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白眼;跟这人讲不清还是别讲了:"你怎么会在我后面?"
"我一早起来就看兄弟你情绪不大对;怕你出事;跟过来看看;最近桑原城武林人很多;你一个要小心一点。"银彪抓抓脑门。
没想到这家伙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倒是粗中有细;这点倒和水浒传里的花和尚鲁智深有点相像;就不知道家伙的功夫是不是也像人家花和尚那么好。
过几日便是桑原老爷子的寿辰,近几天的桑原城热闹的像是节日的盛典,街上武林中人比比皆是,和尚尼姑什么的也都跑出来凑热闹。
“对啊;银彪,街上怎么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人?都是来给桑原老爷子拜寿的?人也恁是多了点。”走在街上,今日桑原热闹非同一般。
“兄弟你还不知道?”银彪诧异的看着我。
“知道什么?”我好奇的看着他,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玩的节目?
“此次各大门派聚集桑原城,给桑原老爷子拜寿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家是商量着这次怎么将魔教铲除。”
“魔教?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什么魔教?”我再次疑惑的问银彪。
“连魔教你都不知道?你还是江湖人吗?”银彪瞪大眼睛大叫,惊雷似的嗓子一吼,大街上的人大半都对他侧目。
“你小声点啦,很丢脸哎,我不是说了我刚从山上下来吗?”瞪他一眼,仿佛看白痴似的,这家伙的记忆怎么这么差啊,昨天才说的就忘了。
“哦,呵呵,我忘了。”银彪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魔教存在已有百年了,你没听过真的让人很吃惊嘛!”
“现在你和我说说我不就知道吗?为什么叫他们魔教啊?他们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我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问着,仿佛自己问的不的别人谈魔色变的魔教,而是自己家后院的小事般。
“他们是邪魔歪道,当然叫魔教了。”银彪被我这么一问倒是愣了下,继而这样回答。
“为什么叫他们邪魔歪道?他们做了什么很歪的事吗?”一边看着街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一边问,东张西望,一双好奇的眼四处转。
“厄~~这倒是不清楚,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你怎么尽问一些与别人不一样的问题啊?正常人应该都会问在哪铲除他们才对吧?”银彪又抓抓脑袋,不解的看着我。
“恩?有不一样吗?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吧!"我歪着脑袋想了下说:
"总不能因为别人认为对的你就认为也是对的,别人认为是好的你就认为是好的,别人认为是错的要铲除的,你也什么都不去思考就认为那就是错的,要铲除的,然后p颠p颠的跑去铲除别人认为是错的东西吧?”我从各类商品中抬起头,回他一笑,认真的说。
“是这么个理,但大家都这么说,应该不会错吧?”银彪还是抓抓脑袋,今天我的话恐怕将他简单的脑子绕糊涂了。
“不论别人认为是对的还是错的,关键是你认为它是对的还是错的,自己去判断,每个事物它都有两面性,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随口说着,继续逛自己的街,很快跟在我身后的银彪身上就被我挂满各式各样的小玩意,手上还抓着两只糖葫芦,样子别提有招摇。
逛着逛着,前面地摊上的两只戒指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两只戒指要说起来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普通,有些像一些土财主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大气粗常戴在手上的那种大个的黄金戒指,一只戒指上刻有大大的‘福’字,另一只戒指上刻着‘财’字。
之所以吸引我;也是因为那两个大大的财字和福字;带着一种传统的祝福和希望;看着它们;忽然被感动了。
“老板,这两只戒指怎么卖的?”蹲下,将两只戒指拿在手上把玩。
“十两银子。”老板奇怪的看了眼这位奇怪的少年,少年一身紫衣,眉宇间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个贵族子弟,怎么品位会这么~‘~怪?
