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已经完全把眼睛闭上了。
裘德将他的衬衣解开,拉开他的裤链,这个时候裘德觉得整间屋子里都充满了粗重的喘气声,都不分出是别人发出来的,还是他自己的。他将手伸进了莫子木的内k,明显感觉到了莫子木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
你的叫床声很好听,seven,我想看看你在我身体底下会不会叫!裘德压抑著喘息声。
跟这些最厌恶的人一起轮j曾经让自己很依赖的一个人,裘德发现自己有一种快感,他为这种快感到悲哀了几秒锺,从畜生衍变成人,要很多个世纪,可是要从人变成畜生也许只要那麽短短的一瞬。
莫子木不敢睁开眼睛,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惶惑,无助,恐惧,唐纳德父子的那一晚他是昏迷著的,所以唐纳德的那一晚一直是他心目中害怕回忆的过去,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恐惧是可以无止境。
他曾经发过誓言再也不会相信上帝,可是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祈求,祈求有一个奇迹。
他的颤栗让裘德变得出奇地亢奋,压著莫子木的那个男人也有一点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在莫子木的身上游走摸捏,裘德突然抬起手将那两只手拍开。
茶包在一旁道:妈的,真是个尤物,我都有一点忍不住了,不如一起上吧。
裘德转过脸来道:你说了,第一个上他的人是我!
茶包皱了皱眉头,道:有什麽问题,大家都忍得辛苦?!
裘德一字一字地道:我第一个上,之後你们随便怎麽搞!
茶包似乎很不高兴,被自己的partner这样强硬地顶回来,y沉著脸但却好像又有一点无奈地道:那请你快点,这麽多兄弟等著呢!
裘德转过头来,看著莫子木,然後道:记住了,现在是我上你!
他的话刚一说完,门就被人大力地踏开了,有人懒洋洋地道:茶包,你把我的人带到这里做什麽?
莫子木再冷静,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微微睁开眼睛,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期待ivan那冷酷又玩世不恭的眼神。
ivan带著一群人站在门口,他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出现在库房里,一时之间让这个地方狭小了不少,那几个高壮的白人也显得没那粗壮。
茶包挠了挠眉毛,笑道:ivan,这小子不是蹬了你吗,我正替你教训他!
我的人需要你来教训吗?ivan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冷冷地盯著茶包精瘦的脸。
话不是这麽说!茶包避开了他眼睛,干干地道:这小子可是当著所有人的面让你滚,怎麽你的人现在可以随便让你滚了吗?既然他已经明确地跟你断了,就不再是你的partner,我们把他约来谈谈心有什麽问题?你横加干涉,只怕是坏了监狱的规矩吧?
ivan低头一笑,然後抬起头来道:原来你这个狗狼养的不知道人的情调,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即使你的权势再大,他仍然可以对你大呼小叫,你可以呼风唤雨,却还是要偶尔给点他面子,向他低一个头……宝贝,你比较有学问,告诉他,你虽然不是我的partner,但却是我的什麽?
莫子木沉吟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脸上,莫子木才低声道:lover!
你是我的什麽?ivan含笑道:说得大声一点,茶包的耳朵可是进水的!
莫子木咽了一下唾沫,只好大声道:我是ivan的lover!
lover,情人,爱人,真是一个好单词!ivan张开手道:宝贝过来,到我的怀抱里来!
茶包的脸色难看至极,莫子木挣脱了犹疑不定的两个白人的手,边拉裤链边向ivan走去,他的脚始终有一点软,ivan双臂稍一用力,他就摔倒在了ivan的怀中。
而只好闪到一边的裘德y沉沉地看著莫子木没有说话。
ivan搂著他闲闲地道:茶包,你知道面子是什麽?
他的话一说完,旁边的sticks突然动手将一柄叉子c进了裘德的左眼,只听裘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莫子木背对著他闭上了眼睛。
茶包又惊又怒,ivan却淡淡地道:面子是互相给的,这小子能活到现在,就是我给你茶包的面子!
他说著拥著莫子木向外走去,ivan在他的耳边道:宝贝,你受惊了,抱歉我今天刚好有一点重要的事,等我发现你跟茶包都不见了,就立即去找你,这十分锺,我都让人把玛门翻过来了。
他的话很温情,但当中夹杂著裘德的惨叫声,让莫子木不由自主地想要站直了自己走,可是ivan的手,与他自己飘忽的脚步让他不得不靠在ivan怀里走路。
等到了大仓门口,莫子木的脚总算恢复了自主的能力,他不著痕迹地离开了ivan的怀抱,ivan一笑,道:seven,别太好强,你还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道:我很感激你刚才救了我,我承诺将来一定会还你这份情!
