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觉搭上小腹,不断的在心里碎碎念:这里还有宝宝,有宝宝呢!你可不能胡思乱想,还是好好想想,今天晚上,怎麽逃出这只猪的魔爪吧!
要不,今晚让他再喝个酩酊大醉?这样就又能混过去了。不过,老喝醉可很伤身体的!姚日轩的小脑袋瓜里很是纠结,到底是让他醉好还是不醉好呢?
会所建在城市半山的一处浓荫里,环境清幽雅致,内里富丽堂皇。
下车时,祈安修固执的和他十指紧扣步入会所,面对众多早已预料到的觊觎目光,无声的宣告著自己领土的主权。
祈民昊到得比他们还早一些,见儿子这个略显孩子气的举动,挑眉微微一笑,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自己解释起来麻烦少了很多。
越是自诩为上流人士,越是喜欢做表面功夫。就算是心里并不认同同性恋情,但大家也都会在表面上心照不宣的选择宽容与理解。反正在他们这圈子里,有同性情人的也并不少见。所以姚日轩并未遭遇到想象中的尴尬,还算是比较轻松的逛了一圈。
然後祈安修慎重把他交到老爸手上,“老爸,帮我把人看好了啊!”
祈民昊白儿子一眼,“滚一边去!”
示意姚日轩也拿了一杯酒,开始带他正式的去认识人。
姚日轩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喝酒,但他有恶补过社交礼仪,知道怎麽端著杯酒老跟人cheers来cheers去,也不用真的喝下一滴。
一路走来,他眼神单纯,笑容诚恳,又带了些局促的老实,倒是在这个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上流圈子里显得特别让人亲切。
更何况是祈民昊亲自带著他引见众人,别人也就不再只单纯拿他当祈安修的男伴,而是认真开始打量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私下都在猜测,莫非祈家还当真打算让他进门?
别人尚可,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
谷延捷简直炉火中烧!他万万没有想到,祈安修居然把姚日轩带来这麽重要的场合,而更加意外的是,祈民昊似乎也不反对,还象长辈引荐子侄一样,带著他满场飞,一点也不避讳,落落大方的将他介绍给众人。
这说明什麽?说明他们俩的事已经得到了家长的认可!
谷延捷最後一丝希望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正好,旁边一群他们儿时的好友也在那里议论:
“没想到安修居然找了个这麽漂亮的小男孩,看得我都心动了。”
“你少动心思!人家可有祈伯伯亲自保驾护航呢!说不定也是个有来头的,要不然他怎麽可能同意?”
“说的也是。”
“要不,把他叫来聊聊?”谷延捷适时出言了。
他心中冷哼,什麽来头?就是一个普通之极的大学生,还带著一个拖油瓶,简直就是麻雀飞上枝头想要变凤凰!有这麽容易麽?做梦!
“好啊!”旁边两个公子哥儿上前,嘻皮笑脸的拦住祈民昊,“祈伯伯,可不可以把这个弟弟介绍给我们呀?”
祈民昊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过他不能总护著姚日轩,也得让他学著独立应付这些人和事。望著姚日轩鼓励的一笑,“小轩去吧,和这些哥哥认识一下。你们年轻人说话,我这老头子就不掺和了。”又转头道:“不过,小轩年轻小,又是第一次来,你们可不许欺负他!”
“怎麽会?”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姚日轩拐过来了。
乍失了保护,姚日轩心里直打鼓,这要聊什麽?
很是诚惶诚恐的象对长辈似的,先跟大家鞠了个躬,“大家好,我是姚日轩,以後还请多多关照。”
这些精明世故年轻人顿时被他老实巴交的模样逗乐了,谷延捷心里鄙夷,就这副模样,怎麽配在他们这圈子里混?
