换做是别人早就动手了。
杨文干和梅洵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们一齐生出了一个古怪的感觉:这个家伙不是真傻,就是有所凭借。以令东来神奇的表现,后者的可能性居多,杨文干和梅洵突然间有一种看好戏的兴趣了。
“还是色子么?”
香生春替下了满脸愧疚的林家贵,阴沉地询问起令东来来。
令东来毫不客气地回道:“嗯,还是色子最简单实在,配率又大,耍老千的机会也少许多。不过你若是没信心的话,我们可以换一种赌法,要玩什么随便你,就当作本人让你的。”
哗……
全场再度哗然。
杨文干、梅洵、林家贵等人都以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令东来。即使以“胡仙派”的掌门人,在赌门最受尊敬的“大仙”胡佛也不敢用这样的口气跟香生春说话。放眼全天下,也就传说中从未在赌桌上输过的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前辈有这样的资格。
“好!好!好……”
是人都知道香生春是怒极之语,看来今天铁定要掀起一场大风暴了。
就在这个时候,令东来阴笑着道:“我当然好了,还好得不得了呢,就看你有没那个资格让我不好咯。好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无论你怎么摇,我都是买15点……”
令东来的手指直指15点。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无论在场的是什么人,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猖狂的赌徒,纵观这数十年来变幻莫测的赌林,根本没有人在面对赌林顶级高手,并且是赌局还未开始的时候就下定结论。
可是更猖狂的还有呢。
令东来双手借着一些掩饰技巧,右手缓缓从衣袖中抽出一个不属于时代的、精工制作的特殊玻璃杯。这玻璃杯乃是令东来和鲁妙子联合制造出来的,与“回忆”成套搭配。虽然这玻璃杯的工艺远不及后世的晶莹透明,可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玻璃制品流传过来,所以令东来不想引起太大的轰动。不过现在就不同了,他要的是六福赌馆的衰败。
当巧夺天工的玻璃杯出现之后,不仅所有的吸气声、讨论声都听下来,连最基本的呼吸也停止了,时间仿佛停顿下来。
一个快得难以想象的身影一掠而过,竟然把令东来手里的玻璃杯抢了过去。这个人,就是那个至少有七十岁高龄的鉴定师。
这老者颤抖着双手,双眼死死看抚摩着完美流畅的曲线,嘴巴不住地呢喃道:“巧夺天工啊!真的是巧夺天工啊!这东西不应该是世俗之物,即使是最纯净的晶钻,最完美的水晶都没有如此的通透……”
香生春也是死死地盯着玻璃杯,仿佛要将其吞进去一般。
令东来笑问起那老者来:“老前辈,这东西乃是西方圣器,据说曾盛过不属于人间的神圣之血,是名副其实的无价之宝。不过本人是一个再庸俗不过的江湖过客,就拿这‘圣杯’抵押十万两黄金,不知道值不值得呢?”
“值!绝对值!”
老者不住地点头说。不过他觉得令东来的话是在侮辱这件不属于人间的圣器,连忙补充道:“这宝贝绝对是无价之宝,别说是十万两黄金了,即使一百万两黄金也买不能比拟其一、二!”
香生春竭尽所能地压下自己的激动之情,再度问道:“阁下真的要把这个宝贝以十万两黄金的价格抵押作赌注?”
令东来很是肯定地点下头来。
“好!”
香生春恨不得赌局马上开始,大声喊好。不过他也知道赌博是要镇定的,如果出了一点小差错,很可能造成不可
弥补的结果。
“慢着!”
令东来举手阻止,带着讽刺的味道问:“本人的赌注拿出来了,但是池大老板一旦输了的话,去哪里筹集这一百万两黄金来赔给本人呢?”