还情?ivan淡淡地道:我记得你刚才说了,你是我的lover!
莫子木将头微微侧过一边,道:ivan,刚才的话你也知道只是权宜之计,不能当真!
ivan深吸了一口气,道:seven,有一件事情你恐怕弄错了。我从不强求别人,但是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在我ivan面前赖帐,所以在我没有说结束之前,你seven就是我的lover,记好这一点!说完他便与莫子木擦肩而过先进楼去了,他的话既淡又透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让莫子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莫子木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只要能在周六逃出玛门,只要能逃出这个地狱,也许这一切都可以结束,莫子木在心里暗暗念道。当卡巴斯基又将一张字条连同早餐塞到c区204的房间里,莫子木不落痕迹地微微一笑,格奥弗雷的好胜心果然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汤姆几乎是兴奋地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这让只剩下一块老花镜片的卡巴斯基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镇定!托米道。
我们就要自由了!汤姆压抑著自己的声音与每个人敲击了一下手掌。
我们来分配一下任务吧!托米把眼睛看向了莫子木。
莫子木接过汤姆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的日期是周日,他道:托米与汤姆处理在垃圾袋里的萤光水,杰克负责监视哈奇将那瓶含毛地黄的威士忌偷走,有必要的话你可以去一下迈克那里,就说你的心脏不舒服,要确保阿道夫会将哈奇送走。我来处理其他的事情。他伸出拳头,道:祝我们自由!
汤姆与杰克激动地将手与他碰了碰,道:祝我们自由!
托米看了一眼莫子木,黝黑的脸上似也有一点激动,但却只说了一句:祝我们一切都顺利吧!
隔了几日,托米带回来一个消息:ivan极有可能要离开监狱了!他低声道:博南诺家族发生了巨变,博南诺的太子亨利与他的弟弟杰森发生了火拼,享利据说身负重伤,而杰森生死未卜。ivan很受博南诺大家长们的赏识,太子亨利又欠下了他很大的人情,我想他很快就要出狱了,无论会是用什麽样的方式,如果有什麽人能从这里出去,我想这人非ivan莫属。
他肯定出得去,莫子木心里暗暗地道,他沈吟了一下,道:不用去理会旁人,我们走我们的。托米似想说什麽,但最终又将後面的话咽了回去。
事情的发展一切都井然有序,莫子木驾轻就熟地修改了对岸船只的调度表,贪酒的哈奇欣喜地在厨房的某个角落里找到了半瓶上好的私家威士忌。d区隔天早上就发生了紧急送医的事件,哈奇被人发现晕迷在了他的单人监舍里。杰克从迈克那里回来,用他厚厚的嘴唇幸灾乐祸地道:我看那小子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阿道夫咆哮的声音都快把迈克的屋子掀翻了。
阿道夫果然只敢悄悄将哈奇送走,他更改了一班杂货船,然後慌慌张张地带著一个心腹搭船送哈奇离开。莫子木靠在图书馆的窗前,用自制的望远镜看著那班船离开。他知道阿道夫只要把哈奇送到医院,就会发现他不是什麽心脏病,而是中毒,但那个时候有什麽关系呢,他与室友已经离开了这里。
莫子木微微一笑,从他的镜片底下可以看到他墨绿色的眸子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周六的晚上,莫子木依然慢吞吞地穿过整个c场去诺顿那里,诺顿的神情表现得很忧郁,好像他很矛盾。
莫子木用完了餐,道:把名单收尾一下吧!
诺顿抬起头来,他那副金丝眼镜在琉璃的水晶灯下仿佛反著光,他问:seven,你知道七在圣经里是什麽意思?
莫子木微微一笑,道:代表著空白与混乱吧,因为世上的每一个第七日上帝都放假,所以才有七宗罪,就像路西法代表了傲慢,玛门不是代表著贪婪吗?
诺顿动了动身子,连连摇头,道:年轻人,年轻人,你们已经完全忽略了上帝,记住,你必须要熟读圣经,一定要熟读。第七日,是上帝定下的圣日,他赐福给第七日,因为这一天他完成了所有的创造。七,在圣经里代表了完备,完整……与完美。诺顿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道:所以seven,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你是上帝的杰作。
莫子木的眼帘那一刻微垂了一下,那个懒洋洋并最终抛弃了自己的女人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耳边又听诺顿道:所以今天我们还是把那幅重生图完成吧!