却不料他们笑过之後,却对姚日轩的老实坦率心生好感,“姚日轩,不用这麽客气!你随意一点。”
然後也自我介绍了,开始问他的年龄职业履历等基本情况。
姚日轩毫不隐瞒,如竹筒倒豆子般有问必答,一点也不知道藏拙。
这麽一来,就是有心想逗他,也使不上劲了。反而让人心生怜惜,开始羡慕祈安修,这麽单纯的孩子,他是怎麽这麽有福气勾搭来的?怪不得祈伯伯也喜欢他,谁遇到这孩子,真是捡到宝了。
谷延捷一见周遭人的态度变得亲切,不乐意了。开始故意把话题把其他方面绕,无非是炫耀他们的高学历高端生活什麽的。诸如你是牛津我是剑桥,这个今天在法国,那个明天要飞瑞士。
可他实在高估了姚日轩的反应,既然一句也c不上嘴,他就老老实实听著,只满心敬佩,安修的朋友果然厉害,却不知道要生出一点自惭形秽来。
谷延捷给气得无法,象是拼命使出的力全都打到了棉花上,一点效果也无。
这人怎麽就这麽呆?他索性把话挑明了,“姚日轩,你什麽都不懂,跟安修在一起有话说吗?”
这话一出口,场上气氛立即冷了下来,都在看姚日轩怎麽答。
对於谷延捷话里的讥诮,姚日轩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实话实说,“我们在一起时,从不谈这些的。”
猪确实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刻意卖弄些什麽,两人在一起,都是谈些很家常的话,诸如讨论下今天吃什麽,明天天气有什麽变化,要不要增减衣物,再不然就是陪著小安安一起玩玩具做游戏,都是些很轻松很自如的事情和话题。
姚日轩不明白,这天天过日子,有必要讨论他们所说的这些事吗?
谷延捷斜睨著他,目光里满是挑衅,“那你们谈什麽?还是说,根本就什麽都不谈?”只用做的?
後半句话他出於教养,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这话里明显带著的赤ll的讽刺和情色意味已经让人都能听得懂了。
姚日轩小脸立时涨得通红,他再白目也知道这人明显是在针对他了。
旁人不忍心见姚日轩太过尴尬,出来打圆场,“阿捷,你喝多了吧,走!过去吃点水果。”
谷延捷冷冷一笑,眼神锐利如尖刺一般紧盯著姚日轩,“我倒想起一个笑话来,那天听我小外甥讲童话,说王子娶了灰姑娘,真的从此就能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他们难道不会离婚?这些童话啊,现在连小孩子都骗不了了!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连话都没得讲,怎麽可能过得下去?走,吃水果去!哎!你说要是灰姑娘来了,会不会连我们这儿的水果都不认识?哈哈!”
太过分了!
姚日轩猛然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看著谷延捷,用气得微微颤抖的声音,义正辞严的道,“灰姑娘认不认得这些水果会影响她和王子的幸福吗?有些人生来幸运,便拥有一切,但有些人生来贫贱,可能一生都无缘结识许多东西。因为生活背景的不同,从而造成的认知上的差异,难道是值得耻笑的吗?”
他喘了口气,努力平复下过於激动的情绪,一字一句的道,“再说,谁说灰姑娘和王子不会得到幸福?只要用心去追求幸福的人,最後都会得到幸福的!”
谷延捷当即反驳,“这些话骗骗小孩子还可以,没想到你这麽大了,居然还相信,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愚蠢!”
姚日轩针锋相对,毫不示弱,“天真并不代表愚蠢!人这一生,都应该坚信这世间有幸福美好的一切,而不仅仅是小孩子的时候!难道你现在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幸福,也不去追求你的幸福了吗?”
“我只相信理性的幸福!而不相信象王子那样头脑冲动,仅凭一只鞋子就确认的可笑幸福!”
“你又不是那个王子,怎麽懂得他的心情,怎麽知道他无法确认?每个人的幸福都是由他自己来确认,而是由著外人来说三道四的!谁规定了王子就只能找公主?人生来就是平等的。王子也好,公主也好,灰姑娘也好,谁也不能阻止他们追求幸福的心!如果你认为,只有王子和公主才可以追求幸福,那未免也太阶级太狭隘了!如果你认为,对待感情也必须要加上的世俗门第、外人眼光的约束,那你对感情的认知未免也太肤浅太过功利了!”
“你……”谷延捷被气得快要发狂了。可姚日轩说的句句在理,尤其是那一句“你不是王子,你不懂他的心情!”更是戳中了他的软肋,让他无言以对。不管你怎麽看,祈安修就是要爱他,你管得著吗?
可这个小家夥平时一副老实木讷,不声不响的模样,他怎麽能突然说出这麽多的大道理?
他忘了,姚日轩好歹也是正规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好歹也受过几年专业训练,你见过有律师不会吵架的吗?
