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官场文化的突击培训
辰莫从陈维手上接过上诏。看了身后还一身酒气的李鹤阳,不由心生感慨。自己与李鹤阳到底谁是谁的福星。若不是凭借李鹤阳的身份那盛京诗会定是与他无缘了。可李鹤阳此时又因自己如梦以偿的踏入了军部的行列。
“辰莫,有句话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陈维有话欲说,却又怕有些唐突,遂这般问道。
“只要不是马卖批就行”辰莫莫名的答道。
“什么”陈维不懂此言何意。辰莫也知此话说的有些不恰了。自己一时说的顺口了,没反应过来。
“陈家主尽情说,小子我尽情听。方才我说的是老家方言,一时忘了你老不懂。那个,大意了大意了”辰莫打着哈哈,又掐了一下身后的李鹤阳。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久辰李二人也说的上默契,他已经听出辰莫所说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只要是话,总能圆回来。何况辰莫已经圆的差不多了,自己只要落实辰莫所说就可以了
“陈叔辰莫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时不时说上几句方言,您听习惯就好了”李鹤阳到底是大家出身,虽然是只历一代的大家,那也是大家。从称呼可见一斑。
“哦”陈维什么人,官居要职,又是陈家的家主。哪能看不出这两个小子在应付自己,不过年轻人,总有一些不知规矩的地方。他也未在计较,毕竟正事要紧,这辰莫也是自己陈家的大恩人:“你们两人的任职,有些奇怪的地方。”辰莫与李鹤阳刚要开口问,陈维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我先说完,再有不明之处,我一一作答。”陈维怕这两人打断自己的思路,先给了一针预防。辰李二人坐下之后,举耳聆听。
“大明帝国自依巴山派的巴山诗会而组建成立盛京诗会之后,不仅从中选拔文修之人,更是为朝廷输送不少国之栋梁。可这十几年来盛京诗会加上这次共五次。在你二人之前从未有以会榜之名直任实职之人。若是当今圣上欲改制诗会,此次陈清云也应在实职之列,我想过种种因素,最后只得一个。”
陈维正说话间,李鹤阳站起身子,拱手行礼“陈叔,你让我们不打断,我们照做了。可您别吊我们胃口行吗”李鹤阳言语恳切,目光正视陈维。
陈维的脸色从方才的凝重转成一抹羞愧之色,随后又露出笑容:“是陈叔唐突了。”在这两位年轻人面前,陈维的心思不在凝重,心态也转化成了入世未深的样子。到是辰莫还在细细品味陈维刚才所说的话。如果真如陈维所说,当中牵扯到当今圣上,那么圣上是何用意。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难道也与那巴山旧人有关。
陈维注意到辰莫的变化,李鹤阳也看到了。场面就这样安静下来。
良久。辰莫见两人都注意到自己,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沉思了好久。“陈叔,你接着说。以你的经验这是为何。”
“我开始也揣摩了一下圣上的用意,可无从思起。我又去了一趟吏部,兵部,户部。分别调取了万通县的一些资料。这才想起徐家的驻地便在那万通县中还有天铭派。”
陈维顿了顿,接下来的话语可能会对此二人的官路之行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徐家天灾之后崛起再度的世家大族,十七年来徐普入之后,徐家之人陆陆续续进入兵部,工部,吏部入职。这与大明432年的情况如出一辙。我虽与徐普同朝为官,却未有过多交际。徐普那人傲然无比,朝中与之同行之人屈指可数。天铭派也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门派。门下弟子三万余人一度与灵城派共称为仙道的两大巨擘。天铭派弟子行事霸道,与朝廷的关系不太和睦到与万通徐家关系密切。圣上虽对徐普重用无比却对这徐家有些意见,尤其是徐家现任家主徐木。”
“万通县就目前来说,为官者无不是与徐家一脉有关联的。”
“陈叔,您的意思是说,圣上此意可是让我二人去搅一搅万通县的浑水。”辰莫问道,内心的谜团还未解开。
