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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碗在窝窝头上抢来抢去,窝窝鼻头沁汗的看着碗来碗去,吓的拿起被子就往自己头上一蒙,就怕殃及池鱼。却还没蒙一会,就被一把掀开,眼前是那黑衣男子冷峻无情的面孔,充满敌意的凤目瞪着她,却一手端着碗一手夹着菜,咬牙切齿的说:“看什么!我不能让小郡王伺候你!要吃是吧,我喂!”
在敌人眼皮底下吃饭可是一份力气活,而且还不容易消化,窝窝可不想吃顿饭还这么艰难困苦,扯着被子瞪着他:“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你肯定有事求我吧?”
这话本来是想气走他,却没想到,这无情无心的男子眼中居然真的闪过了一丝犹豫。
“我们昨夜进宫来的同伴,也不知道几人给杀了,几人给拿了……我看你在宫中地位甚高……能帮忙问问吗?”良久,黑衣男子才轻叹一口气道。
窝窝本来想顺着剧情回答,但是突然心里一个激灵,暗道不好。原剧中,方怡好歹将韦小宝当自己人看,还肯让他传书,但是这事放她身上可不成,看他现在那副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样子,绝对是把她认作皇帝一伙的,不但不会帮她得到被抓的那伙沐王府部属的信任,就算她换个方向求小郡王帮忙,他肯定会从中阻止。
可是为了下一步剧情,她却必须得到沐王府部属的信任。
于是,窝窝笑道:“我知道啊,一个是摇头狮子吴立身,还有一个是青毛虎敖彪,对了对了,还有一个漂漂亮亮的刘一舟……”
话还没说完,黑衣男子已经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喝道:“刘师妹怎么样了?”
师妹……
窝窝只用了三秒钟就淡定了:“她已经把你们全招了,我猜猜,你该不会就是她那师兄方怡吧。”
方逸一听,头晕目眩,却听窝窝接下去说道:“你们扮作吴三桂属下入宫行刺,兵器上刻着‘大明山海关总兵府’字样,衣服上留的是平西王府的印记,企图嫁祸给吴三桂对不对?这事,她已经全部都招了。”
“不可能!”方逸面色一白,但是单薄的嘴唇抿着,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鹿鼎七女当中,当属方怡最多疑也最聪明,毕竟七人当中,唯有她能骗的到韦小宝。而她又与阿珂不同,阿珂纯属草包美人,看似坚贞,其实完全受命运摆布。而方怡则是爱恨皆烈,她爱则深爱,如若到最后,发现得到的居然不是真心,而是欺骗,就会化为深恨。
能复仇,至少证明她还有自我和骄傲。
“真的么?”窝窝起身,越过他,坐到桌前,默默吃着东西,补充体力,“你叫什么?”
“……他叫……”沐剑屏还未说完,已经被他打断。
“方逸!方圆之方,剑光飞逸!”方逸冷冷答道。
方圆之方,多棱角而少圆滑。而无论怡还是逸,皆通一字——“疑”,生性多疑而又宁折不弯,最后的命运自然坎坷。
“这是你第一次告诉我你叫什么。”窝窝咬着米饭,慢吞吞的道,“可是我刚刚就问了,‘你是她那师兄方逸吧’……是谁告诉我的呢?”
方逸不再说话,窝窝哪怕是背对着他,也知道他开始生疑了。
其实窝窝并不想和他这样相处,他是不同的,如果以欺骗开始,那么就注定酿成一壶复仇的烈酒。
但是,她真的没有时间了……而她面对彷徨的未来,唯一的抗争手段,只有谎言。
也许这个所谓的才能,也许这个所谓的习惯,最后会毁了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乃急~~~我也急啊~~~我急着把乃嫁到云南去啊嗷嗷嗷~~~~急的我上火~~~~
另附送光g节女生指南:看见情侣卿卿我我,甭管认识不认识,冲男的就是一巴掌,“你敢背叛我?”扭头就走别管后面什么反应~能拆散几对算几对~ 男生反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版损招~ 男生抽男生效果更好
回家吉祥
铿一声长剑出鞘,方逸手中一柄宫中侍卫的佩剑,半在鞘中,半出鞘外,架在窝窝脖子上,一丝血痕便隐隐可见。
“带我去见她!”方逸冷冷的说。
“师哥!”沐剑屏大惊,飞身扑来,却被方逸一掌拍出,手掌一转,便点了他几处x道,兀自焦急,呆立原地,却动弹不得。
“消息走漏,我等注定出师未捷身先死。”方逸冷冷笑道,“哼,但我不介意带上你。”
我介意啊!谁要跟你一起死啊!窝窝坐在床上,鼻头沁汗,没想到y沟里翻船,这人多了根黄瓜就比书中更难缠了。
恐怕他不但是要压她去见师妹,还要顺便以她为人质,把沐王府的人救出去。
“……好,柜子里有太监的衣服,你去换上。”窝窝眼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无回旋余地,不过眼尖看到方逸黑衣微潮,非是天y屋潮所致,则必是重伤未愈血弥伤口……她就不信了,她围着整个皇宫活蹦乱跳个几十圈还拖不死他么?
