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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丁向山的问题时,省常委会议形成一致的意见,没有任何阻力,也就是说丁向山案不可能继续往上追究,但是上面也要有人为丁向山的堕落负一些责任,徐学平现在是省政法委书记,那些说他明年可能会当上省长的传言也是相当有根据的,真是马虎不得啊。
周富明又看了张恪一眼,心里真是羡慕张知行有这么个好儿子。徐学平的儿子在海州出车祸,有张恪在,也能缓解一下海州方面与徐学平的紧张关系。
唐学谦是主管交通的副市长,交通局长又是丁向山提拔上来的人,在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根本没有给周富明时间与机会去认真深入的处理718特大交通事故,不晓得徐学平心里会怎么想?
真让人头疼,周富明想起城南区那帮官僚们,眉头直皱,没什么事,怎么就让新光造纸厂的职工赶着那天去钟楼广场集结闹事?唐学谦倒是因祸得福,不然仅他是主管交通的副市长,只要徐学平一天在省里,他就得坐一天的冷板凳,提前退居二线都有可能。唐学谦逃过一劫,丁向山成了阶下囚,倒要自己来接这烫手的蕃芋,周富明心想自己顶下丁向山的位置,说是大喜,也有隐忧啊。
张恪没想到周富明转眼间会起这么多的心思,徐学平五年后从省政法委书记的位子上退居二线,也是受到唐学谦案的影响。现在,唐学谦案已经彻底的逆转,对徐学平的影响也只会是正面的,不晓得徐学平是不是还会在五年后退居二线。
唐学谦笑着招唤女儿称呼人,请周富明先落座,大家在包厢里聊了一会天,唤来服务员准备点菜的时候,外面蹩进来一个人。张恪认不得他,只见他的眼睛在包厢里转了一圈,看见周富明也在座,吓了一跳:“周书记也在这里?”
“唐市长的女儿,张知行的儿子考上海州一中,我就怎么不能在这里吃饭?”周富明笑着说,“万大麻子你贼头贼脑的钻进来,干什么?”
张恪细看他肥脸上长着几粒白麻子,想起他就是外经贸委主任万勇,仔细看的长相,眉眼间跟他那个混蛋儿子万天才确有几份相似。
听周富明这么一说,万勇嘻皮笑脸的走了进来,多出的椅子还没有撤掉,他就挨着最外面的张知非坐下,说道:“这么说,那我也是到这里来的,唐市长的女儿、张秘书长的儿子考上一中,怎么能偷偷摸摸的庆祝?幸好我耳朵尖、鼻子灵,”又口袋里掏出两只红包,递张恪、唐婧,嘴里叫着,“饭票钱,快收下……”
张恪注意到万勇的突然出现,让包厢里的人脸色发生微妙的变化,周富明手里正拿着菜谱点菜,这会儿停在手里,爸爸脸上有些挂不住,对老妈说:“不是说就请唐市长一家人吃顿便饭,怎么惊动别人了?”妈妈没想到周富明会跟着来,有些惊慌,不知道怎么回应。顾建萍跟着说,“我过来时遇到组织部顾胖子的爱人,随口多说了一句……”万勇接着说,“顾胖子畏首畏尾,还怕赶错了饭局,要我过来打前锋,不跟他说,让他在外面多等一会儿。”
这话接得顺,跟排练好似的,张知行听不是妻子放出的风声,就不怕给周富明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更不能责怪唐学谦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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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毕竟是张知行请的家宴,妻子遇到人多唠叨一句,一点都不过分,只是现在这些官员太会钻营,唐学谦笑着对妻子顾建萍说:“让你多口,招来了一个贪食的。”
周富明眼睛一轮,将众人表现都看在眼底,不像演戏,哪想到是张恪在背后策划,笑着说:“万大麻子将了我一军,我身上都没带饭票钱。”
“周书记写下借条,我把饭票钱借你。”万勇的父亲是海州市的老市委书记、现在的市人大主任,他在海州官场的地位比较特殊,跟谁都能开玩笑。
万勇开了个头子,接着组织部的顾耀挤了进来,市委秘书长张晓健赶过来时,把张知行好一阵抱怨:“知行啊,下午遇到我时,一点都不露声色,害我到北关转了一圈,急冲冲的赶过来……”他们都是冲唐学谦的面子来,机关大院里的人结群而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家宴只能改请酒,由小叔张知非张罗,联系西城饭店的老总,紧急从别家饭店调来厨师与食材,赶在七点半之前让酒宴开席,这是周富明、唐学谦的面子够大。张恪却与唐婧在二楼楼梯口收礼金,一直到八点半都陆续有人过来,张恪手里拿着小叔借他的公文包,给红包塞得满满的。
