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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思月险些被轮子撞到,非死也得残废,幸有蒙面青年不顾自身安危,宁愿他自己受伤拼力及时抓住了金轮,此时一口鲜血吐在她的后颈中,热烘烘的,心中不禁感动,寻思:“他为何舍命救我,听他唤我名字时担心的语气,难道与我相识,竟如此着紧于我?”
她思维灵敏,慧心一动,说道:“你们且退下,不得乱动,倘若有谁莽撞,触犯了高贤虎威,伤到本公主分毫,决不轻饶。”
公主语气中明显偏袒蒙面人,如此道出,众人谁还敢乱动。
叶战天听她这番言语,陪笑道:“公主果然乃识时务之人,如此甚好,稍会委屈凤驾片刻,待送出安全之处,定然放你归来”
调和一口内息,叶战天转向周伯通道:“老顽童,你伤势如何,能走么?”
周伯通抽身闪过,轻轻跃到书他身旁笑道:“一点也不碍事,他们伤不到我的,呀,你中了老道的玄冥掌,那也遭了!”
叶战天也暗自佩服他老当益壮,功力精纯深厚,听他关心相问,摇头道:“区区玄冥掌未必便能伤人?”
当下让强敌退后,闪出一条路来,三人步出大厅,处境乃是凶险万分。
叶战天向周伯通道:“咱们走!”说着左臂挟住凌思月的身子,纵身跃过院墙,拔足狂奔,反手一甩,扔掉轮子逼得众人仰后躲闪。
法王道长、任仓傲、鬼面尊者、慕容血、潇湘子、尼摸星和其余十几位好手大声呼喝,展开轻功随后追来。
绝情谷外地势险要,山路崎岖,缓步相行已是不易,叶战天抱着凌思月飞步狂奔,步履矫捷,如行平地一般。
周伯通轻身功夫极高,仍不疾不徐的紧跟其后,上峰难蹬,下崖奇陡,最是考验轻功,法王、道长内功深厚,轻功却非一流上成,反是鬼面尊者、任苍傲、慕容血、杨过四人追在其前,其余在后紧追。
奔出半个时辰后,却在比拼内力,这时内功深厚则占了便宜,后劲极强,慕容雪、法王道长、任苍傲、鬼面者,当世五大高手衔尾狂追,不过五人与叶战天三人相距之遥却越来越远。
全真教号称玄门正宗,内功自是有过人之处,老玩童几十年的修为,年纪虽老,但脚下轻益愈笨愈快,幸而叶战天与先天功的底子,又有九阳神功相辅,抱着一个女子,拨足急行也不输于他,但与身后追兵相隔渐远。
凌思月被他抱在怀中,心下思浮不定,暗想:“此人是谁?武功竟如此高深,抱着我奔走起来,竟仍远抛诸高手在后,怕是天哥功力也不及他,他为何要拼了性命来救我?”
周伯通暗暗称奇,赞叹道:“小兄弟武功真强,受了内伤还箭步如飞,抱个人也丝毫不缓,老顽童自愧不如,恐怕连我那转世的师兄也多有不及你。”
叶战天听得有趣,哈哈大笑,左手抱着公主的纤腰,仍是疾奔而行,右手扯下面具,说道:“老顽童,你瞧我是谁?”
凌思月、周伯通相顾瞧去,见此青年而且英俊,目朗似星,不禁惊呼道;“是你?”
“转世师兄!”
凌、周二人惊喜万分,谁也想不到真的会是他,当真喜从天降。
叶战天笑道:“适才蒙住头脸,当真认我不得吗?”