方逸立刻点了窝窝的x,然后换了衣服,他身材与茅十八差不多,柜子里一直为茅十八准备着几套太监服,以防他潜入宫中,却无伪装。
“好了。”方逸穿戴好,便点开窝窝的x道,状若扶持,实则相挟,一同走出了屋子。
“你怎么不带上他?”窝窝回头看了眼沐剑屏,沐剑屏急的直掉泪,可惜x道被点,不能动不能言。
“呵,你以为我要挟持你逃出宫去吗?”方逸的声音低而冷,“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撑不到那个时候!……走,去见她!”
窝窝楞了下,斜睨了他一眼,这才继续走。
他是认真的。
看起来无情无心的男子,其实,却是一壶烈酒,酒香两味,一味深爱,一味深恨……
原本应该带着他满世界的乱走,走到伤重倒下再拖回来,可是这次一出门,窝窝却朝着乾清宫之西的侍卫房去了。
反正他伤成这样子,让他见那人一面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起被捉住,到时候她一起救出来便是。
方逸安静的跟着她,待她走到侍卫房中,挥退当班侍卫头儿,去到关押犯人的西厅,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窝窝一回头,就看他眉头紧蹙,眼神复杂,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为什么帮我?”
“谁叫你挟持我。”窝窝答道。
“哼,你那点心思……其实是想带着我到处乱走,等我伤重发作吧!”方逸习惯性想要冷笑,唇角刚刚勾起,便缓缓下落,“……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承你的恩,今次之后,便不阻拦你和小郡王两个。”
“我待他就像待自家兄弟一样,不知道你要阻拦什么。”窝窝一边答一边挥汗,这人太聪明了,在他面前真和l奔似的,什么想法都藏不住。
两人接着走下去,这一次,仿佛为表心意,方逸放开了挟持窝窝的手……
却在下一刻,窝窝不得不返过身去,扶住他欲坠的身体。
眼前一群侍卫挡去了犯人身形,但听一带着哭腔的女声急促的叫着:“……对了,还有他们,他叫吴立身,外号摇头狮子……他叫敖彪……都是,都是沐王府的人。你们……你们讲信用么?快放我走,带我去见师哥……大不了,大不了我带你们去找其他余党啊!”
一声怒喝如同狮吼:“刘依舟!你丢尽了你师傅的脸面!”
那女子哭叫道:“丢了又怎么样?我在这里受辱,师傅他在哪里?他只懂叫我来送死!”
又一个男子喝道:“谁你了!是你自己投了生死状跟来的!为了保护你,五个兄弟就这么送命了!你对得起他们么!”
那女子抽泣了几下,终于大哭起来:“我只是想陪着师哥……师哥!我不是想送死啊!”
方逸没有带剑,闻言,面色一白,然后颤着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枚发簪来。
“你要干嘛?”窝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是要用这个做武器去救你师妹吧?”
“哼!救她?”方逸抖着嘴唇,耳畔,如泣如诉宛若悲歌,整首歌只有一个词:师哥。摇摇头,方逸怒喝道,“什么师哥?我没有这样的师妹!叛徒,我就是死,也不能看着她带人围剿沐王府!”
“什么人!”侍卫们听到背后的喧嚣,纷纷拔刀转身。
窝窝已经一拳打在方逸伤口上,方逸立刻脸一白,蹲下身来,胸口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是我!”窝窝朝侍卫们喊道,“我的太监晕血,你们继续,我先带他走!”