按说真是自己家请客,远不会有这么多的人过来,这是借唐学谦的威风,每个人上来都是两只红包,一只给唐婧,一只给张恪,唐婧没有经历过这场面,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张恪站在那里,这次狠狠赚了一笔,心里想着有没有跟老妈分赃的可能。
“你笑什么?”唐婧拿脚尖轻轻的踢张恪,只觉得张恪经过这个暑假,眼睛变得有些邪气了。
“我哪有笑?”张恪往旁边让了让,与唐婧挨得近,鼻端闻着从她身上飘来的少女r香,有些心猿意马,唐婧毫不设防的站这么近,虽然穿着小领口t恤,目光滑下来,还是能看见粉白的r沟。张恪明明记得上次见唐婧,还那么瘦骨零丁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胸部都有模样了,暗感惊奇。
“你往哪里看?”唐婧张恪的目光不对,瞪了他一眼。
“哪看得到什么东西?”张恪一脸无辜的说。
“你是说我没有?”唐婧咬着嘴唇,含羞带怒的说,“你敢说我没有。”抬脚踢了他一下。
张恪呲牙咧嘴,弯腰去揉给踢的地方:“姑乃乃,轻一点,我是说你的领口小,看不见里面,不是说里面没有东西。”
“呸,你还说没有看?”唐婧粉脸一红,扭头走向宴会厅。
看着唐婧穿着牛仔裤,虽然只有十六岁,身体却长开了,腿臀绷得紧紧的,小臀丰翘、两腿修长,已有女人的模样,张恪眯着眼细细的看着,也不晓得女人是不是天生敏锐,唐婧临进宴会厅的大门,突然回头横了张恪一眼。谁说是小女孩?这一撩人的眼神,堪与许思媲美,张恪见她站在门前等自己,笑嘻嘻过去跟她一起进了宴会厅。
第032章 市长的敬酒
酒宴上,西城区委书记杜小山将他儿子杜飞也带了过来,说是提前认识一下同学。
杜小山给儿子摆入学酒时,正逢唐学谦被省检查组隔离审查,所以说这是张恪第一次见到杜飞。
与印象中杜飞读高中时一模一样,有些内向,他老子让他给谁打招呼,他才向谁打招呼,他老子又瘪又瘦、黑皮粗糙,杜飞却白白净净,读高中时,比张恪还招女孩子喜欢。但是张恪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却一直到研究生毕业才心急慌忙的找张恪帮忙物色小姐解决他的处男问题。
张恪交了这么多朋友,也就杜飞对自己的胃口,除了假正经与闷s之外,他能公正的对待别人,包容别人,又没有身为干部子弟的自觉,无疑都是优良的品质。
张恪还以为要入学后才能让杜飞认识自己,没想到他老子认定自己是潜力股,带着儿子先上门来了,也说不定杜小山认定他儿子能迷惑唐学谦的女儿唐婧。
张恪自然知道杜飞高中三年迷恋谁,他曾在宿舍里深更半夜高呼一声“李老师”,据消息人士传言,此时,他的床铺打了几个颤,再接着,就看见他偷偷摸摸的起来将内k换了下来,这事情让万勇的儿子万天才传到女生那里,又让同校的女生传到东海大学的女生那里,这才迫于杜飞直到读研究生还保留着可耻的处男身份。
张恪想起这些或将发生的事情,忍着笑,招呼杜飞跟他与唐婧坐到一起。见他对青春气息人的唐婧,也只多瞄了两眼,就不再理睬,心想他的入学通知书,果真还是由教务处主任李芝芳老师送到家里的。
张恪想起前些天到一中报名时见到的李芝芳,三十三岁的李芝芳,有着清涩少女难及的曼妙身材,粉脸明目,细眉宽额,潮润的红唇,每一处都相当有诱惑力,极易成为少年梦遗与手y对象的她,让杜飞一见就惊若天人也是很自然的事。
以张恪对杜飞的了解之深,酒席上尽挑这小子感兴趣的话题聊,酒席没结束,杜飞差点就想跟张恪换帖结义了。
万勇看到杜小山的儿子很快就跟唐学谦的女儿、张知行的儿子打成一片,很后悔没将自己儿子万天才也带过来。
海州市知道张恪从车轮下救起徐学平孙女的人也就周富明、唐学谦屈指数人而已,海州其他官员只当张知行突然受宠,不仅为唐学谦立大功,替他洗脱嫌疑,还跟省委副书记徐学平搭上关系,都觉得这人机缘太好。
虽说张知行只是刚刚提到正处级,资历与他们这些老正处还不能比,但也不敢轻视,酒席上轮流相敬,十分的亲热。
明里说今天摆酒庆祝自己与唐婧考上一中,张恪看着杯来盏往的场面,却像海州官员庆祝周富明如原以偿的当上市委书记、唐学谦当上副书记,顺带庆祝爸爸当上市政府秘书长,众人喝到兴头,也轮到唐学谦出来给大家敬酒致谢,却见唐学谦端着酒杯向自己过来:“小恪啊,唐伯伯先敬你这杯酒,下一杯再敬你爸爸……”
在场的海州官员,只有周富明清楚丁向山一案的侦破过程,心里只羡慕张知行有这么个儿子,对唐学谦此举自然不觉得诧异,心想:要没有张知行儿子的机智果敢,抓住丁向山所设圈套的漏d,唐学谦怎么可能坐在这里接受众人的奉承?
