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色的拽地长裙,抹胸设计,布料水柔垂顺,衬得身形纤长柔美。在右侧胸口和左侧胯部都装饰有镂空珠花,凸显了胸部的丰满和腰肢的纤细,恰如其分的将人的注意力从微微隆起的小腹转移到这两个部位,且更平添一股妩媚动人的风韵。
他低笑著抚摸我披散的长发,一下一下轻吻我的颈侧,“要不是赶时间,真像做死你!”
我一个激灵,僵硬地陪笑,“要我化妆吗?”
他毫不犹豫的摇头,“不用,你这样最美。”
“那头发呢?”
他想了想,点点头,让我自己做决定。
我不著痕迹地推开他,然後走到梳妆台前准备梳个发髻。
突然想起穆莎莎,就一边绾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穆莎莎还好吗?”原来我也有“猫哭耗子”的潜质,惭愧惭愧。
他坐在梳妆柜上,似笑非笑看我,“你希望她好,还是不好?”
我手一僵,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猜想,他一定知道我对穆莎莎做的事了。
怎麽办?好歹人家也是兄妹,而且是特别“亲密无间”的那种!他会不会替妹报仇啊?或者说,他接二连三掳我就是为了穆莎莎?!
咬咬牙,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死的壮烈些,“当然是不好!”
没想到,听了我的回答,他竟然朗声大笑,亲昵的摸摸我的头发,说“放心,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一怔,闷闷说道“她不‘也’是你妹妹?”我故意把“也”字咬重,低头玩弄檀木梳子。
话说回来,这个男人可真是变态中的极品,跟每个妹妹都有好几腿~当然,包括我。
但是,我可从没把他当过哥哥,从来没有!
他在我心里只有三个身份:第一个是变态,第二个是大变态,第三个是超级无敌大变态!
闻言,他笑得更大声,一把揽过我“吧唧吧唧”乱亲一通,“我的诺诺吃醋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撇嘴斜眼,我变了态才会吃你的醋,死变态!
“放心吧,她还不配做我妹妹!”他得意洋洋地说。
我狐疑的仰头看他,刚想问为什麽。
就听到门外八哥尖叫,“啊啊啊,变态老男人!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自外面一脚踢飞,穆敬铭眼疾手快把我护住,听见那昂贵的实木门沈重的落地声,胆战心惊,乖乖,那可是真正的“实”木门啊!
“说!为什麽出卖我为什麽告诉我小叔我在你这里!说!你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变、态、老、男、人!!!”
八哥两手叉腰,小脸怒红,俏生生地站在距我俩两步处,瞪著穆敬铭恨不能将其扒皮拆骨。
穆敬铭笑得y险狡诈,上上下下将我打量几遭,确定我除了惊吓并无其他问题後,慢悠悠地说,“他马上就来了。”
“嗯?”八哥偏头,一脸茫然,随即大悟,“妈的!你这个龟孙子!”小美女气质荡然无存,上蹿下跳揪发跺脚尽显疯妇风采。许久,狠狠瞪一眼穆敬铭,跳窗而去,留下一句恨意绵绵的“你等著!”消散在空气中。
“那个……小叔很可怕吗?”竟然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八哥小姐恐惧至此!
