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 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 > 正文 第 30 部分
    舒畅与裴迪文交换了下眼神,两人相视而笑。

    舒畅临近产期,裴迪文就把于芬和舒祖康接了过来。舒畅本来还担心他们适应不了裴宅的生活,舒祖康表现很淡然,于芬简直就象是挑刺来了。不仅对裴家给舒畅的营养餐有意见,就连舒畅即将而来的做月子,她也有不同的看法。

    储爱琳也是留过洋的,从小接受的也是西方教育。她有办法把伍盈盈治得乖乖的,可是真拿这个亲家母没办法。裴宅里,每天都见她们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不过,争过后还都不伤和气。说到底,目的都是想让舒畅得到最好的照顾。

    储爱琳咬了咬唇,和风细雨地说:“我不是逃避做婆婆的责任,而是月嫂受过专门的培训,她们知道什么对产妇是最好的。

    于芬摆摆手,“再受过培训,有比过来人懂吗?你就是怕脏,怕吃苦。嗯,你这种贵妇,当然不可能做这些伺候人的事,一般都是别人伺候你。没事,舒畅是我生的,为她做什么,我都愿意。”

    储爱琳哭笑不得,“亲家母,舒畅是迪文的太太,我的媳妇,我怎会不愿意呢?只是。。。。。。

    “知道了,你怕自己笨手笨脚,对不对?那你放心,我来好了。你只生了一个孩子,我可是生了两个,经验足。当年生畅畅时,我都过四十了,舒畅现在才二十多,很好调养的。”于芬一副深明大义。

    “亲家母,不是这个道理。我的意思是。。。。你年纪这么大,伺候月子很累的。”储爱琳一说完,看着于芬陡变的脸色,知道又讲错话了,忙闭嘴。

    “我就是不如体会保养,其他哪里显老了?”于芬的音调腾地高了八度。

    “你不显老,一点都不显老。”储爱琳直叹气,“亲家母,我们可不可以进房间谈这事,人家护士都往这边看了好久了。

    “畅畅在房间里,不可以在她面前争吵,孕妇心情要保持平静。”于芬翻了个白眼。

    储爱琳目瞪口呆,她又没占着理了。

    裴迪文很没孝心地想着养尊处优的妈妈,被自己的丈母娘整得委屈的样,有些忍俊不禁。

    还是舒畅心疼婆婆,她刚要出声,突然,体内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突地出声轻呼。

    “怎么了?”裴迪文关心地问,手轻揉着她的小腹,感觉腹中孩子动得很厉害。

    “迪文,我。。。。可能要生了。”大滴的汗珠从舒畅的额头流下。

    镇定自若的男子突地慌了神,脸色哗一下苍白如纸,他站起、坐下,坐下、站起,“舒畅。。。。。”他惊恐地握紧她的手。

    “迪文,别紧张,快唤妈妈。”舒畅提醒他。

    “哦!他慌张地转身,“妈。。。。。”语调不自觉都走样了。

    外面正争执的两个女人一下噤省,然后一起答道,从外面跑进来。

    “要生了?”两个过来人对看一眼,齐声高叫。

    番外:六,香港,春(下)

    舒畅的阵痛有点奇怪,疼了一会儿,又和没事人似的。可是刚端了杯汤喝了两口,又疼得满脸扭曲。反反复复几次,裴迪文看着她这样,都快抓狂了。

    “舒畅,剖腹产吧!”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口。

    舒畅咬着牙摇摇头,故作轻松地问:“是不是怕我自然分娩,以后会身材走样,陪你出去丢了你的脸?”

    裴迪文俊美的面容冻成一块石雕像般,他深吸一口气,“你这样疼得哪有个尽头?”

    “你去问妈妈们,生孩子都得历经这个过程,没什么的。”又一阵阵痛袭来,舒畅关上眼,感觉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当然恨不得剖腹产,打上麻醉,一个小时候,什么都过去了。她的几次产检,医生都说孩子胎位正常,建议她自然分娩。而且自然分娩,下次怀孕,就可以放在一年之后。可剖腹产,至少得过三年才能怀孕。

