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代雨生的房间离开之后,梁狂跟在吴大川的身后,来到了内门三大系之一的天剑。
这里,金碧辉煌,如同皇宫。
“到了,公孙师尊正在里面等你,我身份卑微,没有资格进去,所以就请梁狂老弟独自请吧。”
梁狂轻嗯一声,朝这座宫殿一般的建筑物走去,这其中最为吸引梁狂目光的是,在这道路的两旁地上,插着一把把的飞剑,不知为何,这些飞剑上全都没有了灵气存在,仿佛死去了一般。
梁狂正要推开门进去之际,耳边传来了神姐的声音。
“这大殿里面,有一股很强的气息,你可要小心了。”
梁狂一怔,旋即微微一笑,回复道∶“额,我好歹也是飞剑宗的外门弟子,要见的人是师祖,这能有什么危险的”
“小子你可别大意,这话虽这么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为何会被这师祖级别的修士所召见我之前说过,那吴大川费尽那么大力气将你请回来,反常必有妖。”
“额我要怎么办才好”
“废话,还能怎么办,你都已经走到人家门口了,不进去的话,反而会让人怀疑的。”
神姐有些好气的说∶“进去吧,随机应变,记住不要暴露了我的事情,嗯万一你真的不争气那么蠢,让这大殿里的人知晓了我,那姐就大不了拆了这飞剑宗。”
“神姐你别那么小看我啊,我有那么笨吗放心吧,我会随机应变的。”
老远处见到梁狂停在门口,还没有进去的意思,吴大川有些纳闷,难道说这小子出了什么故障
一想到梁狂打劫掉自己那么多的东西,吴大川心头就在滴血,只盼着这小王八蛋有什么意外,最好惹得公孙师祖生气,让公孙师祖来教训他
嘎吱,沉重的木门被推开,梁狂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去。
战
这是梁狂走进这大殿,所看到的一个字。
这是一个巨大的战字,被高高的供奉在案桌之上,梁狂看到这字后,感觉头有些眩晕,眼色有些迷离,仿佛坠入进了某个不知的环境当中。
“小子,别看了,当心被这个字所吞噬心智这个战字当中,虽然外表散发出浓浓的灵气,但实际上在这些灵气之下,却是隐藏着一股杀气”
神姐的话,仿佛惊雷一般响彻梁狂的脑海,将梁狂从那不知的环境之中给拉了回来,他当即瞳孔一缩,猛的摇晃了下脑袋,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你,就是那个叫梁狂的外门弟子”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梁狂定睛看去,在这巨大的战字下面,站着一名灰衣老者。
“弟子梁狂,拜见公孙师祖。”
梁狂连忙朝这灰衣老者行了个礼,一脸的恭敬,这灰衣老者的出现,让梁狂没有任何察觉,但梁狂从他的身上,却能感受到一股很强的能量气息。
听吴大川在来的路上跟自己说起过,这灰衣老者名为公孙胜,是飞剑宗内门三大系之一的天剑师祖,身份十分尊贵,此刻的梁狂,虽然外表一脸诚恳,但心头却在打量揣摩着这公孙老道,能让吴大川费这么大力气将给自己叫回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嗯,梁狂,我且问你,在那天你修炼出气,达到练气一层的标准之际,可否觉得自己有什么怪异的表现,或者是不寻常的症状”
梁狂听言,陡然一惊,暗道不好,这公孙老道可能是发现了神姐
因为神姐说过,自己之所以能够突破到炼气一层,是因自己的意志,再借助了她的力量,正好在那一瞬间,让神姐的力量外泄,被这公孙老道给发现了端倪
梁狂虽是惊愕,但却并未显露出来,他冷静一想,觉得这公孙老道应该也只是在猜测而已,不然的话,也就不会这样发问自己,而应该是直接逼迫。
既然如此,那自己还有回旋周转的余地,并没有那么的可怕。
梁狂装作一脸迷茫的思索一番,又是恭敬施礼,道∶“回公孙师祖的话,弟子当时突破到炼气一层,并未感到有任何的不适。”
听言,灰衣老者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你可知欺骗师祖的罪过,可是要掉脑袋的”
梁狂连忙跪下,十分胆怯的把头低下,心头却是狠狠咒骂这公孙老道,嘴上却是说∶“弟子不敢欺骗师祖,弟子所说之话,句句属实,还请师祖明鉴。”
“哼,梁狂,收起你的这些小把戏吧。”
灰衣老者冷哼一声∶“你在突破到炼气一层之际,身上有散发出一丝的别的气息,这显然不是一个刚刚进入练气境的灵气外泄,还不快从实招来”
“啊这这这怎么可能”
梁狂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实际心头却是更加坚信,这公孙老道是在套自己的话,实际上他并无证据能够直接证明,否则的话也就不会跟自己在这里废话。