看上这两只戒指?真是另人不解,只能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九两银子,卖吗?”头也不抬,只是磨搓着这两只戒指,要说它们的价值,根本不值九两银子,但九是我的幸运数字,这两只戒指被我用九两银子买下,它们也就跟着可以带给我幸运了。
“公子既然喜欢,就九两银子吧!”老板笑呵呵的接过银子,继续做他的生意。“公子还喜欢别的东西吗?我给公子算便宜点。”
“谢谢,不了。”拿着这两只大的离谱的黄金戒指,一边走一边往手上套,完全忘了身后的银彪。
"兄弟看上这两只戒指啦;哈哈;不错;看着就觉得吉利。"银彪爽朗的笑着;看见我的手指后;顿了顿:
"兄弟你的手指也恁是细;很少有男人的长的这么细的;跟个姑娘似的;不过也真是好看。"银彪看着我将戒指往手上套;点点头称赞。
"呵呵;我也觉得这两只戒指很吉利。"乐呵呵的看着两只大大的黄金戒指;越看越喜欢。
"大哥;不是我手指太细;而是你的手指太粗好不好?也不想想兄弟我今年才多大;再过两年我肯定长的比你还高。"
看着银彪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壮硕魁梧的身材;还有那抓着大铲刀的大手;我温润的笑笑;站在银彪的身边;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矮人国里跑出来的。
我的手指是修长纤细的,这两只戒指都是男式的,很大,我将十个手指都试了一遍,没一个手指可以戴上,有些失望的看着中指和食指上的套着的黄金大戒指,大大的‘福’和‘财’字在眼前晃啊晃。
“你见过魔教教主吗?”我回头问银彪。
“见过他我还能活命吗,听说他杀人不眨眼,武功更是高深莫测。”银彪夸张道。
“见过他的人都不能活命?”我笑,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说法?“他是杀人魔王吗?还是他有杀人癖?啊!我知道了。”我突然跳着转身,将银彪吓了一跳。
“知道什么?”银彪愣愣的眨着大眼,有点跟不上我思维的速度。
“他一定是长的奇丑无比,所以心理扭曲,才会将见过他的人都杀光,对不对?”我大笑着逗银彪,没想到他居然认真的点点头,想了下说:
“有道理。”我暴笑,这家伙的头脑太简单了。
“魔教教主在哪儿啊?他要是知道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商量着要怎么铲除他的话,肯定会先下手将这些人都干掉。”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为什么?”银彪又要抓脑袋了,无奈手上又被我挂了一只包好的烤鸭,挠不到头。
“很简单啊,你不是说他杀人不眨眼吗?而且他还是魔头,不趁现在将敌人全部干掉,难道还等着你们去杀他,他又不是傻帽。再说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肯定明白。”
唉,眼前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就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傻帽啊,不过是个可爱的傻帽,简单的可爱。
回到客栈,将这两只戒指放在水里认真清洗、消毒,直到洗的很干净,才再将它们捞起,仔细的擦拭干,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吻,开心的看着干净亮泽的它们;细致的将他们揣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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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晗曦之死]
阎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每个国家的国主似乎都有属于国主个人的暗部,除了陪我,他也在远程处理着国家的事物,作为一国之主,他有多忙我也知道,就像现在,他有他的事情要处理,我也要处理自己的事情,杏花村已经初具规模,但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
杏花村主要的消费群是中层阶级,而杏花村的总楼也是在桑原城,当初也是将紫薇派遣到桑原城这个三不管地带来开始自己事业的第一步,这一切当然都离不开爹爹和桑原老爷子的帮助。
杏花村的一切事物都是由紫薇和梅姨打理的,我除了在大的事情上做决策之外,其他的细节上一概不管,以前就想紫薇灌输过经济管理这一方面的知识了,紫薇的能力很强,梅姨处理事物的经验丰富老道,根本用不着我去c心。
走到桑原府;府前门庭若市,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见多了豪门大宅,桑原家的府邸在我们眼里倒也平淡了,前来拜寿的人多为江湖人,对于各种礼节倒也没多大讲究。
跨过一道极考究的门槛,信步走入一带曲折的游廊,游廊右边的墙上有一方方墨石,上面精工雕刻了文字,有淋漓的行草,也有娟秀的楷书,可见这桑原老爷子也是个文雅之士。客人也都是在游廊中观赏桑原家的豪宅,成群结对的,遇见熟人的,就聚在一起寒暄。
本只想快速离去,赶回珩舟,但在一墨石下观赏草书的几人聊天的内容却叫我停下了脚步。
“要说美人,天下谁人不知海棠薰?那娘们儿,才叫有味道,够野,够辣,够媚!”一个配剑的青年挑动着浓密的眉,一脸兴奋。
“如果你见过晗曦郡主,你就不觉得海棠薰美了。”另一年轻男子冷冷的说。
“你见过?你怎么知道?”又一个海棠薰的粉丝立刻不服气的问。
“曾有兴远远的见过一次,之后再看其他女子~~”他忽然停住不说了,抬起头,涩然的仰望天空,满是寂寥!!