其他人看到堂堂海州市副书记、代市长端着酒杯第一个竟向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敬酒,眼镜跌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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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也有些意外,端起装橙汁的杯子,忙说道:“我爸爸最佩重唐伯伯,我也最敬重唐伯伯,我心里最希望唐伯伯一家人平平安安,这样,我爸爸做官也就能顺顺当当,这杯……我以饮料代酒,祝唐伯伯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你小子心里肯定加了一句,祝愿自己老子做官顺顺当当,”外经贸委主任万勇在旁边开笑着说,“跟我家小子一样,我问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他说希望我做大官,他哪怕做一辈子大官的儿子就心满意足了……”惹得众人哄堂大笑,万勇又说,“祝愿很美好,喝饮料就不对了,换上白酒,我家小子能喝半斤茅台,我看你潜质比我家小子好。”
唐学谦哈哈大笑,对张恪说:“能不能喝点,要不陪唐伯伯喝点白的?”
张恪对酒精的适应性很强,只是十六岁之前在妈妈的严格监管下,没有机会接触酒精,旁边的小叔张知非给他换上小半杯白酒,张恪一饮而尽,众人都喊好。
唐学谦也将杯里的白酒喝干净,接下来跟张知行喝了小半杯酒,再给桌上其他人敬酒只是小抿一口。
这其中的细节,让这些在官场上厮混了多年的人十分疑惑,想不通这半大的少年能让唐学谦这么重视?不简单,一定不简单。
唐学谦没有想太多,张恪虽然是晚辈,这酒也当敬,也没有考虑到当着海州大小官员的面敬这杯酒会形成多大的影响。
万勇颇无顾忌,见张恪将小半怀白酒一饮而尽,起哄说:“知行家小子还可以,比我家小子不含糊,是不是挨个儿给我这些叔叔伯伯敬敬酒,怎么说今天大家聚到在这里,也是为你庆祝考上一中?”
张知行的好运气,实在让人羡慕,所以响应万勇的人也多,闹得张恪无法坐下来。
周富明说道:“知行,你就领着儿子认识一下在座的叔叔伯伯,一桌一桌的敬,来来来,小子先来敬我们这桌,半汤匙就可以了,知行酒量可以,要多陪一点……”
见周富明的话里很维护张知行的儿子,万勇颇为尴尬的闭了嘴,其他人更不会不识抬举的起哄。因为唐学谦给张恪主动敬过酒,当张知行领着张恪给周富明这桌敬酒时,周富明欠着身子将酒喝掉,等给其他桌挨个敬酒,自然没有人坐着不动了。
敬到城南区长宋培明这桌,张恪借着敬酒的当儿,打量宋培明,与爸爸差不多年纪,白胖的脸,没有胡须,连胡渣子也没有,无法从他此时的神情判断他是否知道718特大交通事故,他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将污染严重的新光造纸厂主厂区迁往开发区,是他一手推动的,这本是一件利民的好事,但是没有将事情做彻底,职工没安置好,新厂无法顺利开工,生出这么多是非,也是他所料不及的吧?