穆敬铭低头给我一季深吻,然後抱著气喘嘘嘘的我,说“在我之上。”
我咂舌,真的很可怕~
十分锺後,在穆敬铭口中的宴会上,我见到跳窗逃跑的八哥。不过此时的她与刚刚的她截然相反,乖巧的坐在一男人怀里,温顺的像只小猫咪。
巴掌大的小脸挂著串串泪滴,娇嫩的小嘴儿红红肿肿,随著抽噎一张一合,真是我见尤怜啊~
“来,见过端木先生。”穆敬铭今晚笑得格外灿烂,拉著我来到抱著八哥的男人面前。
男人坐在柔软的高背椅上上,怀里抱著埋头自怜的小八哥,见到穆敬铭和我也不起身,只是淡淡的点个头,率先向我打招呼,“顾小姐。”
以前被叫宁夏、宁小姐什麽的惯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正式的冠以本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穆敬铭更加不在意。相互点头笑过後,穆敬铭拉著我就做。
十米长的贵族餐桌,男人和八哥坐在首位,我和穆敬铭坐在他下方的相邻两个位子。
因为刚刚的失礼,我很不好意思,试图向身为主人的男人致歉,却发现他一门心思全在怀里的人儿身上。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八哥传说中的小叔。三十岁左右。因为坐著,看不出确切的身高体型,从上身判断,应该跟穆敬铭差不多;五官并不算英俊,不是那种让人一看过去就惊豔的那种,只是斯斯文文的,很有韵味;说话的时候,总是半敛著眼,声音慵懒,很磁性。
手被人抓了一下,回头,穆敬铭正眸光危险地眯眼看我。
我一惊,嘿嘿干笑。
我竟然看人家看入了迷!
我这才恍然,这个男人确实不帅,却有一种让人越看越难以自拔的气质,总之,是只妖孽。
“这些日子,八哥多亏顾小姐照顾了。”男子突然举杯,向我点头淡笑。
我赶忙挣开穆敬铭的手,举止表情无懈可击,举杯,真诚道“端木先生严重了,应该是我要谢谢八哥才对。”说著向他怀里的八哥举了举杯,然後轻啜一口杯中酒。
八哥看向我,向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轻笑,却听到男人带笑嗔道,“都四十的人了,还这麽淘气。”
“噗!”我刚到喉咙口的酒啊,就这麽毫不留情的喷了出来;我刚刚挽回的淑女形象啊,也再度片甲不留的被秒杀。
穆敬铭赶忙拿餐巾为我擦嘴,八哥“咯咯”笑得像只小八哥,那人叹气一声貌似也在闷笑。
我的脸面啊……抬头望天~
穆敬铭忍笑也忍得痛苦,手都颤的拿不住餐巾了。
我面红耳赤,夺过餐巾,恶狠狠地瞪一眼穆敬铭:笑、笑死你好了!
“抱歉,失陪一下。”然後快速起身,头也不回的冲出宴会厅。
呃……我忘了问卫生间在哪儿了。
长长的走廊里,灯火通明。
地上铺著华贵的织花地毯,墙上挂著名人名画。
没想到这主人跟穆敬铭一个德行──装风雅!
走廊并不是单纯的直来直去,而是旁边有很多岔口。
我本想一路直走到底,因为洗刷间大多数都设在走廊尽头。
没想到在一个岔口看到熟悉的人影。
大脑犹在怀疑,双足已经自发的跟了上去。
那人走的很快。
我越跟越心惊,就差当场惊呼了。
他迅速打开旁边一扇门,闪了进去。
我追过去,迟疑地握著门把,可能吗?会不会只是我眼花?
我正踌躇不前,门被人自里面拉开,我一个不稳跌了进去。
迎接我的是那熟悉的怀抱,房门在身後合上。
我抬头,颤不成声,“黎……唔……”
蓦地被吻住,急切的吻不带任何技巧,却包含思念和痴恋,我迷醉其中。
有没有错别字?有没有?
没有吧?没有吧?
如果还有,直接通知我一声,内容:月上西楼时,自挂东南枝。
(36鲜币)正文结局
很显然,穆敬铭的回答大大超出了我所问问题的范围。
除了最初的那几句话开场白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他在说。
天黑复又天明,他说了很久,我也听了很久。
可跟他生命里的三十二年相比,这短短的一夜,又实在不值得一提。
晨光穿过玻璃洒在他脸上,让那张原本y森苍白的脸,变得虚幻脆弱起来。
他终於说完,然後下车,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烟,抽出一根,点著。
一根烟过後,他上车,带著淡淡的烟味,发动汽车。
我们的回程,他把车开的很慢。
他好像一直在等我说什麽,可我始终不发一言。
大门前,黎殇正唬著脸来回踱步。
一见到我们的车,还不等停车,就冲上来,打开车门,看也不看穆敬铭,把我抱进屋。
我不敢回头看穆敬铭,怕回头看到他站在晨光中孤单落寞的身影。
回到我的卧室,我便被黎殇抱上床。
黎殇问,穆敬铭有没有对你怎样?