“再美又有什么用?自古红颜多薄命,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陈兄,你还是别想了,天下美丽女子多的是。”个头稍矮小一点的青年相劝,口气里也是充满惋惜。
我听了却怔忪了。
“是啊,晗曦郡主若不美会让三国争着去抢?不过这下省事了,谁也得不到。”
“唉,也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大美人,想当年她娘紫歌郡主也是中原出了名的美人啊。”又有人加入他们的话题。
“我总觉得她没有死,那么活生生灵动的人!”被叫作陈兄的年轻男子黯然的表情里还有一丝希望。
“活着?你见过跳进那么湍急的河水里还能生还的?况且她还是被刺客挟持的,太子命人沿河寻了十天十夜也没找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还没消息,依我看,十有八九悬,你听说了没有?水夫人哭的跟什么似的;若晗曦郡主没事,水夫人会哭成那样?”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叫我如雷重击,小娘亲——哭了?我让小娘亲哭了
像是琴筝上的弦柱弹落了南飞的雁,心头猛地一酸,兴冲冲的就要上前去问个明白,阎却蓦地将我的手拉住,紧紧的抓着,幽深湛蓝的眸子轻轻弯起,露出丝丝笑意,如同窗纱外的绿色:“别担心,没事,有我在,没事的。”
心骤然静下,不再是燥乱,却依然忍不住微微叹息,转望着阑珊外的樱桃艳似红豆,一如此刻美的非凡的阎:“恩,我没事了,谢谢!”
我展颜微笑,似蓬莱仙境朵朵红莲倒映水面。温柔的朝阎点头,今日的我的确有写反常,脑子有些恍惚,易燥!胸口的凤决又开始泛热,但很舒服,好像要将我身上的污浊之气全部吸尽。
“请问,你们刚刚谈论的是真的吗?晗曦郡主真的死了吗?”我带着满脸好奇,过去笑着问他们。
“你不知道?这件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一人看我狐疑道。
“在下一直随师傅在山中修行,并不知山下之事,只是幼时与晗曦郡主有数面之缘,刚听你们谈论的是晗曦郡主,故忍不住前来相问。”我彬彬有礼的回答,看我谈吐就知道是豪门子弟,众人倒也客气,给我一一道来。
“那难怪你不知道了,这晗曦是被刺客带着跳入珩舟城护城河的,那护城河你知道吧?跳下去焉能活命?太子派人日夜搜寻,除了找到一只鞋子和一只衣角之外,什么都找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派人打捞了一个月也是无果,只是可怜了水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居然白发人送黑发人。”众人都颇为惋惜的叹息。
“太子对她倒也是有情有意,三天前居然以太子妃的礼仪将她下葬。”又有一人颓然的摇摇头。
“下葬?不是说没找着她的尸体吗?”我惊道。
“除了水大人和水夫人仍不敢相信晗曦郡主死了外,全天下人都知道她肯定死了,下葬的也是晗曦郡主的遗物,不仅入了皇陵;还建了衣冠冢,晗曦郡主若无才无德,太子殿下不会如此对待还未过门的太子妃,进皇陵啊,皇上竟然也答应了,赐名号‘一代天娇’。”众人啧啧称奇,更加感叹晗曦郡主是个神奇的女子。
“而晗曦郡主一死,前段时间在清纺斋过关斩将,名为晗曦的紫衣少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们说巧不巧?大家都怀疑紫衣少年晗曦;是不是就是女扮男装出来游玩的晗曦郡主,而后也经过西憷国三皇子许易之证实,晗曦郡主的确神奇紫衣少年晗曦,而那位名唤清胥的白发少年就是水朝沦的长子水水清胥,蓝衣少年是晗曦郡主的侍女潇焉紫。”
“对呀,听说在晗曦郡主身边的白发少年清胥现在也消失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那现在水大人和水夫人怎么样了?”我焦急的问,其它的东西并是我关注的,我真正的担心的是爹爹、小娘亲和清胥。
“你问水朝沦?唉!要说最感动的一幕莫过于水朝沦,水朝沦在朝野也是出了名的狠辣无情,但据说在搜寻了晗曦郡主十天十夜依然无果时,居然控制不住在护城河边失声痛哭,大叫着晗曦郡主的名字,那哭声,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在场搜寻的士兵全部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向来无情的水朝沦,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在近百名士兵面前失态的痛哭出声。”
头‘轰’一声炸开,炸的我差点站立不稳,脸色煞白。阎站在身边静静的听着着,扶住站立不稳的我;眼帘下一片黛青色的y影;没人注意到他在想什么。
众人没发现我的异样,还在继续说:
“听说回去后就大病一场,昏迷时一直叫着晗曦郡主的名字,这事要不是许多人亲眼所见,给水朝沦看病的大夫也这样说,谁会相信心跟钢铁一样的水朝沦也会有这么人性的一面?”众人的话似一把锈钝的尖刀;生生刺r里;赤ll的疼痛。
