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日轩不敢看他炽热的目光,心虚的低头,“是啦!我不……想啦……”
“不想啊?那就算了!”祈安修暗笑,装作很委屈的道,“那来个吻不算过分吧?”
吻也很危险!姚日轩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嘴巴却被人堵住了。
祈安修一吻上那张粉嘟嘟的小嘴,全身就立即兴奋了起来,尤其是不老实的二弟,直接就磨蹭上姚日轩的下t,就一个念头,它想进去!
时候未到!稍安勿躁!祈安修的大脑好不容易给不老实的下半身下了个指令。长舌一伸,就探入了姚日轩的小嘴里。翻搅吮吸,极尽风流之能事。
祈家二弟气得直跳,你在上头快活,却让老子在下面忍著!什麽玩意儿嘛!老子不进去,先探探门子总行吧?
姚日轩就觉身下被那炽热硬挺不住顶著,嘴巴又完全被人占据,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有这麽接吻的吗?也太色情了!
可还没完,那两只咸猪爪当然也没闲著,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抚过他敏感的身子,很快,就勾起了他的情欲。
“唔……唔……”很快,从他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拒绝的声音,只有甜腻的呻吟。两手不觉搂住了祈安修的脖颈,把自己送得更近。
早就饿极了眼的猪当然不会拒绝到口的美食,更加凶猛的张大嘴巴,噬咬著他的唇舌,想要吞吃殆尽。
还趁他意乱情迷之际,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姚日轩骑在了自己身上。然後一爪搂紧他的小蛮腰,一爪就往下滑去,顺著他的纤细的脊骨,一直摸到尾椎下的菊x上。
“啊!”姚日轩跟电击过似的,一下弹跳开来,却让那只咸猪爪抓住空隙,整个c到了下身之间,同时把玩著他前後两朵小花,带起一阵又一阵钻心的颤栗。
“你快拿开!”姚日轩满眼春水,咬著被亲吻得红肿的唇发出的威胁根本没有效力,只会更加诱人。他想并拢双腿,却只能更紧的夹住腰的腰,反而让自己的感觉更加强烈。
某只猪一脸风s的望著他,“现在想不想?”
“不……不想!”
咸猪爪上的力度明显加强了些,四根修长的手指头很有技巧的挤压著他的菊x,大麽指在这头揉压著他的小花,“还想不想?”
“嗯……嗯……不……啊!”姚日轩快被弄疯了!前面的密花大量往外涌著蜜汁,连後面的菊x也是不住的一张一合,迫切的对外来者发出邀请。
他紧紧抓著祈安修的肩膀,胸脯急剧的起伏著,头无力的左右摇摆,整个人象即将绷断的弦,唤起人更想要破坏的欲望。
如此的活色生香,让祈安修墨黑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沈,呼吸也急促起来,不仅更加用力的玩弄著他最敏感的两个地方,还滑到前面来抚弄著他的分身,“想吗?”
姚日轩快要崩溃了,理智想逃离,可身体却拼命拉扯著他向下沈沦。最终,他只听见自己可怜兮兮的声音在说,“做……後面,不要……前……”
话音未落,一根修长的手指已经带著热水探进了菊x里。
“唔!”连姚日轩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多麽欢迎这入侵的异物,肠壁翻涌著争相讨好这位进来的大爷,紧紧攀附著人家,流著泪求人家进得更深。
见它们这麽热情,第二位大爷当即也进来了,两根手指头一起,在他体内搅动著,安慰这些热情的粉丝。
“嗯……”姚日轩无力的伏在他的肩上,身体的欢娱越来越快的烧化了他的理智。主动的扭动起来,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第三根手指也埋进去了,可身体却象是更加饥渴了。
“想不想让我进去?”祈安修好整以暇的啃著他白皙的颈子在问,满意的在上面留下专属於自己的印记。
“唔……”姚日轩用低低的轻哼承认,祈安修却故意逗他,“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姚日轩狠狠瞪了他一眼,待要拒绝,可祈安修却一下主动抽出了三只手指。
“嗯……”这下整个身体都不满了,强烈的抗议。姚日轩撅起了小嘴,忿忿的抱著他,用肢体语言来诉说请求。
“说你要好不好?”祈安修到底还是舍不得把他欺负得太狠了,诱哄著,“说一次好不好?你从来都没说过!”