我摇头。
黎殇问,穆敬铭有没有威胁你?
我摇头。
黎殇问,你能不能说句话?
我摇头。
最後,黎殇叹口气,说今天他要跟穆敬铭一起去谈生意,可能有两三天不能回来,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头。
他要走,我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几句。
他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我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膀,无声的说:一路顺风。
黎殇走後,我爬起来,远远的望向大门口的穆敬铭,他一身白西装,坐在白色的法拉利引擎盖上,手里夹著一支没点燃的烟,抬头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心又酸又痛跟被车碾了一样。
我不敢哭出声。
我觉得自己真笨真软弱真无能。
想恨他,却怎麽也恨不起来。
大脑中浮现一个模糊的画面。
夏日的午後,篱笆墙下,花脸的小男孩,痴痴的凝望。
我哭著睡著了。
醒来时,竟然看到端木澈在我床边。
我吓了一跳。
“晚上好。”他淡笑著跟我打招呼。
我马上扭头看窗外,月明星稀。
“晚、晚上好。”我想起昨晚撞破他的秘密时他的眼神,忍不住打个哆嗦,连说话也结巴了。
他轻轻勾唇,说“我不喜欢你,宁夏小姐。”
我一怔,真直接。
“事实上,除了八哥,我不喜欢任何女人或者男人。”
我挑眉,并没有因他恩赐一样的口气而觉得荣幸。
“但是,为了达到目的,我会著自己去喜欢。”
看来是要长谈了。
我咂咂嘴,坐起身,把枕头靠在背後。
他盯著我看了片刻,突然低笑,“你很有趣。”他见我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接著说“从外表看,你是一个像!丝花一样脆弱的女人。事实上,你就是。懦弱、胆小、犹豫、善变,一切女人的恶劣本质在你身上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不高兴了,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但是,”他眯起眼“又好像不是。你有自己的事业,认为女人可以不用依靠男人过活;虽然懦弱,但当生死关头,你会拼死还击;你很胆小,却敢反抗伤害你的人,必要时,杀人也毫不手软;你确实很善变,对男人也犹豫不定,说白了,是你贪心,因为失去了就想加倍得到……说到底,我还是很讨厌你!”
我咬牙,试图扯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他鄙夷的撇我一眼,然後把视线调往窗外,“你的性格,像一根橡皮筋,很有弹性,可以千变万化。我说了,为了达到目的,我会著自己去喜欢不喜欢的东西,你也不例外。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你到底想说什麽?”我学著他的样子眯起眼,我想,八哥肯定没见过他这一面,刻薄功利的让人生厌。
他又笑了笑,说“你知道,穆敬铭正在研制人造j…k(a-b-)血,而且,也马上要成功了,只差最後的实验步骤。成功之後,这种人造血不但可以满足j…k(a-b-)血型人群的需要,而且,其附带的变异基因可以让人类进入另一个进化的黄金时代。”
我失笑,“你不会是要拍《生化危机》吧?”
他一愣,随即难得的浮现出生气的表情,“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挑眉冷笑,“你的目的只是j…k(a-b-)?”
他冷了脸,“你什麽意思?”
“听穆敬铭说,你跟他是同一专业,你甚至是他的导师,能力要比他强出何止千倍。如果对他来说都可以成功的研究,为什麽你不可以?还有,你为什麽要装残留住八哥……”
他突然出手扼住我的脖子。
他的动作快的吓人。
他真的要杀死我,下手毫不留情。
很快,窒息的感觉就将我吞没。
我本能的挣扎踢打。
“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否则……”他放开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我。
整张脸都被床帐的y影笼罩,看起来很可怕。
然後,在我猛咳中,步伐优雅流畅地走回轮椅上坐下。
“好了,现在言归正传。”他整理了一下微微皱乱的西装,“我要得到j…k(a-b-)血,需要你的帮忙。”说完,他对我友好一笑。
我毛骨悚然,果然比穆敬铭还可怕!