莫子木的眼神一跳,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明天他就要与格奥弗雷碰面了,诺顿难道不捉住这最後的一晚吗?
来吧,年轻人,除掉你的衣服。我喜欢看你脱衣服。
莫子木稍稍犹豫了几秒锺,他起身像平常什麽事情也没发生过那样,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脱去。诺顿欣赏了一会儿他的l体,才示意莫子木将身体俯低,刺青机的声音让莫子木的心头出奇的烦乱,这几乎让他忘了疼痛,诺顿纹得很仔细,像精工细作一般。
他用白色的汗巾擦去莫子木臀部上的血珠,看著末日审判最精彩的一部分,幽幽地道:我一直这麽认为,上帝的杰作即是上帝的旨意,seven,我很高兴能完成这当中最精彩的一部分。
莫子木跳下桌子,将衣裤缓缓拉上,诺顿打的是什麽注意?他要放弃这件事情了吗,这其中有多大的利益诺顿不是不知道,他不相信贪婪的诺顿会把吞了一半的肥r又吐出来,莫子木缓缓将袖口扣上。
那诺顿心里究意是怎麽想的呢?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明天再来!
明天?莫子木的眼神再度跳跃了一下,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该表现出大松一口气才对,否则就太反常了。诺顿似乎满意地看到莫子木松懈了一般的表情,带著一种笃定的表情道:seven,我是个讲诚信的人。
见鬼的诚信,莫子木走出了他的屋子,他知道诺顿必定是找到了更符合他的利益的安排。
然而这个安排是什麽呢,会令他敢於对抗格奥弗雷?
他一边想著一边朝大仓走去,贝里克正在仓外等他,那双马眼里透著些许不满。
走吧!贝里克摇了摇手中的警g,带著莫子木回仓。
莫子木一进大门,抬脚往c区走,贝里克头一摆道:这边,小子。你换监了!
换监?
你换a区了。贝里克那双马眼里露出了暧昧的目光,道:是a101室,恭喜你,你的室友就是你的partner,ivan。
莫子木的脸刷的一下子变白了,他几乎挪不开自己的脚步,贝里克不耐烦的催了他好几遍,他才不得不默默地跟著贝里克走到了a区。
栅栏缓缓地打开,迎接他的是ivan那双深凹,看起来很冷酷总是似笑非笑的眼睛,他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光临,所以早早地在等候他。他赤著上身,仅穿了一条长裤,不能否认他有著非常棒的身材,尽管体型彪悍,但身上却没有一寸多馀的赘r,每一块肌r都是结实贲张的,张扬著雄性的力量。
莫子木竭力不去看他从胸部一直蔓延到腹部以下黑色的胸毛,这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让他有一种难以呼吸的压力,会令他在一刻里陡然地没那麽充满信心。心慌意乱的莫子木已经没有多馀的精力去对抗这种来势汹汹,犹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的压力。
ivan朝前走了几步,莫子木忍不住後退,一直退到栅栏边再也无退路,只能毫无馀地让ivan靠近。
ivan将他的眼镜慢慢取下,欣赏著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从他的乌发,到对男性来说略嫌细腻的肌肤,顺著他细腻的肌肤一直延伸到精致的锁骨,跟下面两条修长的腿,每一样都能让ivan想起来就情欲高涨。
但奇怪的是,尽管ivan最真实的目的就是可以立即占有眼前这个人,但是他第一个想做的动作地似乎永远是想要拥吻莫子木。他将他搂在怀里,弯腰将唇压在莫子木柔软的唇上,跟往常一样,莫子木的牙关很紧,透著浓浓的拒绝意味。
没关系,ivan丝毫不会因为这个而觉得有挫败感,他只是简单地抬起自己的手指隔著衬衣揉搓著莫子木的r尖,他熟悉莫子木每一个敏感点,而且刻意地将它们培养得无比的敏感。
莫子木忍不住颤声啊了一声,ivan的舌尖不失时机地钻进了他微微松开的牙关,他的舌技自然相当的高超,男人的气息混合著淡淡的雪茄烟草味本身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莫子木无力地靠著栅栏上,被动地跟ivan激吻著,ivan两手抚摸著他的臀部,然後一手解开了他的皮带,钻进他的後腰,手沿裤腰滑了进去,光滑挺翘的臀部让ivan全身的欲望都高涨了起来。
莫子木微微粗重的喘气声,与渐渐升高的体温让ivan知道他也进入了状况,他将莫子木抱起然後放倒在床上,用手拉开自己的裤链,抓起莫子木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里。
莫子木脸涨得通红,尽管他将ivan的那几手格斗技学得很是有模有样,但却根本无法逃开他跟铁钳一样的手。
莫子木的手触到了那贲张著的性器,然後ivan按著他的手将它取了出来,莫子木连忙闭起眼睛,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ivan微带著沙哑地笑道:seven,是它让你快乐,让你销魂,这是事实!没人能逃避事实!