    这也是一种爱的回报吧!为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哪怕疼,哪怕累着。

    她比谁都知道裴迪文有多喜欢孩子,他们曾经失去过一个,在得知她再次怀孕时,他站在b超室,当着所有的医生和忽视,仅仅地抱着她。那一刻,她在他眼中看到喜悦的泪花闪烁。

    整个怀孕期,他从没有离开过她一天。她妊娠反应重,为了一块点心,他能为她跑遍全香港。入秋时,她无意提起以前吃的红薯,他立刻丢下公事,陪着她非回滨江。

    七个月之后,他为她洗澡,帮她穿鞋,陪她散布,听胎教音乐,看观光风景片。随时随地,她都能感受到来自他的珍视。

    她发誓,为了这珍视,她要让他更幸福。

    裴迪文揪心地看着她,直叹气。

    终于,在镇痛了两天一夜之后,裴家第四代金孙不再折磨他的爸妈了,翩翩有礼地来到了这人世间。

    星相学家说,这个时辰大富大贵、一生超凡卓尔。

    米兰第一时间发布了这个消息。

    年过八旬的裴天磊欣喜若狂,亲自给孩子起名叫裴浩然,当即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赠给他一半。

    后来,据产房内的护士描述,配这太太进产房的裴迪文,在儿子出生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很古怪,象笑又象哭,握着太太的手,嘴唇颤抖着。产妇与婴儿转回病房,舒畅足足睡了一夜之后,精神才缓了点。一睁眼,感到病房内静悄悄的,裴迪文趴在婴儿床前面,傻傻地笑着。

    “迪文!”她轻换一声。

    裴迪文回过头,却没动身。“舒畅,你醒啦!”

    “你在干吗?”她吃力地问,看到他的手放在婴儿床里。

    “然然吮吸我的手指,好有力。裴迪文激动得两眼发光,“只是他还不会喊我爹地。”

    舒畅无语。他以为他儿子是神童吗,生下来就会说话?

    “手指不卫生的。”她说。

    裴迪文微微一笑,“我有消毒过了。他好象很饿,你睡着时,他一直在哭,给他奶嘴,他也不吸,头甩来甩去,我的手指一碰到他嘴,他一下含住,就不松了,也不哭了,真有趣。妈妈们又为孩子是否吃人r还是牛r争议去了。”

    “当然吃人r。”舒畅断然说道,“至少要吃到八个月才断奶。”

    小浩然吮吸得大概累了,眼睛眨了眨,睡着了。裴迪文轻轻地掩上小被子,坐到舒畅身边,“可以喝人r,你夜里会睡不好。”

    “是我们的儿子呀,睡不好又怎样?”舒畅埋在他的颈间,娇声说,“迪文,儿子帅吗?”

    “现在红扑扑的,脸上毛茸茸的,看不出有多帅。”裴迪文老老实实回答。

    舒畅叹息。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降低,其实做了父亲的男人,那就根本是一弱智,连句安慰人的黄花都不会说了。

    于芬和医生都极力支持人r喂养,说这样的孩子的免疫力强。

    可是。。。。。。

    舒畅哭丧着脸看着怀中的孩子,她和他奋斗了一个小时,儿子把茹头含在嘴里,就是吸不到r汁,两人都是满头大汗。小浩然急得放声大哭。

    “这到底是怎么了?”舒畅求救地看向医生。

    医生了然地一笑,“你这个答记者不知道使出吃奶的力气是多大力气吗?小公子体弱,还没有体力自己吮吸出r汁,第一次么,可能需要点外力。”

    “用吸奶器吧!储爱琳讲,然后心虚地看看于芬,她没喂养过孩子。裴迪文一出生,便交给了r娘。

    于芬眼一瞪,“不行,吸奶器是用在以后奶胀时的,第一次吸,唱唱会疼疯的。迪文,你吸。”

    “嗯?”裴迪文目瞪口呆。

    医生抿着嘴偷乐。

    “你是然然的父亲,你力气大,你不吸谁吸呀!”于芬理直气壮。副裴迪文脸胀得通红,舒畅也难堪地羞红了脸,“妈妈,你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不信你问医生。”

    “这。。。。。这简直是胡闹!”储爱琳控制不住的又火气上冒,迪文好歹也是恒宇的总经理,四十多岁的男人,让他帮孩子吸奶,传出去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裴迪文摸摸鼻子,看看舒畅。舒畅窘得都不敢和他对视。