为了给宋培明留下一个比较深的印象,张恪敬酒时站在他旁边,敬过酒,主动给他添上酒,也无法有更多的小动作。
酒宴完毕,将唐学谦一家人、周富明书记送走,张恪与爸妈还有小叔留到最后将剩菜打包,堂伯张知微一直帮助准备酒席,最后抢着把账给结了。张知行问多少钱,张知微假装生气的说:“都说算我跟老小替小恪摆酒庆祝,等小恪将来考上大学,这个机会也要留给我们。”梁格珍不希望从今天收到的礼金里挖出一块来支付酒菜钱,心想这钱多半是由他大伯独自出,在旁边说道:“还真谢谢他大伯、他小叔,张奕已经毕业工作了,赶不上趟,等小玫过两年考上高中,我这个做婶婶的也替她摆酒庆祝。”
见妻子这么说,张知行也不坚持要付酒菜钱,各自分开,回到家将红包拆开来一清点,二百三十四只红包,一共有六万六千多元,除了几位市领导的礼金要退还之外,这一趟下来,收的礼金也超过六万。
难怪天下人为一官半职争得头破血流,抵平民百姓好几年的收入。人情往来,不过一句笑话,职位级别比你高,他送的礼金,你能踏踏实实的收下来,还不是要想法设方的退还回去,还要外加一份回礼。
一顿酒席欢欢喜喜,也不是一点的隐忧都没有,至少三个市委副书记就没有列席,海州看似安定团结的局面,也有一丝的不和谐。
第二天,请本家的亲戚吃饭,除了堂伯、小叔、两个舅舅各包了两千元的大红包之外,其他亲戚送的礼金,也就五十、六十元左右,这才是九四年海州市正常的人情水平,之前还是沾了唐学谦的光,因为要同时送人情,送礼的人无法按照职务区分厚薄。
第033章 恶人需有恶人磨
刚进入高中,学校组织高一新生进行为期十天的军训,张恪对此并不反感,他十六岁时,虽然继承爸妈漂亮的基因,但是人过于削瘦,皮肤浮白,看上去只是俊秀少年,还算不上十足的阳光帅哥。
经过十天的军训,食量大增,人非但没有继续削瘦,体重还增加了许多,皮肤没有晒黑,依旧白皙,但跟之前的浮白不同,有着健康的光泽,肌r也变结实了,眼神也变得锐利,人看起来成熟多了。
张恪对自己现在的形象相当满意,心想以后还要坚持体育锻炼。
海州一中的传统是在军训结束之后就要进行文理分班,张恪对认真学习实在没有任何想法,这是他第二次进入海州一中读高中,根本就没有打算规规矩矩的渡过三年高中生涯。他随手填好文理选班的申请表,交给新生班的辅导员,就走出教室。
想到军训过后能休息三天再进新的班级上课,张恪心情就很愉快,仿佛真正读高中时的心情。
张恪所在的新生班教室与高二年级的一部分班级同在四楼,张恪依着栏杆,正享受黄昏的习习凉风,看见从隔壁教室走出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出教室转身往楼梯口,张恪只来得及瞥一眼她的侧脸,没有看清正脸,颇有美少女的感觉,有几分熟悉,心想到楼下等唐婧、杜飞也是一样,便跟着下了楼。
三楼的楼梯口,挤着一堆人,依着栏杆,朝着楼梯口,口眼歪斜的乱吹口哨,张恪在一中没少干过这事,微微一笑,虽然看不清女孩的正脸,但是这么多同道中人肯定的目光与口哨,表明跟着下楼是个不错的决定。
但看到万天才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孔在人群中口哨吹得最欢,张恪心里就十分的不爽,自己与杜飞还好歹参加新生班的军训,这小子直接跟高年级的人混到一起,张恪也认识他旁边的小个子是海州最大民营集团锦城集团的太子爷赵司明,他们俩人现在恶名还不彰显,张恪却知道两人继续发展下去一定会变成令人憎恨的人渣。
心想自己既然回到九四年,就要在这两人成为人渣之前让他们变成灰渣子才行。
前面那女孩子受不住满眼y邪的目光,把头埋下去,长发从两边分开,露出白腻如玉的脖梗,想赶快从众人注视里消失掉,脚下一急,滑下一阶楼梯,差点就摔倒,引得楼梯口一群色狼哄堂大笑。
“陈妃蓉,要不要哥哥扶你一把……”赵司明满脸y笑,他不去电视剧演反角,真是埋没他的人才。
张恪一听“陈妃蓉”这名字,也不顾她已经站稳的事实,抢了两步楼梯,搀住她的手臂,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女孩侧头时,头发侧着脸颊滑到耳后,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容颜来,让见识过许思那颠倒众生之美的张恪也心魂微荡,白皙如玉色琉璃的面容清丽脱俗,因刚刚的惊惶而面带羞红,清澈如石上清泉似的眼眸,让张恪在搀住她的一只手臂之后,忍不住又伸手揽住她的腰,还不问再关切的说一声:“这里有些滑,垃圾太多的缘故。”
“我没事……”陈妃蓉身子扭了扭,要从张恪的怀抱里挣扎出来。
看上去,张恪只是在她差点跌倒之后赶过来相扶,虽然晚了一点,也没有给人故意占便宜的感觉,只是给他一手搀着手臂,一手
揽着腰,这个姿势太暧昧。
“哥们儿,你说谁垃圾呢?”赵司明见陈妃蓉一脸羞红的依在张恪的怀里,看着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揽着陈妃蓉的腰还不舍得松手,“你他妈的爪子抓哪里,你知道陈妃蓉是谁的马子?”