说完,爆发出熊的力量,将方逸的手往肩膀上一搭,然后狂奔出去。
“让我回去……我要,杀了她……”方逸咳着血道。
“等你想清楚再说!”窝窝道,“我看那姑娘肯陪你来赴死,挺不容易的。再加上一个弱女子被关在这地方,大刑伺候日日见血,肯定会招的啊!要怪其实只能怪你们自己!没牵挂的人才能慷慨赴死,她心里面明明有你,怎么死?而且你在她心里肯定比大业更重……你真要杀她么?”
“哈!哈!哈!”方逸冷笑三声,眯起眼睛看向窝窝,“借口真多,不就是怕我送死么。”
顿了顿,他垂睫低语:“你要我这条命做什么?”
“你还活着一天,我总能找到办法把你们都救出去,包括你那师妹,到时候你爱怎么她怎么她。”窝窝耕牛似的扛着他走。
“呵。”方逸淡淡一笑,却终于,并不那么冷了,“我还能把她怎么着?她的借口你又不是没听到……全是因为我,为了我才来行刺,为了我才被抓,为了我才招供……师傅宠她,肯定听她的,结果到最后,她所有的错归为一样……她最大的错,就是喜欢了我。”
窝窝没有说话,她突然想到,要是有一天,义父陈近南对她说:为了大义,你去死吧。她会怎么样呢?……她大概会比刘师妹更恶劣,她直接投降。可是若是说这话的是十八哥呢?
国与家若对立,如何两全?义与爱对立,如何不负?
一滴清冷,落在窝窝后颈上,睫毛一颤,刚要开口,便听到方逸淡淡道:“……下雨了。”
雨落枝头叶飘零,一叶一落无归期。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如一叶飘零,尘埃落定,再也回不去了。
将方逸送回房中,他已湿透,脸色苍白,扒开衣裳,身上却是血红。
上次窝窝受伤的时候,御医给开了伤药,但是此时此刻得先止血啊……看了一眼还在定身状态的沐剑屏,再看一眼已经渐渐失去意识的方逸,窝窝觉得自己已经一片惨白了,她仿佛,貌似,只记得一种止血的办法……
五分钟后,一壶绿豆糕,桂花糕,莲蓉,蜂蜜捣成的止血蜜糊出炉。
“你……你干什么?”有些失血过多的方逸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从床上坐起来。
“……别问了,今天流年不利,你我都是一个悲剧。”窝窝一把掀开方逸的衣服,然后将散发果香的蜜糊一股脑儿的都倒在他身上,然后上下其爪,将蜜糊涂满了方逸全身。按照书上所说,这蜜糊虽无药效,但是胜在黏性极强,止血是没有问题的。
“你!你!你!”方逸又怒又羞,一张总是清冷的脸已经染满了红晕。
而窝窝已经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啊!”方逸大叫一声。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窝窝叫的比他还惨,一边鬼哭狼嚎一边自我催眠,我在给家里的猫洗澡啊洗澡,一边迅速把他下半身也搞定了…然后,然后赶快趁着对方气的缓不过气来,逃命吧……
迅速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把上会带来的药往床上一丢,窝窝便没命的撞开门逃走。
“回来!”方逸在背后喊。
回去一定被剑c死,窝窝流着汗想,她还是赶快出宫参加杀龟大会吧,然后把这一连串事情解决了,把两个男人送还给沐王府,她就自由了,十八哥也自由了……
屋内,方逸披衣而起,眼神复杂的看着窝窝离去的背影,然后,缓缓低下头来。
一路畅通无阻,窝窝就这么出了神武门,只说要去见康亲王,宫门侍卫哪里敢拦,只是奇怪这大雨天气,堂堂公主为何没个侍女没顶轿子独子乱闯,但是想想宫中的消息,她没几日便要嫁到云南去,便猜是心里闹不愉快呢,便更不敢多事。
窝窝淋着雨冲到高升茶馆,抬起手朝着手心呵着气。
“大小姐你怎么才来?”背后一声急促的喊声。窝窝回头一看,只见贾老六神色匆匆,示意她跟着走。窝窝抱紧自己,有些瑟瑟的跟在他身后,几个转角,便有两顶小轿子等在那里。
轿夫健步如飞,不消片刻便将二人送到一处小小四合院。窝窝下了轿,耳边是贾老六不停的唠叨:“这几日流年不利,什么事都不顺!那沐王府跑来兴师问罪也就算了,总舵主还受了伤……”
“受伤?谁伤的?”窝窝问道。
“还能有谁?如果不是总舵主不肯出手,谁能伤他?”贾老六愤愤不平的说,“是台湾的那位二公子……”
台湾的二公子,莫非是郑克爽?窝窝无奈了,没想到这鹿鼎中一等一的脑残人物居然这么早就出场了,不过说他打伤陈近南,打死她都不信,肯定是他的老丈人冯锡范动的手!