    “哇。。。。。”怀中的小浩然扯开嗓门又大哭起来。“喂牛r吧!”储爱琳心疼孙子。

    “好了,大家先都出去休息,我来哄孩子!”裴迪文胆战心惊地抱起孩子,在房中转着圈。

    “你都几天不回公

    司了,工作上的事怕是积了一堆。这月子里的事还是我们来。”储爱琳说。

    “妈咪,我有分寸。”裴迪文接话道。

    医生率先走出病房,一边走嘴角一边抽搐得厉害。

    于芬和储爱琳无奈地看看裴迪文坚决送客的表情,怔了怔,也出了病房。

    众人一散,裴迪文忙掩上房门,回头看着舒畅。

    舒畅一对清眸如湖水轻荡。

    “真要吸吗?”知夫莫若妻,她和他早有默契。

    裴迪文微闭下眼,看看怀中的小浩然,“又不是第一次。以前,我们欢爱时,我不是也。。。。

    “迪文,儿童不宜。”舒畅急得大叫。

    裴迪文坏坏一笑,“只是不知今天是什么味道?”

    舒畅佯装瞪了他一眼,连脖颈都红了,“迪文,这样好吗?”

    “为了儿子,当然好啦!而且我也想念它的。”裴迪文掀开她宽松的睡衣,看着她白皙而又鼓胀的茹房,深眸一黯,感觉胸口发紧,“畅。。。”

    这个字是在他激情四s时,才会情不自禁喊出声的。

    “迪文。。。。。”舒畅温柔地应着,任裴迪文俯上胸口,一股温温热热袭上身体,“有点痛。”她忍不住轻唤。

    “有点腥,也有点甜。”裴迪文喃喃低语。

    舒畅嘤咛出声,一低头,看到小浩然也在她的怀中低蹭着,她心一荡,把两个男人都抱住了。

    在她的生命里不能缺席的两个男人呀!眼中一热,她抚摸着裴迪文的头。

    裴迪文移开身子,把怀中的位置让给小浩然。小浩然叭嗒几口,吮着甘甜的r汁,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夫妇俩十指紧扣,幸福地对视着,眸光幽长、深远,仿佛可以这样一生一世。

    转眼,小浩然五个月了,时序虽然进入深秋,裴宅中却象春意永恒。

    裴天磊现在完全撒手不管恒宇的事,眼一睁就问浩然在哪。储爱琳也懒得再和贵妇们搓麻将、购物逛街,越来越爱呆在家里,围着浩然团团转。伍盈盈抱着裴欣儿看着这一切,心里有点酸酸的。不过,舒畅对欣儿是真心疼爱着,并不因为浩然的出生而减少对欣儿的爱。裴迪文带她出去日本度个假,她把浩然丢在家中,却带上欣儿。

    伍盈盈从手机视频中看到欣儿笑得红通通的小脸,无法再抱怨命运的不公了。

    只是裴乐乐有点小意见。

    “舒畅,然然怎么还不会喊姑姑呀!”浩然已经能冒出几个音,偶尔会崩出“爹地、妈咪”的字样,教他喊了n次姑姑,他都只会嘟着个嘴,愣是舍不得吭个声音给她听听。

    而且浩然还认人,一般不让陌生人抱,见到熟悉的人却笑得小嘴直撇,张开双臂哼哼着。她不过出了趟国,回来后他就对她拉着个脸,一碰他,就甩开嗓门嚎哭。

    “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裴迪文说。

    她把香水味洗掉,洗发精换成舒畅常用的,这下浩然才勉为其难的让她抱了抱。

    “你是小狗吗,这么认味道。”裴乐乐瞪着眼问。

    小浩然眨巴眨巴眼,一看到裴迪文过来,又扯开嘴巴笑了。

    在裴宅里,他最最喜欢裴迪文了。

    “你才是小狗。”裴迪文抱过儿子,白了裴乐乐一眼,“浩然聪明,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

    裴乐乐噘起嘴,“知道,在你眼中,舒畅那种清秀佳人才是真正的美人。于是,耳闻目染,浩然也失去了正确的审美观。”

    说起来真r麻,生完浩然之后,裴迪文对舒畅的爱是有增无减。夫妻俩脉脉对视的样,真令人起j皮疙瘩,却又忍不住生出羡慕。

    若宋颖在世,看到这情景,怕是眼珠要瞪出眶了。她一直说,裴迪文是个冷血动物的。

    唉,只要遇对了人,冷血动物也会迅即热血。

    “姑姑。。。。”裴乐乐扳过浩然的脸,嘴巴夸张地张大,让浩然跟着笑。

    浩然打了个秀气的呵欠,眼皮耷拉着,犯困了。

    唉,裴乐乐挫败地又叹气。

    舒畅从外面走进来,噗地笑了,“你们兄妹真的很像,把浩然都当神童了,他才五个月呀!”