当然,没有把他激怒到一定程度,姚日轩是温柔乖巧的小猫咪,可要是真惹毛了他,他也是一只会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後面,忽然响起了一片掌声。
姚日轩回头一看,是祈安修。
他们吵得这麽大声,早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祈安修开始也被谷延捷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出言相助,却意外的听到了姚日轩的驳斥。
这真是让他眼前一亮!他的小轩轩努力维护他们的爱情时,愤怒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就如世间最璀璨的宝石,所有的光华尽收於他一人眼里,连天上的星辰都为之黯然失色。
他再一次确信,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姚日轩只见祈安修满面笑容的向自己走来,当著众人的面,牵著他的双手,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我真为你骄傲!”
旁边年轻人顿时吹起了口哨,起哄的开始鼓掌。
姚日轩脸红得象熟透的西红柿,这只猪!这也太……太丢人了!
很少有人注意到谷延捷已然青灰的脸色。
祈民昊不动声色的笑道,“这些年轻人,真是没办法,随他们闹去!来来来,我们继续!”
不著痕迹的就把话题带了过去。
晚宴依旧是在一片愉悦的气氛中结束的,仿佛那个小小的c曲如蜻蜓点水般了无痕迹。
可真的没有痕迹了麽?
晚宴结束後,祈安修把姚日轩带到祈民昊的车旁,在他耳边低语,“这身衣裳不要脱,等我回来!”
等你才怪!姚日轩决定一回家就赶紧换衣服,“可你还有什麽事?”
祈安修笑而不答,拉开车门,把他推了进去,“老爸,我们今天回家住,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回来!”
姚日轩还想再问,祈民昊却已经启动了引擎,“不用管他,有些事情让他自己去解决就好了。对了,小轩你会不会开车?”
姚日轩立即摇头。他个穷人,学了开车有什麽用?
祈民昊也不意外,“那就去学学吧,以後还是有个车方便一点。等你学会了,伯伯送你一台!”他轻描淡写的说著,如同要送棵大白菜给他。
姚日轩反应过来,“这……我……太贵重了!”
祈民昊呵呵笑了,“你瞧你,一紧张就结巴了,刚才说的不是挺好的麽?以後记住了,该争的时候一定要争!特别是别人欺负到你头上的时候,管他面对的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都一定不能服软!就象刚才那样,干得漂亮!没给我们祈家人丢脸!”
这吵架还吵得有功了?姚日轩羞涩的低下头,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欢呼,祈伯伯说他也是祈家人了呢!
送走了爸爸和姚日轩,祈安修转头就去找了谷延捷。
妈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当著那麽多人的面欺负他家小轩,当他这个老公是死人麽?
不少年轻人还未散去,正商量著要去哪里进行午夜场,见祈安修转头气势汹汹的又回来了,倒是诧异。还没来得及招呼,就见祈安修径直冲到谷延捷面前,二话不说,对著他俊美的脸就是一拳!
他还真没有手下留情,这一拳下去,谷延捷嘴角顿时淌下血来,半边脸也很快肿了起来。他被打得懵了,看著怒气冲天的祈安修,整个人都傻掉了。
旁人连忙上前拦住,“安修,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
祈安修指著谷延捷非常愤怒的道,“我不管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但小轩是我的人,你要是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上回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再来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既然还是这样,那我们以後就桥归桥,路归路,这次公务合作完了之後,大家再不要来往!”
旁人见谷延捷呆在那里,出言劝和,“阿捷今天的话是说重了一点,但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这麽多年的兄弟,有什麽过不去的?安修,算了啦,下回大家都知道了!”
“最好是这样!”祈安修整整衣襟,长吐了一口闷气,转而正色对著左右宣布,“我和小轩就快要结婚了,是兄弟的,就准备好礼金到时来观礼吧!”
“那可要恭喜啊!”
“恭喜!”
祈安修冷冷的看了谷延捷一眼,扭头走了。
安修打他?这麽多年的交情,安修居然当众对他挥拳?
谷延捷彻底绝望了,反倒呵呵干笑了起来,“走!喝酒去!我买单,今晚不醉不归!”
知他心情不好,一帮子哥们陪他去了酒吧。
可你喝酒就喝酒了,为什麽还要酒後驾车?你酒後驾车已经很不对了,为什麽还要超速行驶?