莫子木又气又恨地道:那真是多谢了,如果可以,我不想要了。
ivan咂了一下嘴,将他按倒,他特别喜欢看躺在白色被褥上的莫子木,他的乌黑短发,他因为羞涩跟情欲而显出红色的脸,他略带米色的肌肤,所有的颜色在白色的衬托下都变得异常鲜活跟生动,将莫子木身上那种既纯洁又性感的特质衬托得非常鲜明。
ivan拉去了他的长裤跟内k,然後跪在床前,用手托起莫子木的性器慢慢地吸吮著,他的舌尖在最顶端打著圈,给莫子木最大的刺激,他享受著莫子木在情欲面前难以自制地颤抖。
改口,嗯?宝贝,说你这会儿想得厉害了,我就干你!ivan低声笑道。
他话一说完,莫子木抬脚就朝他的脸踹去,ivan笑著手一挡,顺势将莫子木的腿分得更开一点。
舌尖钻进了莫子木的後庭,听到莫子木几乎是哭泣般的呻吟。
莫子木觉得自己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叫嚣著欲望,都在渴望与这个男人结合,欲望催生的热力快将他整个人溶化了。不管莫子木愿不愿意承认,与ivan的做a过程是极致快乐的。尽管他的怀抱不是他想要的,但是那怀抱确实温暖,甚至能让他有片刻安全的感觉,狠狠地c入会令在瞬间里将他心中的某个部分填满。ivan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恋人,但是ivan出现在了他人生的最黑暗里,他连拒绝的姿势都还没有摆全,ivan就已经像一阵龙卷风一样闯进了他的生活。
他既像是莫子木的收获,又像他的劫难,不论他愿不愿意,他都要接纳,并且无法逃避。
ivan很好地教会了莫子木什麽叫做欲火焚身,那就是完全可以令你利令智昏,什麽智慧在本能面前都灰飞烟灭,只知道交h,莫子木伸手钩住了ivan的脖子与他舌吻,他虽然没有发出邀请,但也用行动很好地说明了他的欲望。ivan微微一笑,仿佛很大度地跨了上去,他半抱著莫子木,让他的臀部贴自己更近一点,然後顺势慢慢推进,开始进攻,高韵律的抽c,r体的接触声与莫子木的呻吟声。
莫子木有著一副很好的声线,华丽但不失少年的清爽,每当他无意识地发出呻吟,就表明他已经完全湮没在了情欲当中,所以ivan非常喜爱听他的声音,他经常做出一些动作让莫子木失控地呻吟出声。
如果有选择,莫子木显然绝不会愿意躺在自己的床上,对於这一点,ivan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既然自己从没打算给莫子木选择的馀地,又何需费神莫子木那个不存在的选项b呢,ivan是一个务实的人,从不在假设上浪费自己的感情。
关於爱,ivan另有解释,如果爱是一个目标,做a显然是一条不错的途径,他从不会因为目标而放弃享受过程,何况这个过程简直是一种顶级的享受。
对於莫子木是否会爱自己,ivan从不c心,莫子木既然只剩这一条途径,那麽无论他走得再慢,也只能通向唯一的目的地,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ivan狠狠地一记撞击,让两人都达到了高c得到了释放,莫子木闭著眼睛微微喘息著,ivan伏在他的身上,头埋在莫子木的脖颈间,嗅闻著莫子木因为流汗而散发出来的更显浓郁的气息,他爱这种青草的味道。
莫子木动手推了他两下,ivan刻意不起身,莫子木基本上是推不动这头熊的,他道:你能不能抽出来,让我去洗澡。
ivan那很宽的眼皮微微上抬,露出了一种邪恶的眼神,道:我替你洗。
他这麽说著,就顺手抱起了莫子木,他洗是替莫子木洗了,但中间又把莫子木压在墙上做了一回,把莫子木弄得四肢发软,最後连自己怎麽回到床上都不知道。
早上起来,ivan已经不在了。
ivan在玛门一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他在这
里待了五年,却没有参加过一场hunter夜。
他似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监狱老大,在仓里很横却不得不听从最寻常的狱警的命令。
可他明显又很特殊,一个人享受著单人监狱,跟某种无法说得出来的特权,比如现在,明明不是放风时间,他却并不在监舍。非凡 傲雪凝香 整理收藏
莫子木下了床,仍然觉得腰肢酸痛,勉强站起来,却是连路都不太好走,他恨恨地拍了一下床栏,咬牙道:这个该死的流氓!