这一下窝窝也不知道该不该幸灾乐祸,恶人自有恶人磨,拆散她和十八哥,现在内忧外患了吧?内有郑克爽压制,外有沐王府咄咄相,这哪里是杀龟大会吃乌龟啊,根本是俩伙人抬锅子煮天地会嘛!
这不,还没进屋子内,便听到一个骄奢跋扈的少年得意的喊着:“……就这么着吧,天地会既然是我们郑家的下属,自然就该归我管!小公爷你沐王府虽然颇有名气,但是毕竟名气不能当饭吃啊,底子不足,就该好好听话,这次杀龟大会就由我做主了!哈哈!”
我靠!窝窝目瞪口呆,哪个这么富于找死精神啊,他不怕回家路上被人装麻布袋里塞厕所淹死啊?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满屋子又怒又尴尬的面孔,总之是没有一个服气的,连那站在少年身后的中年男子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掐在那仍在大放阙词的少年背上。结果那少年忒没形象了,居然兔子似的跳了起来,然后四处张望,紧张万分:“暗器!有暗器!”
一瞬间,窝窝已经面无表情了。
如果他做主杀龟大会,她马上就连夜投靠吴三桂去!
“你是谁?”被众人鄙夷的有些脸红的少年,郑克爽一眼看到贾老六和窝窝,立刻想转移众人视线,指着二人道,“这里是你们这等下人能来的么?我们在谈国家大事,你们想偷听?”
一边说,一边径自冲到二人面前:“听不懂我说话么?”说完,一个巴掌便扇在贾老六脸上,眼看着下一个巴掌就要扇向窝窝,却白风一过,一只大手捏住了郑克爽的手腕,淡漠中带着一丝狠厉的声音响起:“对你未来嫂子,放尊重点!”
窝窝抬起头,看着茅十八的侧脸,然后笑:“我忘了带伞……好冷……”
茅十八二话不说,一只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用自己身上干燥的温热包裹着她,全不顾众人的指指点点。
窝窝微垂眼帘,伸出手,抱住茅十八,然后微笑着闭上眼睛。
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look方师哥啊~
好冷……我好冷……键盘也好冷……冬眠,我需要冬眠啊~~某熊打回原形~裹成一团~~
…。…要吃r么,要吃r。。吾就计划着出嫁这几章吃了吃了啊~
一世吉祥
若是郑克爽懂得一点为人处事之道,他都不至于做出下头的事来。
茅十八松了他的手,揽着窝窝正往回走。郑克爽在他们身后拔出剑来,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公子!”冯锡范与陈近南大叫一声,齐齐冲上前去,对了一掌,然后一人拉着郑克爽,一人拉着茅十八分开数米。
“拉着我做什么?这个杂种,差点捏碎我的手,冯师傅你替我杀了他吧!”郑克爽愤愤不平的说。
那一剑自然没能伤了茅十八,却绞下了窝窝一片袖子来,雪白的臂膀暴露在空气中,屋内皆是男子,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来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
茅十八立刻脱下衣服将窝窝包在里面,耳畔,陈近南压低声音说:“大事在前,不要内讧!”
