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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战天心下登时明了:“原来他体内的阴寒内功由这冰蚕练就,怪不得如此霸道,若非我学成了九阳神功,早已被他的寒掌打成冰人了。”
此时见丑雕全身冷僵,翅膀羽毛都挂上一层寒霜,他上前想以内功逼毒,但不知禽类是否有脉络之说?
叶战天伸手握住丑雕腿部被咬之处,远功将毒质一丝丝吸入自己体内,然后以九阳神功化解散去,雄雕身上寒毒被吸出,经纯阳热力一冲,登时恢复知觉,冰霜褪去,伸翅在叶战天肩膀上拍了三拍,示意感激之情。
叶战天微微一笑,将它腿上最后一丝毒质吸出,然后盘膝坐定,将九阳神功在体内转了三转,尽数化去寒毒,忽然肚中一阵剧痛,跟着全身隐现一股红色剧毒流窜七经八脉,混入血液中,料想是冰蚕嘴角所沾叠蛇毒液,一并被己吸入体内了,忙以内功逼毒。
虽然他在几年前意外食过毒蛇的血,以后百毒不侵,不过是针对一般的毒质而言,哪曾见过这般厉害的毒性,一股红色液体分成若干条线流窜脉络,以内功也无法抵挡,浑身顿时麻痹无比。
雄雕见状身起,在毒蟒的家腹部断截的一块处啄了两下,叼出一个金光闪闪的苦胆,伸脖放于叶战天膝上。
叶战天心想它为兽禽类,常在毒蛇毒虫间打混,自然懂得其中至理;当即停止运转内功,伸手将毒蟒金胆服下,苦液入肚滋味虽苦涩难忍,但全身经脉中红线消失,腹内也不再疼痛了,毒液被胆汁化解开去。
叶战天深提一口气,把真气在体内转了三转,并无异象,这才放下心来,霍然起身,抚着它的背脊,笑道:“幸亏雕兄知道解毒之法,否则今日我就像佛祖一般,割肉喂鹰,舍身取义了。”
雄雕柔声低鸣,伸喙在他身上擦了几下,颇有依恋感激之意,旋又咬住他的衣角扯了几下,低鸣数声,大步便行。
叶战天见状会意,尾随其后向深山怪石中走去,雄雕愈走愈快,最后竟展翅飞跃而起,叶战天知他要与自己比拼脚力,施展轻功也好似行如御风,一上一下向深谷奔去。
过了良久,一雕一人来到一处山洞前,叫了三声,兀自引他入洞,行不到三尺,已抵尽头,洞内除了一张桌椅外更无别物,只是洞角处一堆乱石高起,极死一个坟墓,墓旁石壁刻着几行小楷字样,笔致圆浑蕴藉,每一笔划入石极深,本来洞内黑黝黝地伸手微见五指。
叶战天凝神聚力,顿时双眼闪烁红润光泽,竟然视如白昼,令他惊异无比,心到:“怎地我突然能在黑中辩物,眼神仿佛比以前更锐利了,到底是何缘故?”
他一边寻思,一边瞧向洞壁遗刻:“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得,唯有破碎虚空,寻求长生大道!”下面落款是:“剑魔孤独求败!”(详见金庸《神雕侠侣》)
叶战天愕然诧异,心想:“原来独孤前辈曾在此居住过,那日我与清儿陷些摔落舍身崖底,后来从半山腰石洞穿入,寻到前辈年轻悟剑时的石洞,又习得洞壁遗刻的独孤九剑,与我亦算颇有缘分,听清儿讲,当年独孤求败天生武痴,曾误伤明教高手,弃谷紫薇软剑,后被二十九代教主打败,孤独前辈从此隐迹华山钻研剑法,创下孤独剑法,重出江湖时候却再也寻不到明教人士,一气之下力挑江湖各大门派高手,欲求一败而不得,晚年以雕为友,最后破碎虚空了,飞升长生武界了。”
“独孤前辈创下独孤九剑,并成就武圣,破碎
虚空,进入了长生世界,那里是武道强者的天堂,是修炼者的圣地,就是不知我何时才能突破瓶塞,也能触摸到破碎虚空那一境界呢?不单单是武力,更重要是境界差距!”