这明显是错上加错了!有一个一直为了维护社会安宁,暗中盯梢他的小警察跳出来加以严厉遣责!
可一遣责就遣责出问题来了。这个可疑分子居然还随身携带了酒,非要拉小警察下水。
正义的小警察当即严辞拒绝。可这个可疑分子居然转头扑在他的怀里号啕大哭,说自己还没恋爱就失恋了。
呃……失恋大过天。可疑分子还挺可怜的。其实,那个他长得不错啊,为什麽会没人要呢?
“他不要我,你要我吧!”可疑分子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趁机对他提出非分要求。
“好好好!我要你!你别哭了!”只要他能止住眼泪,别再把他的衣服弄花了,小警察愿意哄哄他。
“那你来抱我!”可疑分子要求很高,又对他投怀送抱。
抱抱就抱抱,这个没事!小警察把他抱在怀里,很是大度的拍拍他的背,“好了,抱了。”
可疑分子不哭了,怒了,“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会不会做啊?”
我当然是男人!我不正在做吗?小警察很疑惑,“那你到底要怎麽做?”
哎哎哎!你的脸别凑这麽近!
可疑分子居然……居然吻上了他!
小警察快哭了,他辛辛苦苦坚守二十五年,准备奉献给另一半的初吻耶,就这麽没了!
小警察想推开他,可疑分子威胁他,“你要是不做,我就出去杀人放火!”
那就……继续吧!小警察想了想,决定为了社会安宁牺牲小我。
其实这个可疑分子他还真的是……蛮喜欢的说……捂脸,好害羞哦!
第二天早上,当谷延捷终於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一个陌生人,啊不!陌生的狗熊怀抱里。
那个人明明占足了他的偏宜,却偏偏咬著被角,好象自己才吃了大亏,一脸娇羞的说,“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谷延捷要疯了!他怎麽招惹了这样一只狗熊?
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时光倒转,时光快倒转吧!什麽也没发生,什麽也没看见!
可他没有哆拉a梦,时光不可能倒转。
那只大狗熊跟只大犬似的趴在他身上,笑得一脸纯良无辜,“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杨恺泛,你以後就叫我泛泛吧!别人开玩笑都管我叫杨开饭的,我爷爷说这也不错,肯定一辈子都会有饭吃的!谷延捷,我以後就叫你小谷子吧。你不要再去做坏事了,我会养活你的,要乖哦!”
滚!
什麽狗p的泛泛,狗p的小谷子?谷延捷想翻身使出他的跆拳道,奈何大腿一伸,牵引全身酸痛,反而暧昧的搭上了狗熊腰。
大狗熊脸都红了,期期艾艾的道,“小谷子,你好热情哦!虽然我也想要,可是你都没出声,我怕你第一次受不了,都不敢做了。既然你也想要,那我们就做吧,我已经有经验了耶!”
“你怎麽知道我叫谷延捷?”
“我检查了你的证件!”
“我不是第一次!”
“你昨晚是第一次,还让我温柔点,我有很小心的啦,都没弄伤你。其实,人家昨晚也是第一次啦!当然,现在不是了。”
“你干什麽?我……我不要做!啊啊……”
“我们昨晚做的时候,你也是这麽说,我要是停下来,你就会生气。你说在床上,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那我要做!你……嗯嗯……你怎麽还不停下来?”
“你明明都要我做,我能不做吗?”
……
谷延捷欲哭无泪,这是傻子还是天才?
死警察!烂狗熊!你要养活我是不是?我就吃穷你!看你还缠不缠著我?
谷延捷从此再没空琢磨祈安修,而是一门心思要摆脱这只大狗熊。可狗熊吃谷子,那不是一口一个准麽?
姚日轩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裳扒拉下来,然後冲进洗手间快速洗了个澡。这儿没放他的睡衣,便挑了一件祈安修的宽大睡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满意的出来。
还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就听见祈安修敲门了。
他心里还沾沾自喜著时间配合得刚刚好,拿著风筒一开门,那只猪进来就把门给踹上,把他抵到了墙壁上。
“你……你冷静点!”姚日轩吓著了。
祈安修的眼神霸道而炽热,带著势在必得的决心和信念,那里
头明明白白的传达著一个意思,他要做!
怎麽办?怎麽办!姚日轩还惦记著肚子里的小家夥,要怎麽拒绝这只j虫上脑的猪?