“好。”茅十八说完,已经将窝窝往陈近南怀中一推,然后整个人冲到郑克爽面前,一掌对一掌,将冯锡范打退几步,然后另一掌毫不留情的打在郑克爽脸上。
“你!”郑克爽又怕又怒,瞪着茅十八浑身发抖。
“子不教,父之过,现在父亲不在,长兄为父,我来教你何为男子汉!”茅十八俯视着郑克爽,举起手来。
郑克爽大惊,就要往冯锡范背后躲,可是
茅十八已经一掌如风,刮在他脸上。
“这一掌教你,男子汉当顶天立地,不辱妇女!”茅十八淡淡道。
冯锡范正心中大骇,不想这茅十八江湖上名声平平,居然内力如此深厚,一掌震的他手臂发麻,郑克爽往他背后一躲,茅十八已在他眼前,无奈只好又对一掌。
结果,这一次茅十八却身如柳叶,从他掌旁飘过,一闪至他身后,朝郑克爽脸上又是一巴掌,声音淡淡:“这一掌教你,长幼有序,孝悌有礼,你懂了吗?”
郑克爽来中原的时候,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全因有个冯锡范在他身边,无论他做错了什么都有他擦p股。现在一看冯锡范帮不到他了,立刻气焰全无,见茅十八的手又缓缓举起,郑克爽立刻哭道:“我懂了我懂了!哥哥我错了!”
他这一讨饶不要紧,一下子便把茅十八的地位给定了下来,在座参与杀龟大会的,几乎汇集了中原武林所有的反清复明首领级人物,地位泰然,等于给他做了证!
冯锡范立刻面色一黑,而陈近南则笑开了怀。只有当事人郑克爽自己还不知道出了啥事,畏畏缩缩的看着茅十八离去,拉着窝窝就走。
“大公子!你去哪里?”陈近南几乎是刻意的喊道。
“……换衣服。”茅十八无奈应了一句。
于是杀龟大会领头人的身份还没定,倒是率先将茅十八延平郡王大公子的身份给定了下来。
此处四合院原本就是天地会的产业,茅十八带着窝窝进了一间屋子,然后找了一件干净的女子衣服给她换。
窝窝接过衣服,然后剑一般的眼神凌迟着茅十八:“说,你房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别误会,这都是给你准备的!”茅十八在别人面前是豹子,到了窝窝面前就成了猫咪,连连摆手道。
“嗷嗷!”窝窝跳起来,把他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忿忿道,“这个理由太假了!”
“是真的啦!”茅十八抬手捏着她的脸,笑道,“这是我跟总舵主谈好的报酬,等沐王府的事情了结啦,这里就归我们了!是家哦!家里没有女主人的衣服怎么成?”
窝窝的脑袋里立刻闪过海公公的居处……她也不是一样么,没有十八哥的日子里,总是盼着他来,也总是准备好了一大柜子的太监服,怕他闯进宫来找不到衣服换……
明亮的笑容瞬间绽放,窝窝张开双手,大笑一声:“地狱摇篮!”然后往茅十八身上一倒一缠,像食人花似的使劲纠缠拼命勒!
“咳咳,别别……”茅十八眼睛一眨,然后迅速脸红了起来,想要推开窝窝,又使不出力气来,结果两人在房间里滚来滚去,滚出一房间的喘息声来。
茅十八俯在窝窝身上,安静的闭着眼睛,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唇。
这并不是窝窝第一次接吻了。
但是却是第一次,吻着吻着,却流下眼泪来。
这样颤抖的,沉醉的,虔诚的,温柔的吻,如同猛虎吻蔷薇。
收敛起爪,收敛起牙,用尽全身力气的怜惜,凝聚所有怜惜的吻,只为了那一朵朝开夕落的花朵。
“十八哥,我好喜欢你……”唇分之际,窝窝抚着茅十八的脸颊,闭上眼睛,微笑着用额头触着他的额头。
茅十八楞了一下,然后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冲击着,明亮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低下头去,支支吾吾的说:“窝窝……你好可爱……”
从来都是厚脸皮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窝窝,一边双手捂脸,拼命把自己藏起来,一边决定,要永远记住这一天,十八哥第一次赞美她的日子。
十八带着细茧的指尖触在窝窝手上,然后一路划下,移到臂上,胸前,腰际……
“十……十八哥……”窝窝胸脯起伏着,更不肯放下手来。
而十八已经将她轻轻抱起,拥进怀里,叹息一声:“现在还不行,我还没给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窝窝楞了一下,放下手来,乖巧的反抱住他……
她知道他会陪她白头偕老,真的,不用证明……
任由茅十八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宛如一柄梳,一梳而下。
总期望着d房花烛夜,永结同心时。他为她梳发,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真?
