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起身就觉得眼前一晃,视线顿时模糊。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我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头。
对林可幽的信任让我放松了警惕,这酒里有问题!
我用力扭了自己大腿以下,视野片刻的清晰,让我看清进来的是四个五大山粗的黑衣男人,各个面目狰狞,看向我的目光邪恶,显然这是针对我设下圈套。
“什麽人?”双腿瘫软,我站立不住,索性坐回沙发上,强自镇定,一只手在大腿上不断的掐扭,借连续的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对方两人守在门口,两人走到距离我所坐的沙发两步之外,“宁夏?”其中一个问。
我勉强让疲累的双眼圆睁,没有答话。
面前的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扑了过来。
我学过散打,虽然水平不高,但在危急时刻还能自保。
我早有准备,在两人扑过来的前一秒,我咬牙翻过沙发。
两人扑了个空,抬头瞪著我目光凶狠又兴奋。
门口的两个也开始跃跃欲试。
我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且来者不善,我很清楚自己没招惹过什麽人,那麽他们这又是为什麽?
眼前的境地容不得我疑惑,扑空的两人再次发动攻击,他们下手又快又恨,招招都是用知我於死地的力道,而且动作无声无息没有一个发出声音。
我心头发怵,显然,他们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很精於此道。
本来我的拳脚功夫就是用来自保,对付个色狼什麽的还能逞逞英雄,但真面对这样真拳实脚的场面,我能左躲右闪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再加上,酒里的药物发挥效力,我的力气渐渐丧失,勉强躲过一拳,并踢出力道有限的一腿。
然後闪过另一人的攻击翻过沙发。
门口的两人看我一时不能被制服,也冲了过来。
我现在被前後夹击,又被下了药,根本无路可逃,只能咬牙拼了。
这时後面的两人也同时翻过沙发,我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像身後一人头上砸去。
“哗啦!”
“唔!”
酒瓶碎裂的声音伴著男人痛呼打破了这间包厢里的动作“哑剧”。
我使劲掀翻玻璃几,巨大的碎裂声刺耳异常,然後迅速用身子撞开头破血流的男人,打算以他为突破口钻出四人组成的包围圈。
ps:再唠叨一句,难道过年鲜网爆满?话说这一章龙笑从上午传到现在,累到手指发颤两眼无神……哎呀呀,太不给力了!
28
谁知其他三人看出了我的意图,动作迅速地围了上来,更可气的是,被我砸烂脑袋的家夥,竟然不顾伤势一把将我抱住。
我的身体已到极限,眼前阵阵发黑,连四人的攻击也变成时断时续的慢动作。
小腹被踢了一脚,跟要被踢穿一样的疼!
眼看致命的拳脚接踵而来,马上落个活活被打死的可怖下场,唯一还算灵敏的右手中突然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那是我的武器──碎了的半个酒瓶。
别无选择,我咬紧牙关,挥起酒瓶狠狠滑向大腿。
“刺啦──”裤料撕裂的声音伴著血r分裂的痛像是一道闪电劈进混沌的大脑。
视野顿时清晰无比。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面前三个男人脸上的震惊和恐惧,在最靠近我的一人眼中,我看到了表情狰狞而凶狠的自己──那是我从没有见过的自己。
不过,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接著剧烈疼痛带来的片刻清明,我卯足了劲儿,在抱著我的男人脚上狠狠踩了一脚,趁他痛得弯腰的空当,挣脱他的桎梏,然後用以碎酒瓶为刃,动作迅速地分别在面前三个男人大腿上划了三刀,刹那间,鲜血喷涌,那是动脉。
虽然这有可能让他们失了性命,但是,在这样的时候,我别无他法。
在裴子毅身边四年,我学会地最多的便是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比狠更狠,才能活命。
三人痛呼著倒下,这时,房门被推开,是听见声响的侍应生。
我心中冷笑,从我掀翻茶几到现在,近一分多锺过去了,这时候才有侍应生进来,很显然这是被事先清了场的。我宁夏到底何德何能,招惹上这般有能耐的对手?
虽然这样想著,我还是片刻不犹豫的撞开被血腥场景吓得目瞪口呆的侍应生冲出门去。
虽然为了保命,但我下手知道分寸,那三人只要及时止血就不会有大碍,而且还一个只是上了头和脚,很快就可以恢复并追上来;最主要的是,我不能保证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帮手。
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安全。
我没命的在走廊上奔跑,受伤的左腿湿漉漉的一大片,疼痛已经开始麻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大脑还在思考,但身体已经完全陷入机械运动。
“唔!”突然眼前一黑,我撞上了什麽,僵硬的身体被抱住,我头脑一震,是人!