“你很不乖哦!”一双猪眼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姚日轩,“不过这样也好,是不是洗干净了等我回来?”
“才……才不是!”姚日轩结结巴巴的找借口推脱,“我……你……今天都很累了,你去洗澡,我们早点休息吧!”
“做完再洗!明天不上班!”祈安修以媲美模特走秀时换装的速度,迅速的甩掉外套,扔掉领带,解开皮带,脱下裤子。
“可是……我……我……”
姚日轩再要拒绝的话全被一张大猪嘴堵了回去。
猪的吻是极其急迫的,剧烈的喘息声喷吐在姚日轩的耳边,成了最好的催情剂。风筒不知何时掉落在地毯,睡袍也被拉开,露出光l的带著沐浴後芬芳的年轻身体。是如此的活色生香,如此的美味可口。
吻越发激烈了,火热的大手在如丝绸般的皮肤上快速游走,怎麽也爱不够。
不知因为是怀孕,还是好几天没有亲热的缘故,姚日轩只觉自己的身体好象比平常更加敏感,很快就被勾起情欲,全身都泛起暧昧的粉红,两颊更是绯红一片,情不自禁搂著祈安修的脖颈,发出低低的娇吟。
整个人就象一块巨大的磁石,充分诱惑著人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等一切感官。
猪已经等不及了!把姚日轩紧按在墙壁上,分开两腿抱了起来,蓄势待发的欲望在他身下已经开始自发自动的寻求入口。
姚日轩勉强回过神来,气息不稳的要求,“不要……不要在这里!回……回床上去……”
猪哪里还迈得动步子?贴得更近了,恨不得把他揉进骨髓里。
这样绝对不行!站著做实在太激烈了,姚日轩换了个口气,抚著他的头撒娇,“安修,安修回床上去!墙好硬……硌得我的背好痛!”
在这种时候,只有这样的软语温言祈安修才听得进去。虽然很著急,但还是更加心疼他,二话不说,就这麽抱著他转移了阵地。
趁著到床上的小小空档,姚日轩把腿从他身上放下来,搂著大毛虫抱枕翻了个身,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羞涩的说,“做……做後面……”前面离宝宝太近了,容易有危险。
无所谓!只要有的吃,猪不挑食!
别的东西没有,床头柜里的润滑剂是必备物品。
同居了一段时间,姚日轩的身体已经很能适应猪的调教,开拓了一会儿,後面的幽x就在他的手下华丽绽放了。
猪家二弟迫不及待的向前冲锋,虽然知道身体能够适应,但每回的进入还是让姚日轩有点受不了,“你慢点!慢点!”
猪家二弟老实了一些,很温柔的进来,然後才开始在里头尽情撒欢。
“唔唔……别……别这麽快!”姚日轩死死咬著毛毛虫的触角,克制著体内汹涌的快感,保持最後的一分理智。
猪不高兴了,扯开那只触角,亲吻著他敏感的小耳朵,“我喜欢听你叫!”
“这……这是在家里,你……爸爸还在!”
“很快也是你爸爸了!放心,我们家房子隔音很好。从小到大,我都没听到过老爸老妈房里的动静!”
“难道你……你有偷听……嗯嗯……”
“胡说!谁会专门去听?你叫嘛!”
不叫!姚日轩咬定毛虫不放松,最多只肯闷闷的出声。
猪家二弟开始使坏了,拼命往他体内最敏感的一点钻去。
“你……你不要……”
“就要!就要!”
“不行!安修,我……我受不了!快……快停下!”
猪才不信,又不是第一次做,当然知道他受不受得了,“轩轩,我喜欢看你意乱情迷的样子,把自己交给我,别怕!”
姚日轩没法不怕,宝宝会受不了的!
“真的不行!停下!啊啊!死猪!够了!”姚日轩著急了,口不择言的开始骂人。
猪反倒邪邪笑了,“够不够,我说了算!”
他指挥著自家二弟,进攻得越发凶猛了。
姚日轩真的受不了了,再不控制整个人就会被这只没有节c的猪拖进情欲的漩涡里。一定会伤到宝宝的!
他当机立断,扭头咬了祈安修一口,正中他的下巴。
祈安修吃痛,停顿了一下,姚日轩趁机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下钻了出来,无情的抛弃了还兴致勃勃的猪家二弟。
哪个男人在这种关头被打断都是极其生气的!