既然这老家伙想要跟自己演戏,那自己就好好配合,看看谁演得更好。
“还敢在老夫面前演戏,是否活腻了”
灰衣老者那骨瘦如材的手往前一抓,一个能量球凭空浮现,球上闪烁着的气息,足以杀了现在的梁狂十次,灰衣老者随手一挥,这颗能量球嗤的一声,便飞到了梁狂的身前。
这能量球如此近的距离靠近梁狂,梁狂虽然心里没有任何害怕之意,但却要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身子打着颤,往后不停的跪退着,十分狼狈,嘴里还不停的呼喊着∶“师祖饶命,师祖饶命呐,弟子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啊”
然而灰衣老者却是一脸不屑,眼中不起任何波澜,语气冰冷∶“你不肯说实话,那就永远的将这真相带到九泉之下吧。”
能量球仿佛具有灵性,在灰衣老者的话语落下之际,嗤的一声,竟真的扑向梁狂。
操
梁狂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句,此刻的他才算看出来了,这灰衣老者就算没有证据,杀了自己也不会手软,眼看着这能量球的逼近,梁狂的额头,冒出了汗水。
“快把你的平安符给他”
突然,神姐的这句话说起,梁狂立马毫不犹豫的大喊一声。
“师祖,请等一下”
那能量球,又突然停了下来,距离梁狂的眉心,仅一丝一毫的距离,如果梁狂再喊得晚半秒,估计已经玩完了。
那灰衣老者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跟老夫说实话了吧”
梁狂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到灰衣老者脚前,解下腰上挂着母亲给他绣的平安符,怯声道∶“这是弟子无意之中得到的一个平安符,弟子思来想去,应该只有这个平安符,才是那么的怪异”
灰衣老者一把夺去梁狂手中平安符,眯着眼看了一番,冷声道∶“你这平安符,从何处得来,如若不说真话,定要你魂飞魄散”
“是是”
梁狂唯唯诺诺的回答∶“这是弟子在风岭之处,遇到一座被人掘开了的土坟,弟子见此,猜想可能那墓遭人毒手,于是就走过去,想给那坟重新上土。可不曾想,弟子却在那棺材盖上,捡到了一个平安符,按照弟子的家乡俗语,叫做棺材处见平安,弟子因此也就将这平安符挂在身上,这才一路带着,刚才一曾想,这确实是弟子所遇到的一件奇怪事,这才告知师祖。”
灰衣老者是听得入神,见此梁狂又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闭上眼睛,流出两行热泪,道∶“弟子所说,句句属实,如果师祖您还不相信,那弟子也只好认命,我梁狂,反正一介凡人,又身为外门弟子,就算死了也无人可惜,只不过是这世间多了一座土坟而已,动手吧,师祖。”
梁狂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头已经咒骂了这公孙老道几千遍,刚才如果不是神姐用自己的一丝气息传入到这平安符中,恐怕自己就真的很难交差了。
难道是这小鬼在突破到炼气一层的时候,不小心催发了这平安符上的气息,所以才会让自己给察觉到
灰衣老者神色如常,手中捏着平安符,陷入到了沉思当中,而梁狂却是跪在地上,高高昂起脑袋,闭着眼流着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会得到证明。”
灰衣老者将这平安符给收起,瞥了一眼梁狂,道∶“现在就带老夫,去你发现那座坟的地方。”
梁狂心里一怔,暗骂一声草你娘个逼
这他妈的说自己发现一座坟,那时急中生智胡乱编造出来的一个理由,可他妈这老家伙竟然较真到如此的地步,为何偏偏要拉着神姐的气息不肯放手
难道这个老家伙在暗恋着神姐
噗嗤
我擦,这应该不可能的啊,梁狂心里飞快的闪烁着各种主意,那灰衣老者见梁狂还是这般模样,不禁又生疑∶“怎么,不愿意带老夫前去一探究竟么”
梁狂连忙睁开眼睛,抹去眼泪,笑呵呵的点着头∶“愿意愿意,弟子当然愿意带师祖前去了,只不过,这风岭距离咱们飞剑宗路途遥远”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只需心中想着那风岭的模样,老夫施展神通,便能过去。”
灰衣老者指着梁狂的眉心,一道柔和的白光,从他手指处流出来,逐渐将梁狂全身给包裹住,梁狂暗自咬牙,只好按照这公孙老道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