“大公子!大事不好了!”贾老六撞开门扉,外头一下子涌进了许多人,有天地会的也有沐王府的。
窝窝和十八立刻弹开,茅十八咳嗽着掩饰羞涩,问道:“干什么?”
“现在没时间亲亲我我了!沐王府不知怎的泄露了住址,已经被朝廷发兵围剿了,除了来参加杀龟大会的人,其他的沐王府部属眼看着就是凶多吉少,那沐王府的小公爷现在一口咬定是总舵主出卖了他们……我呸!”贾老六大怒道。
窝窝和茅十八对视一眼,知道沐王府的小公爷这一手,一是恨天地会拿了他弟弟不还,二是激陈近南出兵救援他们。但是应该还有三,窝窝想,他们既然敢跟陈近南对着干,很可能背地里和郑克爽一方有了勾结。
“走吧。”茅十八拉紧窝窝的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淡淡的笑,“又得找理由抽人了。”
“……啥?”窝窝惊讶的看着茅十八,“你还想抽那小公爷啊,他又不是你弟弟……”
茅十八头一歪,猫一样狡黠的看着她:“我可没把那人当弟弟,我不过是找个理由抽他而已……放心吧,这个沐王府的虽然不是我弟弟,但想抽人,总是能找到理由的嘛……”
窝窝一下就哽着了……大灰狼,眼前的绝对是大灰狼!她居然忘了,此人的本职可是江洋大盗来的,怎么可能是善类,她居然被他纯良的样子欺骗了,还差点被吃到嘴了,伪装真是可怕啊可怕!
两人回到上房,果见其中剑拔弩张,陈近南与沐王府小公爷,沐剑声对峙着。
“陈近南,你这是什么意思?”沐剑声怒道,“不是已经谈好了,谁先把吴三桂杀了,谁就是反清复明的领袖么?你背地里出这损招作甚?”
“我师父若有心找贵府麻烦,又何苦将小公爷约出来,一网打尽不是更好?”茅十八听了,远远的朝他喝道,“再者,天地会既然已经跟贵府是盟友,便不会看着贵府遭大难而不理,若找贵府麻烦,这不是存心把兄弟们的命送进去吗?”
沐剑声语塞,旁边郑克爽本要发话,可一看到茅十八,立刻成了米老鼠,躲到冯锡范身后去了。
“不错。”窝窝接话道,“沐王府忠肝义胆不畏艰险,我们当然是佩服的,只不过似乎并不是每个沐王府中人都这么不怕死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沐剑声看向窝窝,怒道。
窝窝不看他,单看向陈近南:“义父,女儿有事禀报。”
老狐狸哪里不知道小狐狸的心思,立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这里没有外人,都是反清复明的好兄弟,你但说便是。”
窝窝立刻把昨夜一群人冒充吴三桂部属行刺皇帝的事情说了,然后叹息一声,不等众人缓过神来,颇为怜惜的看向沐剑声:“可惜啊,这本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如今却功亏一篑。”
听窝窝夸他的计划完美无缺,又听众人皆称赞这群人为义士,沐剑声心中喜悦,看窝窝的脸色都好很多:“可惜什么?”
“可惜有一个人却受不起酷刑,把一切都招了,小公爷,沐王府的这批死士,算是白死了。”窝窝摇头道。
沐王府一群人脸都白了。
出内贼,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特别是刚刚还指着陈近南的鼻子骂来着。
“你,你莫要信口开河!我沐王府怎……”沐剑声喝道。
“摇头狮子吴立身,青毛虎敖彪,还有方氏刘氏家将……”窝窝掰着指头算道,“去的是不是这些人?兵器上刻着‘大明山海关总兵府’字样,衣服上留的是平西王府的印记对不对?小公爷,不好意思,有人都招了。”
沐王府一片寂静,而窝窝则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要不要我救他们出来?”