姚日轩百般委屈,到底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要……”
某只猪乐晕了,当即p颠p颠的把自己的二弟送到人家门前,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
被充分扩张的後x已经很能适应了,当那火热的分身进入自己体内时,姚日轩再也不嫌弃人家生得粗大黑丑了。
他简直是太爱这宝贝了!
不等祈安修运动,就自发的扭起了细腰。
可祈安修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热情?
当下憋著一股气的二弟取代头脑,全面占据了身体的控制权,坚定执著,认真负责的发起了总攻!
“啊!啊!”姚日轩忘记了自己的体位可是骑乘式,本来就容易深入,此刻更是被顶得惊叫连连。可听到某只断了弦的猪脑子里,却是催促著他更加用力进攻的讯号。
“不行!啊!受不了了!”姚日轩想起身摆脱,却被人追击著进入更深。
丧失理智的猪不满这个临阵脱逃的对手,强硬的把他的腰搂定,更加勇猛的深入浅出。
“唔……啊……”姚日轩的眼泪很快渗出了眼角,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是不是都要被顶穿了。
强悍的武力,很快就消耗光了他的力气,让他彻底的臣服下来,如人偶娃娃一般,挂在祈安修身上,任他摆布。
一阵激烈的冲刺带来火辣辣的疼痛过後,慢慢适应了的肠壁里开始自我调整,生出熟悉的快感来。
惨叫开始变了调,唔唔嗯嗯的,开始享受了。
在这动听的伴奏里,某只猪更加卖力,把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让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
“啊!”在深入到某一点时,姚日轩全身都是一颤,无上的快感如电波般直通全身,那种酥麻的感觉让他彻底的疯狂了,紧紧搂著祈安修,夹著他的腰,主动请求,“要!就要……要那里!”
身体结合得如此紧密,祈安修当然清晰的了解他的每一点变化,不用他多吩咐,就对准那一点发出猛烈的攻击。
姚日轩完全不加节制的尖叫著,没几下,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抵在祈安修小腹上的分身s出一股白浊,高c了。
jy有几滴甚至溅上了猪脸,祈安修伸舌一舔,小家夥的味道不错呢!却也y靡著诱惑著他也进行最後肆无忌惮的冲刺。
刚刚高c後的身体绵软无力,姚日轩任由著他不断冲击著自己的敏感点,那种似是痛苦又似欢乐的强烈的刺激著人的神经。直把他的肠壁都搅得痉挛的收缩起来,猪才满意的在他体内最深处洒下自己的精华。
姚日轩已经完全脱力了,眼前一黑,睡著了。
发泄过一次的猪终於恢复了几分理智,搂著软趴趴挂在他身上的小轩轩,温柔的替他清理著後x。
可这家夥怎麽跟小安安似的,都这麽容易就睡著了?
不过这样也好,容易摆布。某只猪心里得意,这夜还长得呢!再运动个几回吧!
姚日轩酸涩的眼皮怎麽也打不开,但他还是能感受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干燥柔软的地方。
是床耶!终於可以睡觉了,他模模糊糊的想著,想伸手去抓被子,却抓到一具温热的身体。算了,管他的,只要是暖和的就好了。
主卧的床头灯散发出暧昧不清的粉红色,照在姚日轩情欲过後白里透粉的皮肤上,更是嫣红得诱人。
这颜色真好看,回家立即也弄一盏去!祈安修一面盘算著,一面很是满意的看著小家夥使劲往他怀里钻,这样的投怀送抱当然是无言的暗示要他继续某项运动嘛!
作为一个年轻健康的男性,他当然不能拒绝。不仅不应该拒绝,还应该充分、尽力、完全的满足自己情人才是。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与之四肢交缠,展开新一轮攻势。
姚日轩在睡梦中只觉全身都象是被巨石压住了,闷得他透不过气来,嘴巴里好象在舔冰棒,可这冰棒怎麽是热的,还不断搅来搅去,怎麽也舔不化。
下身的密花外还有一根热冰棒在不停的磨蹭,又不进去,挠得他痒得钻心。忍不住挺了纤细的腰肢,想让那根热冰棒赶紧进入身体里,填充空虚饥饿了许久的花x,却又总是被故意的躲开。
见他下身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完全无法控制的迎合著自己,祈安修才坏心的把手机的摄录功能打开,对著姚日轩的脸问,“要我进去麽?”