“这……”
香生春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输,倒是被令东来这一问难住了。不过香生春很快就冷静下来,脑海里迅速盘算过自己所拥有的资产后连忙回道:“这个阁下可以放心,虽然我们六福赌馆不是什么大商号,但多少也值几十万两的,再加上我们六福赌馆在关中地区的楼房、商铺,加加起来也值几十万两。”
香生春说得很模糊,而且有空口打白条的味道,不过六福赌馆的确是够值钱的,暗地里所掌控的秘密资产很可能超越表面上的价值。不过为了表演到位,令东来还是摆出了一个不甘心的神情。
纪倩不愧是原著里的顶级明星,马上洞察到令东来的意图,很是配合地说道:“我们要你的六福赌馆和商铺有什么用,那些东西太肮脏了,我们可不想把一世的英明给毁了。”
香生春气得要把这个纪倩活活掐死,不过他马上有了对策,跟身边的随从高手嘀咕了一下就装起深沉来。
在场的大商大豪们也想见识一下六福赌馆的手笔,大家都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等待着……
很快的,六福赌馆的护馆高手们抬出了数个密封着的大箱子。
香生春从怀中拿出一把金色的钥匙,率先将那个最大的箱子打了开来。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个长方形的精美锦盒。
香生春当着所有人的脸缓缓打开。里边是一把钢刀,初看第一眼时似乎平平无奇,但细看后却感到无论刀把刀鞘,虽没有任何华美纹饰,但总有种高古朴拙的味道,使人不敢生出小觑之心。
香生春为大家介绍道:“这把刀没有名字,但据传是来自上古的神兵利器,纲质奇怪,刀身会隐透黄芒,二百年前曾落入当时的第一刀法家‘刀霸’凌上人手上。后来凌上人携刀退隐,此刀从此消声匿迹,其后一个神秘的赌客以此刀为注,最后成了本人的私人珍藏。”
“井中月!”
令东来根本想不到这把刀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连萧铣暗中招揽过来的两名高手也来到了长安这个是非之地,井中月这死物也出现在任何地方也属正常。
令东来点头赞道:“不错,这刀是好刀,在本人的眼里价值万金。”
香生春对于令东来的识相很是欢喜,连忙介绍起那大箱子的其余武器装备来,拿出一件闪烁着银色光芒的丝质小背心说道:“这件软甲由一种特殊的蚕丝编制而成,坚韧无比,非神兵利器不能破。”
令东来看得是不住地点头。
紧接着,自信漫漫的香生春又开始点评起其他的宝贝来。能入得这个顶级富豪的法眼和珍藏的,每一件都是世之珍品,价值不菲。
随后,香生春又从怀里拿出另一把金色钥匙,不过这钥匙要来得更为特别,似乎是经过特殊锻造的。很快的,香生春就给所有好奇心浓烈的观众揭开了最后的谜底:
是一副字。
“这不可能!”
“我的天哪……”
“王大家的字贴……”
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之声,即使令东来这样的高手也是为之一惊。
王羲之,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影响深远。其书法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后人评曰:“飘若游云,矫若惊龙”、“龙跳天门,虎卧凰阁”、“天质自然,丰神盖代”,被后人誉为“书圣”。其中,王羲之的大作《兰亭集序》更是为历代书家所敬仰,被誉作“天下第一行书”。
王羲之的字,绝对可以用“一字千金”来形容。单单这副字贴,其价值就完全超越了之前所展现出来的所有东西的总价值。
而且看香生春的态势,似乎还不止王羲之的字贴这般简单,那个特殊的香檀木箱子里边还有近十个封存得完好的锦盒。现在令东来终于知道香生春为什么这般自信,也体会到六福赌馆的底气是多么的恐怖了。
这时,香生春自信满满地说道:“本人这数个箱子里边,样样皆不是俗品,其价值至少在百万两黄金之下。不过本人是地主,如果阁下赢了的话,我本就再添多二十万两黄金作为彩头,阁下觉得怎么样呢?”
那鉴定老者听得是眉头大皱。
他对宝贝多少有些估计,这些东西的总价值至多就是四、五十万两之数,而他的大老板香生春竟然直接翻上了一倍计算。不过老者对香生春再熟悉不过了,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他巧取豪夺过来的,对那些残酷的手段可是深有体会,所以也不敢揭破香生春的无良之举,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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