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那一刻,窝窝心里很明白,她要的不是名动天下,不是一份天大的恩情,她要的只是茅十八。如此迫切的将自己抵在浪尖上,所要的,无非是早日完结他与天地会的恩恩怨怨,然后一同归去。
这一辈子,只想要平平凡凡,开开心心。
若有谁许我一世吉祥……十八哥,我只希望那人是你。
“你?”沐剑声皱眉看着窝窝,“你有何能耐?”
“沐王府有内贼,大清也有啊。”窝窝看了一眼陈近南,“我义父大义灭亲,把我丢到皇宫里做事呢。”
“这都是为了大义啊。”陈近南笑眯眯的看着沐剑声。
沐王府还有何好说,沐剑声不是郑克爽,虽然不是天纵英才,但是他是爱护部下的人,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死士愿意为了他一个不算完美的计划去送死。将一切托付给窝窝之后,他们急急忙忙的赶回去救援。
同行的还有陈近南。他身上带伤,脸色不好,但是第一次,看窝窝的眼神平和与赞赏。
“也许以前是我错了。大公子能做的多好,全看你……”陈近南拍着窝窝的脑袋,温柔的说,然后转身之瞬,眼中冰冷……但是,大公子若误入歧途,偏离大道,便还是因为你,若你为贤内助,我必将你当亲生女儿看待,若你引诱公子偏离正途,他必……大义灭亲!
沐剑声走出上房,忽然顿住脚步,回过身来问道:“是谁背叛了沐王府?”
窝窝刚要说出刘依舟的名字,脑中却闪过方逸的脸。
既然那个女孩子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方逸。既然方逸还没有丢掉那根发钗,那么她觉得,她的命还轮不到沐王府来决定,能决定她命运的只有她自己和方逸。
于是话到嘴边,便成了一句:“不知道,没探到那人的名字。”
沐剑声颇为遗憾的走了。
作为一大战力,茅十八也是要走的。
紧握着窝窝的手,茅十八低声说:“这是最后一次分开了,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恩。”窝窝点头道,“明天,我把一切都了结啦。十八哥,你一定要第一个来见我……不
对,是我想第一个见到你。”
“我答应你。”
执手君允诺,许一世吉祥不分离。
放手君已走,渐行渐远咫尺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虐魂:哇哈哈哈!十八你会后悔的!!哎哟谁打我……
雷魂:【默默拖着被打晕的虐魂走】
又要开始想卷题了嗷嗷嗷!!~~~抱头旋转中~~
ps:【新版面,节目预告版】下一章更新时间为后天晚上八点左右。内容:剧情君又失踪了,面对要被斩首掉的沐王府党徒,窝窝怎么救他们出去?戒律锁功能出现,那么窝窝是选择把太后的身份暴露给皇帝,还是继续为太后隐瞒身份?最后是……雷魂:“身体是我的!我的!要一世吉祥!”虐魂:“是我!!我啊!!要咫尺天涯!幸福你去死吧!”……以上=。=
千古一帝
一夜急雨金銮殿,一开窗,便是扑面而来的雨香。
地牢潮湿,虽未漏雨,却也爬了一身是湿滑,如同一夜长了一身的青苔。
“你这混账,叛徒!”敖彪骂了一夜不肯停歇,而刘依舟则低着头,低泣了一夜。
忽闻锁响,地牢里走进人来,一个是严刑拷问他们一夜的侍卫长张康年,另一个,却是未听过的女子声音。
“公主,您怎么到这来了?这里又潮又湿的……”张康年的声音很是讨好。
“我去看看犯人,你在这里等我。”那女子的声音听来清脆娇嫩,年龄甚小,但是听张康年所言,便晓其身份高贵,居然是大清公主。
吴立身和敖彪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事儿都已经被刘依舟这小王八蛋交代干净了,鞑子皇帝干嘛还派个公主娘娘来?难不成想用美人计劝降?
门外很快便走进了个穿着红色猎装的少女,结了许多小辫,脸上沾了许多雨水,清丽如莲。
吴立身与敖彪二人都不好女色,刚想破口大骂,却看那女子身后快步冲来两名太监,两人一高一矮,其中较矮的一人掀起帽子,正是沐剑屏。
“是我。”沐剑屏忍着激动,压低声音对他们说。
“小郡王!”吴立身和敖彪二人楞了一下,继而大喜,忙乱的说着,“您,您怎么在宫里?谁把您带来的?莫非是,是小公爷他带人打进来了?”