“嗯……”姚日轩闭著眼睛应承著,还在自动的往上凑。
“是要我进到你前面的小花里去,对麽?”
“嗯……”感觉到那根热冰棒伸了个头进来,姚日轩更加兴奋了,发出缠绵的呻吟。
祈安修差点一下没把持住,整个冲了进去。努力克制著自己,又退了出来,还问,“是不是要我的二弟到你身体里去,做a做的事?”
“唔……”突然失去了那个刚咬到一口的热冰棒,姚日轩很是不悦的皱起了眉,身子跟著他往下蹭。
既然都答应了,那还有什麽好说的?祈安修把手机一扔,高高兴兴的把自己的分身埋进了那湿热紧窒的密花里。
真他妈的爽!某只猪脑子里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骑在姚日轩身上尽情驰骋。
这种体位虽然最老土,但也最为人常用是有道理的。因为这种姿势可以给在上位者的雄性们完全掌控一切,征服一切的至高快感。
“唔……嗯……”听著身下的人儿不断发出舒服的呻吟,祈安修知道他也充分享受到了快乐。可这还不够,他把姚日轩无意识紧缠在他腰的一条腿往上扳,小家夥还很年轻,柔韧性也好,很轻松就搁在了他的肩上。
这一来,祈安修的进入就更加深入了。兼之两人的交h处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刺激得他两眼一片血红,更加狂野。
“啊!唔!”姚日轩的声音开始变了调,高亢起来,太强烈的进出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手不觉紧紧抓上祈安修的背,陷进了r里。
轻微的疼痛更加激发出猪的兽性,更加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征服的快感,索性把他另一条腿也高举起来,这下,那朵神奇的密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完全任凭人来采摘。
本能的危险让姚日轩终於勉强睁开将眼睛打开了一条缝,只见是祈安修在他身上,却又放心了。只用沙哑的声音交待著,“别……别s进去……”
开玩笑?不s进身体里,那做的还有什麽意思?
大自然的本能就赋予了雄性进攻繁衍的本能,就算是同性恋人之间,主攻的那一方也会想要在受的一方里留下自己的体y,作为自己领土的凭证。
就象是足球场上踢了九十的好球,明明面对空门,最後那临门一脚却不让前锋攻破城池,这可能吗?可能吗!
猪根本就不屑於回答他这麽低能的问题,自顾自的英勇战斗,还不断调整体位,一下一下的把他两腿折到了身体两侧,让自己的二弟深入到了花芯里。
“啊啊啊!”姚日轩尖叫起来,实在是太深了!被捅到的花芯又酸又痛,让他无比难受,却又带著致命的吸引力,舍不得停下。
“我要s了!s进去了!”猪不是询问,不是商量,而是宣告!
“嗯嗯……”姚日轩神智完全迷糊掉了,感受到自己花径里本能的收缩,根本没有抗拒,反而用力的吸紧了他的分身,让两人一同到达了高c。
真是完美!祈安修伏在姚日轩身上,粗重的喘息著,享受著高c後的余韵。
姚日轩呢?当然又……睡过去了。
这怎麽够?休息了一阵子,又把姚日轩翻了过来,拿枕头垫高他的腰,把他两腿摆成身体两侧的跪姿,让可爱挺翘的小pp上前後两朵花都完全暴露出来。
可是,要摘哪一朵呢?祈安修颇费了一番思量。这有选择也有痛苦啊!
算了,还是做前面的,後面做了还得去清洗,前面就不用了。
他主意已定,便从後面覆在姚日轩身上,用最古老的兽交方式占据著自己的雌性。
因为姿势的缘故,花径里大量的小蝌蚪们正争先恐後的往姚日轩身体的更深处涌去,而没多久,後面又来了一批生力军推波助澜。
本是同根生,此刻却相煎甚太急。
没法子,只有一个有机会能活下来,强者生存,弱者挂掉!到底谁是那个幸运的冠军呢?十个月之後就见分晓!