天下第一,没有真正意义的第一!
其实每一段时空内,都会有一位武功第一的高手出现,只是称雄江湖几十年终要埋于黄土之下,而武林中又会有另一个天下第一出现,何况有许多能人异士隐世不问世间争斗,可见第一,自古以来都是相对的而非绝对,或许几年之后,我也会成为另一个天下第一,却又何用?
叶战天念着与前辈的机缘,若不是当时发现“舍身崖”三个字,早以坠谷摔得粉身碎骨,当下朝着石刻拜了三拜,雄雕见他对主人礼数有佳,甚是欣然,又在他衣角啄了两下,转身走去。
叶战天也跟了出来,绕过山洞后的树林,行出半里多路,来到一处陡峭的岩壁下,他凝神望去,赫然刻着“剑冢”二字,心道:“这便是里杨过发现玄铁剑的地方了。
神雕双翅展开,腾的一声,振翅飞到峭壁的平台上,龙俊抬头一望,足有二十余丈,自己决不能像雕一般飞上去,丹田提将一口真气,纵身轻飘飘跃起三丈多高,然后施展少林壁虎游墙术,在岩石壁上行走自如,迅速爬到岩顶平台,神雕见了也不禁鸣叫两声,甚是赞赏惊叹。
叶战天早已习得独孤九剑的剑意,于此处几柄身外兵刃并不看重,心道:“武功修为达到一定阶段,未必还用武器伤敌?”他走到刻着“剑冢”二字的大石旁的岩壁,凝力于指尖,虚空刻字:“晚辈叶战天,到此一游!”将内力蓄于指上,再以一阳指的手法凭虚写字,劲力所及,八字每一笔划深入岩石,竟是以无形指力写成。
待刻完字迹,叶战天转身对雄雕道:“多谢雕兄美意,只是在下不惯使用兵器,这些前辈遗留的宝剑,便尽数封埋于此,留与日后有缘人。”
神雕咕噜叫了两声,在他肩上拍了两拍,示意赞许,好象在说:“还是你有识见?以你的武功修为,原也不必再用任何兵器傍身。”
叶战天微微一笑,在峭壁顶台与神雕合眼入眠,不知觉间东方已白,晨曦映照,雾霭消散,一抹晨阳升起,射出万道霞光,九州山河被霞光罩住。
叶战天心念清儿,想尽快去往明教在襄阳处分坛,看她是否在此坐镇,安排大局,当见面时定要问清儿,为何将己孤身放于少林寺中,而她却一个人南下呢?
当下起身俯瞰群山峻岭,溪流苍木,清风徐来,胸中顿时为之神爽,神雕展开双翼,清啸高亢,叶战天丹田提气,跟着一声长啸,一人一禽的啸声,远远传将出去,萦绕深谷良久不绝。
叶战天收音后,伸臂搂住神雕的脖子,亲近道:“雕兄,我这便要去了,咱们后会有去。”
神雕啼鸣两声,弯身半蹲在他面前,叶战天愕然一呆,随即明白神雕欲负他下崖出谷,于是伸臂从背后搂住双肩脖颈,伏在雕背之上,神雕长鸣一声,双翅一震,御风飞起。
叶战天曾经制服过郭靖夫妇所养的一对白雕,负驮他与石素清飞往西北华山,后来被郭靖夫妇误以为双雕被人盗去,骑着血汗宝马疾驰五百里,然后以啸声招回双雕,致使石素清落下舍身崖,叶战天舍身救美、洞学剑一桩奇遇。
不足半盏茶的工夫,神雕负他飞出十多里,落在一处山丘上,叶战天立足后,与神雕殷殷作别,如同亲友一般,待神雕折返飞去,他才收拾心怀,辫明南北方向,朝西南襄阳之地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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