我抬头,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处於高度紧绷的神经让我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狠狠将他推开。
那人没有准备,被我推撞到墙上。
我没有看他,在障碍被清空的瞬间由跑了起来,我得快些,快些,再快些……
我冲下楼,直接挤过拥挤的人群出了酒吧,刚好看到一辆要离开的出租车,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小姐……”
“开车!”我吼道。
刚才冲出酒吧时,看到自己在玻璃门上映出的影像,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白衬衣和卡其裤上染满鲜血,最大腿上还有一寸多长的狰狞伤口,一定像极了电影里的亡命之徒。
司机显然被我的恐怖样子吓了一跳,怯懦且快速的发动汽车。
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而且她还如此狼狈又……狰狞?对,狰狞!凶狠的像兽一样的狰狞。
她疯狂的跑著,在灯火辉煌的犹如皇宫的走廊里,她跌跌撞撞,没头没脑的撞进自己怀里,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
他低头,她抬头,那一瞬间,他在她眼里看到浓重地恐惧和戒备。
她怎麽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她狠狠推开,那力道大得不像个女人。
後背撞上墙,很疼,可下一秒,他觉得自己呼吸在那瞬间凝滞,他看到她一身鲜血和腿上那血淋淋的伤口。
她看也没看他一眼,拔腿就跑。
他在片刻的惊异後也紧跟上。
可是,她动作太快,一楼又是人挤人的舞池。
(话说,亲爱滴童鞋们,你们觉得“衣冠禽兽”是指谁?恩恩?嘿嘿,啊,今天大年三十,咱勤快点儿,更两章。晚上大家就不用来等文了,好好吃饺子守岁,嘿嘿,你们喜欢什麽馅儿饺子?笑笑喜欢白菜猪r馅儿……(__) 嘻嘻……)
群魔乱舞陷情劫
29
绚烂的灯光打在人身上五颜六色,没有人注意她的一样,依旧欢腾疯狂的载歌载舞。
他好不容易追出酒吧,她早已上了出租车。
“该死!”他低咒。
这时,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後平息下心口诡异的愤怒,接起“喂?我是穆敬铭……”
出租车驶出酒吧所在的长街,回头一看,没有任何“尾巴”,我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伤口的剧痛、失血过多、以及药力的复发让我开始虚脱。
无力地瘫软在候车座上。
眼角余光瞄到身侧的黑影,我猛的回头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人。
“小、小姐?你去、去哪里?”这时,司机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已经没有力气在说话,只能粗喘著气,使劲瞪著隐在黑暗里的人。
那人知道我在看他,挪动了一下身体,让他的脸离开黑暗,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是他!黎殇?
酒会那晚,我虽然因为莫名的恐惧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但是,那双眼,那双像狼一样的、琥珀色的眼睛我绝不会认错。
他怎麽会在这里?
他胸前别著“夜未央”的金牌……金牌?他是mb?
“你……”突然,眼前一黑,我的世界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
黎殇接住宁夏虚软下来的身体,挑挑眉,以指撩开她遮在脸上的发,是她?
又探身,接著车内有限的灯光,看了看她的伤势,对司机说“去医院。”
一直处在惊骇状态的司机如临大赦,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说著,猛踩油门,把车当成火箭开,没几分锺就停车,“到、到了。”
黎殇抱著宁夏下了车。
抬头一看,竟然是“x医生诊所”?
