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似龙吟,似虎啸,都噤声了,长老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谁又能想到秦烈会当着他们的面大吼一声呢?
十多个弟子当场吐血,精神萎靡不振,长老们很吃惊,仔细检查之下,发现受伤的弟子,神识受损不轻,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执法堂的一个长老站出来,怒喝道:“秦烈,你对本门弟子下如此毒手,该当何罪?”
秦烈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灼灼,盯着他冷笑道:“该当何罪?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过错。教训他们的原因有五。第一,我不是他们的奴才,他们无权对我吆三喝四;第二,我秦烈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不是卑躬屈膝,溜须拍马的小人,想要在我面前指手划脚,简直是白日做梦;第三,强者的威严不容冒犯,侮人者,人亦辱之;第四,故意挑起事端者,就要有受惩罚的觉悟;第五,礼数可不是用来标榜自己,或者侮辱他人的,而是一个人本身道德修养的良好体现。最后,我想说的是,这也就是在大罗天宫,要是在外边,他们的小命能不能保住,我看还真有点儿悬。我不杀他们,并不代表他们不该死,而是我心胸宽广。像这种喜欢仗着靠山,惹事生非,败坏本派名声,四处树敌之徒,早晚有一天会横死在外边。与其横死在外边,还不如在大罗天宫多受点儿教训,多活些日子呢!”
“这么说,你教训了他们,他们还应该感谢你喽?”这位长老气极反笑道。
秦烈懒洋洋道:“我可用不实着,人家都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之徒,让他们感谢,那纯粹是折弟子的寿数。弟子如今年方十五,还未成年,又未定下婚事。弟子虽读说不多,但也听闻圣贤曾有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没有给秦家留下种子以前,弟子可不想早早踏入黄泉。”
这位长老闻言一甩一袖子,讥讽道:“贪恋红尘,愚昧无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长老所言即是,弟子确实是一块朽木,可弟子这块朽木也有用武之地,更有一段振奋人心的辉煌。轮回台上,弟子拼死一战,三战三捷,照样杀得那些废材心惊胆颤,不敢再提轮回台三个字。”
“你……”长老气坏了,脸色涨红,气得说不出话来。常言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事到如今,似乎也顾不得了。对那些喜欢一条道走到黑,又死不悔改之徒,在他的伤口上洒一把盐,那都算是轻的。
秦烈与执法堂已经结下了一个大梁子,除非大修士下令,否则,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无法调和。
提起轮回台上的三次大战,许多弟子都记忆犹新,尤其执法堂的弟子,他们不是记忆犹新,而是刻骨铭心。三次败绩,让他们在宗内,完全抬不起头来,极具讽刺意义的执法堂事件,变成了其他弟子的茶余饭后的话柄笑料。这种耻辱,恐怕在执法堂的历史上,也算一个奇迹。这种耻辱已经深深地烙在他们心灵深处,无法消除,不可磨灭。除非有一个天才横空出世,在轮回台上堂堂正正击败并杀死秦烈,否则,执法堂这些嚣张成习惯的修士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再也无法挺起胸膛做人。
双方不和,大罗天宫的修士皆知。
一见双方争端又起,所有修士都乐见双方的矛盾激化。
“秦烈,不管怎么说,你不应该向各位师兄弟的施辣手。”
“长老此言差矣,我想问一句,他们是我的师兄弟吗?人家都师兄好,师弟辛苦了的叫着,我怎么就感觉不到一点儿师兄弟的情分呢?一见了我,就跟我欠他们家几千万两黄金似的,黑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要么,就集体怒目相视,就如同我横刀夺爱,或者弄死他们全家似的,谁***好像欠他们家几条命。我秦烈是谁,堂堂秦氏家族的世家公子,有身份,有地位,祖上更是福运绵长,跟我摆谱,他们还嫩了点儿。这也就是在大罗天宫,我不能做得过分,要不然,就凭他们这几个废物,我非留下他们一双手,哼!”
众少年闻言,打了一个激灵,身体不寒而栗。甚至,都无人敢直视秦烈寒光四射的眼睛。
一位浓眉大眼,身着血色铠甲的少年往前一步,有些轻蔑地说道:“秦师弟,听说你凭着有沧澜峰做靠山,很是目中无人啊?”