28
姚日轩只觉得自己象坐了一晚上的云霄飞车,被人抛上来,扔下去,折腾得他全身骨架都快散了。最後,脑子里完全黑屏,彻底当机。
祈安修是被“咚咚”的敲门声吵醒的,睁开眼睛一瞧,天已大亮,姚日轩在他怀里睡得跟小猪似的,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把跷在他身上的大腿收回,才注意到两个人是浑身赤l的纠缠在一起。姚日轩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是他种下的大大小小的草莓印,体内还留有他的爱y,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标识他个人的浓重气息,让祈安修很想抱著他温存一番。
而门外却响得越发厉害了,“爹地!爹地!”
这就是养孩子的烦恼!叹了口气,祈安修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拿起长睡衣穿了出来开门。
姚平安仰视著高高在上的祈安修,瞪著大眼睛,很不高兴的问,“我爹地呢?”
祈安修只把门开了一道小缝,整个人堵在门口,他可很负责任,有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还是不能让小朋友看到的,“你爹地还在睡觉,别吵他!你是饿了吧?我打电话给你叫东西吃。”
姚平安很是不满的斜睨著他,小大人般勾了勾食指,“你!跟我过来!我们谈谈!”
这小子要跟我谈什麽?祈安修还当真有些好奇,轻轻带上门,跟姚平安到了客厅。
姚平安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叉著小腰站在前面,与他平视,才指著他非常严肃的道,“你要对我爹地负责任!”
此言一出,祈安修差点笑喷了!这麽个小家夥要他对爹地负责任,可看他这麽认真的样子,他不敢大意,努力解释著,“我当然会对你爹地负责任!唔,大人们交往要睡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
姚平安仰著小脸不屑的道,“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不过我告诉你,我爹地不一样哦!他人长得漂亮,但是很笨又很老实,你肯定会占他便宜!万一过几天,你说跟他合不来,又要跟他分手的话,他就太吃亏了!”
确实是占了不少人家的便宜!祈安修被这麽个小豆丁说得老脸一红,“呃……那你想怎麽办?”
姚平安小手一摊,“很简直,把你身上所有的存储账户全部交出来!由我掌管密码!”
祈安修愣了,这是干嘛?不管是什麽人,在感情里被人提到金钱都会很不舒服,他想了个委婉的借口,“可我也有正常的交际应酬……”
姚平安大大的白他一眼,“你放心,我才不要你的钱呢!只不过帮你管著你的钱。你财产和薪水的三分之一由你自己花,三分之二交给我,作为我爹地和你交往的风险基金,万一哪天你变心了,这笔钱就算我爹地的了。”
这……这是哪门子逻辑?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挺有震慑力的。祈安修只是好奇,“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姚平安小肩膀一耸,露出和姚日轩在一起时全然不同的另一面,早熟得惊人,“电视上啊!新闻和电视剧里都这麽演,很多象你这样的有钱人先是喜欢象我爹地这样的穷人,交往一段时间之後就把人甩了。被甩的人很可怜的!所以电视里的人都建议,和你这样的有钱人拍拖,一定要管著你的钱,或者是签订交往协议,才能管得住你的心。要不到时你说分手就分手,我爹地一点保障都没有。你的钱要是在我们手上,你就算要跟我爹地分手,也会想很久吧?”
小家夥最後很是认真的道,“怎麽样?你考虑清楚,要是愿意,我就同意你们交往,要是不愿意……哼!”
姚平安示威性的扬了扬小拳头,“我爹地的便宜可不是那麽好占的,我虽然年纪小,但你信不信我有一百零一种办法,让你身败名裂哦!就算现在不行,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我比你年轻,肯定比你活得长,将来肯定比你强,你小心点!”
哗!祈安修还真是被惊到了。这孩子原来不只是对金钱数字敏感,对人情世故还这麽早熟。
“你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祈安修忽然意识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正色问他,“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交过好朋友?总是对人充满戒心?”
姚平安象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浑身的毛立即炸了开来,跳起来大叫,“要你管!你只说答不答应就完了!”
可这回答无疑就是默认了。
“小安安,我可以把钱全部交给你管都没问题。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世上只要你真心待人,别人也会真心待你的……”
“那有什麽用!”姚平安愤怒的挣红了脸,紧攥著小拳头,差点冲上来打人了,“我爹地那麽乖,他有什麽不好,可是……”
小家夥的眼圈都红了,却把话生生咽了下去,“你不懂的啦!光是嘴上说的漂亮没用,你要是愿意就好,不愿意就拉倒!”