“我说……”黎殇转身,那司机竟然连车费都没要,直接开车飞逃,咂咂嘴,黎殇无可奈何的摇头,“跑这麽快!”说著,低头看著昏迷中的宁夏说“看来,只能委屈你在小诊所里呆一夜了……”
可惜,小诊所也没有宁夏待得地方。
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活该宁夏倒霉,小诊所里三个床位全被重病号霸占,最近的医院距离这里也有半小时的车程。
幸好宁夏只是皮外伤,迷药、惊吓过度外加失血令她暂时性陷入昏睡。
打了麻醉,缝了几针,挂了瓶点滴,医生就说可以闪人了。
黎殇没法,只好抱著犹在昏迷中的宁夏出了诊所。
这里离他的的小公寓挺近。
在门口打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
说是他的公寓,其实他也很少住在这里,他平时的栖息场所是各大酒店和旅馆,这里不过是他存放衣物的大型衣柜而已。
开了门,踢开满地的脏衣杂志,黎殇抱著宁夏步履维艰的进了卧室,刚把宁夏放上床,手机就响了。
是他今晚的客人。
看看床上人事不知的女人,再看看闪烁不断的手机屏幕。
然後,“啪”,把手机毫不心疼的往墙上使劲一甩,“哗啦”好好地诺基亚碎成一地残骸,那冗长的“亲爱的,你在哪里”也戛然而止。
黎殇在床边坐下,视线漫不经心的在宁夏身上打量半晌,摇摇头“也不是什麽天姿国色嘛,怎麽就让他挂念了四年呢?”
……
“唔……”
好痛……浑身都痛……
宁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黑漆漆一片,好一会儿,眼睛才在黑暗中看清事物。
“黎默?”宁夏回头,看清谁在旁边的人的脸,棱角分明地五官,因为深睡的缘故而越发柔和。
脑子里糊糊涂涂的,但是,她依稀记得酒吧里发生的事,当时为了自保,还没什麽感觉,但是现在想起那画面来,止不住的颤抖後怕。她这辈子连只j都没杀过,没想到第一次见血竟是在四个大活人身上练手!虽然,她有注意力道和位置,但是,对於犯罪的本能恐惧让她惶惶不安,万一她当时不小心划错了位置,让他们爆血而死怎麽办?
三条人命啊那可是!
想著,宁夏越来越害怕,遍体生寒。
颤著身子把自己往黎默怀里钻,她在下意识的寻找热源,寻求保护,可是她又不敢说,万一黎默把她看成一个冷血残暴的女人怎麽办?一想到这里,宁夏又止不住心头滋生的另一种恐惧。
这时的宁夏,并没有意识到,她对黎默的在乎已经超出她能自控的范围,只是本能排斥这种预想衍生出来的巨大失落感。
30
黎殇睡梦中被扰醒,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以为是“金主”夜半“饥渴”寻求满足,眼也不睁,准确的翻身将身边之人压在身下。
宁夏还在黯然神伤中,一个不察被人压住,火热薄唇接踵而至。
湿滑的舌探入口中,温柔而缠绵的翻搅她口中的香甜。
宁夏云里雾里,唇舌濡沫间,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黎默……有这麽温柔吗?
“黎默”的吻离开她微启的小嘴,来到她粉润的耳珠,先是“啧啧”吸吮,然後以齿轻咬。
酥麻的战栗像是电流一样迅速游走全身,下t立刻情潮泛滥。
她果然被黎默调教成了y荡的女人,几个小吻就能让她high到高端,亏她还有伤在身……等等,伤?她受伤了?
对啊,她受伤了,在酒吧为了逃跑自己下的手啊!
逃跑,她逃跑了……那後来呢?
她记得她上了出租车……然後,貌似……出租车上有个男人……是谁来著?是……黎默?不是!……是黎殇?!
宁夏如遭雷劈,全身僵硬,猛的睁眼,瞪著在自己胸口忙碌的头颅,开口,声音沙哑的几乎不能称之为声音“你……是谁?”
正在思考“今晚这老女人的胸部为何如此q感”的黎殇闻言,怔愣,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
那双在黑暗中格外骇人的琥珀色眸子像是狩猎中的狼眼,让宁夏大脑一片空白。
数秒过後。
“黎殇。”清醒过来的他缓缓回答。一双晶亮的眸子戏谑的居高临下俯视她。
宁夏吞口口水,思维系统瘫痪,机械的回应“嗨、嗨!”
黎殇一愣,然後“噗……”低头趴在她颈窝闷笑不已。
宁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笨蛋,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好不好!
她想推开身上的男人。
在这样的深夜,这张床上,两人俱是衣衫不整,且刚刚经过迷糊糊的一段激情。现在既已证明他不是黎默,而是黎默的弟弟黎殇,这样的话,她还是保持距离的比较好,她可不能保证在这样下两人是否相安无事,最起码,她很确信,如果这事儿被黎默知道了,她一定不会平安无事!
“唔!”忘了腿上的还有伤,这一动,扯到伤口,火辣辣的疼。
这时,黎殇抬起头,笑著说“如果不想再被‘穿针引线’一次,我劝你还是老实些的好。”
宁夏立马乖巧了下来,拜托,“自残”一刀已经够惨了,难道还要被“缝”一次?