秦烈神色淡然,随意瞥了对方一眼,平静道:“不敢,不敢,这位眼高于顶的的师兄从哪里冒出来的?”
少年闻言,脸色一变,冷冷道:“秦烈,不要以为有一位真传弟子为你撑腰,就可
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师兄多心了,师弟我从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第一次,见到疯狗,我会驱赶它,第二次见到疯狗,我会剥了它的狗皮。对于一些活该被人当枪使的家伙,那我也不会有好心情,更不会和他客气。”
少年怒极反笑道:“我倒要见识一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简单,有三个废物不是已经为你做了示范了吗?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效仿他们。”
“你是说轮回台?”
“话,我已经说了,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情。还有,在我面前,不要摆出一副正义使者的臭架子,那很低劣,也很恶心,很容易被人当作蠢货。当然,我说的话,仅限与心胸宽广之人,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作耳旁风。有许多人喜欢玩儿阴的,背后捅刀子,落井下石,公报私仇,你也可以效法执法堂那群废物弟子。不过,有一点,我提醒你,你想怎么玩儿都可以,可是,千万不要让我知道和你有关系,否则,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更后悔一直活着。最后再说一句,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否则,害人终害己。”
“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倒要看看,你这股不正之风还能持续多久,哼!”
“你可以拭目以待!”
“我很奇怪,你这种人竟然能活到现在?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秦烈不理他的讽刺,笑眯眯地说道:“放心,等你快要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原因的!”
水火不相容,双方的关系竟然恶劣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还师兄弟,完全是扯淡!
比仇人还要不堪!
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再言其他,也是徒增火气而已。故而,类似的话,也没有人再谈,以免自讨没趣。
一位长老咳嗽了几声,认真地说道:“秦烈,今天找你来,是一些事情需要告诉你。在你闭关修炼的这段一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先是信奉大罗天宫的几个帝国开战,接着出现魔门修士到处捣乱,最后更出现了地底魔人为祸苍生,总之,很麻烦。”
“那长老找弟子来,目的是?”
“是这样的,这段日子以来,本派损失了不少外门弟子,却建功甚微,所以,围剿这些魔人的重任就落在外门诸弟子身上,你也是外门弟子,所以,你必须参加。”
“长老在上,弟子能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那弟子想问,所有外门弟子都参战了吗?”
长老的脸色微变,有些为难道:“这个……”
“算了,我不问了,我明白了。既然是围剿地底魔人,那作为仙道大派的弟子责无旁贷,弟子去便是。我什么时候出发?”
“自然是越快越好,你跟随征战堂锐剑营的人前往,记住,一定要服从门派的命令。”
“是,长老,弟子一定认真执行门派的命令,绝不会弱了本派威名。”
“很好,希望你为门派争光。”
之后,秦烈连和焚清旋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匆匆忙忙踏上了围剿地底魔人,平息祸乱的征途。
登上遁天飞舟,他才发现,他熟悉的人一个也没有,都是陌生面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让秦烈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找不到一个说话之人,他只能静静地站在遁天飞舟的边缘,欣赏大好河山的无限风光。本来,整个大地,都是一片详和安乐之气,现在却烟尘滚滚,战火累累。隔得很远,秦烈就能嗅到一股浓郁的煞气。
对于该如何处理与其关系不好之人的关系,他早已经了然于胸,胸有成竹。
那些喜欢打着公平公正的幌子来排除异己的家伙,已经勾动了他的杀机。只有有合适的机会,他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心慈手软。
秦烈在感受大自然的气息,而一些人却在后面嘀嘀咕咕,不时看看秦烈,发出令人厌恶的笑声。
经过,五个时辰的路程,秦烈一行终于抵达此次行程的终点——征战堂。
为了方便,征战堂所有的人用得都是帐篷。从这些帐篷上看,和在外做战的世俗军队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说有差别,大概就是修为上的差别。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是已经步入后天境界的武者。而且,这里并不缺乏先天武师,或者先天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