张恪没有理他,眼睛直接忽视了他,松开陈妃蓉惊人弹性的小腰蛮腰,瞥了旁边的万天才一眼,撇嘴笑了笑:“万天才,你小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尽找些不开眼的垃圾朋友?”趁着赵司明发愣,甩手抽了他一巴掌。仗着比赵司明高半头,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提溜到跟前,见他还没有从一巴掌里清醒过来,笑着说:“兄弟,就说你是垃圾,开口吐脏字之前看看对方是谁,还有告诉你一声,陈妃蓉谁的马子都不是。”
围在楼梯口的那群人都是赵司明的狐朋狗友,见张恪一言不合就甩了赵司明一巴掌,都蒙了,见他嚣张的口气,似乎认识万天才,都转头看向万天才。
张恪力气大,赵司明让他抓得领口发紧,呼吸都困难,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刚刚入学的新生,敢当着众人扇自己的耳光,可怜巴巴的看着万天才。
张恪重新回到九四年,可不想在高中校园做什么霸王,那太幼稚了。张恪知道万天才与赵司明这两个人渣在接下来的高中三年生涯里,仗着老子老权有势,做出很多让人深恶痛绝的恶行,是他妈标准的人渣,曾将一个低年级的女孩子拉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给轮j了,事情闹出来,两人也只是转学而已。
张恪是想一开始就将他们的嚣张气焰打下来,让他们做起恶事来不至于那么肆无忌惮了,至少不能让女孩被拖到小树林轮j的这种恶行发生海州一中的校园里。
万天才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他老子让他跟张恪搞好关系,可是张恪只跟杜小山的儿子杜飞凑一堆,对自己爱理不理的,这时候明知道赵司明是自己的朋友,甩手就是一巴掌,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不就开口说了一句脏话吗,这年岁,谁他妈不说脏话?
“张恪,你们在做什么……”
张恪扭头看去,暗骂一声:为了压住万天才、赵司明他们的气焰,自己却成了坏学生。严厉的断喝从教务处主任、号称一中第一艳妇的李芝芳娇艳的红唇里发出,她手里拿着一叠书,正拾阶而下,杜飞跟在后面,看他的眼睛,应该盯着李芝芳丰盈挺翘的臂部与修直长腿。
比起陈妃蓉的清丽脱俗,对于性事未萌的少年来说,却是李芝芳这样的成熟艳妇更有吸引力,红润的嘴唇,微隆的下颔,修长白腻的脖颈,高挺的胸部,纤细有弹力的腰肢,宽厚性感的臀髋,无一处不具有诱惑力,连领口被张恪紧紧拽住的赵司明都忍不住来扭过头来。
“李老师,跟万天才他们开玩笑呢……”张恪笑嘻嘻的松开口,将赵司明给抓皱的领口扯了扯,让看上去平整一些。
李芝芳走下来,才看到站在楼梯转角下的陈妃蓉,狐疑的看了张恪一眼:“真的在玩?”
“你不信就问万天才。”张恪心里怕赵司明没种就承认被自己打一巴掌,将难题抛万天才头上。
万天才面子上挂不住,扭头看向栏杆外,不理会李芝芳。
李芝芳心知管不了这些高干子弟、富家子弟,有些灰心丧气,也不想多管,严厉的说道:“才刚刚下课,你们怎么就都堵楼梯口来了,快散了。”
张恪扭头就下楼梯,到半层之间的楼梯拐角,回头看了陈妃蓉一眼:“你怎么不走……”
陈妃蓉一愣,指指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的就跟着下去。张恪还穿着军训服装,一看就知道是新生,陈妃蓉跟在他后面,心里有些忐忑,怕他跟赵司明一样纠缠自己,想到他扇赵司明耳光的样子,又不敢开口说什么。
出了楼梯口,张恪等杜飞、唐婧下楼,等了一会儿,却见杜飞这小子尾随李芝芳从另一端楼梯口出来,忍不住叹气的摇摇头:这小子下半辈子毁在李芝芳身上也是活该。没有开口喊他,见陈妃蓉站自己身边,问她:“你怎么不走?”