“那……你先下来好不好?”她试探性的问。
“为什麽?”他不但不离开,反而双腿顶进她双腿之间。
宁夏大骇,“我、我认识你哥……”不仅认识,我俩还上床!
黎殇一愣,然後闷笑,“然後呢?”
“我们不能这样……”宁夏小脸红白交错,在不扯到伤口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往一侧挪。
黎殇不依不饶,甚至低头在她耳边暧昧吹气,“为什麽不能?因为你认识我哥?”
宁夏囧得无地自容,咬牙说“我跟你哥滚过床单,要再跟你‘摩擦生热’,我思想上会有道德负担。”
“噗……”黎殇喷笑,说“摩擦生热?……亏你想的出来,”说著,满不在乎地轻捏住宁夏下巴,让她侧脸与他面面现对,“你跟谁滚过传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因为你,今晚我失去了一个金主,你说,这笔账该怎麽算?”
宁夏一怔,想起昏迷时看到他胸口别的金牌,问道“你是‘夜未央’的mb?”
黎殇淡笑著点头,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宁夏锁骨上画著圈圈。
宁夏打个哆嗦,伸手握住他作乱的大手,“别……”顿了顿又问“为什麽是mb?难道你是……gay?”
mb跟鸭不同,前者服务男人,後者服务女人。
黎殇反握住宁夏小手,并将它压在宁夏头顶,下身下压,让两人的s处契合的严丝合缝。
31
宁夏猛吸口凉气,男人亢奋的分身在汹涌地叫嚣著回答她的疑惑,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冷却下的体温再度回升。
“我男女不忌。”他说著,笑得一脸邪恶,那语气稀松平常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宁夏瞠目结舌,“你是双性恋!?”
黎殇几不可见的皱皱眉,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的性取向,而是我今晚的损失!小姐,你是不是该赔偿我啊?”
宁夏想了想,“你要多少?”
黎殇眨眨眼,一脸兴奋“我是计时收费,每小时3千人民币,这位是个欲求不满的主儿,粗略计算一次大约要八个小时,她一般会两天来找我一次,一个月按三十天算,两天一次的话就是十五次,那麽再乘以八小时……三千……那麽一个月就是万,按照我目前对她的感觉来看,至少需要一年才厌倦她,这样的话,36万乘以12就是万……”
宁夏越听越胆颤,这厮是黄金打造的吗?这麽贵?!还是说干这行的都这麽好赚钱?
“等等等等……”宁夏赶紧打住,“还你不厌倦?是你选金主还是金主选你?还有,你这是什麽工作,赚钱这麽容易,搞得我都心动了!”
黎殇咧嘴一笑,“如果金主不合我意,我‘硬’不起来啊!关於我的工作性质,很显然,服务业啊!如果你心动的话,我可以帮你搭线,虽然在‘夜未央’女公关没有mb挣钱,但是待遇也不错,看你的身段儿……唔,还算可以,勉强混个银牌……”
宁夏嘴角一抽,这家夥还真敢说!
一把拍开他又开始不规矩的大手,“你够了哦!”原先她还挺惧他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结果几句话下来,才发现这男人绝对是跟他哥一个类型──表里不一!不过他哥是外表斯文内心禽兽,他是外表猛兽内心……痞子!
没错,就是痞子!你看他说话时那眯眼撇嘴的表情,要是现在往墙角一站,嘴里嚼块槟榔,抖抖腿,那不就是以标准的地痞流氓气质吗?!
真搞不明白当初在舞会上,那惊鸿一瞥她怎麽就对他产生了凛然不可侵犯之感,眼拙啊眼拙!
这样想著,心里竟然觉得有什麽释放出来一样,毫不留情的曲起未伤的腿往他胯下一顶。
“哦!你……”黎殇痛得翻身在一侧蜷成一团,半天憋出两个字“……真狠……”
宁夏冷笑,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同时打开床头灯“废话
少说,你到底要多少钱?”
一提到“钱”字,黎殇两眼瓦亮,应著床头灯r白的光,琥珀色的流光璀璨,“500万!”
宁夏瞪眼,“不是万吗?”