尽管如此,但是他不得不起床,因为太多的事情需要解决。
比如哈奇的中毒事件,已经修改的船只航班,最重要的是尽管自己缺席,但c区204房其他的人却不得不参加今晚的hunter夜。
这当中任何一件都可以令他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并且再难有机会逃出玛门。
第五章
即便莫子木再心急如焚,也只有到放风时间,他才能与托米与汤姆会合。
今天c场上的气氛也颇为诡异,很多势力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莫子木无暇顾及他们径直朝自己的室友走去。汤姆与杰克明显表露出来一副焦虑的模样,他们有了希望可倾刻间希望似乎又要成为泡影,汤姆的脸色很复杂,只有托米沉默无语。
我会想办法回来的。莫子木低声道。
可是今晚怎麽办?汤姆小声道:如果今晚不走,这件事情就整个露馅了。即便是我们能侥幸活下来,阿道夫回来也会发现那瓶有毒的威士忌,哈奇会告诉他那是在厨房里偷来的,阿道夫会顺理成章的想起只有你能弄到ivan的私家威士忌,然後这酒是我放的……seven;那样我不要说逃出去,我死定了!
莫子木低头不语,托米沈声道:汤姆,镇定一点,这也不是seven想要的,如果那麽容易就逃出去,玛门为什麽从没有人逃出去过?非凡论坛 傲雪凝香 整理收藏
汤姆摇著头,晃著手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没有seven,我们根本不可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是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那我们今晚就不得不走!
莫子木的眼神一跳,抬起头来看著汤姆,汤姆脸微带愧色地道:seven,我们跟你不同,你有ivan罩著,他很快就会走了,他会把你带走,但是我们只有今天这一个机会!而且我们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是死路一条,大嘴阿道夫跟诺顿不难猜出是我们搞的鬼!
托米抽手就给了汤姆一嘴巴,道:你这个混蛋,如果我们走了,seven就整个暴露了,你想害死他吗?!
莫子木的脸色苍白,汤姆的嘴角流露出了血迹,他低声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可是你总要想一想,现在该怎麽办?哈奇已经送医院了,船期也改了,我们不走,不过是多三个人暴露而已?!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道:那就投票吧,如果杰克也想走,托米你今晚就跟他们一起走!
汤姆肿涨著嘴巴,满怀期待地看著杰克,托米也紧盯著他。
杰克自从加入这个监舍以来,从没有这麽受关注过,被这些人来势汹汹的目光都吓著了,他颤抖了几下嘴唇才道:我跟seven一起走……
汤姆气急,骂道:你这个蠢胖子,没人不想跟seven一起走,但是现在只能跟他一起死!
杰克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他肥大的身躯,道:seven不会把我丢下,我只相信他!
汤姆一下子咽住了,托米道:三对一,我们一起走!
莫子木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seven!托米突然c口道:你不需要这麽做!
其他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脸上,托米低声道:博南诺家族发生了巨变,ivan很受博南诺大家长们的赏识,太子亨利又欠下了他很大的人情,我想他很快就要出狱了,这有可能是他为什麽费功夫把你弄a区去的原因,他极有可能会把你带走。
他的话一说完,汤姆脱口道:那我们怎麽办?我们该怎麽办?
他太过激动,以至於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托米低声喝住他,道:那个计画不是万无一失的,seven跟ivan离开这里,对他来说才是万无一失的。
汤姆胸脯起伏,显得激动异常,却不能开口反驳,莫子木已经淡淡地开了口道:我不会抛下你们的,要走我们一起走!他举起拳头,道:为了自由!