祈安修当即意识到
,这孩子的心里有个结,必须尽快要解决!否则这样发展下去,对他未来的人格发展会形成障碍。可那到底是什麽呢?
29
祈安修心里很是疑惑,小平安是因为自己父母婚姻破裂而不安麽?为什麽会如此的不安?改天一定要好好的和姚日轩谈一谈。
不敢再刺激小家夥,他先直接应允,“好的,我愿意!再跟你商量个事,你们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祈安修感受得到小平安对爹地强烈的保护欲,所以拿他当个小大人一样的平等对待,语气很是认真,“我是抱著以结婚为目的的前提和你爹地交往的,所以想住在一起,让彼此多一些了解。对於你,我不敢说能做到跟你爹地一样,但是,我会以一个爸爸的责任来要求自己,做一个好长辈、好朋友,行吗?”
姚平安想了半天,点了点头。
祈安修一笑,伸出大手,“那就让我们一起构建一个幸福完整的新家吧!”
姚平安犹豫了一下,伸出了小手,“你可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哦!要好好疼我爹地,好好爱他,保护他!”
他越说声音越小,小脑袋低了下去,竟有几分哽咽了,“你放心,我不会花你的钱,等我长大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只要好好照顾我爹地就行了。我要是花了你的钱,你记下来,我长大了会赚回来还给你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对我爹地!”
听那稚嫩的声音竟说出这样懂事的话,祈安修的心里象被针狠狠扎过似的疼。
一把将小平安抱进怀里,努力用合适的语言抚慰著他,“小傻瓜,什麽钱不钱的?不要把什麽东西都拿钱来计算好不好?再多的钱,能买走你爹地对你,你对你爹地的爱麽?肯定不能对不对?你要记得,我不是来抢走你爹地的,是和你一起来爱你爹地的。你爹地爱我,但更加爱你,我们两个在他心中的爱不是一样的。所以,现在只是多一个人来爱你爹地,却永远不会也抢不走你和你爹地之间的爱,知道麽?”
姚平安在他宽阔结实的肩头上偷偷擦去眼泪,吸吸鼻子道,“那当然!我是爹地的儿子,我会爱他一辈子!”
“那行,咱们这就回去,我们今天要做很多事情,帮你们搬家,再给你联系新学校,办理转学。go!”祈安修假装没有发觉他的眼泪,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却心酸的想哭。
这麽可爱的小家夥应该是无忧无虑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怎麽会在这麽小小的心眼里却承载著这麽沈重的心事?
那麽,姚日轩呢?他又藏著什麽不为人知的心事?
有一种强大的保护欲,驱使祈安修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後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两父子,让他们真正展露欢颜。
姚日轩一直没醒过来,任祈安修给他换了衣服,抱著他上车、下车,然後又放到了一张大床上,他不悦的扭动了几下,却很快适应,又睡过去了。
等他肚子饿得都快前胸贴後背,得他再也睡不著才终於睁开眼睛时,窗外只有朦胧的亮光了。
是天亮了吗?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可左右仔细一瞧,不对啊?这分明不是旅店了。
这间足有三十坪的大卧室以咖啡色为主色调装修得简洁明快,深咖啡色的地板,r白色的衣柜,深浅咖啡两色的条纹窗帘,连超大尺寸的床上也是铺著同样带些咖啡和r白色抽象条纹的被套。
姚日轩模模糊糊的记起来,这怎麽看这麽象是那只猪的家?
那小安安呢?想到儿子,他蓦地翻身想爬起来,却觉得全身又象被重型卡车轧过似的,一动就痛。
那只猪!昨晚明明有说只做後面的,到底还是到处都让人吃得渣都不剩了。他忿忿的诅咒著,却见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宽大睡袍,分明还带著那家夥的味道。
慢慢的强撑起身,拉开门出来一瞧,他愣了。
姚平安正在对面蓝色的儿童房里,坐在地毯上哼著儿歌组装一套穿山火车。猪的家里为什麽会有儿童房?他有孩子?他的心蓦地一紧,本能的叫道,“安安!”
听到爹地的声音,姚平安立即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无邪笑脸,又恢复了那个纯真可爱的小孩,“爹地!你醒啦!你好能睡哦,睡到天都快黑了!”
什麽?是天快黑了?姚日轩揉揉眼睛,再一看儿童房墙上的卡通挂锺。可不是吗,都快七点了!原来他居然睡了一整天?