他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几乎是在他话落的瞬间,就冲进几个穿白衣戴白色口罩手套的人。
其中一个给我打了一针,我渐渐失去了五感,但是思维很清晰,也还能说出几句话。
我知道一切由不得我。
由於失去视觉,我看不见他的方位,只能随便朝著一个方向说“……放过……我的孩子,否则……我就、就告诉八哥……”
脖子貌似又被人扼住,我感觉不清楚(失去了触觉),只是说不出话了。
“那我就让你死!”
端木澈的声音忽近忽远,不很清晰。
我拼劲最後一点力气说“我……已经告诉……黎……”幸亏留了一手。
接下来,我就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了。
脑子还转著,但五感完全消失,就像一具死尸,呃,应该是植物人。
穆敬铭和黎殇所属的军火集团,非常神秘。内部等级森严,除了世界各州区域负责人之外,在最上层还有几位元老级的总负责人。
说他们元老级,并非指他们的年龄,而是说他们的资历,他们中有的一生下来就是在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就像端木澈。
集团没有名字,外人叫他们第一军火集团、魔窟或者其他什麽。而集团内部的人则直接按照地域划分来称呼,比如现在黎殇负责的北美区就被称作北美部,穆敬铭负责的亚洲地区就是亚洲部,至於那个传说中的基地总部,则很少有人真正见过,就连各区负责人也是在连任5年以上,成绩符合上级标准了,才能有资格去总部会见元老。
所以,像黎殇这样刚刚上任就有幸前往总部领取任务的成员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直升机的轰鸣让黎殇心里异常烦躁。
回头看看靠著皮椅靠背闭目养神的穆敬铭,然後视线无目的的望向窗外。
本部的位置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完全是被别人牵著鼻子走,想带他去哪儿
他就去哪儿!而这个“别人”就是他的现任合作夥伴──穆敬铭!
他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目前他的身份还不能让穆敬铭轻举妄动。就算穆敬铭吃了雄心豹子胆对他下手,他也不怕,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只是,他担心宁夏。
那女人临走时告诉他的话,让他想起来就头皮发麻:端木澈竟然在装残!
c!就知道那笑面狐狸有问题,整整装了三年,连八哥都骗了过去!他到底要干什麽?
去他娘的,他爱干嘛干嘛!只要别因为宁夏撞破了他的秘密对宁夏下手就好!
“黎先生,喝杯酒吧。您好像很紧张。”穆敬铭突然向他示好,手里端著一杯红酒。
黎殇瞥他一眼,没有领他的好意。
对於他的不礼貌,穆敬铭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然後把递给黎殇的酒端到自己嘴边,浅啜了起来。
这时,直升机开始上升。
黎殇猛地扭头看向他,“端木澈的腿没残,宁夏看到了。你知不知道?”
穆敬铭端酒的手一顿,暴起,风度尽失,粗声大喊“停机!”
端木澈其人,y狠毒辣变态到了人类难及的地步。
穆敬铭就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最佳典范!
所以,对於端木澈的心机手段穆敬铭还是能猜想一二的。
端木澈一直对他的人造j…k(a-b-)血的实验很有想法,他都知道,而且也并没有想隐瞒什麽,他甚至想著等血造好了,他会把样品和配方送给端木澈。
穆敬铭知道,端木澈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八哥。那个因端木澈的缘故而永远停留在十六岁且寿命不超过四十岁的女人!