汤姆犹豫了一下,举拳击在他的拳头上道:为了自由!
莫子木转脸去看托米,托米叹息了一声,举起拳头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他的拳头轻碰了一下莫子木的拳头。
莫子木接著道:这样,汤姆穿过通道,想办法拿回那半瓶威士忌!我解决船期与今晚hunter夜的问题,托米与杰克销毁我们监舍里所有相关的东西,阿道夫一定会来一个大搜查的。
等等,你说什麽,让我爬进d区里面去偷酒?汤姆的眼睛瞪大了,莫子木微笑道:得了,我知道你是纽约最好的小偷,只有你有办法弄开哈奇监舍的大门,这个任务非你莫属,good luck!
汤姆面色诡异地抽搐了一下嘴角,异乎寻常地爽快接下了任务。
莫子木分派完任务,就朝图书馆走去,其实他一直没说,这一些所有的加起来,都没有比船期的更改更容易暴露他自己,只要诺顿发现这一班诡异的杂货船,他不难想起,玛门唯有莫子木有这个本事更改对岸的船期表。
莫子让那班船到来的时间是晚上六点,那麽对岸发船的时间就应该是下午的二点,而现在才上午十点左右,他应该足够的时间让对岸的调度误以为自己走了眼。
他离得图书馆越来越近,刚一踏进图书馆的大门,发现有人把守,两人扫了一眼莫子木,没有吭声,就这样放莫子木进入图书馆。原本人烟稀少的图书馆里却是人潮涌动,绝大多数是a区的人,只见sticks站在当中的电脑桌上大声地道:从上一次hunter季节开始,我们死去的人就比前几季要多出好多倍,五倍,十倍,或者更多,这样用不了太久我们就有可能被这些该死的阔佬们当作老鼠一样,一只只淹死在水里。
莫子木没想到说话y恻恻,讨人厌的sticks还很有煽动人的天赋,他瞟了一眼sticks脚边的电脑,微微皱了皱眉头。sticks提高了声音压住下面的声音,道:既然终归要死,那还不如放手一搏,也许搏对了我们会有一定的几率可以逃生!远胜过在这里百一之一百地等死!
他的话刚说完,下面立刻又是一阵浪潮,莫子木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
虽然他没有见到ivan,但也相信sticks绝对不敢贸然行事,然而ivan为什麽要煽动一场监狱暴动,更何况如此的大张旗鼓,莫子木下意识地感到这不像是ivan的行事风格。
我们没有船只!下面有人举手道:就算能逃出玛门,我们也会淹死在大海里!
他的话还算理性,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的语声骤然冷却了下来,sticks看了那人一眼,y阳怪气地道:我们自然会想办法安排到船只让大家离开,现在你要担心的不是有没有船,而是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脓包!
罪犯们一阵哄笑,莫子木才注意到刚才发问的那个人正是c区的老大——玛门最名不符实的大佬脓包。脓包被sticks一讥讽脸胀得通红,尴尬地站在那边,欲怒却不敢言,这样一来就算有问题的人也不敢轻易开口,莫子木却觉得其实脓包问得很有道理。
ivan的船从哪里来,博南诺家族大概不会为了这些囚犯而得罪美利坚合众国。如果没有船,ivan让sticks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没有意义,莫子木相信ivan应该不会大张旗鼓去做一件没什麽意义的事情。
sticks仍然说得口沫横飞,囚犯们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亢奋,死亡的威胁,自由的向往,让他们的血y只要沾到一点火星就会。莫子木长吐了一口气,通常容易热血的人,他们当中只有一部分成了艺术家,但有很多都成了牢犯。他胡思乱想著,眼光落到了一个稍微熟悉一点人的身上,他立即挤了过去。
卡巴斯基,有时间交易吗?莫子木低声问道。
卡巴斯基那双老眼看了莫子木一眼,道:三个问题不能问,一是这件事到底是不是ivan策划的,二是到底有没有那条船,三是你有多大几率活著出去。
莫子木一笑,低声道:谢谢,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我都知道了。
卡巴斯基道:那你问吧,今天我心情不好,问得问题一律双倍价格。
莫子木道:我想问,有没有什麽办法更换已经定好的参加hunter夜的人选。
卡巴斯基幽幽地道:这个方法你有,为什麽还要来寻求其他的?
莫子木的眼睛瞟了一下别的地方,道:我不想求那个人。
卡巴斯基沉默了一下,道:上阿道夫那里买人头,一个人头一万美元,不过……它现在不在!
