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是看上你了;否则,要在平日,你不如她的意,她就会把你吊起来打一顿的。很多人都被她折磨过。她虽然不敢把你打死,就怕有战事时,她在后面捅你一刀,你就冤死了。”
子佩拿住拳头比划着,他的意思就是:你就不反抗吗?
“谁敢反抗?还想要命吗?她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不是每个男兵有这样的福气的,这女军官本来就少。”
子佩牵着他的手,把手放在心口上,然后把手做劈状。
“你胆子不小?”
子佩决定惩戒她,也是给坦一个警告。
晚上,子佩也被他们紧紧地监视着,在营房外面有几个士兵在站岗,直到深夜,他们歪倒在旁熟睡,子佩才有自由。
子佩摸到了那个女军官的营房。
子佩见到她时,她已经熟睡了;子佩捧着她的头,她也没能醒过来,只是她再也没能醒过来了,子佩轻轻地用手一扭,一点很轻微咔嚓声,她的嘴角一丝血迹流了出来,死了,在睡梦中死去。
她的死是第二天中午才发现的。
坦带着他的侍卫在她营房中勘查,她有独立的帐篷,她可是一个不小的军官。
她是副先锋官?子佩大吃一惊。
坦看了看子佩,子佩自然明白他的眼光的含义;他或许已经知道了昨天子佩与她有过冲突;只是子佩是哑巴,问是问不出任何东西的。
仵作对坦轻声地说出了他勘查的结论:“她是被人在睡梦中扭断脖子而死的,死时没有痛苦。”
子佩就在坦的旁边听得很清楚。
“我们的副先锋昨晚太过于辛劳,体力透支而亡。这是我们最有权威的仵作的结论。”
他把整个事情压了下来。
“昨晚我醒过来时,你怎么就不见了,今天晚上可不能乱走。”一个侍卫经过他身边时给他的忠告。
“昨晚,自己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自己竟然是他清除异己的工具。”
这坦城府很深。
副先锋就是来监视坦的,坦早有除她之心;只是子佩不明白,即使除了她,也无济于事啊,再派一个就是了。
副先锋的死也在士兵中引起了猜疑。
“这副先锋的死没那么简单,坦与她的矛盾路人皆知。”这明显是怀疑坦与她争权夺利而杀人灭口。
“听说她是大王亲自委派的,她死了,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矛头直接指向了坦,尤其是那些与她有情的,更有一种想报仇的情绪,只是畏惧他的权势,敢怒而不敢为。
这些天,各个军官营房增派了岗哨,坦当然知道这些女军官不能再出事了。
那些军官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危机,有很多军官即使有岗哨在身边,也是惶恐不安,彻夜难眠。
第二天,又有一个军官被杀了,还是个女的。
坦站在尸体面前听到仵作说是同样的手法时,一双眼睛盯着子配,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便把眼光移开了。
“昨晚,我们四个人彻夜未眠在他的营帐外盯着他,他整夜在睡觉。”
刚刚被害的就是极有希望接任副先锋的人选,这矛头还是对着坦。坦百口难辨。
坦自然相信四个士兵的回报,这四个士兵是整个营地最强悍的士兵。
作案手法一模一样,是模仿作案还是这两件案子系一人所为?第一件案子是哑巴所为,这一点毋容置疑;但是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他为何要以同样的手法再次作案,这倒是太愚蠢了。他有这么愚昧吗?
他没有离开过营房,这倒不能作为他不在犯案现场的证据。他们只是没有看到过他离开营房。
如果是他杀了这两位军官,他图的是什么?作为一线天的士兵,他极可能不认识她俩;而他们的长官清也与这两位军官交情平平,犯不着去杀她俩。
“我一定是遗漏了某个地方,我遗漏了什么地方?”
如果第二个军官不是他所杀,是不是有人想扩大事态,借题发挥,想趁机插入他们先锋营?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定隐藏着某个秘密,只是我一时无法觉察到。他这样做只是混淆我的视线。”
坦还是没想清楚他的目的何在。
第三天,又有一个女军官被杀,只是这次的女军官很普通,只是个非常一般的军官。
当坦站在尸体旁边的时候,经过勘查,发现还是同样的手法。询问监视子佩的守卫,还是没看到哑巴离开过营房。不过他意识到自己某个地方一定是错了。
“将军,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比如,我们一直在怀疑,这是某个人的阴谋,只是想接管我们先锋营。现在我们必须去除这种没有根据的怀疑。”
“同样,我们一直肯定这不是一个人所为,因为他没有那么的弱智;这是一种习惯性的想法。然而我们的敌人非常的狡猾,他就是看中我们一定会这样想。”坦接着部下的思路在扩展。
“还有一线天。那天清将军派人来问候我们,这不就是画蛇添足的举动吗?清将军一直在一线天等着我们的支援,她才是最希望我们去援助她的,她没有理由不接受我们。”
他的部下似乎在点破这些破绽。
“虽然她怕我们吞并她们,但是这些权利比起人的生命不算什么。”
“一线天也许早已失守,那天的使者纯粹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只是为了使我们不进军一线天。”
“他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而他杀死这些军官就是想把我们陷于这些琐事之中。”
“还有他杀死这些军官而嫁祸于将军您,可以激发您与统帅的矛盾而转移视线。”
统帅应该在先锋营有自己的耳目,只怕先锋营发生的事情,统帅已经知道了。这可能为他介入先锋营提供了一个有力的借口。
“来人,立刻拔营向一线天进发。”时间就是生命,必需赶在统帅介入之前把一线天的真面目揭穿。
一线天失守了,现在还不晚,只要他们的援兵没到,就是机会。
只怕又是一场血战。
“你派几个人把哑巴控制起来。”
军队动起来了。子佩知道先锋营要开拔了,他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坦已经意识到了,不管一线天是否失守,想从女军官的死亡这个陷阱中跳出来,只有一条路,进军一线天。