缓缓的将头垂下,不让别人看见此刻脸上的表情。
挣脱阎的手,想独自一人静一静,却被阎抓的更紧,没有看见身后一个悲伤迷茫嫉妒不解的眼神。
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面壁思过似的,靠着阎,面对着墙,低头不语。
良久,久到一瓣残花有足够的时间沉落,化为春泥。
“紫薇,去拿纸笔来。”声音很轻,很静,已没有了波澜。
“是,晗曦大人。”紫薇担忧的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将这两封信飞鸽传书,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爹爹和梅姨的手上。”我淡淡的笑,宛如漫天坠落的残花,伤感的美丽。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用拉丁文字写了水晗曦三个字而已,只有爹爹和小娘亲能看懂。不是懂它的意思,而是懂,我还活着!
“阎,你失踪也有一段时间,国不可一日无主,你也该回去了。”坐在美人靠上,以一种极其疏离的口气对阎说,虽然知道北悍有井漓暂时在打理,但国家少的国主势必会大乱。
“你去哪?”阎的语气也很平静,平静中掩藏着惊人的执念。
“我?我暂时不回珩舟。”仰身靠着,看小池里欢快的游着的鱼。
晗曦既然死了,就让她永远的死去,永远的安息,这未尝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在自己最美的时刻,以一种极其灿烂的姿态永远的消失在世人的面前,从此我的世界任我遨游,任我逍遥。
这不是正合我意吗?除了爹爹和小娘亲还有外公,天下间所有的人皆以为我死去,然后我再去全心全意创造自己的事业,打造自己的童话,与清胥一起。
忽然间释然,很感谢辰,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在商场上拼搏,就不会有经验继续这里的事业,律师对我来说已经很遥远了,远到什么也记不起,仿佛间看到辰推推眼镜,掩饰自己的害羞。
至于中毒的事,我现在也不想去计较什么;究竟是什么人给我下的毒;至今还是一点眉头都没有;任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谁犯的着这么处心积虑的将毒成白痴。
几日观察;发现凤决似乎有吸毒的作用,这件事我还没与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生命力也一点一点恢复,用不了两年毒素应该就可以全部清除。
我不可能会为了阎而离开清胥,阎也不可能为了我而放弃整个国家,我们谁都不用放弃,只当这美丽的邂逅,是上帝赐给我的礼物,让我再次愿意承认自己会爱人,还相信爱情,但生命不是只有爱情,还有许多比爱情还要重要,还值得我去珍视的东西。
而我也不打算再回去,这桑原城属于三不管地带,就从这里开始吧,一切从头开始。
最近的经济膨胀的厉害;我也是时候好好的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
杏花村已经不需要自己多c心;医院方面也有金锁和晴儿;接下来就是第三部;开始布置我未来的家;我的小巢了。
“水晗曦,你休想离开我,你已经闯进里我的生活,这辈子都别想逃开。”还记得阎说这句话时,语调轻盈的似樱粟花的芬芳,闻过之后缠绕你日夜飘悠如身在地狱和天堂。
但阎终究是要走的;作为一个帝王;他已事先嗅出了危机;要赶回去趁经济危机没有全面爆发之前;尽可能将一切损失降低到最小。
我知道他是想带我一起回北悍国;我也知道他见到我眼底的淡漠和疏离时;蓝眸里充斥的痛楚;虽然他很快用暴戾的气息将他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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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桑原麟乔]
今天便桑原老爷子也就是我结拜老大哥的寿辰,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到日晒三竿,太阳晒到两竿的时候,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都说夏日炎炎正好眠,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就慢悠悠的朝桑原老爷子家溜达去,此时桑原家人一定很多,杏花村也趁这几天狠狠赚了不少,人多客流量就大,武林人士不屑去一些很便宜的小店,也没钱去很贵的高档
酒店,而杏花村则是武林人士最佳的选择,每天从开张那一刻开始到晚上关门那一刻,都是满坐。
算起来杏花村已经开了好些个分店了,这些都归功于紫薇和梅姨。
阎失踪近两个月的事天下人并不知道,井漓只是对外称阎炙寒闭关修炼更高一层的武学,天下人闻言更是心惊胆战,北悍的皇帝不仅仅是一个皇帝,他还是一个暴君,一个妖魔,而这次阎炙寒又闭关修炼,可是为了再去攻打下一座城池么?然后继续屠城?