莫子木听他用它而不是他,尽管形势紧张,还是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道:那贝克里的价格又是多少?
卡巴斯基看了一下莫子木,道:如果是我,我不会跟贝克里交易,在玛门其他的人都是为财,阿道夫收了你的钱,就不会要你的命,但是贝克里不同,没有比看到让你人财两失的绝望神情更让他兴奋的了。
也就是说……他能改变那张名单?
阿道夫不在……是吧。
谢谢。莫子木道:再问一个问题,能出租你的怀表给我用一下吗?
卡巴斯基看了他一眼,道:怀表我是不租的。
莫子木微笑道:如果我用一片老花镜来换呢?
卡巴斯基深吸了一口气,道:一美元一分锺。
成交。
莫子木接过那款老式的怀表,万国牌子,只是外面的翻盖已经没有了,显得有一点残破,要不然想必也不能保存到今天,早让阿道夫抢去了。
莫子木看了一眼怀表的时间,现在是10:25分,莫子木将表放入怀中,转头便出了图书馆,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贝克里靠在铁丝网上正跟狱医迈克在说话,莫子木向他走来,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本能上他并不喜欢莫子木,那就像是一条狗,他心里想吃的是r骨头,可是面前却是一条鱼,再鲜美也不是他的那盘菜,所以爱不起来。
boss,我有事要跟你说。
迈克看了莫子木一眼,贝克里懒洋洋地道:说吧,seven少爷,您又有何贵干,莫非是昨日ivan没让你满足?他说完就为自己很幽默的话而放声大笑。
莫子木沈吟了一下,道:阿道夫警长不在,所以有一件事我需要向你谘询,是有关hunter夜的。
贝克里眼神跳动了一下,道:好吧,好吧,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清閒,迈克那我们下回再聊。
莫子木与贝克里延著铁丝网向前走著,莫子木下意识地觉得迈克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背上。
说吧!贝克里用警g敲了敲铁丝网道。
我想买今晚的人头。莫子木开门见山地道。
贝克里的嘴角一歪,道:seven,今晚没你的戏。
我买的是杰克,汤姆,托米。
贝克里并不是总有这样的好处入手,玛门的钱虽然来得容易,但是绝大部分都流入了诺顿与阿道夫的口袋。
这可是五万美金。贝克里慢慢地道,他看著莫子木的眼光有一些揣度。
可以!莫子木一口答应,似乎完全不介意他坐地起价。
贝克里冷笑了一下,道:seven,我可不收空头支票。
莫子木微微一笑,道:有一个人,他会付你钱。
谁?
唐纳德。
唐纳德公爵?贝克里脱口道。
是的。莫子木的眼望著铁丝网道。
贝克里那双马眼露出一丝讥诮,道:seven,你可真够伟大的。那我什麽时候安排你跟公爵大人过夜呢?
莫子木淡淡地道:十万美金才是过夜的钱,你跟唐纳德说,五万美金,我在探监室里等他。
贝克里听了,笑得前仰後合,抽著气道:跟你谈一席话要五万美金……你真够看得起自己,seven。
莫子木眼睛看向远方,仿佛没有听出贝克里语气中的讥讽之意,语气依旧很平静地道:boss,这取决於唐纳德的想法,你为什麽不试试?五万美金,boss的一年薪资也不过如此,对麽?
莫子木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刺痛了贝克里,他将莫子木压在铁丝网上,道:小子,你想让我去公爵大人面前出洋相吗?
莫子木被他卡住了咽喉部位,他吃力地道:如果让我出一次洋相就能有获得五万美元的机会,我不会介意的。如果是阿道夫警长……我想他就绝对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别拿我跟他比!贝克里松开了他狠狠地道,莫子木微微揉了揉脖子,道:boss,要联络就快点,跟唐纳德说,如果今天钱不到帐,那麽这次交易就取消。
贝克里似乎被莫子木那种稳c胜券的语气给打动了,无论如何五万美金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他道:小子,但愿你说的能实现,否则我要让你知道水里耗子是什麽滋味?!
莫子木看著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掏出怀表,这已经是10:45分,他眼光一瞟看到迈克还停留在老地方,背靠著铁丝网。莫子木收起怀表,朝著迈克而去。
10:46
嗨!