    她笑着抱起儿子,亲亲粉嫩的脸蛋,“慢慢来,我家浩然不仅会喊姑姑,还会喊姑丈的,对吧!”

    裴乐乐愤愤不平,“哼,等我以后生个儿子,我一定要让他过很久很久才喊舅舅和舅妈。”

    “好啊!那我可以知道你儿子的爸爸是谁吗?”舒畅促狭地挤挤眼。

    “反正是一男人。”裴乐乐强悍地说道,“不过,他方向感不好,还迷着路呢!”

    “你不会是指叶聪吧!”叶聪上个月来香港旅游,约舒畅出去吃饭。舒畅和裴乐乐一同去的,吃完饭,她要回去看浩然,让裴乐乐替她尽地主之谊,带叶聪四处转转。结果,两人逛庙街时,挤丢了。乐乐找到晚上十二点,才在街角看到叶聪,差点急哭了。

    “不要提那男人,超笨,还强词夺理,说我不是个好向导。”裴乐乐气不过。

    舒畅呵呵一笑,“笨男人不好吗?”

    “好什么,被女人一哭就吓得愣愣的,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裴乐乐不知怎么羞红了脸,“然然不肯喊我,没劲,我。。。。。我逛街去了。”

    舒畅笑着目送她,拿起一个玩具放进浩然的手中。

    浩然推开,乌黑的眸子专著地看相桌上的笔记本。

    “然然,不要告诉妈咪,你也会象你爹地一样,做个工作狂。”舒畅嬉闹地嗅着儿子的脖颈,浩然咯咯笑个不停,“妈咪希望你过得简单些、快乐些。”

    “我儿子是个俊杰。”裴迪文说着话,从外面进来。

    “何以见得?”舒畅问。

    “识时务呀!他的命运从他出生时就被注定了,他可是恒宇未来的继承人,做个工作狂避免不了的。”

    舒畅叹气,“出身豪门,是幸还是不幸呢?”

    裴迪文一把揽过她,“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陪着他到老的那个人。深爱的人陪在身边,苦也幸福着。”

    “迪文,你幸福吗?”这个问题,她问很多次,可是,不由自主有时就想确定一下。

    “畅,你幸福吗?”他含笑反问。

    答案早就在心中。

    她恬然点头。

    他回以深情的一吻。

    共同生活的日子,不全然是欢笑,有时也会有烦恼,争执,但彼此有爱,一切都会春风化雨。生命太短暂,太多的人,来了又去,如此匆匆。生命又很漫长,幸好有你,携手度过,才会对困难、死亡无所畏惧,至少活着的每一日都是幸福的。

    爱情也好,生命也好,不是等待时开的花,而是努力后结的果,珍惜身边的缘分、身边的人,不要再失去时才懂得珍贵,趁现在来得及,相爱吧!

    小浩然在婴儿床上睡着了。

    裴迪文把笔记本电话移到外面的桌上坐下来专著地批阅公文,舒畅替他泡好一壶咖啡,拿了本书在一边观看,再过不久,她准备回报社上班。

    哪怕是恒宇的少夫人,哪怕是浩然的妈咪,她仍坚持独立,拥有自我,这也是让眼前这个出众的男人痴恋她的缘由。

    一阵秋风从半敞的窗户中吹进来,风里夹杂着玫瑰的花气。

    他们卧室的外面是一片玫瑰园,裴迪文特地让花匠载种的。他说恋爱时,他都没送过她花,现在他为她种上一园的花。

    浪漫从来没有定义,她不苛求一些表面的东西。不过,这男人一旦细腻起来,真的令人动容。

    玫瑰已快快谢,想起越发浓郁。她深吸几口,想起文人都把爱情比作玫瑰。在她的人生中,玫瑰曾经开放过三次。她也曾迷失过、茫然过、失落过,但最终她等来了属于她的一园玫瑰。

    她抬起头,温婉地看着一边的裴迪文,发觉他怀中的咖啡已喝空。

    “迪文,要再添点吗?”很家常的问候。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日子。裴迪文从电脑屏幕前挪开视线,现在他的屏保是她抱着小浩然坐在大树下玩耍的画面。

    “好的,畅!”他柔声答道。

    然后,一切安静下来。。。。

    玫瑰在园中被风轻轻煽动,屋中的人。。。。哦,花开正好!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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