“不。情况相反,小公爷他现在有难,需要我们去帮忙。”另一个高个子掀开帽子,露出一张清冷的脸来,却是方逸。
一直颓然的低着头抽泣的刘依舟听了他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来,双眼泛光,声音发颤:“师哥!”
窝窝默然的袖手旁观,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兄和小师妹之间必然产生的j情啊j情。
方逸却没有理她,只是静静的将伞柄扭开,抽出藏在里头的长剑来,蓄了内力,一剑斩断禁锢吴立身与敖彪二人的铁锁,末了收剑回鞘,竟是不肯再看刘依舟一眼。
“师哥?”沐剑屏一边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吴立身二人,一边伸出手拉扯着方逸的袖子,一双眼睛看向刘依舟。
“哼!”方逸一甩袖子,将沐剑屏甩开,“要救你自己救!”
那篮子里上面铺了满满的糕点,掀开糕点,里头居然是两套侍卫服,兼带腰牌,可在皇宫内畅通无阻,吴立身与敖彪二人大喜,换上衣服,却听方逸如此一说,敖彪立刻怒道:“不可放!这小混蛋背叛了咱们沐王府,就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你能保证她接下来什么都不说么?”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的窝窝开口道,“你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本来不想投降也会降的。”
吴立身与敖彪这才想起了这大清公主,急步上前便要拿住她,却被方逸一个闪身挡在她身前,神色复杂:“师叔,她是来帮我们逃出宫的……”
吴立身摇头道:“她一个鞑子的公主怎么会帮我们,师侄,你是不是被骗了?”
而敖彪细想一下,忽然面色大变:“难不成你也降了?打算让我们引着大兵去围剿小公爷?”
方逸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而窝窝却笑了起来,走到方逸身前,看着二人道:“如果他降了,直接叫他带着兵马去围剿就成了,干嘛捎上你们?老实说,不是他降了,是我降了。”
“什么?”吴立身和敖彪惊讶的大叫一声。
方逸看着窝窝的眼神更加复杂。
其实窝窝真的很不想说下面这番话,还没说呢,她就恶寒的想要喷泪。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取信于敖彪和吴立身容易,取信于方逸却很难,他的疑心病太重了,无论她想什么主意,他都怀疑她的动机,无奈,最后她只能选了一个最狗血的理由……
“我喜欢他。”窝窝面无表情,指向方逸道,“放你们走,不过是为了让他高兴,表达我的真心而已。我知道我这么做等于是帮着沐王府对付大清,说是降了倒也不错。”
一片寂静。
这是第二次听这个理由了,但沐剑屏还是红了眼睛,方逸的眼神则更是复杂。
吴立身和敖彪惊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不过也是,以他们的大脑构造,是绝对不会理解“因为爱,所以……”这种句式的。
“时间不多了,带她一起走,如果不想让她泄露我们的行踪的话。”窝窝指着刘依舟说,
“……方逸,你们的事情,你们得自己了结。我先去外面搞定一下侍卫。”
被她这么一提醒,吴立身和敖彪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这档子事最先可不是出在鞑子营里,而是他们沐王府,这刘依舟刚刚才因为爱,所以背叛了王府……虽然依旧不是很理解,不过有了一,有二也就不稀奇了,都是女人嘛……
方逸抿唇,回手一剑便斩断刘依舟的锁链。而刘依舟抬起头来,哀戚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缓缓的用黑dd的眼神,看向落荒而逃的窝窝……
外头早已经清理干净了。
假传圣旨这事,叶修干的轻车熟路,两人狼狈为j,给张康年出了一道圣旨,说是皇帝派窝窝偷偷放这群人犯走,暗地里有多隆派兵尾随,打算一网打尽。张康年信了,一边领着窝窝进了地牢,一边赶紧亲自给侍卫们下了蒙汗药,帮着公主和皇上把这事做的更妥帖点。
方逸等人出了牢房,见了一地睡的死死的侍卫,自然以为是窝窝的手段,没有多想,跟在她身后快速向宫外赶去。
其实不只是他们急,窝窝比他们更急。
这次可不是奉旨放人,而是真真正正的越狱啊……原著里,皇帝的确有下旨让韦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