“你不是找我有事?”陈妃蓉指指自己的鼻子,才发现这个坏男孩长得真英俊,
张恪张张嘴,没等他说什么,“咯咯咯”,鞋跟击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抬头看见素花裙子的下摆飘进视野,接着是光滑白嫩的小腿,再接着就是唐婧精致的俏脸探出来:“张恪,你个色狼,看什么看?”提着裙摆,小翼将小腿裹住,走了下来。
就下午一会儿工夫,唐婧还得意把军训服装换成长裙,臭美得很,皮肤给太阳晒成蜜腊色,有健康的光泽,让她看起来更加的俏丽,眉眼笑媚动人。
张恪撇撇嘴,笑道:“没胸没p股的,有什么看头?”
“你还敢说!”唐婧举着印着卡通图案的透明铅笔袋就要砸过来,看见陈妃蓉站在一旁,忙恢复淑女状,看了看陈妃蓉,侧过身子,轻轻踢了踢张恪:“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们一中的校花勾上手了?”一直生活单纯环境中的唐婧对男女之情还没有完全开窍,语气却有些酸味了。
“我跟他没关系,”陈妃蓉连忙摆手,“是他找我有事,我才留下来的……”
唐婧刚进学校引起的轰动,可比陈妃蓉大多了,她的青春秀美不比陈妃蓉稍差,但是与陈妃蓉平凡的出身不同,唐婧的爸爸是海州市的新任市长,在她进一中之前,有关她的传闻就从海师附中传到一中,在她进了一中,校花的贵冠就落到她的头上。但是显赫的身世,让她看起来遥不可及,没有哪个无赖少年敢去纠缠她,在她心里,还是陈妃蓉是这所学校最受欢的女孩子。
在许思的绝美面前,清丽脱俗的陈妃蓉就稍嫌清涩,就像还没有长成熟的青果子,虽然看上去还比较可口的样子,张恪却没有太大的兴趣咬一口。唐婧虽然也未脱清涩,但是在人生读档之前,张恪就与唐婧有着无数情感上的纠葛,虽然绝大部分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但却深深印在张恪的灵魂深处,张恪对唐婧的感觉要复杂一万倍。陈妃蓉虽然清涩,但是这枚稍显清涩日后却会动人心弦的果子,绝不能毁在万天才、赵司明这两个人渣手里,张恪摊摊手,对她说:“我刚刚就问你为什么不走,没什么事找你,你现在为什么又不走?”
陈妃蓉愣了一愣,让张恪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在纠缠他似的,突然羞红了脸,不敢看张恪、唐婧,心里对张恪莫名其妙的举止,有些恼怒,却不敢流露出来,扭头小跑的下了台阶,往校外走去;
看着陈妃蓉突然羞红脸的样子,张恪心里倒是一动,没想到小妮子还是蛮扣人心弦的。
“没什么事是什么事?”唐婧一脸狐疑,“你要不说,我就跟你妈说你刚进一中,就烂交女朋友。”
这会儿看见杜飞又走回来,问他:“你选什么班?”
“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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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嘿然一笑,这十多天的时间,杜飞跟他关系好到一起对李芝芳给紧身牛仔裤包得浑圆肥硕的大p股与长腿评头论足,李芝芳刚刚送走一届毕业生,她会重新挑一个高一班教语文,杜飞是想先胡乱选一个班,然后再转到李芝芳教的那个班去。
杜飞看着远处陈妃蓉远去的背影,对张恪嘿嘿一笑:“你小子真够狠的,赵司明的脸,你真敢下手扇啊,五道鲜红的手印,李芝芳愣是当没看见……”
“什么,你打架……”唐婧吃惊的看着张恪,仿佛张恪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跟人打架?”
张恪拍拍脑袋,回到九四年,身体虽然是十六岁时的身体,但是跟十六岁的少女的确无法交流,唐婧从小就受很正统的教育,不像一般女孩子看到男孩打架就会兴奋得尖叫,拉过唐婧的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会儿人多,到一边说给你听。”
“你要不说清楚,我就告诉你妈,你妈妈让我看着你。”唐婧不情不愿的让张恪牵着手走,还不忘威胁他。
下了台阶,张恪抬头看了看,万天才与赵司明正探头找他呢,看他突然抬头看过去,慌乱的把头缩回去。
“三楼两人看到了吧?”