这情况还真少见,他脑子里有个很重要的念头一闪而过,却来不及抓住,又给遗忘了。
姚平安放下玩具,转身扑到他面前,“爹地,你快去洗脸刷牙啦!叔叔说去打饭回来吃的,应该快回来了。”
不对!姚日轩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安安,你怎麽玩人家的东西?不要动了,爹地去洗脸,一会儿咱们回家吧!”
姚平安狡黠的一笑,故作难色两手一摊道,“回家?可是那边的房子都退了哦,东西也搬来了,我们要回哪个家?”
30
什……什麽!姚日轩眼睛当时瞪得溜圆,“他真的把我们搬过来了?”
“是啊!”姚平安一一指给他看,“这间房叔叔说是专门给我布置的,这里头的东西也是给我买的,都好漂亮的对不对?不过,我们家的东西我也有收拾来。”
他特意打开柜门,指著里面一个带锁的卡通小木箱,“爹地放心,我们的钱还有银行存折我都有拿,没有一样弄丢的。”
这个姚日轩倒是很放心,他们家本身一共就没有多少钱,姚平安自懂事以来就记得比他还牢。
当然,至於这箱子里面还多了祈安修的个人财产,那就不用告诉爹地了。祈叔叔说,这是他们俩之间的小秘密,以後家里的财政大权由小平安掌管就行,反而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姚日轩瞠目结舌,“我们……这就搬过来了?”
“是啊!爹地你睡了一天,我们忙了一天呢!搬家,办理转学,也是刚刚才回来一会儿。叔叔说去公司了,一会儿就回来!”姚平安忽地咯咯笑道,“原来那个大比我还小两个月呢,以後他就要做我同学了!你没看到他今天看到我的样子,气鼓鼓的,象只大青蛙一样!”他边说还边鼓著腮帮子扮了个鬼脸。
“你还转学了?”姚日轩简直难以置信。怎麽一觉醒来,这世界就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没等他细细盘问,门铃响了。
姚平安抢著去开门,还做著示范,“这个门在一楼可以按了,那上面有视频可以看到人。我们现在住的是3503号,爹地你要记得哦!”
姚日轩已经从可视门铃上看到是祈安修回来了,来不及消化这些信息,还是得先去洗漱更衣才是。再怎麽样,他也不想弄得这样蓬头垢面、睡眼惺松的见人。
柜子上头放的一套天蓝色维尼小熊的家居服,明显和姚平安身上的新衣裳是一样,很是可爱,换了出来,祈安修正在餐桌上摆饭。
菜是从餐馆打包的,有鱼有r有青菜,搭配得很合适,也是姚家父子爱吃的,看著就很是诱人,尤其对於一个饿了半天的人来说,更是显得分外可爱。
祈安修望著他挑眉一笑,“醒啦,肯定饿坏了吧,快来吃饭吧!先喝汤吧,是玉米胡萝卜大骨汤,小安安说你们都爱喝的!”
他的西服脱了,领带解了,只穿著衬衣,袖子还高高挽起,系著一条粉红色的花围裙,这麽家居的样子,还真──恶寒!
“要喝汤!要喝汤!”小平安自己洗了小手,爬上高椅坐下热情的呼应著,还对姚日轩招手,“爹地快来呀!”
姚日轩虽然有些别别扭扭,但在食物香味的诱惑下,还是乖乖的过去坐下。
祈安修拿著汤勺先给小家夥添了一碗,再给他添了一碗,觉得自己很有喂养的成就感,还体贴的嘱咐著,“小心烫哦!”
汤很香浓,味道也好,喝进空荡荡的胃里很是舒服。姚日轩不觉味蕾大开,连吃了两大碗饭,又喝了一碗汤才觉得饱了。
等他终於餍足的放下筷子,祈安修才笑著收碗,“这还真是饿了,你陪小安安去看会儿电视,我洗了碗就来。”
呃!姚日轩不好意思的打了个饱嗝,跟进厨房,“要不,我来洗吧!”
“没关系,就几只碗,很快的!”
“那我把菜收了!你家的盘子在哪儿?”