祈安修火了,“你干什麽?”
好象是过分了一点,姚日轩回头弱弱的请求,“我用手给你做好不好?”
“不好!”祈安修一口拒绝,“你今天到底别扭个什麽劲儿?平时不是这样的!”
“我……我今天不舒服!”
“撒谎!”
“我没撒谎!”
“那你哪里不舒服?”
“我……”姚日轩说不出来了。
祈安修更加生气,“不做就不做!有什麽了不起!”他转身就走。
这还是祈安修第一次对他发脾气,姚日轩心慌了,“你要去哪里?”
本来只是想去洗手间冲个凉靠左手兄弟抒发下欲望,可话到嘴边却变得硬梆梆的,“不要你管!”
姚日轩脑子里蓦地跳出来刚才谷延捷的话来,“难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吗?”
当然不是!但你今天的态度很是可疑!祈安修故意气他,“就是啊!要是不做,跟你有什麽好说的!”
呜呜!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姚日轩本来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再加上怀孕之後的敏感情绪,顿时就眼泪汪汪的失去了理智,“你……你是坏人!你个色猪!臭猪!呜──”
“是啊!我就是色,谁要你不跟我做?”祈安修还火上浇油。
姚日轩只觉心头万般委屈,不觉脱口而出,大声控诉著,“我有宝宝了嘛!怎麽做?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们!”
有宝宝?什麽意思,猪脑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安安又不在这里,关他什麽事?”
“笨猪!大笨猪!”姚日轩气得牙痒痒,拍著自己的肚子,“是这里有宝宝了!”
“你做梦了吧?”祈安修还真怀疑他病了,“是不是发烧了?”
哇呀呀呀!姚日轩气得想咬人了,“是我有宝宝了!在我肚子里,是你和我的宝宝!”
祈安修还是不信,皱眉苦思,“今天是愚人节吗?”他忽地一脸紧张起来,“小轩,你别吓我!不做就不做,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啊!”
“我才不是发神经!”姚日轩真没想到这是种状况,说自己怀孕了居然没人相信!他气得不轻,果断起身翻钱包,忿忿的道,“我拿证明给你看!”
上回邹建明打印的诊断书他怕被人发现,特意折了藏在钱包里头的夹层里。
祈安修捧著这轻飘飘的一张纸,彻底傻了。那上面明明全是他认得的中文,但组合起来,他怎麽一个字也看不懂?
为什麽轩轩名下的诊断结果是妊娠?这是什麽意思?
姚日轩摸摸完全呆滞掉的猪头,撅起了小嘴,“猪,我真的有宝宝了。都快两个月了!我……我之前骗了你,其实我……我是可以怀孕的。”
祈安修当场石化了。
一分锺,两分锺,十分锺……
姚日轩看著祈安修就这麽光著身子,捧著那纸诊断书傻傻的站在那里。
好啦!虽然你的身材很好,体质也不错,但也不要大半夜摆出这样一副呆若木j的样子学罗马雕塑吧?
这样子,还是……怪吓人的!
姚日轩裹著被子,咬著手指头,怯生生的问,“安修……你……你不冷吗?你说句话好吗?”
祈安修象是木偶般转动了一下脖子,慢慢的,慢慢的把眼光移到他的身上。
小轩轩有宝宝了,是他的宝宝!我们的宝宝!我要做爸爸啦!
他被这念头欢欣鼓舞著,一颗心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之後,简直是要狂喜的癫狂起来!
“啊啊啊!”祈安修忽地仰天长啸,如博击一般高举拳头捶著空气表达心中的喜悦。
可是,姚日轩看他这麽一副生猛海鲜的模样,也不知是喜还是怒,有点害怕,有点心虚,“呃……那个,宝宝也不是我故意怀上的。谁……谁叫你都不用套子的?”
可这不是因为自己敏感麽?好象不能怪他。姚日轩又把过错揽到自己头上,脸红红的小声道,“我……我本来有打算吃避孕药来著,可是想起来的时候,都已经做了许多……许多了!再吃,也……也没什麽用了……”
“你怎麽能吃药?”祈安修回过神来,蓦地大喝一声,一脸愤怒的冲到他面前,“那不是谋杀我们的孩子?”
这个罪名好大个哦!姚日轩立即委屈的瘪起了嘴,“你……你凶我!”