现在,还有一个月八哥就要满四十了,也就是说她的死期要到了。
不只端木澈著急,穆敬铭也著急!因为八哥救过他,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可是,人造血造出後,在最後阶段却进入瓶颈,这几天他曾反复进行活体实验,可是人造血根本无法像天然j…k(a-b-)血那样跟任何血型相融合。就连同类型的j…k(a-b-)血也一样!
这次回基地,他也是想借由基地的研究军团一起研究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可是,没想到他的犹豫在端木澈看来竟然成了藏私!
这个混蛋!
腿没残,竟然骗了他们整整三年!
而且,还让诺诺发现了这个秘密!
穆敬铭很清楚端木澈的性子,诺诺的生命危在旦夕!
他最好别拿诺诺的生命要挟他,否则……
穆敬铭与黎殇一同回到端木澈的宅邸。
迎接他们地是高度戒备的武装人员。
穆敬铭拦住冲动的黎殇,跟著端木澈的手下来到地下实验室。
那里,端木澈一身雪白实验服,腿脚利索地站在解剖台前。
“回来了?”端木澈看到他们,假惺惺地打招呼。
两人的目光越过他直直看向他身後的解剖台:那上面,宁夏浑身赤l,胸前下t被两块长方形白布险险遮挡。全身皮肤雪白,在手臂和大腿根部的静脉各c著两根抽血管,而抽血管的尽头是一支装有黑色污染源的大型玻璃瓶。
那一瞬间,穆敬铭以为回到了小时候,在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一幕,苍白冰冷的母亲,孤单又脆弱的躺在那里……
他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毫无章法的与端木澈拼命。
黎殇也理智尽失, 与冲进来的武装人员r搏。
端木澈明令禁止,实验室内严禁枪火。
也幸亏这样,黎殇和穆敬铭才没在交战之初就兵败倒地~
“端木澈,你应该知道,伤害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穆敬铭一把卡主他的脖子,y狠的说。
端木澈反手一挡,隔在穆敬铭地攻击“当然,否则,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闻言,穆敬铭低吼一声,挥拳狠狠揍向他。
端木澈在体能竞技方面并不是能手,一开始还能勉强抵挡穆敬铭的攻击,後来随著穆敬铭的速度加快,力道加重,他渐渐败下阵来,最後穆被揍得差点儿四肢具残,靠著墙面才能勉强站立。
穆敬铭用三分锺的时间让端木澈失去反抗能力,然後就不再管他,而是动作迅速的切断集血瓶上的抽血管,然後给她检查身体。
黎殇为他“护航”,不停地跟进来的武装人员交手。
“怎麽样?”黎殇百忙中问。
“不知道,失血太多。我怕孩子……”穆敬铭一边回答一边把抽血管一端c进自己静脉中。
“靠,这时候还管什麽孩子!娘都保不住了!”
“闭嘴!我不会让她出事的!”说著,调整抽血管压强,让自己的血输进宁夏体内。
“哇哦~你们搞内讧啊!”八哥小姐突然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一名手下进来实验室,一脸见鬼地扫过室内室外一片惨烈,然後视线瞄到靠墙而站面目全非浑身浴血的端木澈。
美丽的杏核大眼蓦地眯起,y狠冷芒摄人心魄,视线一转盯著穆敬铭“谁伤的他?”
“他没残!”小心翼翼的守护著宁夏的穆敬铭已近极限,眼神涣散,满头冷汗,本就苍白的肤色更加惨白若纸,但一看到八哥,他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出真相。
“什麽意思?”八哥一愣,走向端木澈的脚步顿住。
黎殇解决掉最後一个敌人气喘吁吁地补充,“端木澈骗了你,他的腿根本就好好的!”
自始至终,端木澈都保持著八哥来时的姿势,肿成缝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八哥,他知道现在说什麽也没用了。
自从他想到这样做时,就没想再隐瞒。
要想得到j…k(a-b-)血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不用像现在这麽麻烦!可是,他不想!
毫不否认,他嫉妒穆敬铭,嫉妒黎殇,嫉妒一切可以爱其所爱的人。凭什麽他们都可以,偏偏他不可以?!