北悍国周边的城市和小国都开始不安,而这种不安又伴随着经济的浮动,任谁都有一种天下大乱的感觉。
上一次的赛武节,又给北悍国增加了不少人才,军事实力一日比一日强大。
不过另天下人意外的是,这次出关的阎炙寒并没有继续攻池,而是进行了土地改革。
土地由原来的世族掌控,改成了由每家每户独立拥有,这对世代没有土地的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个划时代的转变,阎在老百姓心中一下子就从暴君、妖魔升级为一个明君、菩萨,但在世族的眼里阎炙寒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魔了。
而税收制也有所改变,每亩产粮食五百石者缴税三百石,若老百姓勤奋耕种,亩产达到六百石则收税二百石,亩产七百石者则收税一百五十石。
这一税收制度使的北悍后来的农业水平达到了质的突破,家家户户老老小小全部下地耕种,只为增加亩产量减少税收,几年之内北悍国的动物粪便全部成为宝贝,一一往自家田地里送,这就是最古老的化肥。
很多世族不能理解和接受这种变革,但任何一种改革都是需要流血和牺牲的,这一点对北悍国皇帝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在死了一些人之后,各个世族都乖乖闭上了嘴巴,因为他们都知道违抗皇上有什么后果。
这次的土地改革和经济危机一样,都是延续了一年多才平静下来。
这些都是后话,先看眼前的。
阎走了之后,我的身边也就只剩下紫薇一个人,但杏花村的事物也很多,一向懒散习惯的我还真有点不能适应这种忙碌,于是变着法子偷懒,将一切大小事物又推到紫薇那里,想到紫薇那一脸无奈的样子,我不禁偷笑。
作为一个管理者,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只要在大的方向性的决策做好,剩下的交给手下的人才自己发挥,这会给你带来更多的财富,当然,制约和平衡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现在已经换回了女装,因为即使是穿着男装,别人一看也就知道是女扮男装的,那还不如直接穿女装得了。
百无聊赖的拖动着腿,站在大街中央,很没形象的朝天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继续走,无视街上掉落的满地下巴。
这种情况我已经麻木了,自从换回女装后,走到哪都有人行注目礼,比穿男装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总不能因为有人看就不打哈欠了吧?
当我穿女装出现在银彪面前时,意料之中的看着他下巴也脱离他的脸,得意的看着他:“想不到我是女孩子吧?”
没想到银彪这家伙居然说:“哈哈,兄弟,你大哥我的这双眼睛可厉害了,早看出你是女孩子了,但后来见你喝酒那么猛,就是男人也没你那么豪爽的,导致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我好奇的问他。
“大哥还以为你是个太监呢!”他的回答气的我火冒三丈,追着他满屋子乱窜,气愤的大吼:
“我哪里像太监啦?”声若惊雷,震的大街上的行人皆愣了三秒。
“兄弟,你哪都像啊,你长的就不像个男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你是个女孩子,我又不瞎,哪有男人长的这么漂亮的,跟个神仙似的。”听他前面一句我火气唰的一下狂飙,追着他猛打,后面几句又让我火气降了不少,女孩子都爱别人夸她漂亮,我也不例外。
银彪顿了顿,继续说:“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穿了女装也不像女孩子啊,兄弟,大哥怎么看还是不男不女!”见我停下来,银彪抓抓脑袋,说的别提有多诚恳。
我那个气呀,跟战斗力指数似的直线飙升,狂吼一声:“银彪,你不想活了!”