祈安修顿时软了下来,立即换了一副极端温和极端可亲的面容,活象诱哄小红帽的大灰狼,“啊!我错了!我吓著你和宝宝了吗?我道歉!”
他笑逐颜开的伸长猪爪摸上姚日轩还依旧平坦的小腹,“宝宝乖哦!爸爸不是故意的,别害怕!”
然後上下左右的摸来摸去,“宝宝在哪里?有多大了?怎麽不会动的?”
这人还没傻,看来是相信了。姚日轩放下心来,白他一眼,伸手比划了蚕豆大小,“宝宝才这麽点大,他要是现在就动,那就会流产了!要到四五个月长成形了才会动!”
祈安修立即改摸为拍,“宝宝!爸爸刚才说错了,你千万不要动!乖乖呆在你爹地的肚子里,老老实实的,要听话,知道麽?”
猪脑子还不太晕,突然想起来了,“嗳,你怎麽知道宝宝才这麽点大?两个月了,为什麽会这麽小?”
姚日轩横他一眼,嘟著嘴道,“我礼拜一有去做b超啊,看到宝宝了。”
“什麽?”祈安修顿时又叫了起来,转而又放小了声音,“你一个人偷偷去看宝宝,怎麽都不告诉我?”
“我……”姚日轩低头找借口,“那时不是不能确信麽?”
“那你也应该通知我一起去啊!”祈安修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又怕吓著他和宝宝,生生的压了下来,那语气说不出的可笑,“我想起了,怪不得你周一弄丢了饭盒,是丢到邹医生那儿去了吧?那你既然看到宝宝了,怎麽这些天都不跟我说?”
“你……你当时不忙著投标麽?”
“这麽大的事情管他什麽投标也比不上啊!他那小医院行不行的?明天再跟我去大医院做个全面体检!”
“不行!”姚日轩紧紧的护著肚子,“邹医生说老照b超,有s线,会伤到宝宝的!他一直帮我看得很好,我才不要别的医生看。”
猪一脸不甘,“那我什麽时候才能看到宝宝?”
“最快也要一个月之後吧。”
祈安修委屈之极,我可爱的宝宝,为什麽要等那麽久才能跟你相见?他那眼光堪比xs线,想把姚日轩的肚子穿透。
关於宝宝的性别问题,要不要跟他说呢?姚日轩怕他受不住刺激,先只提了一句,“我那个……还做了一些检查,大概下周能出结果。”
祈安修不由分说,当即下令,“下周我陪你去看医生,拿结果!以後再要去医院,必须由我陪同!”
姚日轩忿忿的白他一眼,心里却觉得被人重视的无比甜蜜,“那……安修,都这麽晚了,我可不可以睡觉了?”
“你快睡觉!”祈安修按著他躺下,又给他把睡衣拿来,“快都穿上,别著凉了!”
这倒是!姚日轩就在被窝里把衣裳套上,还惦记著一个问题,“那你不能做了怎麽办?”
“我哪有这心思?”猪家二弟听说自己有後了,早就乐晕了,老老实实的偃旗息鼓,一边凉快去了。
“怀孕头三个月可是关键阶段,你放心,我会自己解决的!”祈安修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姚日轩终於放下心头大石,两眼一闭,打算美美的睡觉去。
可没过一分锺,却听到旁边爆发出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安修!你怎麽了?”
祈安修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手舞足蹈,跟打了j血似的,“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去告诉爸爸,还有安娜!”
这个姚日轩可不同意,“我这情况还没稳定呢!你别出去乱说!”
“为什麽?”
“那个……老人家说不好的啦!过了三个月才能跟外人说的!”
“可他们不是外人啊?”
“唉呀!这麽早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姚日轩撒娇。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现在孕夫情绪最重要,祈安修口不对心的应下。
姚日轩闭目继续睡,可没过几分锺,又听到那拼命压抑的笑声呵呵响起。
“你别笑了!我要睡觉!”
“好好!我不笑!不笑!”祈安修嘴里应著,却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实在太高兴了,不笑怎麽办?
姚日轩愤怒的扔了个枕头砸去,“你要再笑就给我出去!”
祈安修抱著枕头捂著嘴闷笑著就要出去。
“你还没穿衣服!”姚日轩吼了一嗓子,真是不要脸!虽然这房子里就他们俩和祈爸爸,可这麽大的儿子了还光p股,就是他亲爹也看不下去的吧?