“是也不是”陈维站起身子,走到房子中央踱步而说:“这复杂的形势,圣上绝不会让你两个对朝事一片空白的人去。可我此时也看不破其中用意。只是觉得此事万分不简单。”
“陈叔可有什么要叮嘱的”陈维可不会只告诉自己二人此行会面对什么,肯定已有什么计策要告知自己二人。辰莫已经迫不及待,短短几人,自己从无牵无挂突然落入一个又一个迷局,自己不堕落都很对得起观众了。现在还如此拖沓情节都不展开,怎么装逼,不对怎么展现自己举世无双的才华和智商。写自己的那人定是一个拖沓无比的猥琐男。辰莫指着word骂道。
“我只有一个叮嘱”陈维定下身子,看着辰莫,吐口道:“静”
“静”两人同时呢喃。
“对,就是静静观其变,静心等待,静心修行。”陈维抬起右手,作沉思状,晃了下头。接着道:“我三个月内将陈清云运作一番,调往上埠城任职。”
“谢过陈叔。”陈维能将陈清运作到上埠城任职,这可不是一般的情谊。按照陈维所说,辰莫已经想到万通县的局势并非表面这般。世家势力与门派势力交好。更何况世家还有人在内任职,是国家重中之重。其中的复杂局势万难想象。陈清云若是去了上埠城岂不是与自己一等陷入这未知的漩涡之中了。辰莫没有拒绝,陈维既然能说出此话,定然也是有了后续的安排。
三人在陈维的房间彻夜长谈,陈维将自己多年的为官经验娓娓道来。两人感受颇多。一句话说错都有可能引起一场争斗甚至死亡。当陈维说到这里眼神中充满着别样意味的看了李鹤阳一眼。李鹤阳不由想起了那一日被陈家家丁架起来的一幕。
皇城之中,紫薇殿内。嘉靖看着跪拜在地的徐普一言不发。李芳站在嘉靖身前汗流浃背。每到这时都是嘉靖心思极为敏感的时候。果然。
“是你徐普忘了三百年前之事,还是徐木忘了。”语气中没带一丝情绪,可落在徐普耳里却无比冰凉。
“臣,臣未忘”徐普低着的头从未抬起,语气中带着颤抖。即使已经位列内之中,在眼前的这位面前也是蝼蚁般的存在。
“未忘好一个未忘那就是徐木忘了”嘉靖弓起身子,往案台前凑了凑。
“家兄,家兄也未曾忘记。”一滴汗水从徐普的额头低落,寂静无比的大殿这声滴落清晰无比。
“好啊兵部,吏部,工部。一百余人的任职。这大明王朝就差改姓徐不姓朱了。”嘉靖笑着说。可他这不笑还好,这一笑。渗的李芳和徐普越发害怕。能让两位半步跨入元婴的修士,大臣。感到害怕。这大明朝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徐普知道,嘉靖并未是因徐家一百余人入朝为官。若是介意早就出手了,如今的朝廷白家,李家,陈家那家的屁股干净了。如今这般无非是敲打自己,天铭派。自己大哥终于还是迷了心窍。虽明知其中要害,徐普心里也还有更大的担忧。
“臣知罪。”
“什么罪”嘉靖脸上还挂着笑意。天灾之前门派与朝廷相融相合,只因巴山派执天下修仙之首,更与大明朝廷一道护国守疆。两者利益相同,谁也缺不了谁。自从天灾之后,自己凭借皇族身份,其又把控着大明军事。一步步耕耘到现在,只因内忧外患。短短十余年原先的灵城派隐隐成了执天下修仙一道为首的地步,天铭派也借此机会发展到如今可与灵城派分庭抗礼的地步。这让本欲借巴山派一夜消亡的机会一道把控修仙者的嘉靖苦恼无比。若不是巴山派与盛京都一起消失。皇族收拾残局几乎费不了功夫。可若不是盛京都也随之消失。自己一脉也无法登顶其位。嘉靖有时想到这里,不由指天大骂。这个从小心怀壮志,欲成千古明君的嘉靖,从十二岁开始登基到如今稳住大明帝国的局势。能力已经称得上千古明君。可他还要的,不仅是如此。
“徐家不当与天铭派相交的欺君之罪。”徐普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几个字。
哈哈,哈哈嘉靖站起身子,仰天大笑:“好一个不当与好一个不当与”
“朕看你陈家不是想与三百年前一样一蹶不振,而是”嘉靖忽然变了脸色,狠甩衣袖道:“想就此消失。”
一字,一字的吐出,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利剑刺向徐普心中。
再也经受不住的徐普在嘉靖话音刚落之时晕倒在地。
嘉靖淡淡的看了一眼,甩袖离去。李芳见状赶忙叫来几个小太监将徐普送回家去。
嘉靖回到问天君,闭目而息,心中墨语:“天铭派徐家。暂时难啊辰莫,朕望你此行归来朕将你以国士之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