“谁啊?”唐婧没看清楚,看清楚了,她也不认识赵司明。
“两个人渣,”张恪轻蔑的吐了一个字眼,扭着对杜飞说,“杜飞,你跟万天才同一所初中,他在你们学校做的那些破事,跟唐婧说说。”
“这种人渣,懒得理他,幸亏初中不是跟我一个班,不然早扁得他满地找牙,跟他同校,我都觉得耻辱,仗着他爷爷是市委书记,他老子是外经委主任,他连他的几何老师都敢调戏,还将他班上一个女孩子的裤子当着全班人的面扒下来,那女孩后来转学了,他倒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有这种人,老师不管吧?”唐婧咬牙切齿,觉得有些不可思异。
“怎么管?张恪刚刚扇赵司明一巴掌,脸上留五道红印子,李芝芳老师还不是装作没看见?”
张恪见杜飞年纪虽然小,受家庭的影响,对这种事倒也看得透彻。
“对了,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跟别人打架呢?”唐婧倒不忘纠正张恪的行为。
“赵司明这人渣,比万天才还人渣,我进一中这十几天,没听到有关他的一句好话。恶人要有恶人磨,不用一巴掌狠狠的扇掉他们的气焰,他们做起坏事,只会更肆无忌惮……”
“刚刚陈妃蓉是怎么回事?”
“你是市长千金大小姐,没人敢来纠缠你,人家陈妃蓉就不同了,我扇了赵司明一巴掌,又跟陈妃蓉一起下楼,就是为了不让赵司明以后纠缠她……”
“那你还说跟她没关系?”
“确实没有关系,”张恪拍拍脑袋,“只是不想看万天才、赵司明在学校里糟蹋女孩子,得,你要不信,以后这事就交给杜飞去做,”拍了拍杜飞的肩膀,“赵司明今天给我落了面子,一时折腾不起来,万天才就交给你收拾。”
“行,早看他不顺眼了,找到碴儿再说。”杜飞撇撇嘴,一付满不在乎的神情。
三人并肩往校外走,唐婧的妈妈顾建萍在校门口等,后面停着市政府的车,想必特意来接唐婧回家。
张恪要去租的房间拿换洗衣服回家,就没有坐进车去,让唐婧跟她妈妈先走。
张恪开口想问杜飞去不去他那里玩一会儿,转头看见许思风姿绰约的站在街对面,心里莫名的一软,几乎不争气的要落下泪来,对杜飞说,“我临时有事,明天再联系。”丢下杜飞,往许思跑过去。
第034章 把你的人生交给我
专案组做出对许思不起诉的决定,由于丁向山等人对许思交待的问题供认不讳,许思甚至没有必要出庭作证,张恪还是昨天听爸爸提起来这事。
张恪绕许思转了一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放心了,还怕许思姐人会变瘦,胸、p股会变小,担心死我了……”
“呸,狗嘴里吐不象牙……”许思羞恼的骂了一声,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瞬间转变的风情,让经过的高中生们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这次过来找张恪,心里压着很多事,让他见面第一句话就给岔开了,说不出的轻松,说来奇怪,自己长这么大,也只有眼前这个少年,让自己感到心安。
“去我住的地方,站这里,我压力很大……”
经过的人都频频回头,惊艳的眼神转到张恪脸上,就变成疑惑与羡慕了。
张恪顾不及杜飞在街对面兴奋的挥手,牵过许思的手,就往富贵园里走。
“你怎么住这里,不住宿舍?”走到住宅楼下的楼梯口,许思抽回手,好奇的问张恪,却看见张恪捻了捻手指,拿到鼻尖嗅了嗅,一脸犹在回味无穷的样子,俏脸一红,手指尖伸到他腰上掐了掐,“小破孩,瞎想什么?”