祈安修斜睨了他一眼,忽地在他脸上飞快的吻了一下,“这是罚你说错话的!这儿不仅是我家,从现在起,是我们家!盘子碗都在消毒柜里,自己拿。”
姚日轩脸一红,拿了干净盘子把剩菜一收,用保鲜膜盖上,才收进冰箱里。
看他干得非常娴熟,祈安修忽然问起,“你会做饭的吧?”
“是啊!”姚日轩随口应道,“不做饭吃什麽?”
祈安修接得更快,“那明天开始就由你做饭!”
他把碗筷洗净收起,洗了洗手,从钱夹里抽出一张信用卡,“这是跟我联名的附属卡,要买什麽你自己刷。小安安上的幼稚园中午要求自带饭盒,小孩子长身体,你多做点好吃的,每天煲个汤吧,我也喜欢喝。唔……那以後干脆我们中午也带饭算了,反正公司里有提供微波炉,热一下就是。还省得我天天点餐,是不是?”
可这……姚日轩终於弱弱的问了,“我们……适合在这儿吗?”
见他低著头,一脸的不自信。祈安修没有回答,而是跟小安安招呼一声後,带他进了书房。
书房本来就小,在放进一整面墙的书柜和一张超宽的写字台之後,挤得满满当当,只能在靠门的墙边放两张木制中式椅,中间置一茶几,刚好二人坐下谈话。
祈安修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看得姚日轩胆战心惊。
没有客套,祈安修直奔主题的问,“小轩,你的婚姻到底是怎麽回事?”
姚日轩闻言大惊,小脸立即刷白,怯懦的看著他,脆弱得好象随时就要跌碎的玻璃。
31
看著姚日轩如此惶恐,祈安修又不忍心了,只能软语相询,“你到底有什麽为难的?方便说麽?”
“我……我……”姚日轩嗫嚅著,完全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
祈安修很是诚恳,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我不是要揭你的旧伤疤,毕竟离婚肯定也不是每个人想要的,我只是因为决定跟你交往了,所以想多了解一些你的过去。据说,你和前妻的关系一直比较好,那为什麽还会分手呢?”
姚日轩支支吾吾的回答,“因为……我们之前那个结婚就是……就是因为有了小安安……”
啊,祈安修自以为了解了。年少无知容易冲动,发生了关系有了baby,不愿意伤害一个小生命,就以结婚为手段留下了孩子,可两个人根本就没准备好当父母,所以傻乎乎的姚日轩就选择了一人承担做单亲爸爸,社会新闻里多的是这类事情。
他叹了口气,“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闪婚又离婚,对於小安安来说,是会造成……困扰的呢?”他没敢说伤害,换了个比较温和的言词。
困扰?姚日轩瞪大了眼睛,“安安跟你说什麽了吗?”
“呃,那倒也不是。”祈安修想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我只是觉得他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你说什麽?”姚日轩一下跳了起来,情绪非常激动,“安安是不是又做什麽坏事了,你别瞒我,快告诉我!”
祈安修被他的过激反应吓了一大跳,可他立即敏锐的发现到,姚日轩刚才用了一个“又”字,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他的推断。他的心没来由的一沈,“安安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反应对不对?”
姚日轩一脸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自责不已,“都是我没用,不能好好照顾他……安安刚上幼稚园时,就有老师反映过,安安……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很容易不安,还会有攻击性,去故意破坏别的小朋友的衣服和玩具……我费了好大劲才让他明白周围的人不是全都对我们有恶意的。”
祈安修抓住了问题的重点,“以前有人曾对你们有过恶意?”
姚日轩沮丧的点了点头,绞得手指都白了,哽咽著道,“毕竟我是单身……以前又要读书,学校不让带孩子住,真是穷得没办法,只好和好多人合租在小小的房子里……安安,他其实一直很乖的,但是偶尔……小孩子嘛,总会有哭闹的时候,他那时才那麽小,又不懂事,又不会说话,就会让别人很烦心……”
祈安修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在隐隐燃烧,“所以他们就欺负安安?”