银彪这家伙还不知死活的劝一句:“兄弟,哎,不对,是妹子,呵呵,妹子,你别生气啊,大哥不是那意思啊,大哥是想说,妹子真不像太监。”
“那像什么?”我都能听到自己牙齿上下摩擦的声音。
“野猫,妹子不像太监像野猫。哈哈,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妹子现在就是一只野猫嘛。”银彪看着我张牙舞爪的样子,很高兴的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野猫?”我咬牙切齿的问,周围空气顿时冷了一片,银彪这粗神经的家伙也打了寒战,很委屈的看着我:
“不、不像野猫,那、那像野猪?”,银彪小心翼翼的措词。
接着整个上午那条街上的行人都能听见某客栈里杀猪似的嚎叫。
想到这里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银彪那家伙有那么措辞的嘛,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好了,想想现在他那张野猪头似的脸,唉!可怜啊!
我失笑的摇摇头,银彪有一点很好,不论怎么打他,他也不会生气。
转眼间就溜达到了桑原府,看看着府前络绎不绝的宾客,转身朝后门走去。
穿过一个清清的池塘;随着曲折的小桥;直通到一条凉榭;走进水榭;入眼是一排排榴花形的窗子;从窗里望出去;每一扇窗里的风景都是一幅独立的画面。
再穿越一道小门;院落里亭亭立着数百枝青竹,这里面是一个复杂的阵式,若有擅闯的话,阵式立即发动,威力相当大。
走出竹林;忽然又有曲折迷离的游廊;在你恍恍忽忽以为自己快要迷路时;一座主楼霍然出现在面前;主楼的四檐斜飞凌云;翘向高空;门前两根红褐色的柱子笔直的挺立在檐下;主楼中间挂着一支匾;只见匾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峥嵘阁"。
这峥嵘阁是老爷子的书房;很僻静。
"老爷子;有美女来光临你的寒舍了。"话音刚落;就听里面传来愉悦的大笑;峥嵘阁的门尚未打开;里面浑厚有力的声音已经率先传来。
"哈哈;是三妹啊;快快快;快来陪大哥下上一盘;丫头可是好久都没来看过老哥我了!"接着便见到一位精神抖擞;身材高大魁硕的老人;从楼里走出来;此人正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当家主人____桑原麟乔;也是我的结拜大哥。
“呵呵,老爷子还是一点没变,自己大寿却将客人都晾在客厅,自己却藏书房下棋,呵呵!”我笑着调侃老爷子。
"哈哈;桑原府上的事物现在都交给了翌辰在打理;你大哥我现在可是无事一身轻啊;来;来;快陪大哥下一盘。"桑原老爷子一提到下棋便浑身是劲;整个人都年轻起来。
"翌辰?"我一愣;心猛然间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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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桑原翌辰]
"翌辰;我这个孙子可是我的骄傲啊;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甚至比我年轻时候还要铁碗;三妹要不要考虑当我孙媳妇啊?"老爷子一脸八婆。
"你的孙媳妇?好像不错哎。"我点点头;笑眯了眼:"桑原家为武林第一世家;富可敌国;那我不是很赚?不过~~~‘‘"我顿了顿。
"不过什么?"我们一边下棋一边闲聊;老爷子下了一手之后抬头问道。
"你是我的结拜大哥;如果我当了你的孙媳妇;我是该叫你爷爷呢;还是叫你大哥啊?"我装作很认真的思考;手上的棋却下的很稳。
"哈哈~~‘;你这丫头;就知道你这丫头刁钻!"老爷子的看着我下的一手棋;掉入我设置的陷阱;赶紧补救;并语带双关的说;但很高兴这次这么早就发现了我的陷阱:
"大哥就喜欢你这刁钻的聪明劲;要是当了我孙媳妇;再和我那孙子双剑合壁;那武林还不都被你们俩给搅乱喽。"
"过奖过奖;老爷子的这步棋也不差。"见老爷子很快便反应过来;我也夸赞;旋即问道:"你孙子这么厉害?我怎么没听过他?"