张恪咯咯笑着躲开:“出校门,刚捏死一只蟑螂,手上还有臭葱味,你闻闻……”见许思惊慌的拿手挡住自己的脸,顺势又牵着她的手上了楼。
这房子,张恪一人住了十天,加上杜飞经常过来厮混,却没有人打扫,有些凌乱,地板积着浮尘。
“你住的地方,怎么这么脏?”许思抽出手,将地上的两只空易拉罐捡起来丢垃圾桶里,却见垃圾桶里的垃圾已经冒了顶,粉脸有些潮红,让张恪牵着手上楼,莫名的一阵心慌,她要找些事情来岔开慌乱的心绪,开始帮张恪收拾起房间来。
许思将长发盘起来,用发夹夹上,l露的胳膊高高抬起,露出可爱的腋窝,胸脯高高挺起,p股微微后撅,整个身体曲线柔美凸凹有致,张恪坐在床沿上欣赏着许思极致的美,想不出上天要花多少心思才造出这么个尤物出来,怦然心动,身体里涌出些男人的感觉来。
许思见张恪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转过身去,哪里想到张恪最喜欢看女人圆滚滚的p股和修长笔直的双腿?这样富有弹性的p股,这样大腿根部紧紧并拢在一起的双腿,只有这样的妙龄女郎才会有,看女人的年龄,其实要看这儿。绝大多数女人只要一过三十岁,p股立即就开始松懈,走起路来也变得松松垮垮了。
张恪给许思迷得七荤八素,直到她收拾完屋子,才回过神,心里感慨:妖精啊,妖精,果真不是唐婧现在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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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没有?”许思咬着嘴唇,低眉垂着盯着张恪,“小破孩,怎么这么色?”
“我哪里色啊?”张恪拍拍身边的床沿,许思撇撇嘴,拉来椅子坐下来,身子俯下来时,还不掩着领口,张恪拍拍额头,大喊吃不消,“我妈明天要过来帮我打扫的,你收拾这么干净,我怎么交差啊,我总不能说有一个大美女帮我收拾屋子吗?那样,我妈会立马让我滚回家去住,我只能说我自己手贱、勤劳,我妈信以为真的话,以后就不会再过来帮我收拾屋子,那以后这屋子怎么办,谁来收拾?”
“敢情是我错了事?”许思瞪大眼睛,
“是,”张恪点点头,“你要么帮我把屋子恢复原貌,要么每周过来帮我打扫一次屋子?”
许思见张恪眼睛藏着狡黠的光芒,忍着笑说:“那我开始打扫时,你不说?”
“因为我希望许思姐每周来帮我打扫屋子。”张恪嘿然一笑。
“想得美。”许思横了他一眼。
“许思姐。”张恪倾过身子来,注视着许思的眼睛。
“嗯?”许思听张恪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见他身子倾过来,心里一软,应了一声。
“心里好受点了吧?”
许思心里一酸,差点就哭出来。
“许思姐,心里不要想太多的事,我跟你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你哪来那么多钱?”许思这才想起这次过来找张恪的目的。
“我老子不是贪官,就算他是贪官,也不会给我这么多钱,这钱来路很正,借过来救急的,以后还要还给人家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这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的?”
“别拗了,别人是信任我才借出这笔钱,要还,也是我们一起想办法还上。”张恪看着许思执著的眼睛,“许思姐?”
“嗯?”
“你信任我吗?”
“怎么这么问?”许思让张恪看的心慌,又说了一句,“小破孩一个,你有什么好信任的?”
“许思姐,你这么美,我想每一个看到你的男人都会真心喜欢你……”
“他们哪里是真心喜欢我?”
“你不要对男人有偏见,有一句话说男女之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之。迷恋r体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他们迷你,迷了出不来,那也是动了真情;你太美了,对男人来说就太危险了,每一个男人都会对保护你缺乏信心,你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你怎么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张恪的话让许思很吃惊,她想象不出眼前的少年会说出直剖人心的话来。
“因为我也是男人啊?”张恪调侃的说,“你现在是刺上带血的玫瑰,别人都不敢碰你、惹你,我正好将你据为己有。”
“说什么话?”许思莫名羞涩起来,“我今天过来找你,可不是听你胡扯的。”
“我不是胡说八道,我把钱交给你爸妈的时候,说过希望你帮我辅导高中的功课,”张恪一本正经的说,“许思姐,信任我,把你今后三年的人生交给我。”
许思愣愣的看着张恪:“帮你辅导功课可以,可是,你不说你中考是西城区第三名吗,还需要我辅导吗?”
许思的目光落在书桌上一本菲利普·科特勒的英文原著《营销管理》,有英文牛津字典厚的书翻开一半,夹着用英文书写的笔注,心想这是谁看的书。
“把你今后三年的人生交给我,”张恪执著的又说了一次,“你要说做我的家庭教师也可以。”
“为什么?”许思见张恪说的很认真,“你真让人看不明白。”
“答应我?”
“专案组跟我说采纳你的证词,又由于家里及时退还那笔钱,才决定撤消对我的起诉,我们之前不就是在象山见过一面吗,你怎么可能说服专案组撤消对我的起诉呢?”
“不然怎么能让你放心的将今后三年的人生交给我?”
许思见张恪顾左右而言其他,气恼的说:“尽说些没正经的……”
“不,我很认真的在说,”张恪说道,“我很认真的对你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