“也……也不算太欺负,他们只是,只是不许安安出声……”
以至於会用棉被捂著他,或是拿胶布封住他的嘴,把他绑在床柱上,不让他活动……
想起往事,姚日轩就是钻心的疼。他要上课还要打工,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带著孩子,总有不得不暂时离开的时候。有好几回,临时有事回来时,就瞧见这样的情景。
能指责谁呢?合租者都是学生,都是为了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才花钱出来租房子,谁愿意和个小麻烦生活在一起?特别是当他们带女朋友回来办事时,安安若是突然哭闹起来,就会让别人非常不爽,次数多了,肯定有火要发。
姚日轩无法给儿子换一个更好的环境,只好反过来跟人家赔礼道歉,多做家务来弥补。
可这些人还是住不长,这些年,他都记不清换了多少位合租者了。初来时都对小安安还算客气,可时间一长就无法容忍,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对他们父子发脾气。
这就是相见欢,同住难。虽然说人性本善,可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些点点滴滴的生活琐事,却最容易磨去这种善良。
刚开始被欺负时,小平安会愤怒,会哭闹,到最後,却是漠然了。但他学会了偷偷给人使些小坏,还让人抓不住把柄。
他能瞒得过所有人,却骗不了最亲近的爹地。
姚日轩当然知道这样不对,可有什麽办法呢?你要怎麽去指责这样的一个小孩?你把道理讲得再好,也敌不过别人身体力行的破坏。事实胜於雄辩,小孩子也是懂的。
所以他只好天天数著指头盼著快毕业,一找到工作,就赶紧自己搬出来住。虽然他们之前住的小房子很小很破又很寒酸,可对於姚家父子来说,能有一方自己独立的小小天地,已经不吝於是他们的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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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祈安修听得眼睛都红了,半是愤怒半是心疼。别说小孩子了,就是大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呆长了,也不可能不变得没有心结!
姚日轩能这麽单纯,那里因为他十五岁之前还是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所以相信人性本善。
可小安安不一样,他一出生就面对了太多的艰辛和丑恶,除了最亲爱的爹地和唯一始终对他们父子伸出援手的刘芷君阿姨和邹建明叔叔,他很少得到真正的关怀,所以才会几乎本能的排斥一切外人,怀疑一切外人。
外在表现出来的,就是对金钱的特别在意。也因如此,才会想出要祈安修拿保证金才能和爹地交往的古怪主意。
这麽小的孩子,该是受了多少创伤,才会有这样的举动?祈安修闭上眼睛,把那汹涌澎湃的酸痛苦涩生生的压了下去。
展臂把姚日轩紧紧搂进了怀里,不带任何情欲的抚著他瘦削的背,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真的很恨自己,为什麽没有早点遇到这对父子?以至於让他们遭受了如此之多的磨难!他只能慎重起誓,“相信我!以後让我来保护你们,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了!”
虽然不敢确信未来会怎样,但这一刻,姚日轩靠在他宽广温暖的怀抱里,听著他胸膛里坚定有力的心跳,真的觉得无比安心。
好象回到了孩提时代,在父母膝下,无忧无虑的享受著被人遮风挡雨的安宁。
半晌,他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象是婴孩般被人完全的搂抱在怀里,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又不知道说什麽,不经过大脑的就形容出来,“你……你这麽抱我,跟我抱小安安似的!”
祈安修捏捏他的鼻子,“我这麽抱你,舒服麽?”
虽然有些羞耻,但姚日轩还是点头承认了,不是舒服,是很舒服,太舒服了。
祈安修宠溺的笑,“小安安是你的宝贝,但你们两个从今往後都是我的宝贝,我以後会天天这麽抱你!不过现在嘛──”
他拍拍姚日轩的挺翘的小pp,示意他起身,调整一下情绪,“咱们进来有一会儿了,现在要出去陪安安了,你收拾收拾情绪,别让他觉得我好象欺负了你似的。”
他可没有只顾沈浸在二人小世界里,心里还一直记挂著外面那个小家夥。在了解了他们的过去之後,祈安修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不过男人嘛,照顾家小是职责,也是他的本分。照顾他们父子,不仅是让他们吃饱穿暖,还要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快乐起来。
姚日轩听著他的话,用力点头,鼓著嘴巴做著深呼吸。
真可爱!祈安修忍不住在他脸上又亲了一下,同居就是好啊!随时随地有机会吃豆腐。
沙发上,姚平安正一脸严肃,小大人般的看著社会新闻。
祈安修瞧得直皱眉,但没有贸然打断,只是切了水果端过来,似是随口一问,“安安,你怎麽不看动画片的?”
姚平安偏过头看他一眼,“那有什麽好看的?又无聊又低级!”
怎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