“那是初步估算,可是,你要知道除了这些明码标价的台面收入,我们这一行还有许多额外小费。一般情况下,名表名车是家常便饭……就刚吹了这一位,昨天还答应要给我买辆法拉利,怎麽也得一百多万吧?我可是看在你跟我哥的交情上才收你万整,要是别人,少不了这个数!”说著,煞有介事的伸出手指比成“六”字。
半眯著大眼,斜睇著宁夏,一幅“你要知道感恩”的欠揍表情。
宁夏眼角抽筋,好一会儿才压下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低头想了想,“好,我给你六百万。”
“哎?”黎殇咂舌。
“但是,你要帮我个忙。”
“什麽?”
宁夏学著他的模样眯起眼,对他勾勾手指……
(晚上回来的早的话,还有一章,嘿嘿~不保证哦,但我会尽力!(__) 嘻嘻……)
32
我被人袭击的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我跟林可幽见面的时候,地点还是在环宇旗下的“夜未央”,并且我还是收道林可幽的短信才去的包厢……这一切联想下来,让我不得不怀疑……
知道我去赴约的除了我和蓝奕崎,就只有林可幽。
蓝奕崎我不怀疑,别问我什麽理由,就是不怀疑,就是信任。比较理智的解释是,他没有伤害我的理由。
那麽,就是林可幽。可是,我跟林可幽从没有过什麽过节,就算以前不冷不热,但也绝对是互相尊重和平相处啊!想来想去,也没多少可能。
从那四人下手的那股狠劲儿来看,对方是想知我於死地!可我真想不起来,我得罪过什麽人,值得让人玩命儿的往死里整。
我这人虽然不善交际,但是也不是冥顽不灵的那种,得罪人的事儿我基本不干……那麽,到底是谁?又为了什麽?
命都被人盯上了,我不可能还一如往常不疼不痒。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我想,有些事就算是死,也总得弄个明白再死。
我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许在专业上我算是翘楚,但是在人脉势力上,能够让我以命相托的没多少。
这事儿我不能告诉蓝奕崎,蓝奕崎在关乎我的事情上易冲动;我也不能告诉黎默,黎默这家夥我躲还来不及,怎麽可能自投罗网?裴子毅更不用说,事情发生在他的地盘,主角之一还是他的得力爱将,他虽然嫌疑不大,但也绝对让我心生警惕。
所以,我左思右想之後,选黎殇。
虽然只是短短半小时的交流,但是,我敢肯定的是,黎殇这家夥对钱有著近乎偏执的狂热。人不都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吗?那麽,能用钱收买的人也才是能够信任的人,最起码,目前来说,他是首选。
而且,他救了我,算是当事人之一,这事儿跟他说起来也容易一些。还有,就是他的职业性质,让他有更多的接触面积和消息渠道,我想,这对调查真相也是一大优势。
当然,这一切都在黎殇会遵守规则、守口如瓶的基础上。
听完我的讲述,黎殇枕著手臂,望著天花板半晌,说“七百万!”
我咬牙,“你做梦!”我银行户头里总共不过六百多万,还七百万,当我提款机啊!
黎殇霍地做起来,据“理”力争,“我怎麽做梦了?你要知道,你这生意危险性多大!看你那五大山粗的才勉强捡了条命回来!我可是手无缚j之力的柔弱小美男一枚,哪有你那能耐?你这钱可是拴在我脖子上的‘要命钱’!我要不是看在你跟我哥的交情上,我管你死活,你……”
我狠狠打个哆嗦,就他这样还“手无缚j之力的柔弱小美男”?
他叽里呱啦说个没玩,我越听越不耐烦,抡起枕头往他脸上一拍,安静了~
“六百万,只有六百万,你爱做不做!”顿了顿,我笑得不怀好意,“你说,如果我一分钱也不给你,会怎样?”
“我会杀了你!”闻言,他捂著受伤的鼻子狠狠瞪我。
我莞尔一笑,淡淡说“我这人最不怕死。”
他一怔,然後恨声道“算你狠!”
话落抱著枕头卷著被子霸占住大半张床“我要睡觉!”
我想笑,这孩子还真可爱。
我关上床头灯,卧室里有回复黑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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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殇抱著枕头,心绪烦乱,不知道为什麽在听到她用那样平淡而稀松的语气说“我这人最不怕死”的时候,会不由的胸口揪痛。
这个女人像个迷。
他如是想著。
他感觉身侧的床陷了下去,知道她躺下了。
心里觉的好笑,他这样跟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纯睡觉的情况还真是头一次!
