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青岩日日陪在身旁,心里面还是担心师父。从那一夜醒来之後师父就不见音信,宇文在我的授意下找过一圈也找不到。我心里急得要命,担心他的身体有什麽问题,可是碍於青岩正需要人照料,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安心的样子陪著他。
一颗心被硬生生的撕裂成两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青岩跟师父是不一样的,对於我来说,他更像是一个朋友一般的爱人,有时候在他面前就像个孩子,每当这样的时候他也会变成孩子,两个人一起玩耍无忧无虑。而温涯师父更像是长辈一样的爱人,保护我、照顾我,每当我变成孩子的时候,他就会从爱人变成父亲,那是我多少年来形成的无法替代的依赖。
“我不喝四物汤,那是女人喝的。”青岩瞥了一眼宇文端来的东西,鄙夷的撇了撇嘴。
“左青岩,你自己也是大夫,你说说你现在气血两亏,不喝四物汤还喝什麽?”
“啧啧,这样的汤药,你等等,”青岩转身问宇文,“这山上有百灵草吗?”
“没有。”宇文面无表情的回答。
“三叶子呢?”
“没有。”声音冰冷
“紫苜铃?”
“也没有。”颇不耐烦。
“唉,那犀儿喂我。”青岩眨眨眼,耍赖的张开嘴,我接过宇文端来的四物汤无奈的看著他,柔顺的黑发未束,披散在身上,青衣未尝,露著胸前一大片冰肌玉骨,额,肌肉都有些轮廓了,看来恢复的还不错。
舀了一勺递给他,他闻了闻,抬眼看看我,我手上一松,险些把汤药泼出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毫不迟疑的把药喝了下去。
红唇撇了撇,“真苦。”
一边的宇文不经意抒了一口气,我心里也放松了些,默默想到,银贼啊,真是对不起,实在是急著去看看师父怎麽样了,你又非要缠著我,这次给你喝的这个**药力不大味道不强还是桃源特有的药材,你应该不会闻出来的吧。心里有鬼,脸上就很不自然。为了让自己不那麽紧张我咳了一声问,“青岩啊,你最近起色恢复不少,人也结实了,怎麽还是那麽虚呢?陆大夫也没什麽办法。”
“犀儿难道觉得这样不好吗?”青岩笑著看我,蒙了水雾的眼睛让我心跳的像小兔一样,咽了咽唾沫,我说,“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恢复了。”
“我没事了。”
“真的?”
“真的,你别忘了我好歹也算是名医啊,只是暂时的,不要担心。”
“那就好。”我抬起手帕擦了擦他的嘴角,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眼神是从没有过的认真,“犀儿可有嫌弃我?”
“左青岩!”我咬唇愤愤看著他,眼泪几乎瞬间涌了上来。“左青岩,我嫌弃你,我辛辛苦苦等了你三年,没有一天不盼著你醒来,你说我嫌弃你?我要嫌弃你早把你扔到後山喂老虎,我要嫌弃你早就派人把你送到左家了,我要是嫌弃你……”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他一把拉过去压在胸口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没有嫌弃我。”
我气极,张开嘴就冲著他胸口咬了下去,他非常非常银荡了shenyin了一声,耳边微风闪过,
房门啪嗒一响,我无语,宇文这个墙头草竟然“识趣”的闪出了屋子。
“左青岩……”我无奈的抬起头,手按著chiluo胸口上被咬出来的牙印问道,“很爽吗?”
“很爽,shuangsi了。”他拉著我的手指到了嘴边开始一根根的亲吻,边吻狐狸眼还一边含情脉脉的看著我的眼睛,我被他吻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心跳也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醒来的这些日子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天天在一起,反而没有再跟他亲热,这样的情形之下还真有些被蛊惑了,可是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小声音呐喊,“注意时间、注意时间……”
另一个声音立刻高喊“时间什麽的都是浮云!”想到这里我终於跪坐起来,仰头贴向他的下巴,他的嘴唇终於舍得放开指尖,转而只是以手握著,低头与我亲吻。
我一直以为这三年我在青岩的身上已经将情爱一事练得绰绰有余,谁知在他的面前还只能算是班门弄斧。
他的手指微动,搓著我指节侧面,刚开始只是有些热,谁知片刻之後整个身子竟然开始一阵阵泛麻,从心底深处生出了难耐的饥渴,“唔……死银贼……又使诈。”
“专心些……”他低头hangzhu我的唇,模模糊糊的说,“享受就好了,不许深究。”
“唔……”舌头被他纠缠著含在嘴里吮得快化了,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出来跟他说话,腰後一紧,我被他瞬间扳倒压在身下,高大的身子将一半力气都放在我的身上,我给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可是这样的重力却让身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紧贴的肌肤、纠缠的舌头、剧烈的xi、胶缠的肢体,一切一切都预兆著即将到来的欢爱。
可是下一刻,青岩身子一僵,我xi著侧头看他,睫毛低垂、呼吸缓慢,他睡过去了。
费力的将他的身子抬起来翻在一边,将薄薄的棉被给他盖在身上,我叹了一口气,“银贼啊,对不起哦……我实在是担心师父的安危,出去一下下就好,行不行?”
我低头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又吻了吻嫣红的唇,又要吻坚挺的鼻子……终於及时制止了自己,不由得叹息,“长得真好看啊,妖精……”翻身下床,将屋门小心的关好,出了门就看到外面一脸郁卒的宇文抱著胳膊倚在墙边。
“青岩就麻烦你看著了,宇文。”
“嗯。”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连话都懒得说。
“我也是担心师父……”我说了一句话就有些气,干嘛给我脸色看啊,我愿意的啊,我也想只顾著一边,可是,可是──唉,不说了,我跺了跺脚,向著师父住的地方跑去。
白泽紧紧的跟在我後面,我发现男人真是麻烦,男人心海底针,还是白泽好TT。
跑到桃林的大石头边,附近的土地上并没有什麽奇怪的痕迹,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还在这里。怎麽进去呢?记得上次师父抱著我在这里不知道按了哪里,我围著石头来回的转,左摁摁右踩踩,把四周的土都快踩成石头了也不见石头有什麽松动。
白泽不知道我做什麽,还是很帮忙的跳到石头上面来回蹦躂,我看著面前的石头,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在这下面。
想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