"我这个孙子行事一向低调;我告诉你;想嫁给他的女孩子可是从城南排到城北;有没发现最近桑原城内年轻女孩子特别多?"老爷子骄傲的看着我。
"别告诉我那都是冲着你孙子去的。"避开老爷子排山倒海的压力;将棋子轻轻下在九之七;老爷子见我下在那当下一愣;怎么看都是一步无用棋啊;但也不敢轻视;他被这种看似无用的棋;后来突然变成关键棋的下法;袭击了好多次了。
赶紧将棋子紧紧贴上我的这步棋;我狡猾的笑。
"就是冲我孙子来的;当然桑原家族的财产也是她们觊觎的一点。"老爷子不糊涂嘛;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
"你孙子真有这么大魅力?我还真要瞧瞧去。"翌辰?桑原翌辰?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这孙子什么都好;唉~可就是不肯成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抱个小太孙!"老爷子叹气。
"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老爷子何必叹气。"趁老爷子不备;猛地攻城掠地;老爷子顿时失守一大片。
"三妹的棋力又增进不少啊!"老爷子摸摸胡子;盯着棋盘一时陷入沉思。"以为看穿你的陷阱;没想到马上掉入另一个陷阱而不自知;而刚刚那步无用棋却因为我紧贴上来的一棋子;成了关键棋。如果我刚刚没贴上去;这就是一手废棋。"
"呵呵;老爷子输了。"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外公说:棋盘就是一个战场;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正是利用了长久以来老爷子和我对弈时留下的心理;给了老爷子措手不及。
"三妹若是男子~~‘"老爷子自从知道我是女孩子之后;每次输棋都要来这么一句。
"停!老爷子;你的感慨把我耳朵都磨出茧了。"我苦着脸;夸张的看着老爷子;惹的老爷子哈哈大笑。
"哈哈;大哥越来越想让三妹当我孙媳妇了。"老爷子眼里算计的光芒让我打了寒颤。
"呵呵;老爷子;你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寒毛一竖;老爷子好恐怖。
和老爷子下棋常常是十战三胜;他三胜我三胜;还有四盘几乎都是平棋;可惜;这一盘~~‘呵呵;你真的逃开了我的陷阱吗?我心中暗笑;老爷子;你就认输吧;哈哈。
要说和老爷子的相识也是一段奇妙的缘分。
桑原老爷子是个书法迷也是个棋迷,很难想象吧,武林第一世家的掌舵人居然还有这样风雅的爱好。
和老爷子认识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我才九岁,整日打扮成假小子拉着黄煜和当时的中原第一才子兆郓在珩舟城内‘招摇撞骗’;那时兆郓入仕途不久;却已经是太子少师了。
老爷子是去珩舟城办事,途经棋社,居然一时技痒跑进去下了几盘,棋社里都是年轻的学子,哪是老爷子的对手,一个个被杀的片甲不留,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说我的棋力也不高,但前世和外公学现代围棋,这辈子又常和皇帝舅舅下古代棋,棋风独成一格,诡异莫测的棋路常杀的对手措手不及。
看老爷子那么嚣张,我咚咚咚就跑上前去,往老爷子前一坐,很自信的眯眼笑了笑,说了句:“请指教!”
大家那时都很惊奇,因为九岁的我穿着男装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左右,众学子见我衣着华丽,也都没说什么,况且站在我身后的是在当时就已经闻名天下的大才子兆郓。
老爷子看我如此年幼也很惊奇,但还是遵守下棋礼仪说:“请指教!”