“要保密。”突然,背後传来低柔的女声。
那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赤l的颈项,痒痒的。
“嗯。”他答。
然後,他听见她满意的叹了口气,须臾,平稳的呼吸传来。
黑暗中,他缓缓勾起唇角……
我太高估自己的恢复能力,原先还想著第二天能活蹦乱跳的照常上班。
没想到,早上一醒来,受伤的左大腿肿成发面状,一动就疼得直哆嗦!
被打中一拳的腹部,经过一晚的疼痛囤积,也开始剧烈抽痛。
总之,第二天,我除了继续躺在黎殇那张跟样品床没两样的双人床上继续挺尸外根本没有任何“为所欲为”的能力。
而黎殇那厮,竟然还趁火打劫,恶劣的开出条件“如果按每小时300人民币付费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留下来照顾你。”
我狠瞪他一眼,“谢谢好心!留下手机,滚蛋!”
他表情可惜地耸耸肩,“好心没好报……啊,对了,要是你的东西找不到了怎麽办?”
昨晚为了逃命,我的手机、包包和笔电全落在包厢里。手机、包包倒还是次要,关键是我的笔电,里面有公司重要文件,要是丢了,後果不堪设想。
闻言,我担忧的皱起眉,语气坚决“找!找不到也得找!”
黎殇撇撇嘴,翻个白眼,拖长声音“是!我的女王陛下!”
说著,吊儿郎当的走了。
握著黎殇留下的手机,我无奈地叹口气,看来这事儿对蓝奕崎是非说不行了。经过一夜的思考,我清醒的认识到,对方的势力绝非我自己孤身一人就可以对抗的,虽然有黎殇这家夥,但谁知道这财迷会不会关键时刻为财倒戈?
而且,就像黎殇刚才假设的那样,如果我的笔电找不到,那麽,那里面的机密文件都会成为威胁安娜的定时炸弹。如果,对方只是针对我的话,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对方最终的目的是安娜。
商场如战场,为了利益,是什麽事情也可能做出来的……就像我们这次在郊区的开发案……等等,难道是这件事吗?
本城东郊的那块地皮这几年因为城市规划的原因成为炙手可热的焦点,各大企业趋之若鹜,为竞标得手不择手段,耍y招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思量再三,我给蓝奕崎去了电话。
他因我一夜未归而担心整夜未眠,一听到我的声音,叽里呱啦中法混杂的一顿问号。
我无奈,只好迅速说了黎殇公寓的地址,然後挂掉。
十五分锺後,黎殇家的们被整个儿踹飞。
我在卧室里听到“彭”一声巨响,还以为恐怖分子袭击,吓得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机拨打110。
谁知,下一秒卧室房门也随之“砰”一声巨响离开岗位,直接跟落地窗来了个“毁灭性热吻”。
我忘了,我一夜未归除了蓝奕崎,还有一个对我占有欲相当强烈的黎默,所以当蓝奕崎呲牙咧嘴,满面通红,绅士风度尽毁的与同样面目狰狞、怒气冲天、温文儒雅不再的黎默争先恐後地向我扑来时,我绝望的闭上了眼,在闭眼的前一秒,视线捕捉到优雅踱进房内的另一个高大身影……得!裴老爷也来了,这下人全了!
下一瞬,黑云罩顶,大军压境。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撕裂般的痛呼震耳欲聋,大哥,我的腿啊啊啊啊!
於是……我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34
等再次醒来时,床头的电子表显示下午两点。
天哪,我可真能睡!
转头,“喝!”一颗心差点儿从嘴里跳出来。
“黎、黎默?”我小心翼翼地等著床边发凌乱、眉紧皱,眼镜无踪、眼神空d,胡子拉碴,领带松开,衬衣脏乱的颓废型男,问。
不止他,在他身後,一坐一站的,还有同样狼狈的蓝奕崎和裴子毅。蓝奕崎的领带已经不翼而飞,俊美无俦的脸上乌七嘛黑,嘴角还带著淤青和血渍;裴子毅好一些,但也是西装皱乱、蓬头垢面,像是经过一次世界大战。
他们……不会打架了吧?我很聪明的猜出原因,可是……为什麽?
听到我的声音,三人同时如梦初醒般,身形一震。
黎默那空d眼神空d的凤眼突然闪过惊喜的光亮,转瞬又被熊熊怒火代替,他用那特有的温柔沙哑的嗓音低沈道“你舍得醒过来了?”