既然他得不到,那麽他们也别轻易想得到!
也怪宁夏这女人命不好,发现了他的秘密,让他辛辛苦苦隐瞒了三年的秘密再也隐藏不下去。
让她失血而死,还要感谢他的仁慈,否则……
只是,没想到穆敬铭回来的这麽早。
他当然知道穆敬铭的实验遇到了瓶颈,也知道穆敬铭这次回基地就是为了实验的事,可是,他等不了了。
还有一个月,八哥就满四十岁了,他真的等不起了。
如果没有人造血,那麽就用宁夏的血将八哥的血彻底换掉吧!虽然没试过,但是应该会有用。
集血瓶里的并不是污染源,而是造血转化剂,与人造j…k(a-b-)血里的变异基因有部分相同作用。
宁夏的血融合了这种药剂,就可以毫无阻碍的替代掉八哥的原本的血,并且扭转造血骨髓的性质,让它们可以按照j…k(a-b-)的血细胞制造新血。
但这种药剂掺进穆敬铭的人造血中却产生了相反的作用,这就是一直阻碍实验成功的最大症结。
……
可是这些,他不想解释。
看到八哥的表情由震惊到愤怒再到冰冷的平静,他知道,自己真的被她恨了。
八哥静静地与他对视。许久,转身替黎殇、穆敬铭检查伤势。
黎殇给黎默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尽快赶来。
八哥也叫人来支援,将还在输著血的穆敬铭和宁夏带走,黎殇跟著。
当实验室里只剩下她和端木澈时。
她轻轻的叹息,“小澈,你为什总是这样?”
端木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双手攥紧了拳头。
“我不怪你。那只是你小时候的一次失误,仅此而已。”
“不是的!”端木澈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喊,冲上来抱住八哥,“我是故意的,故意的!我知道注s了抗生素会让你停止生长永远都是十六岁的样子,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不想让你那麽快就老去,你总是说我是小孩子,你总是认为我对你不是爱情,可是,我爱你啊,真的爱你啊!这个世界上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我不想你长大,我不想你嫁给别人,你是我的我的!”
八哥面无表情任他抱著,“苍卫是你杀死的?”
“没错!是我!他不配得到你,他不配!”端木澈疯狂的大喊,紧紧抱著八哥像是要将她r紧身体里,“……可我不知道那种抗生素会破坏血细胞,会让你活不过四十岁!八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叔的错,都是小叔的错!我……唔!”
胸口一痛,端木澈茫然的低头,看到正一脸认真地往自己心口注s药剂的八哥,“你……”
八哥抬头,对他凉薄一笑,“没关系,只要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然後,他轰然倒地。
好像过了一两天的时间,我不确定,我的身体才渐渐恢复知觉。
耳边有人在说话。
我发现,最近这一年我好像经常面临这种境况。
一会儿,听清了。
“女人,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好像是黎殇。
“小夏,你醒过来吧,求求你……”
这肯定是黎默。
“宁~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想都不用想,把撒娇当饭吃的除了蓝奕崎没别人。
“诺诺,你说过一辈子都不离开我的……”
嗯……我说过吗?裴子毅,你记错了吧?
沈默,然後又是一轮重复。
“女人,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小夏,你醒过来吧,求求你……”
“宁~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诺诺,你说过一辈子都不离开我的……”
乖乖,连语气语速标点符号都不变,是不是放的录音啊?
“女人,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小夏,你醒过来吧,求求你……”
“宁~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诺诺,你说过一辈子都不离开我的……”
又是一遍,一模一样。
难道真是录音?
哈,这四个男人也太过分了!口口声声说爱我,竟然……
“不是说今天就能醒吗?怎麽还不醒?”
“就是!还剩三分锺就二十四小时了,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哼,那个什麽八哥说不定跟姓端的是一夥的。”
拜托,人家复姓端木好不好。
“不可能。八哥知道端木澈的计划後,差点儿要了端木澈的命,绝不可能跟他们一夥!”
