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庞博跟随着白泽妖王洞穿云霄,离开天荒神话世界的那一刻,他突然有所感触
天荒神话世界竟然不是他所知的那些星球,而是一块游离在星空中的超级大陆。其广阔无边无际,周边的星辰在其面前都显得异常渺小,仿如一颗颗宝石镶嵌在大陆虚空之上。
相比天地之浩渺,众生何其卑微欲要与天地长存,唯有证道大能不知何故,这一刻,庞博似乎忘了这是一款跨时代的游戏,而他只是一个意外滞留游戏中的人。
白泽妖王带着庞博身影一动,星辰倒转,乾坤一线,瞬息间跨越了无穷空间。
而远处一颗巨大的星辰出现在两人目光之中,蔚蓝如海洋,磅礴的元气升腾起一道璀璨的光环将整个星辰护住。白泽妖王方进入光环之中,雷光闪电,烈火寒冰,还有呼啸的罡风,接踵而来。
可以肯定,若没有种神境修为,根本无法进入这颗星辰。
此时,入目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山势连绵,草木繁茂,仿佛古老的原始时代。一声声嘶吼如打雷一般,震动云霄。
白泽妖王看了看庞博一眼,说道:“我先带你去见一见老吃货,以后我不再这方世界也有人照应你。”
庞博点了点头,在无所不知的白泽妖王这儿,他并没有刻意隐瞒吃过化形仙丹。所以,在他妖身的伤养好后,庞博便变回了人身。对此,白泽妖王一点都不奇怪。
有白泽妖王在旁边,一路御空而行。所经之处,无论何等大妖都通通远离,不敢靠近。
庞博这一路也算是见识了莽荒界的风景,苍莽狂野,宛如现实世界记载的恐龙时代。各种妖兽纵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处处都可见原始的杀戮。
一路向西,将近数十万里,庞博才见到两座类似人类世俗世界般的城市。不,不应该说是城市,而是集市。匆匆一瞥,那两座集市生存的妖族都不多,大概就是数千而已。大部分都已经成功化形,只是可能不似庞博一般,是食用化形仙丹,并无任何缺陷。
而这里的妖族化形后多多少少会留下那么一样属于本来模样的特征,比如一只牛妖化形后,往往脑袋上会保留一对乌牛角。而某些狐妖什么的又会多出一只狐狸尾巴,看起来都颇为滑稽。
滑稽归滑稽,庞博不得不承认,莽荒界的妖族势力相当强大。因为这段时间白泽妖王也与他说道了一些莽荒界的事情。不同于天荒神话世界,莽荒界的妖兽只要修炼出妖丹,也就是堪比人族修士的元胎境,就可以尝试化形。
而刚才庞博见到了那种集市据说整个莽荒界有数十万座,由此可见,整个莽荒界拥有堪比元胎境的妖族数亿。更别说那些低等的妖兽,如漫天繁星,数不尽数。
白泽妖王似乎有意让庞博见识一番莽荒界的风光,并没有急着赶路。虽然如此,他们也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一方地域。
这片地域与庞博看过的其他地方决然不同,莽荒界其他地方都是茂盛的山林,大地满是青翠的植被。而这片地域,是黄沙漫漫,大地上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方圆数百里,都是一片沉寂。这里仿佛是一片禁区,没有任何妖兽踏足。
“我们要下去吗”庞博问道。
“下去”白泽妖王哈哈一笑,道:“我可不想被老吃货给吃了。”
庞博看着一脸认真模样的白泽妖王,神色略微古怪。他原本以为白泽妖王和这位饕族大能是朋友,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呀
果然,只听白泽妖王笑道:“待会我把他叫醒,你一定要记得变回妖身,高声大叫三声老祖宗。不然,我可不希望被那老吃货吃尽肚子里,那滋味可不好受”
庞博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白泽妖王突然一挥长袖,那白色衣袖猛然变长变大,罡风阵阵,将袖子撑得臌胀,如同天柱一般,轰然落在那荒芜的黄沙中。
“轰隆”
长袖落下的那一刻,方圆数百丈大地都瞬息下沉塌陷。这一袖之威,犹如天倾。莫说庞博,纵然是一般的种神境强者都会被这一击碾压成尘,死无葬身之地庞博看着这一幕,心中亦是万分惊骇。
又让他心中的紧迫感更添一分,若宁无锋证道大能,他何以应对
“呼轰”
此时,一阵阵怪异的声音响起,起初还是如地底刮起的风声一般,后面宛如天降雷霆,轰鸣声不断。那大地沉陷的地方凭空升腾起两道龙卷风,风卷狂杀,化作怒龙直冲云霄。
满地黄沙慢慢被狂风卷起,逐渐露出一方漆漆的石层。
不对,那不是石,而是一颗巨大的脑袋。通体黝,玄铁般的鳞片覆盖每一寸肌肤,它正在酣睡。呼吸成风,鼾声如雷,卷起了黄沙。
“老吃货”白泽妖王一声大吼
随着白泽妖王这一声大吼,那颗巨大的脑袋微微颤动。这整片地域,方圆数百里之地都在颤抖,仿佛地震一般,黄沙如波浪,起伏不定。
“嗡”
庞博看见那只巨大的脑袋睁开了双眼,刹那,眼前一片惨白。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如同日月般,绽放无限毫光。璀璨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但是还不等庞博仔细打量,又觉天地一暗
仿佛日晷星再次出现,日月顿失其光,天地一片黯然。最可怕的是庞博闻到一股极其腥臭的味道,整片虚空隐隐潮湿起来。
“还不显出原形,更待何时”
白泽妖王的话让庞博浑身一震,整个人不由自主变回妖身,化作一只十多丈长的妖兽。那巨大的脑袋仿佛小山一般,高昂的独角下两颗眼睛仿如灯笼,闪烁着寒光。他张开大口,高声大喊:“老祖宗”
“老祖宗”“老祖宗”
庞博的声音中气十足,足以传递到数十里开外。
随着他大喊三声老祖宗,这一片暗仿佛一席幽帘被人卷起,露出西边的残阳,染红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