嗨!迈克转过头来,微笑道:今天有閒心散步的人不多。
你在等我?莫子木淡淡地道。
迈克一笑,道:我说你为什麽敢触怒格奥弗雷,原来你有博南诺家族做後台,不过seven,格奥弗雷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不管他是认真地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他都会全力以赴。
莫子木将头侧过去,嘴角微微一扯,那是一个近似不屑的微笑,落在迈克的眼里却是有一种不小的震撼,在玛门学会对势力的敬畏似乎已经成了迈克本能的一部分。他从未想过以格奥弗雷的背景,有人会用这种懒洋洋的,不屑一顾的神情去表达。
他一直如此,太过计较。莫子木淡淡地道:可惜却什麽用也没有
迈克有一点尴尬,道:怎麽,你似乎对不能去参加hunter有一点遗憾。
莫子木道:有什麽区别,就算格奥弗雷再一次与我对阵,他也还是会一无所获。
迈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他的印象当中,莫子木不是这麽轻狂盲目自信的人,莫子木淡淡地道:可惜,我被换监了,否则即便是我再带著一个胖子,一个残废,一个胆小鬼,他还是赢不了我。
你真的这麽想吗?有一个声音冷冷地问。
莫子木转回头来,一个俊美的金发少年站在铁丝网的那一边。
他走近了,那双淡金色的眸子狠狠地瞪著莫子木,後者云淡风轻地看著这个峥嵘少年,他的手举了起来,扣著铁丝网。格奥弗雷看著那略为纤瘦的手腕,莫名地心中一动,却听莫子木淡淡地道:是的,我是这麽认为的,你跟我竞争,从来没有站在公平的基础上。读书,你就读的贵族学校是你父亲任校董的学校,拉小提琴,你用的是斯特拉迪瓦里制作的小提琴,玩hunter,你扮演的是猎人,手里拿的是先进武器,可你自问,你玩得哪一样赢了我?
格奥弗雷看著莫子木,心中有一阵愤怒,但那却无法宣之於口,因为莫子木说中了他的痛处,他每一样应该都是佼佼者,可惜他遇了莫子木,以至於他每一样都要逊这个少年一筹。
他走上前,手扣著铁丝,微微沙哑地道:原来你并不是不认识我,seven。
没有区别吧!莫子木淡淡地道:我们来定一个赌约吧,格奥弗雷。
怎麽赌?格奥弗雷被他这种冰冷,轻视的态度完全激怒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个他在内心中一直想要打压,超越……得到的少年撕成碎片。
下个周末,我带著c区的204的人,你带著你的……好友们,我们再来玩一次hunter,如果你赢了我,你就取走我的性命,如果我赢了……我的意思是我如果能活著见到那一夜的下一个黎明……
如何?格奥弗雷冷冷地问。
莫子木淡淡地道:从今往後,无论我出现在哪一个城市,你都不能抵达或者必须立刻离开,叫它闻风远避百里地也可以。
格奥弗雷心中莫名地一阵抽痛,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莫子木悠閒地问:怎麽,不敢?怕输?
他那句话才出口,格奥弗雷不由自主地咬牙脱口道:就这麽定了!
莫子木说完了话,立即便起脚离开,连一句閒话都没有与格奥弗雷多言。
格奥弗雷的眼睛一直望著莫子木慢慢离去的背影,迈克看著扣在铁丝网上的格奥弗雷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爱情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有些人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拥有,有些人怕别人知道自己拥有。然而事实上它既不符合感情喜恶的法则,也不符合世界构成的法则,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遵守物质守恒定律,它不会因为谁失去了,便会谁得到。
即使容清失去了莫子木的爱情,莫子木会不会爱别人,始终是另一回事。
11:00
放风的铃声响了,图书馆的人蜂拥而出,莫子木跟著他们一起往大仓走去,他走近ivan的监舍旁,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可他原本是踌躇的脚步,却被那深吸的一口气里的香气给吸引了,他走进了监舍发现ivan正笑眯眯地看著他,桌上赫然摆著一盒小笼包。
ivan用微笑的目光看著莫子木几乎可以说得上雀跃的眼神,却自顾矜持地不坐过来。
来吧!先吃点。ivan微笑了一下,朝莫子木伸出手,他可不会在这种小地方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莫子木坐了过来,但脚似无意识地一动,那张原本靠著ivan很近的椅子就莫名的滑开了少许。
莫子木拿起筷子,却不下筷,只用筷尖拔弄了一下小笼包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