其实我并不是盲目的跑上去逞英雄的,在旁观看老爷子下的几盘棋,他大致的棋风我也有所了解了,不过由于当时和他下棋的人棋力都不是很高,所以老爷子也没用全力。
和高手下棋我当然不会客气,很直接的告诉他规则是黑子让子五目半,大家都是首次听说这样的规则,老爷子自命甚高,觉得眼前小童十分有趣,规则也十分有趣,便欣然同意,我估计他心里是这样的想的:“这小童看起来也不过七八岁,棋龄最多三四年,对局经验定是为零,不过看样子是贵族子弟,平日里老师都让着他,时不时的还夸几句,所以才这么自信,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我的棋龄加起来快三十年了,两世的外公都喜欢下棋,一个是职业棋手,一个是掌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前世的外公棋风飘忽不定,这一世的外公棋风狠辣霸道,受他们的棋风影响,我下棋可谓是攻守兼备诡谲绝伦,不过我更喜欢进攻,对我来说进攻就是防守。
老爷子刚开始还抱着和我下指导棋的态度和我下棋,利用这一优势,我似疾风一般狠狠的进攻了一番,老爷子被我的实在没办法,开始和我认真的下,但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我之前也没认真在下,只是受不了这老头居然和我下指导棋,才猛烈进攻的。
等下到一半时,老爷子是越下越惊,也越下越兴奋。
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我没输,老爷子也没输,老爷子不愧是棋中好手,在相差五目半的劣势下居然将那盘棋扳成平局,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和老爷子认识,珩舟城从此也多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少年——水若寒。
再后来,老爷子见我小小年纪居然写的一手旷世绝伦的好字;并且对一些事物阐述自己的观点后,发现很多想法竟与老爷子不谋而合;更是将我这神奇的小童引为知己;说要与我结拜;我冷汗的看着这个可以当我爷爷的魁梧老人;告诉他我已经和兆郓大哥结拜过了。
而后,桑原老爷子拉着我;还有当时的中原第一才子兆郓,三人又焚香结拜,桑原老爷子为长,兆郓为次,我是老幺。
当初答应和一个看起来能当我爷爷的人结拜;除了桑原老爷子本人很得我欢喜之外;还因为他说他复姓桑原;居然和辰是一个姓;现在没想到;还真有同名同姓的人~~~‘桑原翌辰。
不过桑原老爷子那时都六十多岁了,他孙子都比我大,故而一直称呼他为桑原老头子,老头子强烈抗议后,兆郓建议叫老爷子,于是改叫老爷子。
而兆郓我则亲切的称其为义兄,义兄也是后来对我影响对大的一位长兄和老师,所谓益者三友,损者三友,这二位便是对我一生帮助都很大的益友。
既然不打算回珩舟城了,我今后有很多地方都有赖于老爷子的帮助。
义兄年纪轻轻便已是中原的中书令(相当于宰相之职),又是太子少师,背后的暗箭不知有多少,年少得意,雄姿英发,万丈光芒的后面,身心背负的东西却不是普通人看的到的。
遥想往日义兄谈笑间点评文章意境,清高疏狂的鉴赏乐谱曲调,那时的义兄是何等的潇洒恣意。现在大家都相隔一方;以后想要见面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而现在朋友们都不在身边;突然感觉有点孤独;清胥;你在哪?我想你了。
修改好了;现在开始像平常一样更新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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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惊魂未定]
“老爷子,还下啊?我快饿死了!”看老爷子收盘之后,准备再战,我不禁哀嚎!
“这么快就到中午了吗?好,好,不下了,我们吃饭去,下午接着下。”老爷子笑着将棋子收好。
这老头子,绝对是故意的。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狡猾老头子,妈呀,腿都僵麻了。
老爷子的棋风非常邃密,而我的棋风是飘忽不定诡异绝伦,我喜欢下快棋,只一秒钟我就将我要下的棋下好,越快头脑越清晰,而老爷子则是慢棋高手,把我耐心磨光之后,再将我杀的片甲不留,。
老爷子是只老狐狸,我再次得出结论,我只要一饿,就没心思做的别的事,脑子里想的尽是吃的,哪里还能集中注意力下棋?
而这个老狐狸是只有一点疏忽都能反败为胜型的,这不,临到最后还让老爷~~不,老头子扳赢两局。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
老狐狸,老狐狸,老狐狸!
我腹诽,老爷子不喜欢输棋,我也不喜欢输棋,要么不下,要下就得赢。
“下了一上午的棋,也是该露个面了。”老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旷达啊。
“你早该露面了,让想和你攀关系的人多等也不好吧?”我撇嘴,输棋之后心情很不爽。
“哈哈,三妹说的是,走,我介绍我孙子给你认识。”老爷子赢棋之后神清气孀啊,何况连赢我两盘?等我吃饱之后,休想在赢棋。
老爷子对我的想法一清二楚,看着我郁闷的表情哈哈大笑,你看看,你看看,这笑的这么豪放,像是七十岁的人吗?赢我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有什么得意的,哪天我把清胥带来,让你一棋也赢不了,哼!
走往前厅的途中,感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