祈安修套上睡袍,也不走远,就在他们卧室门口的小书房里坐下了。
姚日轩听著从门外传来的不断笑声,很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这只猪有什麽可乐的?不就是有了个宝宝麽?至於这麽好笑的?
睡觉睡觉!
他今天可累坏了,白天上班,晚上宴会,又做了半场运动,早就没劲了,很快就抱著毛虫和宝宝一起呼呼大睡。
这一夜,祈民昊著实没睡好,老是听到不知哪来传来隐隐的闷笑声,很有几分毛骨悚然的味道。可是不对啊,这声音怎麽有点象是安修?这孩子,越大越不成个体统了,明天一定要好好训训他!可还没等到他训儿子,儿子倒有个更大更爆炸性的消息要告诉他。
等姚日轩第二天终於睡饱饱的睁开眼睛,就见一张放大的猪脸出现在他面前,还咧著大嘴望著他傻笑,因为笑得太多,连原本端正的嘴巴都有些歪了。
“你不会告诉我,你就这麽傻笑了一夜吧?”
祈安修的眼白里布满了红血丝,身上还有刚刚洗过了澡的味道,胡子也新刮得干干净净的。
“才没有!”祈安修义正辞严的予以驳斥,虽然疲惫,却仍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我昨晚已经上网研究了《新生宝宝三百问》、《育儿大全》、《十月怀胎不可不读》……”他扳著指头如数家珍,“所以宝贝,现在你该起床了,虽然孕夫会嗜睡,但这个时间该是吃早饭的时候。你和宝宝起来吃饱了再睡好不好?安娜带著安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会儿就到,正好一起吃饭。”
他顾著大的,也没忘了小的。
姚日轩确实也觉得胃里饿得慌,起来就起来吧!可刚一起身,胃里又是翻江倒海的不适。反正现在祈安修都知道了,也没必要躲著他了,索性就吐给他看。
“这叫晨呕!”祈安修一面给他拍著背,一面很是专业的解释著。
“那有法子治没?呕!”姚日轩更关心那个。
祈安修摇头,“无法可治,通常会在三个月後消失,当然,也有人一直吐到十个月的。”
姚日轩怒了,“没法子你……呕!”
祈安修心疼的拍著他的背,“一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了。你有什麽特别想吃的没?我去给你买!”
废话懒得听!姚日轩到底还是干呕过了这一阵子,才平静下来。
现在这待遇真不一样了,祈安修贴身伺候。牙膏给挤好,水杯给接满,还特意放了温水,就差亲自动手帮他洗漱了。
收拾妥当,姚日轩想换衣服下楼,祈安修却严令禁止,“你怎麽还能穿这些衣服呢?会勒著宝宝的!通通换掉!以後只能穿宽松的运动装。”
姚日轩鼻子差点气歪了,“宝宝还那麽点小怕什麽?这里哪有运动装?再说了,我穿运动装怎麽上班?”
猪爸爸很是不可思议的望著他,“你还要上班?你怎麽能上班呢?你现在要回家静养才对!咱们今天就搬过来,你不用动了,就留在这里,我一会儿去收拾东西。”
姚日轩怒了,“你不能剥夺我上班的权利,就是员工怀孕,公司也不能开除的!真是法盲!”
祈安修一脸无辜,“我没说开除你啊?公司职位会给你保留,只是让你回家休养。”
“不可能!”姚日轩懒得跟这个神经兮兮的猪废话,不给他衣服,就找了套家居服换上,扭开门锁就准备下楼。
猪爸爸又p颠p颠的跟了出来,“你慢点走!步子要迈得小一点。”
祈安修还想回他一句少管闲事,却不料祈安修的裤子他穿长了些,一个不妨拖鞋踩到,顿时往前摔去。
猪爸爸可吓坏了,奋不顾身以奥运百米金牌的速度冲到前头,一把抱住了他,“瞧瞧!瞧瞧!让你慢一点!这麽急匆匆的干什麽?”
姚日轩也暗自惊心,却捶了他一拳,“都是你啦,害我分心!”
祈安修扶他站好,蹲下给他挽好了裤腿,这才紧紧搂著他一步一步往下走。
“你们这是干什麽?”姚平安站在楼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