我冷汗直流,嘴角抽筋,“我……”
“你真行啊?宁夏!不但彻夜不归,还学会招mb了?”
哎?
他无视我满脸疑惑,抱臂冷笑“来,说说吧,你是怎麽沦陷在我‘弟、弟’的魅力之下,又是经过怎样的激烈角逐,才爬上黎殇的床的?啊?行啊!宁夏,挺勇猛啊!为红颜舍性命,竟然还来个光荣负伤啊!本事见长啊!”
话落,他身後传来同仇敌忾、异鼻同声的冷哼“哼!”
黑线。
我在心里矛盾地纠结著,是为保贞洁全盘托出呢?还是守口如瓶牺牲闺誉?
我在自我争论著,禽兽黎默那魔鬼之眼开始发挥特异功能,只见他上身一倾,鼻尖对鼻尖,黑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与我对视,y测测的说“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後果你知道!”说著,毫不避讳的张口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我立马尝到自己血的味道,怨念!
“你……”蓝奕崎和裴子毅同时上前,一人一边,架起黎默,豪不留情的抛向後,四只大眼恶狠狠的瞪著黎默像是在瞪灭门仇人。
黎默伸手相当敏捷,一个鹞子翻身,稳稳靠墙站定,甚至停下来的瞬间,还很有雅兴地向我抛了一个饱含“威胁”意味的“媚眼”,我立马遍体生寒,赶紧把自己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双大眼,咕噜噜的监视三男一举一动。
三男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我看看气定神闲但笑容挑衅的黎默,再看看表情冷凝且眼神凶狠的裴子毅,最後落在绿眸浴火并身体绷紧的蓝奕崎身上。
裴子毅自小就是散打高手,这个我知道;黎默我不清楚,但从架势上来看,应该也是个中好手;看来,三人之中唯一处於弱势的,就是花蝴蝶蓝奕崎了,据我了解,这厮从小到大唯一接触过的暴力运动就是s击和中看不中用的西式击剑,这要真动起手来,铁定吃亏!
从三人之中唯独他脸上挂彩判断,我的猜测十有八九啊~
“咳~”我紧张的小声咳一声。
“刷刷刷”霎时,六道视线同时向我s来犀利的眼刀。
我吞口口水,小声说“那个……有话好好说……”
“说!”三男异口同声。
我吓得一哆嗦,委屈地瘪起嘴,“什麽?”
“经过!”
啧啧,真齐~跟一妈生的三胞胎一样。
脑中千回百转,将时下利害思量再三,我决定──全盘托出。
我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三男的表情,重点是裴子毅和黎默。
我发现,三男表情如出一辙。
随著我的讲述,三男之间气氛缓和,又因为我讲到被骗包厢、被下药、攻击,而迅速转为磅礴的愤怒和杀意,我胆战心惊的又讲出我逃脱的过程,三人松一口气的同时,看向我的眼神疼惜柔软的可以滴出水了,我浑身j皮疙瘩起了又起,然後把抢出租遇到黎殇被救一段作为结尾迅速讲完,三男的眼神再次奇迹般地同时变换,怀疑、暧昧、威胁……还有一点点妒忌。
“就这些?”黎默上前,把我从被子里扒拉出来,y测测地问,“就单纯的救命之恩?”
我猛点头,眼神清澈又无辜。
笑话!我当然不会把夜半香豔一幕说出来找虐!还有我跟黎殇之间的交易……实话兜底儿,後果,是很严重滴~
其他两人我到不担心,关键是这禽兽黎默。这家夥仗著我床伴的身份,在床上为所欲为的对我“残忍”实施“性暴力”那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呃,虽然,我也乐在其中啦,但是,也不能被他翻来覆去捣鼓个没完,最後来个纵欲过度而死吧?
每次做a时,他的经典语句“小妖精,干死你!干死你!”我可是言犹在耳。这可不是这家夥的即兴之语,此乃他的肺腑之言啊!
我绝对相信,我如果跟他有以後的话,最後肯定会死在他床上、他身下、他的勇猛撞击过程中!!!