周伯通说道:“虽然身影颇象,但武功强出很多,声音与眼神均生变化,一时极难想到。”
凌思月乍见情郎,大喜之余,想到叶战天适才担心她受伤,竟尔不顾性命舍身相救,心中说不出的甜蜜。
双臂缠住对方的脖子,凑过香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似怨非怨的道:“你个小魔头,可想煞人家了”,说完脸上一红,察觉自
己举动太过亲密,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起来。
周伯通见一对珠联璧合神情亲密,不禁想起了瑛姑来,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说道:“师兄你们先行,我挡他们一挡。”说着从山路拾起几枚石子,转身手上用劲弹出。
法王等人见事来势奇猛,谁也不直撄其锋,闪身躲避,后面护卫好手有的中石倒地,顿时滚下山去,众人心有余悸,岩路难躲暗器,不敢逼的太近,脚步登时放慢许多。
叶战天搂着凌思月几个起落,翻跃山崖,飞身奔下已行出绝情谷外,逆流而上,又奔出一个时辰,茫茫荒野不见追兵,心道:“即便此刻众人追来,我也能轻易脱身了。”
当即止步放下怀中佳人,微笑到:“你身子还不轻啊,嘿嘿,适才没惊吓到你吧。”
凌思月红着脸道:“没有,若你是歹人,也不会舍命救我,你……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吧,上次的寒毒都痊愈了么?”语气中甚是紧张关切。
叶战天微微一笑,扯开衣衫,后背处赫然有一个绿色掌印,凌思月见状花容失色,说道:“我叫道长前来为你散毒你……唉,这可害了你,我非致道长的罪不可。”说着眼圈微红,几滴泪珠划落脸颊。
叶战天不答,盘膝打坐,运转九阳神功在体内循环三周,将玄冥神掌的寒毒逼出体外,掌印自绿而灰,转眼消失的无影无宗,当日寒毒发做,疼痛难当,此刻身怀神功,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已无碍。
凌思月见掌印消失,一颗芳心总算着地,睡着他上身肌肉浑实,不禁神迷错乱,也不知想到什么,伸手在他上身肌肉处拧了一把,嘻嘻娇笑一声,面颊晕红转过头去。
叶战天穿好衣服,见他悠然挺立,衣袂当风,秀发飘动,露出肌白如雪的后颈,美不自胜,心中哪还有半分敌意,脱口唤道:“思月!”
凌思月愕然转首,眼波流盼,听他如此亲热地叫着自己,芳心一阵甜蜜,一双妙目脉脉含情地望着他,轻声道:“什么事啊?”
叶战天原是被他不可方物的美姿所染,一时情难自禁,一时张口,笑容登现,说道:“思月,过来坐。”
凌思月脸上微红,盈盈要坐到他身旁的平石上。
叶战天忽道:“你先等下!”
凌思月“哦”的一呆,玉立一旁,说道:“怎么了?”
叶战天伸袖在石上抹了两下,擦去石面上的尘土才道:“现在可以坐下了。”
凌思月本要取笑于他,但不知为何,瑶鼻微酸,泪珠不能控制滴落下来,伸出纤手握主叶战天的大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激动道:“你当人家娇生惯养,事事处优吗?若能与你……与你……在一起,便是蒙古公主我也不愿意做了。”
她边说边用自己素白的袖子,在他占有尘土的袖口擦了擦,破啼为笑道:“有难公当,有苦同受!”
叶战天听他诚心如此,也不由心下感动,嗅着佳人身上散发的幽香,浑身一时忘记了世事,只有眼前佳人光景,伸臂搂住她柔若无骨的香肩,喜不厌倦的又唤了声:“思月!”
凌思月被意中人轻柔的叫着名字,当真欢喜无限,依偎在男子怀中,缓缓道:“我的蒙古名字叫作思琴格日乐,汉译是月光的意思,凌思月是我自己取的汉名,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人家自幼学习中原文化风俗,心中蒙汉文化早已淡化,便是……便是……”脸上一红,说不下去。
她言中之意,便是嫁与汉人,决无轻蔑之心,而是愿随夫甘愿为他做中原汉人,但叶战天思想已脱离这个时代的框框,从未觉的甚么蒙汉回藏之分,在他看来只要同是国人,都是一样的,硬让他来区分,当是古今之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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