“不是吧!她要端木澈的命好像是为了替她老情人报仇吧?”
“老情人?谁啊?”
“我怎麽知道!”
“哈,这对少叔老侄可真够狠的啊!据我所知,端木澈对八哥有那麽点儿意思吧?”
“有又怎样?还不是被一针毙命。”
“喂喂喂,请措辞严谨些,哪有毙命,不是还喘气嘛!”
“切,喘气有个鸟用,除了在床上躺著,什麽都做不了,跟死了有什麽……喂!干嘛打我!”
“你在咒诺诺吗?”
“我哪……啊,呸呸呸,我忘了这女人也躺著……哈,哈哈~”
“切,别理他!”
“不过,穆敬铭倒是挺出人意料的,竟然为了给小夏输血连命都不要。”
“应该的,要我是他,我也会那样做。诺诺值得!”
“对,我家宁值得!”
“女人这次可真欠了他老大一笔债了。他现在被八哥带回基地,生死不明啊。”
“端木澈真是个变态,竟然为了要得到j…k(a-b-)血不惜给诺诺放血!太可恶了!太变态了!”
“哈,算了吧,除了穆敬铭,你最没资格说人变态!”
“姓黎的,你以为你比我强啊!”
“喂!这里可以有三个姓黎的,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咦?为什麽是三个?”
“白痴,女人肚子里还一个嘛!”
“你才白痴!别作梦了!姓蓝,那孩子姓蓝!”
“蓝奕崎,你可够了吧哈,就你那从百家姓里自个儿挑出来的姓也敢在这里咋呼?”
“行,那就姓亚当斯,说不定我老子一高兴,就把爵位给我儿子了!”
“谁稀罕那啥烂爵位啊!别寒碜人了!落後的帝国主义!”
“你……”
“怎麽?不服啊?”
“c,我不服你老久了!”
“c,死老外,别学我们中国话!”
“滚你丫的,我学的是我家宁的母语!”
“母你娘的语!再说一声‘我家宁’试试,削不死你!”
“削啊削啊,有种你削啊!”
这俩人还真没长进,除了斗嘴就是打架,真幼稚!
“……唉,小夏,虽然黎殇是我弟弟,可是,他这素质……所以,为了孩子以後著想,还是跟我姓吧。”
黎殇……果然老j巨猾,连自个儿兄弟都算计。
“喂,黎默,咋俩可一姓啊!”
“这就是差距!黎默,我为你有这样的兄弟感到悲哀……诺诺,另一个孩子就姓裴吧,我怕跟蓝奕崎这洋鬼子姓了,不利於健康成长啊……”裴子毅也是趁火打劫的主儿!
“喂!裴子毅!你找死啊!”
“对!你找削啊!”
“c!叫你别学我说话你还学!”
“谁学你了?”
“‘削’不是吗?”
“当然不是……”
唔,看来,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聊嘛~
那麽,我就再多睡一会儿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故事这就结局了吗?当然不是!
虽然没有电影中轰轰烈烈的大决战,但是请相信,“麻烦”不会跟我分手,他对我的爱意依然强大的我想轻生!
而且,貌似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四男和穆敬铭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啊。穆敬铭咋样了呢?那种祸害,长命百岁,我不担心他的生命安全,再说,有八哥在。
啊啊啊,说起八哥,端木澈到底为什麽装残啊?他跟八哥又有怎样的纠葛呢?
真是闷死人了!等醒过来一定要好好问问四男。
嗯,还有,穆敬铭,哥哥,你可早些回来啊。
ok,番外乃宁夏跟五男的甜蜜小生活。
嗯,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会在番外里写八哥和端木的故事。
啊,还有宁夏父母的故事。
唔~
美人们,还有什麽想看的留言给我吧~
唔,虽不会一定满足,但我会尽力啦~
哦,对了,咱家番外别当番外看,当第二部吧。
哈哈,好,闪人了~
还有,别忘了票票~恩啊,亲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