“没有别的?”他眯起凤眼,在床边落座,麽指缓缓在我被他咬伤的唇上摩挲。
头皮发怵,我很认真很认真地把头点成捣蒜撞“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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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没有?”突然,门口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
我呼吸一窒,绝望地抬眼。
黎殇那厮不知何时回来,手里拿著我的包包,斜倚著没了房门的门框,琥珀色的眸子眯成月牙儿的弧度,薄唇微勾,表情似笑非笑。
裴子毅、蓝奕崎顿时进入“备战”状态,黎默瞪我一眼,半靠著床头,大手伸进被子里,罩上我胸前的丰盈。
我羞怒,抬头瞪他,却见他对黎殇笑得给外温柔和蔼,简直跟慈父一样,“小殇,什麽意思?”
黎殇挑挑眉,看著自家哥哥目光挑衅,“现在,我跟小夏夏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哦~”
他每说一字,黎默罩在我胸上的大手就紧一分,以至於黎殇说完“她包了我未来一年的场”这句话时,我再也忍不住“唔──”闷哼著,把头钻进被窝里狠狠咬住黎默可恶的大手。
隔著被子,外面的世界安静的吓人,我却顾不上了。
黎默这家夥被我咬著也死不放手,但是力道放轻了不少,由狠握改为暧昧地揉捏,甚至捻起一颗rt,或轻或重地辗转。
在场的男人,哪个不是床上高手?
一看黎默一脸春情y荡,笑容满足;在看那被子下起起伏伏,女子娇喘嘤咛压都压不住……这事儿,很显然了嘛!
於是,蓝奕崎黑了俊脸“黎默,你别太过分!”
黎默闻言,挑眉,哑声道“我在教育我的小床伴,让她知道什麽事该做,什麽事不该做,有错吗?”
说著大手,稍一用力,在那小巧的rt上刮了一下。
“嗯~”绵柔的嘤咛溢出被窝,让围观的三男酥了骨头。
蓝奕崎气得浑身哆嗦,瞪著黎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子毅咬牙握拳,几个回合,冷声道“黎总,别忘了,宁小姐现在有伤在身!”
黎默微笑著反唇相击,“不容c心,在下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
裴子毅一窒,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黎殇看一眼三男“对垒”,然後皱眉低头,半晌,说“那我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今天没有金主‘临幸’,我也乐得清闲……”说著,对黎默眨眨眼,“记得把门给我装上。”说完,把宁夏包包往桌上一放,拍拍手,潇洒走人。
闻言,蓝奕崎俊脸黑红交错,怒道“臭小子!谁跟他‘各位’!”吼著,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裴子毅与黎默瞪视半晌,然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走人鸟……
终於清净了!
黎默松一口气,志得意满的表情一变,凶狠狰狞。
一把掀开被子,“宁、夏!……呃?”
只见,他要算账的女人正“锲而不舍”地咬著他流血的手腕,睡得双颊绯红,呼吸均匀。
他好气又好笑,在指尖rt上捏了一下。
“嗯~”睡梦中的小女人溢出一声酥麻的嘤咛,然後再次归於平静……
宁夏醒来时,禽兽黎默正赤身l体在她身後辛勤“耕耘”著。
两人都是侧躺,原先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所踪。
宁夏一条腿被他抬得高高的,铁杵一样的分身在她情潮泛滥的花道内快速抽c。
“嗯~”宁夏迷迷糊糊地嘤咛,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听见宁夏猫儿一样的呻吟,黎默浑身一颤,分身剧烈抽搐几下,s了出来。
宁夏瞬间清醒,高c的快感让她直攀云殿。
“小妖精,真是y荡啊~连睡著觉都这麽有感觉!”黎默笑得邪恶,分身还在宁夏体内,手指就c了进去。
“嗯!”宁夏咬著手指闷哼,欢爱过後十分敏感的花道,被他修长的手指戳c,“滋滋”的流出浓稠的jy。
“你、你才y荡!”竟然j“尸”!
宁夏羞怒的娇嗔,软绵绵的声音不具任何杀伤力,反而带著煽情的沙哑,让人浑身酥麻。
黎默低笑著抽出手指,撑起身,拿到宁夏嘴边,“想不想尝尝?这是你和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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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嫌恶地皱起小脸“咦~恶心死了!拿开啦……”
黎默笑笑,在她难以置信地注视中,缓缓将那根粘著两人汁y的手指伸进嘴里,缓缓吮吸,然後满足一叹,“真美味啊!”
宁夏小脸抽搐,嘴角和太阳x剧烈颤动,好一会儿才从险些抽风的危险边缘恢复正常,一把推开半压在身上的黎默,小脸火红“神经病!大变态!”
黎默顺势仰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懒懒道“是吗?所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